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2章 親曆親為

  “嗬嗬。”韓若舟雖然不太願意理會，但還是要：“不是我固執，也不是我不開竅。而是你們講的，完全就是強盜邏輯。拿著‘愛國精神’，綁架我和陸軍。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們處於我這種個情況，也是必須把所有的成果，全部交給國家嗎？國家如果這樣要求我，那就是國家自己的不公！”


  然後，韓若舟便站了起來：“好啦，這事就這樣，不談了。我和蘭娜還要去實驗室，雷院長，您請自便。”


  走到了門口，韓若舟又轉過頭來，向雷名士道：“雷院長，如果你撤掉了我的生化研究所長的職務，我是不是也要從這個院搬出去住？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通知蘭娜一聲，我們就準備搬家就是了。”


  “這……韓教授，那我向上級匯報一下再吧！”雷名士沒詞了，隻能把一切的問題，都歸於上級。


  但這種問題，他還真不敢向一號首長去匯報，隻能焦急地聯絡二號首長，終於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才獲得了與二號首長談話的機會。


  二號首長一見是雷名士，連忙笑容可掬地：“哎呀呀，雷院長！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時間，也是不由自主啊！你現在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請你簡短一下吧。”


  雷名士的匯報，隻花去了一分鍾，二號首長聽完之後，沉吟了足有十幾秒鍾，然後道：“雷院長，你的這件事，其實是涉及知識產權的問題。韓教授自己的科研成果，他當然有著自主的知識產權，是不是獻給國家，有償還是無償，歸根結底，是韓教授自己的事。既然我們國家需要韓教授的科研成果，完全可以跟韓教授談判嘛！不要強行要求韓教授必須怎麽做，否則，引起了韓教授的反感，對他將來的科研工作，也是不利的嘛。”


  “是，首長，我們明白了。”雷名士心裏一突，敢情我之前那樣做，還是過分了？


  二號首長：“象韓若舟這樣的科學家，處於世界領先地位，難得啊！雷院長，你要相信，他將來為國家搞出來的科研成果，比他之前的那些成果，會更有價值！你明白了嗎？”


  雷名士頓時恍然大悟：“啊！對對！首長，您果然高瞻遠矚，非我能及啊！看起來，我的眼界還是太了。”


  二號首長搖搖頭：“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你雷院長急於為國家爭取更多的利益，這一番用心，也是良苦啊！這樣吧，給予韓教授院士的稱號，雷院長，你覺得他合格嗎？”


  雷名士沉吟了一下，點頭道：“要論韓教授的科研能力，當然合格。可他這些年來，沒有任何資曆，沒有職稱，這……不好辦哪。”


  二號首長手一揮：“特事特辦！韓若舟教授這是特殊情況，其他人要是反對，就拿出跟他同等價值的成果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還有，陸軍那子，手裏掌握的成果，暫時不要逼得太緊，隻是把他留在京城就好，改我有時間，設個家宴，請他來我家吃飯，順便解決那個問題。”


  “啊？好吧。”雷院長點頭答應，眼看十五分鍾已到，二號首長的秘書，已經用眼色在示意了。


  二號首長：“先把陸軍的聯係方式，給我留下。雷院長，你們可以離開了，我還有個會。”


  回到了科學院，雷名士沒再去找韓若舟，而是把兩個生化專家，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悄悄問道：“兩位在生化方麵，都是專家，密切注意著國際生化研究的動向。我隻想問問，韓若舟之前那些所謂的成果，真的那麽有價值嗎？”


  兩個生化專家互望一眼，最終由其中一人道：“雷院長，我看過韓教授寫出來的那個成果的目錄了。我可以肯定地，他的每一項成果，都居於世界領先地位！而且，如果那些成果能夠付諸應用的話，給國家民族帶來的效益，無論哪一項，都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噢。”雷名士其實之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隻是不太肯定，這次是重新詢問：“他的成果，總共有多少項？”


  那生化專家：“韓教授記得的，總共是十八項，也許還有幾個，他記不太清楚了。”


  “這麽多？都在陸軍手裏？”雷名士簡直不甘心啊，但現在，他對陸軍還真是沒什麽好辦法。


  下午，蘭娜準備出去購物的時候，卻被科學院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給攔住了：“證件？”


  蘭娜疑惑了：“證件？雷院長還沒有發給我呀。”


  武警戰士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我們是負責安保工作的。要從這個大門出去，必須有這裏的工作證，還必須有雷院長的親自簽名，或者電話通知我們，否則，還是請您回去吧。”


  蘭娜：“我隻是去采購生活用品！難道還要受到管製？”


  那武警戰士：“生活用品，完全可以交給生活部去安排，您不必親曆親為。”


  蘭娜磨了一會兒，發覺武警戰士根本不放她出去，她也沒辦法，隻好又回來了。


  韓若舟看到蘭娜回來後悶悶不樂，問明原委之後，也有些不解：“他憑什麽把我們軟禁起來？我去找他！”


  結果韓若舟就拽著蘭娜，來找雷名士：“雷院長，蘭娜竟然不能出這個大院的大門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已經被軟禁了十幾年，不想再被軟禁下去！”


  雷名士笑了：“韓教授！別生氣嘛，來，喝杯水，消消火。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二號首長了，要給你評院士！這事啊，需要填好多的表格，這不，表格我都準備好了，您拿回去慢慢填，有什麽不明白的，再問我。怎麽樣？”


  “評院士？”韓若舟反而笑了，“雷院長，這事先擱下再。我是問你軟禁的事！”


  雷名士歎了口氣：“韓教授啊，你也要理解我啊！我其實就相當於咱們這些科學家的一個班長。大家每一個人，對國家來，都非常重要，稱之為國之重器，也絲毫不為過，所以，安全問題是個大問題！我也是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