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淩天拖著彌雪,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辰辰的哭聲,已經驚醒了冬兒和景兒等人,一臉驚懼地看著淩天,恐嚇著讓他放開彌雪。


  淩天哈哈大笑:“你們終究沁有她來得識時趣。”他完全可以一劍殺了她,不過,這樣就不值了,賣給赫赫奴爾,那才是最值的,殺了她,隻能說讓龍漓心痛,但是用來威脅他,似乎是個更不錯的主意,而且,他還可以得到赫赫奴爾的重任,他淩天的威風一樣照樣重來。要不是,他就不會等那麽久了,等到有這個絕佳的好機會,自毀容貌的痛,每天夜晚,都咬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發誓同,他要報複,他要讓龍漓後悔,他很愛葉彌雪是吧,那就從他最愛的人下手。


  “住手,你就,你就不怕死嗎?皇上會殺了你的頭的。”冬兒抱著辰辰,又驚懼地叫“來人啊,快抓刺客啊。”


  “怕死,我就不會在這裏出現了。”他狂妄地大笑:“叫吧,叫得越多人越好。”


  一路,他用劍逼她走向城門,而一直守衛的侍衛也隻能防備地瞪著他,無法從他的手裏將彌雪救下來。


  “淩天。”龍漓在城牆上,驚呆了,冷厲地叫:“放開彌雪。”


  “放開,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淩天嗎?皇上,哈哈,當你算計我淩家,算計我淩天時候,有沒有把我當臣子。”他發怒了,劍又往彌雪的勁上逼了逼:“叫他們滾開,放下兵哭,開城門。”望了望龍漓:“否則你的女人,就看著她斷脖子,死在你的麵前。”一手,抓住她的發,讓彌雪痛苦地仰起頭,但是她忍住不叫痛。


  他的心跳幾乎要停住,緊緊地抓住城牆:“開城門。”


  “皇上,不能開啊,要是赫赫奴爾進來就難了。”一個老將軍苦口婆心地說。大概,他不知道彌雪在他的心中是什麽位置,隻是特別罷了。


  “開城門,需要本皇親自開嗎?”他一揮手,沉重的城門,就緩緩地開了,淩天押著彌雪往外走去,一路上,琳琅兵都不敢對他襲擊。


  龍漓慌亂地踏了下去,後麵的人在叫:“皇上,皇上,下麵危險啊。”


  淩天,押著彌雪走出了城門,提足丹田之氣:“住手。”這響徹山河的聲音,讓奮戰中的人都停了下來,赫赫奴爾大軍,明顯地輸,退在一邊,而龍墨為首的琳琅,在一邊虎視眈眈。


  龍墨的手上,臉上,都沾染了北越人的血,越鬥,他是越勇,隻要贏了,和彌雪成親,就在眼前。淩天的那聲住手,讓千萬軍馬都看清楚了,醜陋的人架著她出來。


  龍墨震驚地叫:“淩天,你在做什麽?還不放了彌雪。”


  “哈哈,又是一個癡情種子,我就不知道我那隻會花天酒地玩男人的弟弟淩風,怎麽會為了她改變,她有什麽好?”


  “淩天,你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你放了她,我和你一比一獨鬥。”龍墨駕著馬慢慢走近。


  他的劍又壓了壓,幾乎要壓到她的肉裏,彌雪緊咬著唇。


  “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殺她給你看看。”


  龍墨果然不敢再往前駛進一步,而一邊,龍漓也駕了馬出來:“淩天,你恨的是本皇,本皇來做你的人質,隻要你放了彌雪,你的官職,你要什麽,本皇都可以答應你。”


  “嗬嗬,現在,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龍漓,你把我看得太天真了。”他看向那赫赫奴爾大聲地叫:“赫赫大王,這個禮你是要不要。”他要投靠赫赫奴爾,就必須帶上他的誠意,而這份誠意,相當的有份量,說不定,還能幫赫赫奴爾扭轉局麵,赫赫大軍雖然勇猛,卻不擅於陣法和戰法,自然是戰不過龍墨和龍漓。


