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獅子大開口
隨著寇準從顏宵月的辦公室出來，去到樓下，很快他便看到了這個，被顏宵月裏一個電話便直接叫到這裏的移動公司的負責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頂上已經有些謝頂，隻有幾根頭發在垂死掙紮，而身上穿的也像是一個中年幹部似的，灰色為主，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麽特別的，隻有那一雙眼睛裏閃露著精明的光芒，證明著他絕不是什麽尋常人。
而隨著這中年人來到這裏，一雙眼睛也四處的打量著，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隻能感覺到有一些不安。
而此時會所裏也有著不少人，甚至有不少和他相熟的彼此之間打著招呼，顯然這家夥平時沒少來這裏玩兒。
然後營銷月便出現在了中年男人的事業裏，喬健顏宵月從樓下走出來，中年男人鑽石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一路小跑的朝著顏宵月迎了過來，那模樣就像是見了親祖宗一樣，一臉的追蹤信息，而來近前呢，表情也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
“顏小姐，這次您能給我打電話，實在是太感謝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公司內部有一些問題，您能有一些意見提出給我們，實在是太寶貴了。”
那模樣就像是顏宵月從瀕臨死亡之中救了他一把是看得一旁的寇準是忍不住搖頭，心想這都是什麽事兒，因為明明什麽還沒發生呢，他這設計方案還沒給出去，對方就已經這樣。
而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顏宵月在這些大佬眼中是一個何等地位。
弄得寇準還真想知道麵前，這個看上去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都又有什麽本事。
而顏宵月呢，對此也是輕輕搖了搖頭笑道：
“許先生不必如此，這一次也是有這個機會，所以便和您聯係看看到底能不能有用吧，至於提出能夠解決你們公司內部情況的也並不是我，而是這位先生。”
這麽說著，顏宵月便朝著寇準，看了過去。
而是稱為許先生的移動公司負責人順著顏宵月的目光也朝寇準看了過去，一時之間有些意外。
因為聽電話裏的意思，他以為是顏宵月自己有什麽見解要提供給他呢，沒想到是另外有人。
另一個讓他意外的是寇準的年紀，的確寇準的年紀，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麽太多的說服力的，畢竟在華夏這個文化裏以貌取人還依舊是太多人采用的辦法，而年紀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畢竟年紀輕，自然意味著經驗輕自然也就意味著沒什麽太多的本事。
不過因為有顏宵月的原因在雖然中年男人不認為寇準，這個年紀能提出什麽有見解的方案。但是臉上依舊如常，甚至還帶了點兒興奮的模樣,直接朝寇準說道：
“這沒有什麽關係的，既然是顏小姐您推薦的人，那麽我相信他一定是有確切的辦法能夠幫助到我們的。”
表麵上，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能夠察覺到的隻有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對寇準相當的信任，但是實際上怎麽樣寇準清楚，顏宵月也清楚。
畢竟都是些人精臉上的表情和嘴裏說的什麽完全做不得數。真正能決定這合作到底成不成的，還得是看這方案本身的質量。
還這麽想著顏宵月也不猶豫，直接引著寇準和中年男人直接去了一個小的會客室。
同時吩咐收下，送茶水進來。
而在等茶的時候，三人也沒說什麽正事一直在閑聊，一直到茶水上桌。這話題才終於落到了今天的主題上。
而主導話題的當然是這裏的主人顏宵月。
顏宵月：“許先生，雖然你因為相信我來到了這但是具體怎麽樣，咱們還得看方案才是，至於電信公司最近的處境，我想在座的各位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咱們也別藏著掖著，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也希望許先生能夠正確的看待這份方案。給這個方案一個他應有的價值。”
不得不說顏宵月作為會所的老板左右逢源，這事兒做的倒是。出神入化，就說這一段話吧，前半段主要是以許先生這個中年人為主的。不要說的，就是讓許先生正確的看待這份方案，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錯誤的評估或者受什麽委屈，得讓這方案真的有效果才行，而後一半段則是完全向著寇準說的，主要的是要讓許先生這個移動公司的負責人能夠開一個公平的價格。
