第114章 有理
花正毅驚訝的看著林氏,萬萬沒想到,那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會反抗!
花念傾便是轉向花正毅,道:“二叔,你還是盡快做決定吧!”
“你……”花正毅被堵得無言以對,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給你兩天時間考慮,現在,你可以先下去了!”花念傾擺了擺手,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見花正毅這張虛偽的臉了。
“……”花正毅臉色愈發難看,但他也不敢忤逆花念傾,便是先行離開了正廳。
林氏見花正毅離開,隱忍了那麽久,一下子哭了出來。
林氏並非是舍不得花正毅,而是覺得委屈。
她嫁給花正毅,守了這麽多年,終究是一場空,什麽也沒能得到!
“娘,你別哭,你又沒錯!”花玉菱勸慰道。
“嗯,娘知道。”林氏抽泣著點了點頭。
“六妹,你和元平堂兄先扶二嬸下去休息吧!”花念傾道。
“好。”花玉菱點頭,便與花寶平一起扶著林氏先行退下。
花玉菡見狀,尷尬的笑了笑,道:“五妹妹,沒什麽事我也退下了,我很乖的,我保證我很乖。”花玉菡再也不敢跟著薑氏了,眼下花念傾才是這個府的主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會那麽傻乎乎的去跟花念傾做對。
花念傾擺了擺手,並不打算與花玉菡計較。
花玉菡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離開正廳。
屋裏,便是隻剩下薑氏、花玉薇母女以及姬夫人、花寶安母子。
姬夫人性情溫和,不見任何悲喜之色,平靜的說道:“多謝五小姐收留我們,這侯府我也住了多年了,自然是不想搬離。”
“姬夫人喜歡,那便住著吧!”花念傾並非不講道路,她沒跟姬夫人起過衝突,自然是不會對付姬夫人,尤其,她喜歡跟姬夫人這樣的人打交道。
姬夫人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先退下了。安兒,我們走吧!”
“好的,娘。”花寶安順從的點頭,扶著姬夫人退下。
屋子裏便是隻剩下薑氏和花玉薇二人。
薑氏和花玉薇內心是不安的,更多的,卻是不平。
“侯爺,請問,老爺是真的沒法救出來了嗎?”薑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花念傾眯了眯眸子,道:“你可以去求薑家幫忙啊!”
薑氏尷尬的笑了笑,道:“薑家幫不了的,侯爺,老爺好歹也是你的父親,請你費心一些,盡力救他出來才是。”
“我憑什麽救他?”花念傾冷笑,“我可沒當他是我父親,他也沒當我是他女兒啊!”
薑氏臉色又是一暗,讓花念傾救花正弘的理由,還真是沒有。
花玉薇臉色也很是難看,她實在很不甘心。
“花念傾,你夠了!爹再怎麽不好,好歹是爹,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花玉薇斥責道,“你現在發達了,你成了侯爺,你高高在上了,我們這些家人便不在你的眼裏了,是嗎?”
花念傾看向花玉薇,看花玉薇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她實在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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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些家人對她好,她又怎麽會這樣對他們?
有因必有果!
“花玉薇,你說這些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們有拿我當家人嗎?”花念傾嗤笑一聲,“是,我發達了,在你們看來,我發達了就該罩著你們,可是我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們在哪?你們隻顧著不停的欺負我!”
“我……”花玉薇開口想解釋,卻又被花念傾打斷。
“我不是聖人,沒那麽好心!”花念傾冷笑,“留你們在府裏,是有問題要問。”
“什麽問題?”花玉薇眉心一跳。
花念傾盯著薑氏,道:“我娘是怎麽死的?”
拿到娘親的遺物之後,她越發覺得,娘親不可能是難產而死。
她的娘親,絕代風華,所具備的本領更是無人能比,怎麽可能會難產而死?
薑氏一聽花念傾問起她的娘親,頓時,臉色煞白一片,就連笑都顯得十分不自然。
“你開什麽玩笑?你娘……你娘她隻是個婢女,難產死了,這整個府裏都知道。”薑氏心虛的低下頭。
這府裏,知道幻雪一事的人,早就死絕了。
“撒謊!”花念傾冷嗤,“我娘叫幻雪,根本不是什麽婢女。”
“你……你知道?”薑氏一愣。
“奶娘告訴我的,雖然她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小。”花念傾說道,“你以前可沒少欺負我娘!”
薑氏愣了片刻,隨後說道:“你知道也好,那你該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花家的血脈,你娘進府八個月便生下了你。”
“我問你,我娘怎麽死的,別的我不想知道。”花念傾冷淡至極。
“她真的是難產。”薑氏蹙眉,解釋道,“她死了之後,老爺就大病了一場,等老爺痊愈之後,便是將你娘忘得幹幹淨淨,我隻好下令,禁止所有人提起你娘。”
薑氏在說到幻雪之時,花念傾盯著她所有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點,可以確定的一點事,薑氏並沒有撒謊。
“行了,我知道了。”花念傾擺了擺手,也知道問不出更多的信息來了。
薑氏低著頭,也不再朵話了,如今,花念傾才是這個府邸的主人,她一個不高興,其他人隨時都會被趕出去,薑氏自然不敢衝撞了花念傾。
至於花正弘……怕是死定了!而府中其他人,若是沒了花念傾的庇佑,隻怕也凶多吉少。
薑氏想著,在心中歎氣,沒想到,如今她堂堂主母,竟然要屈服在一個小小的庶女之下,這真夠鬱悶的。
花玉薇瞪了花念傾一眼,更是又驚懼又嫉妒。
憑什麽她花念傾什麽都是最好的?