  赫赫奴爾一聽,大笑:“本王正是求材若渴之時。”


  他笑了,押著彌雪看向龍漓及龍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持著劍靠近她的耳朵,陰冷地笑:“龍漓,或是龍墨,你們喜不喜看到她的耳朵,把它送給你們如何。”


  她倒吸了口氣,淩天要拿她來威脅龍漓龍墨了,瞪著他:“你一劍了結我好了。”


  “怎麽可以,遊戲才玩了一半,沒你,怎麽玩下去呢?”劍光一閃正欲落下。


  “不要傷她。”龍漓和龍墨的聲音急促地說。


  他得意地看向二人:“果然是癡情種子,這樣就舍不得了,可我今天就非要切了她耳朵下來,以慰我妹妹在天之靈。”


  “淩天,有什麽事,你就衝著我來,放了彌雪,你想如何,隨你的便。”龍漓下了馬,一步步走過來,獨自一人的他,走在千軍萬馬中,那般的大義凜然,像什麽也不怕一樣。


  傻瓜,她的淚就湧出來了,來幹什麽?要稱了淩天的意嗎?那將至她如什麽境界,受天下人的恥罵,他舍得嗎?


  淩天押著她往後退向赫赫奴爾:“龍漓,我饒不了你,不過,這賤人,我非得置她不可。”


  “淩天。”赫赫奴爾忽然說話了:“休得傷了她。”


  他皺起眉,赫赫奴爾似乎對她有意,這要傷了她,於他無利,反正他都是拚了這命,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一劍揮下,大眾人的心跳中,幾縷烏黑的發絲隨風飛落。


  待眾人的心跳出去,他才陰惻惻地笑:“這不過是開個玩笑,不過。”劍指著她的腳:“我必不會讓她四肢齊全的。”


  “你要的,隻是本皇,你要怎麽樣,才能放她。”龍漓冷然地越靠越近。


  “聰明,那麽,就一隻手,換一條腳吧,可是你舍得嗎?”他哈哈笑。


  “有何舍不得。”他抽出腰側的短劍。


  彌雪大驚叫出聲:“龍漓,你敢,你要是敢,我會死在你的麵前的。”


  “臭女人。”淩天放開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快斷了你的手。”


  “對不起,彌雪。”他看著她,隻怪他太愛她了。一劍就刺進了手臂,那鮮紅的血,噴了個半天高,久久讓人閉不上眼。


  不行,決不能這樣,他分明就是想折磨死龍漓,彌雪一咬牙,對不起,也原諒她,她不想傷心,要傷心,留給他們傷,頭狠狠地往後麵的淩天撞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地撞去。


  他沒想到,彌雪會用身體來撞擊他,一時沒防,受了重擊,整個人就往後麵倒退了幾步,舉起劍欲想刺向她的背部,而就這幾步,讓人占了機會,一把軟軟的劍纏上了他的劍。


  龍漓不顧危險,上前幾步,狠狠地抱住她,在千軍萬馬中,在眾目睽睽下,緊緊地抱住了她。


  赫赫奴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拉起的弓,刷地往龍漓射去。離弦的箭還著破風的聲音,快得不可思議,隻能讓他放開了她,沒刺到她,緊接來的,才是火燙般的痛感,紫黑的血從他的唇角流了下來。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他想扶起她,可是他卻站也站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讓灰塵襲上他的臉。


  “漓。”嘶心裂肺的大叫聲,她蠢動著身子,爬向他,滿臉都是淚和焦急。


  “殺啊。”赫赫奴爾得意地笑了,一揮手,千軍萬馬撲地往前殺。他和她,就注定要死在馬蹄下,死在北越人的鐵騎下嗎?