這也算是相當負責了，畢竟作為一個負責人，對，一份方案的價格當然是有所保留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在其中輕而易舉就能吃一些所謂回扣的東西，甚至還會因為對方年輕而出現故意壓價的情況。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老的欺負小的。
而顏宵月這一番話就是告訴中年男人不要耍這些花樣。
許萬山當然聽得明白。
急忙點頭說道：“顏小姐你放心，這點是自然，這位寇先生既然是您的朋友，我自然不會耍那些花樣。當然如果這方案的確有問題，那麽我也不會藏著掖著。”
一直到這時候，這許萬山也算是真的說了幾句真話。
而寇準這邊也不猶豫，直接將方案遞了過去。
然後就是長達半個多小時的靜默。
許萬山在接過這方案之後，就一直皺著眉頭翻看著方案的內容，這個方案構成為了能夠起到足夠的說服作用，足足寫了二十幾頁。
而許萬山此時正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看得十分認真。
至於一旁的顏宵月，則是無所事事的擺弄著茶杯。
一副萬事高高掛起與我無關的模樣，這也算是他作為一個中間人應有的自覺，再將兩方拉到一起之後，兩方商談的事情便和他沒什麽關係了。
而寇準則是在一直觀察著許萬山的表情。
內心呢說實話還有些小小的忐忑。
這份忐忑倒不是說他對自己這份設計方案沒什麽信心，相反他對這份方案的信心相當充足，畢竟這份方案的產生可是以未來電信方案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為藍本設計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它隻是作為一個重生者，把原本就是他們設計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重新賣給電信公司。
這種方案既然已經被電信公司采用，那就意味著這方案足夠成熟，而他忐忑的點並不在這兒，而是在價格。
其實要不是因為實在是缺錢，他也不會采用這種方式來賺一筆快錢，但是既然是要賺塊錢，那麽他就不希望自己花了時間花了精力弄出來的東西，得到一個不滿意的價格。
所以他也想要聽一聽，再看看這份設計方案之後，對方會給一個怎樣的價格。
5個億隻是他預想的，但具體會是怎樣，他也並不確定。
畢竟他這一招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隻是這招兒隻能他用，別人用不了罷了。
不過這個許萬山的表情卻讓寇準摸不清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因為自從拿到這設計方案開始，這許萬山就一直皺著眉頭，像是看著什麽難題，是的表情紋絲不動，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而一直到他的手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這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輕鬆，就像是這設計方案有什麽問題似的。不過寇準終究不是那定力不足的年輕人，作為一個重生者，等待對方給出結果的耐心，還是有的看見他對這樣的表情寇準也不多說，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那表情像是無論對方怎麽說他都能接受似的。
而他這樣的表情也讓許萬山有些意外，說實話許萬山夠作為整個項目的負責人，其實是有著真才實學的，所以看這份計劃書他其實看得很快，大概隻用了一半的時間，他就已經看完了，而剩下的時間他其實一直在觀察著寇準。
因為他不相信這份計劃，方案是寇準做出來的。
他從頭到尾他仔細了看過整個設計方案，不得不說這一份設計方案實在是讓他有些驚為天人，因為這裏麵提到的所有的設計細節甚至是設計方案，都讓他有一種戳進了心窩的感覺，因為這裏麵的方案解決的問題正是他們公司現在麵臨的最艱難的問題。比如支出和維護成本，再比如用戶的流量套餐方案，這些東西都是讓他們這些高層愁眉苦臉的，好幾個月都商量不出來一個統一計劃的問題，但是在這份計劃方案裏，卻已經明明白白的寫了出來。
並且還不是瞎寫。
他不知道寇準是從哪兒弄到了他們公司的眾多數據的，但是正是因為這些數據，這份方案才更有價值，因為這份方案不僅僅提出了方案本身同時還計算出了這份方案是否可行，換句話說。這並不是一道隻提供了論點的題目，而且還是一個將論點為什麽成立給證明出來的大題。
