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希望他對你可以不一樣。
慕水杉呆呆的站在原地,實在難以相信這件事情的背後人居然會是戰北戎。
“局長,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戰北戎……把陸軒弄成這樣的。”慕水杉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顫抖,為了再次確認一遍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鼓起勇氣直接再次問了一遍。
顧局長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小衫,你還是先去醫院看看陸軒吧。除了你以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勸的動他。本來我還得打算推薦他升任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慕水杉木訥的點了點頭,心裏全是說不出來的滋味,六神無主的朝外麵走去。
這才明白為什麽今天早上的戰北戎與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也明白了為什麽這些人的表情都如此怪異。
她隻是難以接受整個事情的幕後人居然會是戰北戎,就算他和陸軒的關係不怎麽好,可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對待她的好朋友?
慕水杉蹲在辦公室外麵半天,直到雙腿麻痹了都沒有站起來,腦海中的意識混亂的一塌糊塗。
直到一個同事經過,看到她蹲在地上情緒十分不對勁,這才喊了下她。
“小衫,你怎麽了?沒事吧!”
慕水杉頭都沒抬的直接搖了搖腦袋,扶著牆壁緩緩的站了起來,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那個女同事趕緊上前將慕水杉扶住,一想到陸軒的事情,這才繼續開口安慰道:“小衫,你是在擔心陸軒嗎?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他的話,你就先去醫院看看他,我待會幫你請個假。”
慕水杉被這個同事一提醒,這才記起來顧局長剛才說的話,自己此刻不是應該站在這裏,而是應該去醫院看一看陸軒的情況。
慕水杉將女同事的手給推開,緩緩的朝門外走去。
一路上,慕水杉都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風景,稍縱即逝,一晃而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匪夷所思。
大約十幾分鍾以後,車子便到了醫院。
慕水杉剛一下車便站在醫院門口,一動不動的望著這個地方,這一年,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來這裏多少次了。
不同的人,各種各樣的時期。
還有和他的相遇,也是在這裏。
慕水杉沉重的吐了一口氣,神經一直緊繃著。
剛走到病房門口,便看到林悅坐在門外的長椅上,耷拉著腦袋,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臉上還明顯有著哭過的痕跡。
一直低著頭的林悅感覺有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緩緩的將腦袋抬了起來,見是慕水杉,一句話也沒有說,重新將腦袋低了下去。
“林悅。”慕水杉兩手捏著衣角,輕聲的叫了眼前的人一聲。
“他現在誰也不想見,情緒也不是很好,可能你進去會好一點吧。”林悅抬起頭,臉上盡是無奈與無能為力。
“林悅,陸軒他……”
林悅站了起來,眼神空洞,平日裏歡快的模樣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隻剩下滿滿的滄桑感。
“無論你和誰在一起,這都沒有問題,也和旁人沒有關係,可是,這樣對待陸軒真的合適嗎?他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現在他的右手殘廢了,你有想過他該怎麽去麵對他接下來的人生嗎?”林悅望著昨天還和自己吃飯喝酒的慕水杉,哽咽的說道。
從自己來醫院開始,陸軒就對所有人都閉門不見,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她,陸軒始終不想見任何一個人,一直把自己關在裏麵。
從窗子那裏看到的陸軒,背影都充滿了絕望與漠然,好像整個人在一瞬間就變得灰暗而沒有希望。
慕水杉咬著嘴唇聽著林悅的話語,耷拉著腦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
“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你不應該和我說對不起,而且……這種事情真的是一個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嗎?”林悅在說後麵一句話的時候,聲音的音量都忍不住提高了許多,甚至覺得有些搞笑。
難道一句對不起就能改變什麽過錯嗎?就能讓一個無辜而又前程無限的大男孩恢複以前的模樣嗎?
慕水杉聽到林悅的指責,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戰北戎是她男朋友,她明白,戰北戎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樣對陸軒下手,她也知道這兩個人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
現在,戰北戎肯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才這樣對陸軒。
過了半晌,林悅歎了一口氣望了望頭頂上的天花板,“小衫,你先進去看看他吧,希望他對你可以……不一樣。”
說完,林悅滿是失望而無奈的離開了。
她深知,一百個她對陸軒的認真,都抵不過慕水杉隨意的一句玩笑。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讓更適合的人去麵對,自己除了離開,貌似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
林悅離開以後,慕水杉盯著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門後的那邊,好像是另一個世界,慕水杉甚至有些害怕看到對麵的真實世界。
‘咚咚咚’,慕水杉猶豫了幾分,還是動手敲了敲病房門,然而裏麵並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慕水杉隻好強做淡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太大的不一樣。
“陸軒,你開下門。”慕水杉朝門口喊道。
病房內的人聽到慕水杉的聲音以後,渾身是傷躺在床上的他身體抖動了一下,腦袋微微轉了過來,隻是盯著病房門,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軒!給你幾秒鍾的時間趕緊給我開門!不然我就要踹門了!”慕水杉極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波瀾與不安,故意帶著幾分顫抖的嗓音大聲說道。
房內依舊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房門也依舊是緊閉著沒有任何一絲變化。
“陸軒,對不起。”慕水杉低著頭,聲音哽咽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聲音軟了下來,“你開開門好不好。”
陸軒聽到慕水杉懇求的話語以後,十分疲倦的將眼睛閉上,“小衫,你走吧!我想自己安靜一會。”
因為是她,他才會開口說話。因為是她,他才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的人,還有什麽資格去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