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在正陽宮眾多侍衛的視線了,她丟盡了臉,幹脆地埋頭在他的背後。
氣衝衝地進了正陽宮,他巧妙地將她往軟塌上一摔,不會摔痛她,卻能表達他是多麽生氣。
彌雪一自由馬上就爬起,抓過他的手就是狠狠地一咬。
多丟臉啊,讓他一路扛來,不少人都看著呢?明天又得讓人笑話了,腥腥地味道滑入她的喉嚨,彌雪才停住,移開臉不看他,天啊,她是不是得了狂狗病啊,以前咬過他一次,這次又咬,她絕對不是吸血鬼。他為什麽不閃開,不讓開,不阻止。
心裏還內疚著,誰知道龍漓將她的身子一翻,讓她倒趴在他的腳上,大掌就往她的屁股打去,彌雪驚呆了:“你,你打我。”屁股不痛,痛的是自尊。有記憶以來就沒有人這樣對他。
“對,就打你的不聽話,就打你的任性,這個東西怎麽可以隨便送給別人,彌雪,你太讓我失望了。”失憶的時候她還死守著玉佩,進宮卻送給另外的人,當劉昭儀在他麵前討好時,彌雪知不知道他有多吃驚,劉昭儀是個任性又喜歡出風頭的人,他寵她就是讓她到彌雪麵前去示威,看看彌雪對他是不是沒感覺,沒想到,她竟然將玉佩送給她,他的感情就那麽兼價嗎?讓她隨手可送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惱怒地趕走了劉昭儀,也無心處理政事。
而看到她又和龍墨親昵地拉拉扯扯,叫他不妒火中傷。
“你打人還理直氣壯的,當我是什麽,奴婢嗎?任你打,任你罵,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她不知道她說出的話也那麽酸氣四溢的,掙紮著爬了起來:“敢打我,你就要付出代價,我要。”隨眼看看,瞄到一邊的花瓶“我去砸了它。”
讓他也心疼心疼。
她踮起腳將那花瓶取下,看他正好,不說話是嗎?不說話照樣砸你看看,高舉的手輕輕放下,可是等了良久,沒聽到有聲音,彌雪一看,江公公正在地上半跪著,手裏牢牢地接著那個花瓶。
氣死她了,砸個花瓶還不許,彌雪氣惱地叫:“江公公,不許接住。”
“奴才。”江公公看看龍漓,他卻不作聲,隻好硬著頭皮說:“貴妃娘娘,這是價值連城的青玉花瓶啊。”
“那麽貴重啊,更要砸了,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哭給你看。”
彌雪叫得太自然了,龍漓懷疑的目光都沒有看到,江公公,那是她失憶前叫的,之後可把江公公一直當壞人看待。
“這、皇上。”江公公帶著哭腔叫,一個要砸,一個卻不管的。要是哪一天皇上翻舊賬,責怪起來,有錯的還是他。
“不讓我砸是嗎,我不砸這個了不行嗎?這裏東西多的是,有種的你就給我全部接住。”她不信他能長出十隻手出來,彌雪看什麽就砸什麽,摔破的就往下扔,鬱悶的是,一件也沒有砸成功,一堆的宮女和太監圍在她身後。
“啊。”她大叫一聲:“氣死我了。”
眼角看到牆上的劍,她爬上凳子,抽了出來,冷利的劍鋒幽幽發光。
“娘娘,請三思啊,千萬不要傷皇上。”江公公跪在地上哀求。
她要吐血了:“我敢傷他嗎?他那麽高高在上,我能嗎?有你們那麽多人保護他,我,我傷我自已不行啊。”劍一橫,放在自個的脖子上,冰冷的斂氣觸到肌膚,讓她挪遠點,要是手一抖,她就真完了。“我自殺行嗎?批準嗎?江公公。”
“娘娘,請三思啊,千萬不要自殺啊。”江公公哀叫著,天啊,頭都給她攪昏了,這上不按理出牌的彌雪妃,傷腦筋啊。
“皇上。”他才要哭了。
龍漓終於肯放過江公公了,冷聲說:“由得她去,隻要她不怕割破喉嚨的疼。”
“我,我氣死了,龍漓,你為什麽那麽壞,我連自殺也不行嗎?”她的確是怕疼啊,那腦袋的痛,讓她今生難忘,手抖了抖,又拉遠些。
“都出去。”龍漓揮揮手,江公公和宮女太監們放好手裏的東西,才鬆了口氣出去。
“你別以為叫他們出去我就不敢自殺了,我告訴你,我葉彌雪可是不那麽好欺負的。”劍一劃,一個花瓶應聲落地,摔個粉碎。
他的眼有些無耐和縱容:“下來。”
“偏不。”執著地說,偏就要和他作對。
“真不聽話。”他喃喃地說,可他就是喜歡,無論她用什麽話來傷他,他還是喜歡,還是愛,他的愛不比龍墨,不比無妨公子少,但是他是皇上,他想做的,他不能做,他不想做的,他要做。
彌雪狠瞪他一眼:“我又沒有說過我很聽話,你不會去養隻狗啊,拿根骨子就跟你走,你要喜歡聽話的,你去找劉昭儀啊,去找張德妃啊,去找皇後啊,她們不會不聽你話的。可偏偏本姑娘就是喜歡不聽話。”
龍漓低沉一笑,性感的要命:“我聽出來了。”
“什麽?你聽什麽?我管你聽出什麽?”她有點心虛,她沒說什麽錯話吧。
“彌雪,你真是個寶,本皇聽出了,你在吃醋,你在責怪我寵幸劉昭儀嗎?”從穀底的心又升到了峰頂,彌雪還是純真還是衝動的可愛,冷靜不適宜她。
“吃醋。”她抓狂:“|開什麽國際玩笑,我那麽恨你,討厭你,會吃你的醋,拜托,昏君,你看清楚點,我像是個吃醋的人嗎?”彌雪跳下凳子,威風淩淩地拖著劍走到龍漓身邊,那刮在地板上的聲音特清脆,讓偷聽的江公公心又縮緊。