憑什麽!
“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侯府可以住,但是整出什麽幺蛾子,可別怪我不客氣!”花念傾警告道。
“是。”薑氏順從的點頭,領著花玉薇退下了。
沉魚目送這對母女離去的背影,不放心的道:“小姐真的放心她們?為什麽我覺得她們不會那麽容易屈服?”
“她們若是找死,送她們一程就是!”花念傾無所謂的說著,側頭轉向一直未開口的蕭承玨,道,“蕭承玨,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啊?”
“我坐著聽你說就好。”蕭承玨是覺得,他完全不需要說話。
“……”花念傾鼓眼,“好吧,說完了,我餓了!”
“嗯,回落梅居。”蕭承玨起身,牽起花念傾。
沉魚望著他倆的背影,無語望天。
她天天跟著他們是不是太多餘了?
兩日後,花正毅送來了和離書,之後離開了皇城,怕是再也不敢回來了。
林氏捧著和離書哭了很久,但,終究是放開了,日子總得過下去。
花念傾自當了素衣侯,日子倒是平靜了不少。
她每天窩在小院裏修煉禦靈惑心術,到了黃昏,便去落梅居蹭晚飯。至於她從娘親的遺物裏找到的那些東西,她一直想找機會告訴蕭承玨,卻是一拖再拖,一直沒能說清楚。
蕭承玨白天出府忙碌,黃昏之前一定會回到落梅居,為她下廚。
聽沉魚說,李小諾最近挺忙的,忙著應付慕澤和宋宇飛。
再見李小諾時,已經七天之後了。
“小諾姐,聽說你最近很忙嘛!”
湖畔酒樓外,花念傾笑眯眯的看著等待多時的李小諾。
“……”
李小諾頭疼無比,她現在每天出門,各個角落都能看見那兩個男人,他們還真是樂此不疲的來討她歡心。
花念傾讓沉魚約見李小諾,主要還是為了天機營一事。按照李小諾的說法,天機營內部其實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就差一個徹底奪回的契機了。
進了酒樓裏,司銘並不在,她們便是與上次一樣,尋了個雅間進去詳談,而沉魚則是在門外守著,防止他人靠近偷聽。
“袁東和姬朔暗中探查一番,已經徹底信了是端木崢害的你,也必定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李小諾將形勢分析一番,說給花念傾聽。
“那安靖呢?”
四大統領,缺一不可。隻有四人同心,才能拿下天機營,隻要有一人不與他們站在同一戰線,所有的計劃就有可能毀於一旦。
“我倒是有意讓人將這件事告訴安靖,但是安靖不動聲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李小諾皺眉,她拿不準安靖究竟是什麽意思。
安靖是安家人,這也是他們無法完全信服安靖的理由,而且,安靖更是端木崢舉薦,難保他是不是和端木崢一起的。但,多年來並肩作戰,與安靖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他們的心中,總是存了些希望的。
“他知道了,但是沒告訴端木崢。”花念傾皺眉。
倘若安靖知道天機營內傳出這些話,選擇告訴端木崢,端木崢不會沒有動靜。但安靖沒有這樣做,這代表安靖也在觀望著。
天機營三千將士,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的考驗才得以進入,不說百分百忠誠,但大部分將士都是忠於慕淺幽,這是肯定的。
李小諾細想下,覺得有理。
“我們要不要約安靖見上一麵?”李小諾問道,“他畢竟是安以容的親哥哥,我還是覺得不大放心。”
安家和端木崢很快便是連成一氣,安靖沒理由不幫端木崢。
“晚上叫上袁東和姬朔,我帶你們去個地方。”花念傾道。
“啊?”李小諾一愣,不是在說要不要約安靖嗎?怎麽忽然就扯到別的話題上了?
“對了,小諾姐,傾心在你那嗎?”花念傾忽然想起來傾心,便問道。
蕭承玨一直想要傾心,隻不過一直沒能如願,如今,她也該拿了傾心送他了。
“在呢!”李小諾點頭,便是扯過腰間一隻荷包,遞給了花念傾。
花念傾打開荷包,從荷包裏將傾心取了出來。
傾心其實隻是一顆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外形光潔,沒有普通螢石上常見的冰裂紋,在黑暗中能自然發出由綠變白的熒光,如皓月般光亮美麗。
據說,普通人一見這顆夜明珠便有一種一見傾心的感覺,這也是這顆夜明珠名稱的由來。
“你以前不是說對這夜明珠不感興趣嗎?”李小諾疑惑了,之前傾心被慕淺幽扔給她保管,她帶在身上,偶爾當蠟燭照明用……
花念傾將傾心高高舉起,仔細看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便是無趣的塞回了荷包。
“這我拿走了啊!我對這夜明珠依然沒興趣,不過,蕭承玨一直在找傾心,也不知道做什麽。”花念傾拎緊荷包口,掛上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