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是怎麽一回事。”龍漓匆匆趕到,一群禦醫已忙得團團轉。
“皇上。”何護衛跪在地上:“靈鏡給人偷走了,請皇上責罰臣守衛不嚴。”
偷走,眾人倒喝了口冷氣。
“好大的膽子,皇宮的靈鏡也能在守衛重重之下偷走。”他又怒又驚地一拍桌子。
“皇上,昨夜的守衛全被迷香迷倒了,竊賊隻是取走了靈鏡,而裏麵的擺設卻完好,楚夫人受了驚嚇,氣勢很虛。”
隻取了靈鏡,這不明所喻就是宮裏想謀害楚夫人母子,是誰竟那麽的殘忍,毫無反抗之力的楚夫人母子這一驚,不是想要滅了她們嗎?
“來人,將一幹守衛不力禦林軍全押下去,由刑部調查清楚,我不想看到這是一樁無頭之案。”後宮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禦醫也跪在地上:“皇上,楚夫人母子隻是受了驚嚇,所幸這十幾天有靈鏡的靈氣,狀況恢複得很好,小皇子也強壯多了,隻是昨晚一事,讓她們元氣大傷,恐怕要康複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何護衛聽令,此事你可協助刑部調查,本皇賜你尚方寶劍,無論是誰一律收押。”怒火燒得龍漓忘了冷靜,在後宮出現這樣的事差實讓他太震驚了。
“皇上,楚夫人想傳見司馬常在小主。”一個宮女匆匆地跑出來跪在地上。
跟著跑來看熱鬧的彌雪一驚:“見我?”好像沒什麽交情吧!
她發誓她可是沒有偷,楚夫人是不是懷疑她啊?她輕瞄了龍漓,他板著臉冷叫:“還不快去,要抬著進去嗎?”
“好好好,馬上去。”凶什麽凶嘛?皇上了不起啊!
楚夫人臉色蒼白,虛弱的眼神猶帶驚地看著她,那天太匆忙了,沒來得及欣賞楚夫人的美,那柔中帶弱,如雨打梨花一樣的美,記人想憐到骨子裏去。
“臣妾叩見楚夫人。”她跪在地上,楚夫人示意一旁的侍女扶她到床前。
她一雙眸子裏裝得滿滿全是驚,無助地看著彌雪:“救救我和皇子。”
她又不是神醫,沒有妙手回春的醫術,而且說實話,她是不太相信這些什麽靈不靈的啦,楚夫人能平安,也算是老天厚待她的:“楚夫人,莫驚,靈鏡不見了,找回來就是了,但是楚夫人切莫動氣,安心靜養幾天,其實靈鏡隻是能記你心靈有個寄托,但是還是要靠自已信念和調養,你看,小皇子不也安靜地睡了嗎?”
楚夫人顫著聲說:“有人想要害我。”
“所以你更應該堅強給他看,他的用意也許是隻想讓你受驚,你要是一直怕你就心神不寧,不就剛好上當了嗎?聽我說,隻要你聽禦醫的,很快你就可以活動自如了。”要是想殺她的話,是輕而易舉的,守衛都能迷倒,何況殺一個無縛雞之力的楚夫人。
她還是怕,見宮女在一邊,也不多說,抓起彌雪的手,在上麵輕寫了兩個字。這兩字讓她觸目驚心,卻不能害怕,隻有笑笑:“不要想太多,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夫人那麽相信和玉,就不妨聽和玉一次,好好的養著身體,千萬不能垮,小皇子還需要你呢?”
正說著,小皇子就睜開了眼不畏懼的看著她,純淨的眼神就像天使:“嗬,你看,小皇子笑了,好可愛啊!”
“為了皇子,我不會怕的。”母性的偉大戰勝心裏的懼怕。
虛驚一場,讓全部人全虛脫了一樣,龍漓更下令讓更多的禦林軍守衛這裏,像沒什麽事發生一樣,但是手心仍有寒驚傳來,真是可怕,還沒有滿月呢?
“常在小主,皇上宣你一人候駕。”江公公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彌雪驀然驚了起來,天啊,怎麽走到太液池了也不知道。
“臣妾叩見皇上萬歲。”
龍漓並不讓她起身:“楚夫人跟你說了些什麽?”
