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人生自由都沒有了。
慕水杉透過後視鏡,一直觀察著後麵跟著她們的那輛車,想起上次安琪出事的那一次,心裏莫名湧上來一陣恐慌感。
沒過一會兒,慕水杉明顯感覺到後麵那輛一直緊跟著她們的車子加速了,慕水杉第一感覺就是後麵那輛汽車的司機是不要命了。
慕水杉將視線轉移到沈晴的身上,隻見沈晴神情淡定,完全沒有半分的緊張不安。
沈晴本來還是好好的開車,隻想避開後麵那輛車,誰知道,後麵那輛車就像是失控了一般,猛地加速朝這邊撞了過來。
醫院裏,戰北戎麵色沉重的站在急救室外麵,大腦中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死死盯著急救室上麵冒著的紅燈。
“怎麽樣了?”謝承昊風塵仆仆都趕了過來。
在聽到沈晴出了車禍的時候,還以為沈晴是因為和自己吵了一架,情緒不太對勁,這才會失控的出車禍。
“沈小姐和小衫還在裏麵。”一旁的蘭旭緊張的說道。
謝承昊整個人癱坐在長椅上,兩手放在腦袋上,下意識的說道:“都怪我”。
戰北戎根本就沒有將謝承昊說的話放在心裏,整個大腦都是關於慕水杉的事情。
如果慕水杉出了什麽事情,那麽那些製造這場車禍的人都給對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中的門被打開了,隨後又關上。
“醫生,怎麽樣了?”蘭旭上前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的說道:“慕小姐由於是坐在副駕駛上,情況好一點,輕微腦震蕩,腿上受了點傷。”
聽到這些話以後,戰北戎的麵容頓時便染上了一層冷霧。
腦震蕩,腳上還受傷了……這叫情況還能好點?
醫生見一旁的戰北戎氣勢強大而給人一種壓力感,心裏都是一陣跳動與緊張,剛想重新戴上口罩離開,謝承昊已經有些走路都走不穩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晴怎麽樣了?”謝承昊兩眼無神,咽了咽口水,雙眸裏都是不安與害怕。
醫生見謝承昊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想到沈晴的情況,欲言又止了一會,隨後又一臉淡然的說道:“沈小姐情況比較嚴重,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謝承昊剛才緊握著醫生的手陡然滑落了下來,整個人都像絕望了似的。
戰北戎看了一眼謝承昊,心裏百味雜陳。
病房內,安靜的沒有一點氣息。
戰北戎一動不動的坐在病床旁邊,雙眼死死的盯著慕水杉有些蒼白的麵色,心裏一陣糾結與心疼。
關於沈晴的車技,戰北戎不是沒有見識過,車技不差,正常情況下,沈晴開車是不會出現這個情況。
戰北戎想到之前安琪被人綁架的情況,現在又是慕水杉。
“少爺。”厲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戰北戎下意識的朝門外掃視了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至今都還在昏睡的慕水杉,站了起來,邁著修長的步子朝門外走去。
“怎麽樣了?”戰北戎輕輕的將病房門關上,低沉而冷的嗓音在走廊上響了起來。
厲鷹的雙眼依舊如此犀利,盯著戰北戎的側臉說道:“調查了監控,這次事故是有人故意的。後麵和沈晴發生車禍的那輛車子一直都尾隨著沈晴和小衫,而且監控裏看到後麵那兩個人在車內是起了爭執,這才出現這場車禍的。”
戰北戎聽完厲鷹的話,深邃的雙眸裏立刻倒映出一些冷氣,麵容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讓人不禁有些害怕。
所以,這場車禍就是故意的。
已經第二次了,戰北戎一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膽大的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心裏便是一陣惱怒,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把幕後人給揪出來。
“那兩個人怎麽樣?”戰北戎厲聲的問道。
“司機還在昏迷當中,估計很難醒過來,至於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沒有什麽大礙,而且……”厲鷹想到後麵這些事情,眉頭緊皺了一下。
戰北戎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掃視了一眼厲鷹,一臉不悅的示意著他接下去的話語。
“副駕駛上那個受傷的男人叫李瑾瑜,和商思蔓有些牽扯。”
戰北戎聽到商思蔓這個名字的時候,俊朗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
“你繼續把事情弄清楚,車禍和上次的綁架事件是不是有關係。”戰北戎掀了掀薄唇,冷漠的說道。
厲鷹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
“商思蔓。”戰北戎站在原地,輕吐出這個人的名字。
戰北戎清楚的記得,上次慕水杉和她說過,她知道了商思蔓和慕梓瑤的事情。
可是上次安琪的事情怎麽都和商思蔓扯不上關係,戰北戎越想越煩躁,隻能暫時讓厲鷹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
戰北戎推開病房門,剛一坐下,便看見慕水杉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醒了?”戰北戎下意識的輕聲說道,心裏卻是異常的激動。
“我去找醫生過來。”
戰北戎剛想起身,慕水杉無力的伸出手,無奈一點力氣都沒有,剛一觸碰到戰北戎,一手又滑落了下來。
戰北戎見狀,伸手將慕水杉的手緊握住了。
“沈晴怎麽樣了?”慕水杉輕聲的說道,腦子裏全是最後那點車禍的畫麵,現在一想起來,都還有些後怕,第一次感覺到生存與死亡,其實距離那麽近。
戰北戎猶豫了一會兒,想到慕水杉現在的狀況,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慕水杉事情都真相。
“她沒事了。”戰北戎淡淡的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慕水杉還是有點不相信,想到開車的人是沈晴,心裏總覺得沈晴受傷肯定比自己嚴重。
“你帶我去看一看她好不好?”慕水杉壓根就忘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隻想去看一看沈晴的狀況有沒有好一點。
戰北戎眉頭一皺,想都不想便否認道:“不可以。”
慕水杉抿了下嘴唇,一臉的不滿意。
“傷沒好之前,哪裏也不許去。”戰北戎低聲的說道,眼睛裏全是擔心。
慕水杉輕吐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生病,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隻能默默的聽戰北戎的話一直在病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