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不如忘記他。
電話就這樣沒有任何征兆的被掛斷了,慕水杉拿著手機呆呆的停在原地,一時半會,都沒有緩過神來。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就好像,那天的他忽然給了自己一種溫柔的錯覺,以為從前的那個人又回來了。而現在,又變得如此冷漠,冷漠無情的有些不像話。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剛來到A國的那個狀態。
這就好像,他先給了自己一顆糖,甜甜的,後麵又莫名的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想著,慕水杉忍不住輕聲的笑了一下,還帶著幾分嘲諷,拿著手機的手就這樣滑落了下來,手機‘啪塌’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原來他還是以為,自己對他是一種打擾,看來那天的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出現幻覺了。
他怎麽可能在那一天裏就出現變化呢?
她忘了,現在的他本來就沒有了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電話那頭的戰北戎在掛斷電話以後,心裏空蕩蕩的,總覺得心疼難受。在聽到她滿是期待的話語以後,明明可以按照自己心裏的內心想法去做,可是不知道為何,一想到冷嫣然,心裏就會覺得十分愧疚。
作為一個已經有未婚妻的人,不清不楚的和別的女人一起,終究不是他戰北戎的行為風格。
戰北戎緊皺著眉頭,煩躁的將桌子前麵的那個水杯往旁邊揮了一下。
慕水杉耷拉著腦袋,拿出手機給陸軒發了個什麽消息以後,這才將手機扔到一旁,接下來的幾天,慕水杉又開始處於那種閉門不出的狀態,整個人繼續陷入一種死循環的狀態。
殊不知,更加令她意外,令她難以接受的事情還在後麵。
這天,正好是林子岑的生日,鄭昕甜便請了慕水杉和季天逸這些人去家裏吃飯,慕水杉本來就不開心,借著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想要拒絕。
無奈,鄭昕甜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按照鄭昕甜的話來說,有季天逸在,生病什麽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在鄭昕甜的各種軟磨硬泡下,慕水杉這才十分不願意的來到林子岑的家裏。
要是換在以前,慕水杉肯定會好好欣賞一下林子岑的家,簡直是……太有藝術感了!每個來過的人,都會忍不住覺得林子岑他根本就是在學藝術的吧!
一開始還以為隻是簡單的幾個人一起吃頓飯,怎麽也沒有想到鄭昕甜居然還把上次的那個小正太也給叫來了。
和上次不同的便是,這次徐天可不是獨自一個人來的,身旁居然還帶了一個十分小清新的女生,看起來是長得還可以,就是給人一種十分安靜的感覺。整個過程都是一副安靜不言語的模樣,嬌羞的讓人忍不住想到古代那種笑不露出的女子。
慕水杉由於心情不好,也沒有過於將這些新奇的畫麵放在心裏。反倒是徐天那個小正太,在經曆上次在餐廳的那件事情以後,一直對慕水杉懷有一種十分好奇的心理。
“你這次終於和天逸哥一起出現了。”徐天一點都沒有發覺到慕水杉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故意帶著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
慕水杉瞪了徐天一眼,心情不爽的說道:“小正太,閉嘴!”
說完,慕水杉便拿起桌上的酒猛地喝了一口。
鄭昕甜見此情況,趕緊扯了下徐天的衣袖,低聲在徐天的耳邊說道:“你少說兩句,她現在心情不好,我可是難得將她請出來的,你還火山澆油。”
徐天抬起頭,這才發現慕水杉的狀態確實和上次有些不太對勁,這次的慕水杉就像是丟了魂似的,沒有任何精力。
“天逸哥,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徐天膽戰心驚的望著慕水杉那副像是有人欠了她好幾百萬都模樣,一邊湊到季天逸身旁,弱弱的說道。
季天逸不解的轉頭望了徐天一眼,不明白為什麽會把這種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
“不過應該不會啊,看這種情況,要欺負的話,也應該是小衫欺負天逸哥的。”徐天繼續念念叨叨。
周圍這些人聽到這些話後,都忍不住朝徐天翻了個白眼,這個小正太還真的是不嫌事大。
鄭昕甜實在受不了徐天這接二連三的話語,十分不滿的踩了徐天一腳,一臉不悅的嘀咕了句,“閉嘴!關你什麽事?”
“子岑,管好你女人。”徐天莫名的被踩了一腳,無奈的趕緊朝領子岑求救。
林子岑無奈的聳了聳肩,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自己了,對於鄭昕甜,自己從來都沒有什麽辦法吧!
沒過多久,慕水杉又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坐在那個,抬起頭,臉上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望著徐天身旁的那個女生說道:“徐天,你女朋友?長得挺好看的,怎麽就看上你了?”
“不是,她是……”徐天剛想解釋清楚,話還沒有說完,猛地被鄭昕甜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其實徐天想說,這是自己的堂妹!不是女朋友!
那個女生被這樣一說,臉色微微紅了起來,看著慕水杉這副樣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了。
“對了,子岑,生日快樂!”慕水杉說完,便開始在那倒著酒。
她不想因為自己這些事情把所有人的心情給搞砸了,可是自己根本就克製不住自各種壓抑心情。一想到上次戰北戎說的那些話語,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丟進了黑色深淵裏一般,沒有一點出路。
慕水杉再次拿起酒瓶的時候,猛地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攔下來了。
慕水杉緊皺著眉頭,緩緩抬起頭,一眼便看到了季天逸滿是不悅的臉龐。
“你鬆手!”慕水杉心情煩躁的說道。
季天逸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手上酒瓶放到桌子的另一個方向。
“上次說了,不喝酒。”季天逸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柔和,反而還帶著幾分犀利。
慕水杉歎了口氣,上次說了又怎麽樣?過去和未來,對於現在的她來講,好像沒有一點兒關聯了。
“就一次。”慕水杉盯著季天逸堅毅的眼神說道,話語裏帶著幾分乞求。
“與其這樣,不如忘記他。”季天逸站在慕水杉的麵前,一臉認真的說道。
慕水杉輕笑了一聲,要忘記的話,自己早就忘了,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最終,季天逸還是退讓了幾分,在慕水杉喝了一會兒以後便帶著她離開了。
搖下車窗,晚風涼涼的從窗外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