這也是讓許萬山驚訝的地方，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對麵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甚至隻有他兒子歲數的小子，能夠拿出這麽一份高質量的甚至是驚為天人的設計方案。
而這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這麽年輕的小子能夠讓嚴小姐這樣身份的人作為推薦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麽簡單的年輕小子，這小子比他看上去的要有能耐得多。”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判斷，所以他才用剩下來的時間觀察寇準，一方麵是在觀察寇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情的人，另一方麵也是在琢磨著這份設計方案應該給個怎樣的價格呢？
其實要是別人拿出這樣的一份方案，這個價格他給的絕對不會高。
因為這畢竟隻是一份方案，而不是什麽實際的東西，所以給個一千萬兩千萬已經算是給他給的高價了。
而他往公司報的價格也會是這其中的數倍，換句話說，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筆可以大賺的機會。
但是今天有顏宵月在，他就必須考慮顏宵月之前和她說的。
就是說這個方案到底值多少價值，那麽他就得報多少錢，而這其中他也本想弄什麽中飽私囊的事。
這就是顏宵月對他的威懾力，對方既然已經開口這麽說，那麽他就不敢再這麽做。這倒不是說他膽子小或者說是道聽途說害怕什麽，而是因為他有過親身經曆。
這裏之所以能夠讓這麽多人畏懼，甚至是敬畏，不僅僅隻是因為這裏有著無數。頂層的人物幫襯還因為這裏本身就有著讓他們必須畏懼的東西。
作為一家出售情報的會所，這裏不僅僅擁有著各種信息，同時還有著他們每一個人的把柄。
就比如說許萬山吧。他就在顏宵月的手中看見過自己，在過去10年裏麵所有的中飽私囊的記錄。
那記錄看得她觸目驚心，因為就連他自己有些東西都忘了，但是這些東西卻一筆一劃清清楚楚的記在顏宵月的本子上。他不明白對方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甚至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又是怎麽能夠如此清晰的記錄在本子上的。
而這些信息隨便露出一條，對他來說都能夠送他去某個供吃供住的地方，待上個10年8年。
這也是為什麽這裏會如此恐怖的原因。
因為像這樣的信息，誰也不知道這裏有多少，反正能夠出入到這裏的大多數人在這裏都能夠找到這種可以一擊致命的東西。
這也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這次的報價，而想著同時雙眼，也不由看向旁邊無所事事的顏宵月。
但對許萬山的打量，顏宵月卻是充耳不聞，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將這次談判全權的交給了寇準和他自己。
好在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他還是有一些靈光一閃。
“既然自己不好說出這個價格，那麽讓對方說一個價格，這總行吧，如果對方的價格說的差不多，那麽他直接答應下來，這是病也順理成章地就完成了。”
這麽想著他整個人渾身一鬆變得輕鬆起來，而臉上呢也不再是之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點輕鬆的看向寇準說道：
“寇先生，您的這份設計方案我已經從頭到尾的看過了，不得不說寇先生的確是少年英才，這份設計方案在很多內容上都及時的解決了我們公司現在麵臨的困境，可以說這絕對是一場及時雨。不愧是顏小姐都相信的人，而在知道了這份方案的價值之後，我們當然也想要購買，隻是不知道寇先生對這個價格有沒有什麽提前的預想？您可以大膽的說出來，看在顏小姐的麵子上，隻要您說的價格不是太過分，我都能做主。”
扣著看著麵前笑嗬嗬的，中年男人也不猶豫，直接說出了自己提前想好的數字。
“五個億。”
而當這三個字說出口之後，整個房間像是被按了消音鍵一樣。瞬間歸於靜默，而除了寇準之外的顏瀟月和許萬山兩人同時瞪起眼睛朝寇準看了過來。
先說許萬山，雖然他知道這份設計方案的價值，但是他哪裏想到對方竟然將這份方案看的價值如此之高？
5個億？
這報價在寇準說出口之前，他連想都不敢想，因為作為整個項目的，他知道整個公司關於這項目報價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三個億。
5個億，足足溢價了2/3。
