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番外:她說,她是我的未婚
偌大的房間裏,裝飾十分精致而典雅,整個格調簡約卻又不失大氣,暖色的燈光顯得極為柔和,更給人一種安寧而平靜的感覺。
躺在床上,眼前這番景象讓我覺得十分陌生,甚至有那麽幾分厭惡之情,好像自己與生俱來就不喜歡接觸這些陌生的東西。
關於各種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心裏好像空空的,卻又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眼,令自己覺得十分難受。
我轉過腦袋,望著身旁這個皮膚皙白,長相也還算精致的女人。
她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本來我們要結婚了,可是因為中途自己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還說,沒有關係,可以等自己病好了,再去完成沒有完成的事情。
不知為何,我心裏始終莫名的有種排斥感,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緣故。她就像隻安靜的小貓一樣十分乖的躺在我身邊,可我卻不怎麽想和她靠在一起。所以她每次一靠過來,自己都會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
一晚上,我都沒有睡著,最終還是靜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望著窗外黑色的夜晚,原來今晚的天空中沒有月亮,連星星都躲了起來。
連星星都沒有的夜晚,明天應該不是個好的氣吧。
我點了根煙,望著慢慢飄起來的白霧,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場景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還是白色不斷和這種煙霧有過接觸的感覺。
轉身,望著正躺在床上酣睡的女人。
她叫我,北戎。
嗯,所以我的全名是叫戰北戎。
真糟糕,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甚至連這個睡在我身旁的女人都也忘記了,心中竟生出那麽一點點愧疚。
手上的煙抽完以後,將煙頭擰斷,口裏還殘留著是淡淡的煙草味。這種味道讓我想起什麽,好像有個女人並不喜歡這種味道,嗯,是她嗎?
轉身,剛想朝洗手間走去,躺在床上的女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睡眼惺忪的揉了下眼睛坐了起來。
看到我站在窗子旁邊以後,她衝著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起身緩緩的朝我走來。
“你怎麽了?失眠了嗎?”
這個正開口說話的女人,她說,她叫冷嫣然。
自己剛開始醒來的時候,最初的記憶都是她。她笑著看著我,她說,北戎,你醒了,我是嫣然。
望著她滿是期待的眼神,我還是盡量的挽起一抹笑容,不想說話卻還是淡淡的開了開口,口是心非道:“沒有。”
她並沒有立刻說什麽話語,而且始終用那種帶著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北戎,你是不是還在想之前的那些事情?”
我心頭一怔,她怎麽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她又開始笑,像是十分了解我似的的說道:“你肯定是在想,我怎麽知道的吧!”
我沒有說話,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就是不想開口,也不想她來猜我地心思。對於她,我總是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見我麵無表情的沒有任何反應,倒像是習慣了一般,笑臉盈盈的朝我走過來,兩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這種親昵的動作反倒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這麽了解你,肯定知道你在想什麽。”
看著她一臉肯定而自信的模樣,我心裏冒出一個問句,是這樣嗎?
“好了,北戎,答應我,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好嗎?”她繼續說道,話語裏麵都是誠懇。
我情不自禁的緊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讓你那麽累啊,如果過去的事情實在記不起來了,那我們就不去想,隻要你開心就好。”
可是,我並不開心,我的內心還是想知道以前的事情。
我的記憶甚至有些奇怪,不是像電視劇裏的場景那樣,因為一場車禍或者是摔倒在哪裏而傷了大腦才不記得。
她說著,雙手緊摟著我,踮起腳尖朝我靠近。
我下意識的毫不留情將她推開,內心的嫌棄與抗拒直勾勾的從心底逼了出來。
她很驚訝,甚至有些不開心。
“北戎,我是你未婚妻。你怎麽可以這樣?”她委屈的說道,眼底盡是灰暗。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她總是強調她是我未婚妻這件事情,我甚至希望沒有這件事情。
可是,我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如果我們曾經那麽美好過,那麽我必須負責,我不能傷害她。
“我們以前就住在這裏嗎?”我疑惑的問了一句,這個地方實在太令我覺得陌生了,陌生到這裏的一磚一瓦對我而言,都不帶任何情緒。
“你怎麽問這個問題?”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且抬起雙眸,反問道。
被她這樣一問,心裏十分煩躁。
“不能問嗎?”我的語氣也跟著冷了下去,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真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她似乎不是很願意讓我知道這些事情,臉上都是不開心的模樣。
她望著我有些冰冷的眼神,居然有些畏懼。
“你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你帶到這裏來養病,想讓你換個環境。我隻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緊張不安,可能是害怕我會生氣吧,過後,她又繼續補充道:“北戎,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地方的話,我們可以換過一個地方!”
看著她那副十分討好的模樣,想了一會,開口:“不用。都可以。”
她聽到這句話以後,心情大好。
“北戎,你現在還會覺得不舒服嗎?”她仰著頭,一臉興奮的模樣。
我心頭一怔,心裏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和你在一起會覺得不舒服。
當然,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因為她這個仰著腦袋看我的模樣,讓我心裏覺得似曾相識,有種熟悉的感覺。曾經,好像有個女人也是這樣,很喜歡這樣看著我。
嗯,是她嗎?可能吧。
“怎麽了?”我麵無表情的問道。
她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覺得身上不舒服的話,我們明天出去走走好不好,嗯……過段時間,我還想去挑婚紗,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婚紗’兩個字時,我有些厭惡,根本就不想提這些事情。
“再說吧,我困了。”我沒有接她那些滿是期望的話語,剛走了幾步,這才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繼續補充了一句:“我想,我暫時到客房去睡。”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關於她是用怎樣一種驚愕與不悅的表情望著我的背影,我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