藏下眼裏的笑意,龍漓看著她冒火的眼睛,重重地點頭:“你是在吃醋。”
氣死她了,不行,她不能生氣,一生氣一衝動就無法冷靜,無法思考:“等一會再跟你吵。”現在吵隻會讓自已氣死。
真可愛,她自已還沒有發現自已走過來了嗎?甚至是任他扣在懷裏,任他偷香。
彌雪一手拔開他的臉:“別亂親。”手上的劍清脆地掉在地上,打醒了她,睜大眼:“你這個狡猾的東西,怎麽那麽可惡,走開點。”她那麽笨,竟會自已跳到他的懷裏,讓他緊抓著不放。
“放開我。”她怒視著他:“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他有點生氣了:“你是我的妃子,我愛怎麽碰就怎麽碰,你是不是吃劉昭儀的醋了,本皇最愛地是彌雪,永遠都是。”他將玉戴在她的脖子上:“永遠不要拿下來了。”
“我是狗啊,還戴個名牌的。”還是頂高級的,看來比西施狗還要美了。
“這張小嘴真不可愛。”喃喃地說著,眼神變深,深深地吻住了她嘴。
熱度在彼此間散開,他的手遊離在她的身上,像一把火將她燃燒著,無妨的臉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彌雪一下清醒過來,環在他頸上的手放鬆,趁他不防備,一腳將他踢下軟塌:“又想占我的便宜,大色狼,我還在生氣呢?”
龍漓的臉黑了,至高無上的琳琅王竟然給人踢下床,不,軟塌,是多折威風的事,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那麽她的下場將會很慘,隻是,她偏偏就是彌雪。他寒起臉:“你是本皇的妃子,本皇要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哈哈哈。”彌雪大笑三聲:“女人有說NO的權利。”媽的,要是換了現代。他娶那麽多老婆就叫做重婚罪,要是敢這樣說,不群攻她跟他姓。
“不管你思想是怎麽樣,從今以後你就隻是本皇一個人的。”他惱怒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彌雪:“你最好把你腦中的花花腸子給我洗掉。”
“為什麽你可以和別的女人,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嗯,沒關係,你要找誰就找誰,想搞大誰的肚子就搞大誰的肚子。”她突然大方地說:“你找一個女從,我可以去找三個男人。”大家誰也不吃虧。
她還敢說玩男人,龍漓要氣死:“你敢,我就把他殺了。”
“哼,男人這壞東西,哪個不是說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
“彌雪,不要鬥了好不好。”他終究還是認輸了,拉著她的手,低聲下氣地說。
差點她就點頭了,吵架真的好累,傷感情又沒有好處,唉,傷什麽感情啊,她不是恨他的嗎?就是要吵到讓他煩死,膩死啊,可是有人給個台階下,她自然會利用:“那長孫盈盈一事,就這樣算了嗎?”
她是來算賬的,長孫盈盈當然是首當其衝,誰叫她是謀害言姐姐的凶手。
龍漓看著她:“彌雪,不要管這些好嗎?難道你記起了以前的事。”
她一驚,說得太快了:“我聽人提起過,雖然不記得,但是姐妹之情是存在過的,皇上是因為她是太後的侄女而私放她,皇上也不想言梅冰母子的慘狀,流的是你皇上的血脈啊。”
“夠了,彌雪。”他臉沉著。言梅冰的死,他不知有多傷,那夜太多太多的事發生,夜雨的冰冷,才能將他心裏頭最傷,最無能為力,最孤單的痛澆著,是她,在他最需要人陪的時候,衝上來抱著他說,她留下來。他的心有了救贖,他想,不至於是上位者,孤也。
“那你怎麽說,我在聽你的答案,不要讓我一直恨你。”冰冷的地氣冒上來,嗬,下麵是他的愛人呢?站在這裏說愛她。
“一定要嗎?那麽,不呢?”太後會傷她的,彌雪,不是太後的對手,彌雪有很多的事不知道,他和太後不親,是有原因的。
不,彌雪心涼了半截:“我知道了,這是我自尋煩惱罷了,想必皇上對四公主也是如此吧。”
他不喜歡她變得清冷,寧願她跳起來,罵他,指著他的鼻子大呼小叫,也不要如此,變得陌生疏離。
“那麽皇上對臣妾西門受傷一事也不予追究了。”
龍漓一怔:“彌雪?”她能說這樣的話,那麽這事和龍悅脫不了關係嗎?
彌雪回頭一笑,笑容是那麽的燦爛:“如你所想,致我於死地的正是你的寶貝妹妹,當然,我知道,我隻是一個妃子,可有可無,女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嗎?衣服可以換,手足卻不可以,我可以理解的,畢竟偏私你不是第一次做,不是嗎?這事,你應該做起來得心應手。”
龍漓坐在軟塌上,頭痛的皺起眉,事情越來越亂,悅兒,不能留了。
“臣妾不打憂皇上專心思考了。臣妾告退。”
龍漓,他永遠都是這樣,軟弱無能,可是皇後的靈珠一暴光,那麽身懷龍胎的她,皇上能忍心處死嗎?那死去的妃子和皇子呢?都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