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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兩枚相同的戒指

  第35章


  兩枚相同的戒指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還活著,但怎麽會是單坤?他想問問父親,可是父親也已不在人世,甚至連弟弟小時候的照片也沒留下一張,又想起照片中單坤的樣子,實在是不敢想象事情的後果。


  盧小雅隨後得知沐陽已經犧牲的消息時,淚水頓時決堤了似的濕了臉龐,她像講故事一樣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多麽漫長的夢,自己在夢裏拚命的掙紮,終於活著遊到了岸邊,當夢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日思夜想的人身邊時,淚水不僅流在臉上,而且也流在心裏。


  陳昊文的心在抽搐,他雖然沒能親眼看見盧小雅受的那些苦,但他能感受到,看著她流淚的眼睛,也看見了她那顆還在悸動的心髒。


  “你見過單坤的真麵目了嗎?”他問道。


  盧小雅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突然落在了他手上的戒指上,猛地瞪大了眼。


  “怎麽了,你?”陳昊文看她表情又變了,擔心的問道。


  盧小雅沉吟了半晌才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手上這枚戒指的來曆嗎?”


  “戒指?”他抬起手,輕輕地撥弄了幾下,笑著問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原因。”


  陳昊文又想起了自己的夢境,在夢境裏和弟弟分別時的情景,還有已經從記憶中漸漸模糊的母親的麵孔。


  盧小雅看他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不禁低聲問道:“你說你有一個弟弟,是真的嗎?”


  陳昊文沉重地歎息道:“但是我夢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世上。”他說完這些,突然奇怪地問道,“你倒是告訴我怎麽會問我這些?”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但是,但是我又沒辦法不說。”盧小雅猶猶豫豫的樣子令陳昊文更加疑惑不已,他開始急了,大聲說道:“哎呀,你話都到嘴邊了,到底什麽事啊,我都快急死了。”


  盧小雅想了想卻仍然問道:“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傷感地說道:“這枚戒指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戴在我脖子上,我父親告訴我說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可是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帶著我弟弟離開了。”說到這裏,他突然臉色大變,非常驚異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關於這枚戒指的一些事?”


  盧小雅想起單坤,還有他手指上的戒指,眉頭低垂,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可以把戒指取下來給我看看嗎?”


  他把戒指遞到了她手上,她仿佛看了好多遍,在腦子裏搜索單坤手上戒指的構造,非常確信兩枚戒指是完全一樣的了,可她又不敢冒然說出這個秘密,不得不再次問道:“這枚戒指會不會是獨一無二?”


  陳昊文苦笑道:“當然不是。”


  “不是?”盧小雅高懸的心頓時砰然落地,卻又問道,“你確信?”


  “當然,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兩枚這樣的戒指,這枚戒指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而我父親那枚已經給了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盧小雅聽了這話,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怎麽了小雅,你今天的表現太讓人覺得奇怪了,我知道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你是不是……”


  陳昊文的話還沒說完,盧小雅便打斷了他,搶著說道:“老大,你是不是以為我被關傻了?我真沒事了,你看我還像有事的樣子嗎?”


  “我看你的問題大得很,別磨蹭了,你心裏到底瞞著我什麽事?”


  盧小雅無奈地歎息道:“但願這隻是一個偶然的巧合,我……我看到了另外一枚戒指。”


  “什麽,另外一枚戒指?跟我這枚一模一樣?”陳昊文差點沒從座椅上彈起來,但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馬上隨意的笑著說道:“開什麽玩笑,你看錯了吧。”


  她搖頭道:“我也希望自己看錯了,但是……但是兩枚戒指真的一樣啊。”


  陳昊文再也坐不住了,突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告訴我是誰,誰還戴著這樣的戒指?”


  盧小雅為難地看著他的眼睛,她能看出他內心的急迫,憋了好久才低聲說出兩個字:“單坤!”


  “什麽?”陳昊文失聲叫了起來,剛好婁莉推門進來,盧小雅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婁莉仍然看見了這一幕,微微一愣,忙笑著問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陳昊文瞬間緩過勁,暫時把剛才的所有的想法收了起來,起身跟婁莉打了個招呼。


  “聽陳科長說你醒了,看來精神還不錯嘛,沒想到陳科長還挺會照顧人的。”婁莉手裏捧著一束鮮花,走過去插進花瓶後跟盧小雅聊了起來,盧小雅伸出雙手跟她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親熱地說道:“婁姐,想死你了。”


  “我也是,這段日子委屈你了!”婁莉像大姐一樣輕輕地為她撥去了額頭的發絲,回頭去卻見陳昊文的臉色看上去好像有點深沉,眉頭也不怎麽舒展,正想問什麽,盧小雅卻衝她使了個眼色,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沒再開口。