更何況這份設計方案也僅僅不過是出了一個的確相當不錯的點子，光靠著這麽一個點子就想拿走5個億，這是不是也太天方夜譚了？
這讓許萬山的表情一時之間都有些繃不住，從新看向寇準的眼神也充滿了荒誕和荒料，雖然沒開口說什麽，但的眼神無疑在表達著一個情緒，那就是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真當我們是什麽待宰羔羊了，讓你這麽狠狠的宰一刀？
而別說是許萬山了，就是和寇準還算相當熟悉的顏宵月，在聽了他的報價之後都是一臉震驚。他知道這份設計方案的價值，所以當聽到許萬山說讓寇準自己報價的時候，他其實還有些擔憂，生怕寇準報價報的低了，但是誰想到寇準這上來就直接是一個獅子大開口。
5個億。
這個報價就連她也不敢想。
其實他心裏對這個方案的價值已經有了一個價值的評估，畢竟是做信息交易買賣的，所以這種事當然是信手拈來，所以他評估的價值是這份方案價值在一個億到兩個億之間。
這倒不是說這份方案本身有什麽特別。主要是這份方案出現的實際太過及時，正好解決了如今移動公司的窘狀。
這也是能有這樣價值的原因，因為這個錢買的不是方案本身，而是時間。
這方案如果早一天比其他電信公司更早的推出，那麽就意味著移動公司會比其他公司更早的搶占市場的份額，而這種份額能夠給移動公司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換句話說肉就那麽多，誰先下刀，那麽誰搶的就會越多。
而且主動提出這種方案，也意味著最先向消費者臣服，而消費者需要的就是這種姿態，這種姿態也會讓消費者擁有更多的粘性。間接的也會帶來更多的利潤，這才是這份方案的價值所在。
“但……再怎麽著這方案也不值5個億呀？”
顏宵月不由看，向寇準眼神之中帶了點問詢，一方麵是想要從寇準那知道，他到底有什麽底氣能爆出這種獅子大開口的報價，另一方麵也是想要讓寇準知道這個報價著實有些高了。
雖然看在她的麵子上，許萬山能夠公平地給出一個價格，但是這許萬山也並不是軟柿子隨便捏的，要是因為這種報價惹怒了他，即便是顏宵月自己也很難挽回什麽。
畢竟給麵子是給麵子，但是要把人的麵子逼急眼了，這種事兒可就不是那麽好說的了。
不過看不準察覺到了顏宵月的意思，卻並不理會，而且他對這個價格也完全沒有任何後悔的想法。
而他這麽想著，便這麽和大家說。
他看著在場的顏宵月等人，然後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會認為我是獅子大開口，但是我必須實話實說，這個價格是我深思熟慮給出來的，因為我認為這個設計方案值這個價格，所以這也是我的最終報價。”
一方麵表達態度，另一方麵也是說了這個價格不講價。
而這種態度也直接讓徐萬山變得有些惱火。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主動來和你談生意，你卻給我弄出這樣一副愛買不買的姿態，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什麽鹹魚打醬油的嗎？你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而且你憑什麽說這份方案就值這個價錢？”
可以說此時他對這個寇準已經失去了耐心，而之前因為這份方案所積累的好感，在這一張口的報價之後全然崩塌。
他甚至對寇準有了很多的厭惡。認為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不過雖然他是這麽想的，但他卻是對顏宵月說話的。
“顏小姐，如果是這個價格的話，那麽實在抱歉，我這邊實在是沒有辦法給到，因為這份方案雖然有著相當的價值，但是5個億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別說是我，換做任何一個電信公司的負責人來，都絕對不會給出這麽一個價格，所以很抱歉。”
而說完這番話之後，許萬山看也不看寇準，直接起身出了會議室。
意思很明顯，這生意是談崩了。
而看到這一幕顏宵月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看向寇準的眼神充滿著詢問，那意思是在說為什麽就不肯講價呢？
隻是看到顏宵月這個眼神，寇準卻由著自己的想法。
一方麵是他的確缺這筆錢，如果隻是一個億兩個億的話，對於他接下來的計劃來說，雖然不能說是杯水車薪，但也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隻有5個億以上才能夠緩解他現在的局麵，這也是他為什麽開這個價格。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真的認為這個方案值這個錢，至於許萬山為什麽勃然大怒轉身離開，隻能說是他沒什麽眼力勁兒，不懂得這方案的具體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