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你最近,很奇怪。
回去的路上,慕水杉靠在車窗旁,滿腦子都是今天晚上戰北戎說的那番話。
慕水杉轉過腦袋看了看窗外的夜色,A國的夜晚很安靜,安靜到給人一種不敢大聲說話的錯覺。
一天又這樣的過去了。
慕水杉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特別特別希望時間可以走慢點,甚至就這樣停止,永遠都不要再往前走下去了。
“A國的夜景真好看。”慕水杉輕柔的說道,雙眼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
“你喜歡?”戰北戎微微側了下腦袋看了一眼慕水杉,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前方。
“喜歡。”
“那就一直待在這裏。”戰北戎想都沒想便開口說道。
反正對他來說,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關係,隻要慕水杉還在自己身邊就好。
慕水杉這才將一直盯著窗外的視線轉移了過來,對於戰北戎的話語,她從來沒有任何懷疑。
“北戎。”
“嗯。”
“今天,在鄭昕甜那裏,你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戰北戎猛地將車給停了下來,似乎對於慕水杉的反問不是很滿意,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杉杉……”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會有什麽反應,結果你居然把車停了下來。”慕水杉靠在那裏,臉上帶著朦朧而又淺淺的笑意。
戰北戎本想說些什麽,還是沒有說出口。
回到小別墅以後,慕水杉整個人都軟弱無力的,她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也做不到去想各種法子傷害戰北戎。
慕水杉在浴室裏呆了將近四十分鍾,始終都在裏麵發著呆。
直到戰北戎察覺到慕水杉好久都沒有出來的時候,這才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門,“杉杉,你怎麽了?”
慕水杉隱約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腦袋晃過神來,立刻朝門外說道:“沒事啊,我馬上出來。”
慕水杉剛起來,才發現自己一直浸泡在水中遲遲沒有動過,整個人都發麻了。
在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以後,慕水杉趕緊從浴缸裏跳了出來,穿好衣服朝外麵走去。
剛打開門便看到了戰北戎站在門口。
“你不會一直站在門口吧。”慕水杉故意問道。
“我以為,你出事了。”戰北戎眉頭緊蹙,雖然看到慕水杉完好無損的模樣,臉上的擔憂之情卻還是隱藏不了。
慕水杉扯出一絲笑容,頭發上的水還沒有擦幹,一滴一滴的順著發絲往下滑落。
“你說什麽呢?我就是在裏麵呆的時間久一點而已。發現你最近好像女人似的,總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慕水杉繞過戰北戎,不敢再看戰北戎那雙令人心疼的眼神,蹲在旁邊將吹風機拿了出來,一聲不吭的坐那裏吹著頭發。明明是熱風,吹出來,卻覺得涼涼的,滲透到心底的那種涼意。
戰北戎走到慕水杉的身旁,將慕水杉手上的吹風機拿了過來。
就在慕水杉納悶的時候,戰北戎已經一邊輕揉著她的頭發,一邊用吹風機幫她吹著頭發。
一切看起來那麽溫柔那麽**,可是卻讓慕水杉有些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感覺自己遲早會瘋掉的。
過來半晌,戰北戎剛幫慕水杉吹幹頭發,慕水杉便靠在戰北戎的身上,聲音軟綿軟綿的,“北戎,你不要對我那麽好。”
“杉杉,你最近,很奇怪。”戰北戎輕輕的將慕水杉給推了開來,盯著她沒有什麽活力的模樣,心裏隱隱約約的感到一陣恐慌以及莫名的畏懼。
慕水杉低著頭,努力擠出一絲看似隨意的笑容,語氣裏還自帶幾分撒嬌的說道:“哪裏奇怪喔,明明就是你太奇怪了,忽然對我那麽好,我就覺得好像要幸福的死掉了一樣。”
“以前對你不好?”戰北戎反問道。
“嗯……”慕水杉故作一副思考的樣子,隨後便笑嘻嘻的說道:“都好!隻是不一樣的感覺而已,可能是現在的我比較矯情了吧!”
慕水杉說完,正好對上戰北戎的視線,眼前的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好看呢。
望著戰北戎還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慕水杉滿滿的都是對戰北戎的心疼,忍不住朝戰北戎親吻過去。
戰北戎顯然被慕水杉忽如其來的主動給驚呆了,最終還是將慕水杉給推了開來,嗓音低沉的問道:“杉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慕水杉長長的眼睫毛動了一下,一手習慣性的拉著戰北戎的衣服,一臉的不滿與倔強:“你可不可以別破壞氣氛!我難得這麽主動一次,你就不能讓我占一次你的便宜嗎?”
還沒等戰北戎再說什麽,慕水杉微閉著眼睛繼續朝戰北戎吻了過去,不想讓他看見此刻自己的模樣。
慕水杉不記得自己的心情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隻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難得主動一次,還是以前的自己偶爾會介意的事情,在那天所有思緒都不穩定的情況下悄然的發生變化。
她不知道在一起噩夢來臨之前自己還可以做什麽,隻是盡可能的不想錯過每一次的各種相處。
直到深夜,慕水杉始終都沒有安穩的睡著,她不知道自己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明明想趕緊醒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伸手拉她一把。
“杉杉。”
耳邊好像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喊她,好熟悉的聲音。
戰北戎將慕水杉攬到懷裏,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輕聲的朝慕水杉喊道。
慕水杉這才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戰北戎正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盯著自己。
“做噩夢了?”戰北戎說著,一手輕輕的劃過慕水杉的麵容。
慕水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臉上都是淚水。
“不舒服?。”戰北戎也不知道慕水杉怎麽了,慌亂的連說話都是毫無邏輯可言,
慕水杉吸了一口氣,搖搖腦袋表示否認,哽咽的說道:“不是,就是做了個噩夢,心裏有點怕。”
說完,慕水杉便將腦袋埋在戰北戎的懷裏,緊緊抱著身旁的這個人,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音。
直到第二天,戰北戎都還因為慕水杉沒有任何征兆的哭泣給嚇到了。直到慕水杉開始極為不滿的說他一點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的時候,戰北戎的心情這才平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