  “你們先聊,我出去走走。”陳昊文走出病房的時候,在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正聊得歡快的兩個女孩,不禁長歎了一聲,想起小雅的話,心頭沉重不已,他相信自己的弟弟還活著,但怎麽會是單坤?可是父親也已不在人世,甚至連弟弟小時候的照片也沒留下一張,又想起照片中單坤的樣子,實在是不敢想象事情的後果。


  他在外麵的草坪上閑逛了一會兒,當回到病房的時候,婁莉已經離開。


  盧小雅已經後悔了,因為她還沒想好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陳昊文,但是既然已經說了,她再也無法隱瞞,隻好把整件事從頭至尾非常詳細地描述了一遍,陳昊文聽著聽著,整張臉最後變成了蒼白。


  “你怎麽了?”盧小雅說完了,卻見他半天都沒說話,悔心越來越重。


  陳昊文的腦袋深深地埋在雙手中,好久都沒動靜,隻剩下呼吸。


  夜色很寂寥,寬大的房子,冰冷的空氣,一個人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照片上單坤的樣子,想起他在泰安犯下的這些罪,怎麽也無法和自己的弟弟聯係起來。


  “哥哥,將來長大了我一定要做警察,當英雄。”陳昊文想起每次和弟弟在大街上看見正在執勤的交通警察時,弟弟都會停下來邁不開腳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從空氣中溜走,麵前已經擺了很多空空的啤酒罐,可是他根本無法入睡,隻要一閉上眼,他大腦裏就會冒出那個夢境,那個讓他無法自拔的夢。


  “難道真的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巧合?如果真的是他,如果我們真是親兄弟,我該怎麽辦?”他一遍又一遍地問天、問地、問自己,可是沒人告訴他答案,他突然多想收到單坤的電話,聽到單坤的聲音,可是單坤的電話沒來,門鈴卻響了起來,當他打開門的時候,卻見婁莉正站在門口。


  “你……這麽晚,你怎麽來了?”他非常驚訝。


  婁莉沒告訴他原因,隻是反問道:“難道不想讓我進門?”


  “哦,不、不,請進!”婁莉是第一次拜訪他的房屋,對房屋裏的那些奇怪的玩意兒也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可是她這次拜訪的重點不在這兒,有點不肯定地問道:“你還好吧。”其實她從那些啤酒罐上看出他並不好,他也是尷尬地笑了笑,聳了聳肩,稍微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桌麵,眼睛微紅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這些。”


  “哈哈,一個大男人,一個人住,我會看到這些不足為奇。”婁莉笑了起來,他於是問她這麽晚拜訪他的原因:“別瞞著我了,很明顯你心裏有事,我問過小雅,可是她不肯告訴我,我擔心你有事,所以就來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是你朋友,你不應該瞞著我。”


  “我……我沒事,隻是……隻是睡不著,所以就喝了點……”他的舌頭有點打結,可是婁莉卻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算了吧,算我沒問,來,我陪你喝酒。”


  陳昊文愣住了,問道:“你陪我喝酒?已經很晚了,我也打算休息了,要不改天吧。”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拿起了一罐啤酒,陳昊文隻好隨了她,心事重重地舉起了啤酒罐。


  兩人喝了不少,也喝了很久,婁莉也沒再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知什麽時候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當她發現自己躺在他身上時,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卻沒有動彈,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弟弟、弟弟……”


  婁莉聽見陳昊文說夢話了,這才慢慢地坐起來,正在凝視那張憔悴的臉時,他突然也醒了。


  陳昊文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婁莉正溫柔地看著他,他往四周咕嚕嚕地轉了轉,摸了一把剛剛蘇醒的臉,才感覺雙腿已經麻木,當他非常艱難地坐起來的時候,一下子碰到了婁莉的臉,兩張臉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了。


  婁莉沒有躲閃,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彼此的眼睛,心髒在身體裏狂亂地跳動。


  陳昊文明白自己的內心,他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麵前的女人,不僅因為兩人有著非常相似的經曆,更因為他對這個女人有一種心跳的感覺,他多想把心愛的女人緊緊地擁入懷裏,可就在兩張嘴唇即將觸碰到一起時,他突然又想起了阿美,阿美的麵孔在眼前如此清晰的閃過,這讓他心裏產生了愧疚,正想逃跑時,婁莉突然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溫柔的嘴唇深深地貼在了他唇上,他聞到了一絲芬芳,沁入心脾。


  這一吻,天昏地暗,兩人仿佛前世的情侶,分別之後在今生重又相見。


  陳昊文的大腦裏依然浮現阿美的麵孔,擁抱著心愛的女孩,心裏想的卻是曾經的戀人,他突然奮力推開了她,她被他的舉動震得目瞪口呆,詫異地呆立著,不知所措。


  “對不起,對不起……”陳昊文愧疚地閉著眼睛,他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為什麽?”婁莉沉默了很久,終於喃喃地開口問道,陳昊文痛苦地搖頭道:“阿美,我仍然忘不了她,剛才……剛才,我好像看到了她……”


  婁莉其實大略猜到了,苦笑了一聲,起身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別!”陳昊文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這麽輕輕一拉,她又倒在了他懷裏,他在她耳邊說道,“給我點時間好嗎?”


