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不會這麽巧吧
陸秋還是頭一次聽林嬋這樣和他吐露心聲，他倒是很想聽。於是一手托住下巴，一本正經的看著林嬋；“有什麽煩惱？可以和我說說。”
林嬋簡直無語：“陸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像個無賴了。”她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巴，拿起包來站起來就要走。
陸秋站起身抓住林嬋胳膊：“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他的眼神你，突然間變得十分深邃可怕。
林嬋突然心裏一麻，突然感覺，好像有一種異樣的氣氛在蔓延著……
沉默許久，陸秋還是沒有開口。最終，林嬋掙開了胳膊：“我看你並沒有話要跟我說，我要上班去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秋的手收回去，握了握拳，好像心裏一下子空了一樣。坐在位子上許久，他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先生，您吃完了嗎？”服務生過來收拾桌子，問他。他什麽都沒說，站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他和林嬋之間，似乎隔了些什麽，隻是究竟是什麽，他也說不清楚。
王總把林嬋的新辦公室安排到了蕭靖霖的休息室旁邊，理由就是為了方便她這個經紀人工作。為此粟粟還找到王總大鬧了一次，搞得公司上下氣氛都有點怪怪的。
而且王總自從和粟粟吵過架之後，整個人走到哪裏都冷著一張臉。她吵架的事是林嬋從別人那裏聽八卦來的，看到王總冷著一張臉是親眼目睹。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王總一旦看到她的臉，就恢複了平日裏的和藹，還會對她笑：“怎麽樣？還有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林嬋隻好尷尬的笑一笑：“沒有了，謝謝王總關心。”她沒什麽好說的。
蕭靖霖看王總離開，調笑著走過來：“你現在也成了王總身邊的紅人了，之前不是還視你為眼中釘的嗎？”他看著王總那似乎瞬間蒼老了的背影。
林嬋冷笑一聲：“大概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了吧。”她真的是越來越瞧不起王總，趨炎附勢。
下午的時候，林嬋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搞破壞的凶手。林嬋想要問是誰的時候，警察就說了一句‘你過來就知道了’。
事實上，林嬋猜測的是沒錯的，因為她到了警察局的時候，粟粟就坐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個小男生，看起來幹幹淨淨的樣子。
“你坐過來。”審訊兩個人的警察衝林嬋招了招手。林嬋過去，依舊看到了粟粟高傲的那張臉，她實在是絲毫沒有想要認錯的態度呢。
“你們都說說，自己做過什麽？”警察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手支撐在桌子上，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林嬋看向了坐在粟粟旁邊的男孩，怎麽……莫名的有種熟悉感呢？林嬋仔細想了想，她好像應該是認識麵前的這個男孩的。
“我……”男孩先開了口，“是我做的，我不喜歡她，所以就去了她的辦公室搞破壞，就是這樣，沒有別人指使我，完全是我自己做的。”他邊說邊有些著急。
林嬋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和粟粟沒關係，為什麽把她找來。可是，她更關心的是，眼前這個小男孩究竟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
粟粟看向林嬋，一臉嫌棄。林嬋也沒心思管她，隻是盯著小男孩一直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還有啊，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麽過節？”
男孩扁了扁嘴，低下頭說了句：“認識啊，”這幾個字怎麽聽起來這麽沒底氣，“我就是不喜歡你啊，所以才去搞破壞的。”
反正他是咬定了這個事實了。
警察也對他這種回答很是無語：“你們究竟認不認識？”他看向林嬋。
林嬋實在是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他了，可是，自己明明就感覺認識這個人，可能腦子真的老了吧：“他叫什麽名字？”其實沒報多大希望，因為她也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他叫……”警察翻看了一下手邊的資料，“曹然，曹操的曹，果然的然，在第一高中念高三，經常不務正業。這些就是基本信息。”
不務正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曹然看起來的樣子並不想不務正業的小混混類型啊。曹然……曹然……小然？
“你叫小然？”林嬋猛地驚醒，“你是不是去極夜上過班？老板娘叫陶敏然，對不對？”如果沒猜錯的話，麵前這個曹然就是陶敏然心心念念的小然。
曹然也有些吃驚，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對，對，我，是去過極夜上班。”承認這一點也沒什麽的。他看了看旁邊的粟粟，有些擔心的樣子。
粟粟依舊無所謂的樣子：“你看警察叔叔，跟我沒關係吧，他自己都承認了和林嬋認識，而且他們還挺熟的，所以鬧個矛盾什麽的也是應該的，所以，我可以走了吧？”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呆在這裏髒了自己一般。
警察一聲低吼：“老實點，我沒問你話。”冰冷的眼神看過去，粟粟就不敢放肆了，“你說你是自己決定要這麽做的，那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麽原因？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你說的那種條件成立不了的話，你是要坐牢的知道嗎？”
曹然明顯驚呆了，大概也是因為年級小，法律意識不明顯：“我，我……”他看了看粟粟，又低下了頭，“沒有原因，就是我做的。”
林嬋也很不明白，為什麽曹然要替粟粟這樣隱瞞，而且粟粟都這麽無情了。況且她和曹然隻見過那麽一兩次，話都沒說過怎麽會有什麽矛盾呢？
警察叔叔很無奈，猛地一拍麵前的資料：“你們自己看吧，你們兩個最近來往密切不是嗎？還有，曹然你手裏突然多出來的一萬塊錢是哪裏來的？”
警察的辦事效率也是快，不過半天時間什麽都查了出來。
曹然悶著不說話了，頭低的快要埋到桌子下麵了。警察幹脆從粟粟下手：“這樣吧，你如果現在承認呢，我會算你自首，罰點錢也就沒事了，怎麽樣？”
粟粟冷笑一聲，十分不相信的看看警察又看看林嬋：“不是開玩笑吧，你沒聽他說嗎？跟我沒關係，而且，你們憑什麽說因為我們最近關係密切就懷疑我？他和林嬋不是也認識嗎？也有可能和別人認識啊。”反正她就是咬準了跟自己沒關係。
麵對這樣死不認賬的，誰都會很無語。林嬋一直看著曹然，感覺他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在強力的忍著什麽，好像就要爆發。
沉默的幾秒鍾過後，曹然猛然間抬起頭：“關我吧，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警察叔叔，是我搞的破壞，和任何人都沒關係，真的。”他堅定而嚴肅的看著警察，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警察就知道還是這種結果，再次問粟粟確認一遍：“你確定你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是嗎？”
粟粟淡淡的說：“是的。”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曹然會怎樣，她隻是在想自己要平安無事。
林嬋算是看明白了，曹然是一定要保住粟粟的，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有什麽樣的關係，又是怎麽認識的。
而且關鍵是，曹然就是小然，這麽說，陶敏然喜歡的人，跟粟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