  她閉上眼,等待黑暗的到來,明明是朗朗晴日,開色卻開始閃著雷,烏雲密布,就那麽一瞬間,風雲變測,整個天都伸手不見五指。


  似乎在下雨,鋪天蓋地而上,她耳邊,就隻聽見北越人痛叫的聲音,以及那赫赫奴爾大叫的聲音,還有人叫著魔鬼。


  這怪異的天相,是怎麽的一回事,她四處尋找著,一白色的珠子正在轉動,那不,正是成軒的靈珠嗎?

  靈珠真的,有靈嗎?繩子從她的手中滑落了下來,她站起身,那珠子便圍著她轉動。


  “靈珠,靈珠。”她跪了下來:“求求你,讓龍漓平安。”即然有靈,來幫助她們,那麽,多一個願望不為過。


  “笨蛋,師姐,還不收起來。”成軒的聲音清楚地傳來。


  原來他來了,太好了,有天機老人,那麽漓就會有救的,她抹起淚,撿起地上的珠子,一下,天上的陰黑盡去,陽光如舊一般地照著,而成軒,輕鬆地,一把劍逼在赫赫奴爾的脖子上,剛才呼呼的雨聲,卻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一樣,隻是北越的人,都要癱倒般。


  “龍漓。”她爬滾了過去,雙手奉起他的俊臉,那麽的冰冷,唇上,那黑紫色的血,詭異得讓人害怕。“你醒醒,醒醒。來人啊,快救救皇上。”但是任憑她哭,她叫,她推,龍漓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轉過身,血紅的大眼飽含著恨意看著赫赫奴爾:“成軒,殺了他。”


  “饒命啊。”赫赫奴爾高大的身軀竟然跪了下去,她聲音裏的絕望和冷厲,比那龍墨還可怕,脖子上的劍,已滲到了他的骨裏,痛得他直冒冷汗。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少年,竟會邪術,讓天變黑,一下就逼在他的身邊了,他看向他的大軍,將像是軟骨病一般,都癱軟了下去,這可是背水一戰,北越,就這強兵,如今,卻是不堪一擊。


  “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龍漓。”彌雪撿起龍漓掉在地上的短劍,一步步地走向他:“一命還他一命,你這歹人,暗裏地放冷箭,還上了毒,我就讓你嚐嚐什麽是痛。”就算砍他千刀萬刀也沒有她現在來得心死的痛那樣痛。


  赫赫奴爾沒了平日的威風,直磕頭:“請饒命啊,我這箭上,是沒有毒的,隻會傷了他,而不會至他於死地。”


  “可他是死了。”她大叫著,一劍刺入赫赫奴爾的肩頭:“他死了,他死了,沒有呼吸了。”嗬嗬,沒有呼吸了死了,死了,天昏地轉,她沒有力氣拔出赫赫奴爾肩上的劍,再刺他幾下讓他知道,什麽是疼。軟軟地,她倒在成軒的身上。


  “赫赫奴爾,你可知罪,侵反琳琅,殘殺掠奪,凶惡成性。”成軒指著他的鼻子。


  “知罪,赫赫奴爾再也不敢了,請饒我一命,小英雄,我也不會侵犯琳琅半步了。”他的身子,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力氣,這神奇的少年,不過是輕輕地一拍,似乎,他身上,所有的真氣,都不見了,這叫他怎麽不懼不服。


  “念在你是一國之主,便放你一馬,他日再犯琳琅必取你腦袋。帶著你的殘兵敗將,滾出北越。”


  “慢著,把赫赫奴爾趕盡殺絕。”龍墨一聲令下,一劍指著成軒:“謝謝少俠幫忙,請問少俠高姓大名。”


  成軒一笑:“何必趕盡殺毒,我的名,三皇子應會有些影響,成氏成驕之嫡孫成軒也。”


  成軒,成驕嫡孫,龍墨身子一抖,差點沒有摔下馬來,他就是父皇所兵變的成氏王朝的嘀孫,如果沒有兵變,那麽,成軒,就是皇上。他一臉的凝重,跳了下馬。不再追殺那殘兵拐將的赫赫奴爾。


  這大戰,琳琅大勝了,但是,他卻沒有高興的心思了,成軒的到來,似乎要打破他所布置已久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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