楚夫人那麽相信她,連皇上也不告訴,她怎麽能說呢:“皇上,楚夫人沒有說什麽?隻是害怕,臣妾已好生安慰過她了。”
“哦。”他冷眼看她,壓根就不相信。
“是真的,我還見到了小皇子,好可愛的,和楚夫人好像。”還好不像他老爸,冷冰冰的。
倒是他沒見著,她是先見到了,這是宣告嗎?他更不悅了:“他是本皇的皇子。”
“是啊。”誰敢說不是啊,不怕死的就說閻王不收小鬼收。
“皇上,無妨公子求見。”
龍漓冷淡地說:“宣。”無妨公子富可敵國的財富,足以顛覆琳琅五朝的經濟命脈,他不能不見。就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也有很多不得已的事。“平身。”
終於不用跪了,他還真是老愛罰人的,而且都很陰險的那種,她忿忿不平地站起身,龍漓又說:“倒茶。”
養得胖胖的江公公不用,倒是來壓榨她這小老百姓,她倒了滿滿的茶站在他背後朝他做鬼臉。
無妨公子耶,財神爺,她的眼又開始亮了,每次見到他都有好事,伸出手在龍漓身後朝他打個招呼,笑得眉眼都彎了。
一身飄逸的白衣讓無妨公子看起來好俊帥,他微彎身:“臣無娘叩見皇上,皇上萬歲。”笑意的眼越過龍漓看向彌雪。
龍漓皺眉著著溢滿桌的茶:“無妨公子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無妨公子收回心神一笑:“無妨偶然中得南海奇珍,特獻與皇上。”他從袖中掏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白色珍珠,一團雲般的氣像會在流動一樣。
“好漂亮啊。”彌雪驚叫一聲。
“珍珠是常見之物,但是如此之奇的珍珠可是千年難一遇。”嬌嬌的女音傳來,長孫盈盈媚笑著微側身:“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咦,她不用跪的嗎?彌雪奇怪地想,皇上八成是整她,大小眼。
“長孫貴人好眼力。”無妨公子誇著:“國得至寶,乃祥瑞之氣。”
長孫盈盈瞪了彌雪一眼,又笑著說:“無妨公子還真是大主,皇上,即然是一翻心意。”
龍漓冷掃她一眼,他是太過放縱她了嗎?她的自作主張讓他厭惡,無妨公子無端送禮,豈有好事。
彌雪認真的說:“無妨公子很大方的。”好像司馬府就送了不少禮。
長孫盈盈掩嘴輕笑:“姐姐倒是忘了妹妹未進宮之前和無妨公子是好友了,無妨公子甚至還出了高價買了一副字畫,和妹妹在琳琅城可是遊遍了足跡啊!”
“你怎麽知道啊?”厲害。彌雪佩服地想,看不到的是龍漓的臉沉黑了。
無妨公子假笑著,心裏暗暗叫,彌雪這鬼丫頭,連人家設了坑也跟著跳下去:“長孫貴人進宮,無妨未來得及送禮,請貴人莫見怪。”
“你也沒送禮給我啊?”彌雪不滿地叫。
小笨蛋:“無妨已送到司馬府中了。”
“咯咯,無妨公子對司馬府一家可照顧有加,要不是和玉妹妹進了宮,說不定現在就是司馬府的、、、。”
龍漓杯子重重一放,冷聲說:“倒茶。”
嚇得長孫盈盈和彌雪差點沒跳起來,長孫盈盈伸手欲倒,給龍漓冰冷一掃,手縮了回去,八成是叫自已吧,彌雪站了上去執起壺倒了滿滿一杯茶給他。
“無妨公子所求何事?”他不想跟他轉彎抹角的,直言地說。
無妨恭敬地一笑:“皇上果然英明,無妨有什麽事也瞞不住皇上,無妨此次進宮,確實有一事想求,無妨想向皇上要一個人。”他朝彌雪眨眨眼,久等她不到,龍墨那邊也無可奈何,更是聽說她在宮中幾度驚險,他忍不住了,就算是冒犯了皇上聖駕也得一求,畢竟皇上還是要給他無妨一個薄麵。
是要她出宮嗎?無妨公子,你太可愛了,彌雪輕飄地想著,隱不住的笑意滿泄出唇角。龍漓又一口喝完茶,空杯子放在桌了,彌雪討好地欲幫他倒,誰知,腳腕給龍漓伸出的腳一踢,整個人往桌上倒下去,一個有力的硬扯,天旋地轉間,她就躺倒在龍漓的懷裏,雙手給他反在背後緊緊地抓住,驚恐的大眼剛好對上他盛著怒氣的眸子,本是俊美無雙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些歪氣,輕輕一笑,熱氣呼在她臉上:“不負本皇的悉心調教,聰明的常在就學會了投懷送抱。”唇就印了上去,沒有熱情,沒有溫柔,隻有掠奪和冷然,讓她幾乎忘了呼吸,睜著一雙大眼。
龍漓笑著說:“愛妃,真是越來越討本皇歡心了。”撫著她的臉的手撫到她的小腹,引起她一陣顫抖:“明天宣禦醫看看,愛妃最近身體易勞,要是懷上了皇子可是一件大事。”
“什麽?”她扭動著身子想起來,絕不知看在其他人眼裏是何等的暖昧:“我、、”沒有還沒說出口,龍漓的手就點住了她的唇:“不要又跟我唱反調,乖乖回去養胎。”
媽啊,這是誣陷,殘害她的人身形象,他的手在摸那裏,讓她的脖子一寒,就發不出聲音了。
龍漓像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回複了以往冷然的樣子:“無妨公子想向本皇要什麽人?”
無妨公子心一涼,他還能開口嗎:“皇上請恕罪,無妨著實是大膽了。”
“江公公,賞無妨公子十名美女。”沒人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抹得意的笑。
失魂落魄的無妨公子黯然離去,徒留有口難辯的彌雪在掙紮著,龍漓解開她的啞穴,讓她大口地喘著氣推開她,為何抱她在懷裏感覺不想讓他放手:“長孫貴人,陪本皇走走。”
這什麽跟什麽?保胎,去死吧,龍漓,敗壞她的名聲,無妨公子,你怎麽也就相信了呢?這分明是離間的把戲啊,虧你還是商人,無奸不成商啊,你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嗎?暈哦,她忽然一拍腦袋,龍漓在長孫盈盈麵前都說這樣的話,她不就成了下一個被害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