  婁莉沒有說話,他又像夢囈一般地說道:“你知道的,阿美……阿美她是因為我才……我曾經發誓,這輩子不會再愛上另外的女人,可是自從遇見你,我發現自己錯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婁莉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真摯,她明白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才越來越愛他,“我愛你,隻要你認為是對的事,我就會永遠支持你。”


  陳昊文非常感動,在她耳邊再次低聲說道:“謝謝你!”


  兩人久久地擁抱在一起,好像在等待天荒地老,可是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們,他拿起電話一看是林旭,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在聽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婁莉看著他的眼睛,從他眼裏看見了驚恐和不安,心髒也砰砰地跳動起來。


  “是,我馬上回來!”陳昊文掛上電話便拉著婁莉衝出了門。


  “你回來幹什麽,趕緊去項目部。”林旭惱火地掛上了電話,他要陳昊文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陳昊文不得不馬不停蹄地奔赴項目部。


  朱一安失蹤了,他是在從施工現場回來的路上失蹤的。


  陳昊文的目光落在了負責保護設計師的同事臉上,其中一人忙緊張的解釋起來:“我把他送到工地上後,就在車上等著,他說半個小時後就出來,可是一直過了很久都沒見他人影,我急了,於是打了電話過去,電話沒人接,我又跑去工地上,可也沒見到他人!”


  “他到底跑哪兒去了?”高天不解地搖頭道,“我了解他,他是一個原則性非常強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離開,到底會發生什麽事?”他想起夏雲鬆的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陳昊文看出了他心底的擔心,想了想說道:“也許朱設計師真辦事去了。”他這話像是自欺欺人,當他緩過勁之後忙又自言自語地說道,“但為什麽不接電話?”


  其實很多人都預感朱一安出事了,可是誰也沒敢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阿文,你那邊情況怎樣,我們剛剛接到電話,有人聲稱在泰安大廈安放了炸彈。”婁莉突然打電話過來,陳昊文大為吃驚,剛放下電話準備趕過去時,又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他一聽見那個聲音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盧小雅告訴他的那些關於兩枚戒指的事,一時竟然啞口。


  “陳科長,怎麽不說話,我們也算老朋友了,難道聽見老朋友的聲音一點也不高興?”


  陳昊文聽見單坤充滿挑釁和戲謔的聲音,思維瞬間回到了現實中,也明白了這兩件事的策劃者,於是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單坤冷笑了兩聲,不屑地說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麽。”


  “我說過,你的陰謀休想得逞,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泰安,乖乖地回你老家去,二是伏法。”


  “嘿嘿,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停手。當然,我明白你的立場,你確實是一位勇敢而又忠誠的鬥士,可是我們的立場卻相反,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想交你這個朋友。”


  陳昊文聽見這話,神誌突然有點恍惚。


  “好了,開場白到此為止,現在好戲正式開場。”單坤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要跟你做一個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我在泰安市的三個地方分別安放了三顆炸彈,如果你在今晚十二點之前無法把炸彈全部找出來拆掉,不僅炸彈會爆炸,而且……現在僅剩的三名設計師將會陸續死在你的麵前。”


  陳昊文懵了,好像沒聽懂他的話,可是單坤沒給他機會,而是繼續說道:“你不用說話,因為你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沒用。還有,我這個人做事還有一個法則,那就是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毀掉他。”


  “你敢!”陳昊文怒吼了一聲,可是單坤依然帶著冷笑的口吻說道:“從我掛上電話的時候開始,遊戲正式開始。我想你已經知道第一顆炸彈的地方了,至於第二顆和第三顆的位置,我可以給你個小小的提示,分別是我最愛的地方和我最恨的地方。”


  陳昊文有氣無力地放下了電話,高天在一邊已經等了半天,馬上問他發生了什麽事,陳昊文搖了搖頭,對手下的同事厲聲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離開指揮部半步!”


  “是!”


  “這兒現在還有幾個人?”


  “四個,都是配備武器的。”


  陳昊文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打算離開。


  “陳科長,一安他……”高天見他要走,有些急不可耐,陳昊文極力控製內心的急躁說道:“放心吧,他暫時不會有事。”


  “希望你可以把他安全帶回來。”


  “我會的!”陳昊文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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