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溫柔的邂逅
第2章
溫柔的邂逅
盧小雅嘴裏的香味氣若遊絲般滲入他的鼻孔，她的眼睛如此陶醉地閉著，頭輕輕地向上仰起，他望著那顆櫻桃般性感的嘴唇，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把她的小嘴唇溫柔地含在自己的唇齒之間。
“學員盧小雅向您報到！”老人從廁所裏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個美女，還當麵摘掉了假發。陳昊文瞪著眼睛，疑惑地問道：“你是盧小雅？你……你怎麽會在列車上？你剛才那樣……現在怎麽又……我是不是見鬼了？”
“陳科長，你沒見鬼，剛才我那身打扮隻是用了易容術逗你玩玩！”盧小雅笑嘻嘻地說道。陳昊文大為驚歎，驚愕地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
“這算什麽，易容術嘛，我在學校的選修課。嘿嘿，小意思啦！”
“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趟列車上？”他又問道，“局長不是說你還有幾天才報到嗎？”
“我剛好知道你今天回泰安，就喬裝打扮了一番上車了。哈哈，沒想到還真騙了你！”盧小雅自豪地笑著，“多麽帥氣的年輕人啊，真高興能和你同行！”
陳昊文尷尬地笑了，他知道有一個新學員即將向他報到，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不過盡管他們是第一次見麵，兩個年輕人很快就像認識了很久似的無話不說。
列車終於到達泰安，陳昊文和盧小雅一起走出了車站，眼前立即開闊了起來。
“終於又回來了，離開家實在是太久了，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在外麵漂泊了這麽久，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了，身心疲憊，不禁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陳昊文轉過頭去看盧小雅，像個孩子一樣舒心地笑了起來，完全不像剛才列車上那個經驗老到的偵察員。
盧小雅輕輕地甩了一下頭發走到陳昊文麵前說：“陳科長，雖然你是我心目中的超級偶像，你的很多英雄壯舉已深深地印在了我和我同學的心裏，但是在沒有到達局裏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把我安頓下來。”陳昊文挺了挺脖子，訕笑道：“那我這個超級偶像可以為你做些什麽？”
“對不起，科長，這可不是我的職責範圍。我初來乍到，你應該不會讓我睡大街吧！”盧小雅調皮地說完這話往前走，陳昊文快步跟上去說：“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回家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再考慮你的事，行嗎？”
“這個建議實在是太棒了，我也正想洗個澡，換一身幹淨衣服，剛才在列車上累了一身汗。”盧小雅轉過身來，兩個小酒窩淺淺地掛在臉上。陳昊文聳了聳肩，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調皮的小姑娘，不經意地又想起了阿美，那個他在列車上懷念的那個女孩，可惜不久前犧牲了。
“你為什麽選擇這個職業？一般女孩子都會選擇一些比較浪漫和輕鬆的工作。”這也是他當初第一次見阿美時問她的問題。
盧小雅走得很快，她回答：“科長，你認為我是普通的女孩子嗎？而且，對我而言，這份職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職業，能夠穿上警服是我從小的夢想，每次在電影裏看到那些英姿颯爽的女孩子，我就羨慕得要命。還有，在那麽多前輩裏，你是我最崇拜的一個，今天能夠認識你更加堅定了我要成為一名優秀偵察員的信念，真是好高興好興奮哦！”她的回答讓陳昊文找回了一種懷舊的感覺，因為當初阿美的答案也是這樣。
“看來我這個偶像還有粉絲呢！”陳昊文大笑起來。
“那是當然，我還在想這輩子能不能跟偶像見麵，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不過我一直以為大名鼎鼎的陳昊文至少有三十多了，沒想到本人可比我想象的帥多了，也年輕多了。陳科長，以後可要多教教我這個初生牛犢哦。這個城市實在是太漂亮了，真慶幸自己的選擇，我想我會愛上這兒的。”盧小雅欣喜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陳昊文的心情卻大不一樣。
“局裏最近接到情報，東南亞一個叫‘龍幫’的犯罪集團有大批成員湧入泰安市，目前還沒有任何行動，所以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盧小雅昂著頭炫耀道，“當然了，作為科長的你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情況，因為局裏擔心分散你辦案的精力。現在好了，你手上的案子結了，現在你可以和我一起投入到新案子中了。”
“龍幫？”陳昊文不禁眉宇緊鎖，連連感慨，“我原本還想休息幾天再開始新的工作，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陳科長，你為什麽不經常保持笑容呢？你笑起來真迷人。”盧小雅眨著眼睛，望著陳昊文那雙帶著點點愁緒的眼睛，又轉過身打量這座讓她陶醉的城市。
陳昊文來到車前。“車還不錯，挺酷的。”盧小雅眼裏閃爍著一道驚喜的光彩，她的眼神定格在那輛藍色的跑車上，壞壞地笑了起來。
陳昊文一踩油門，輪胎跟地麵摩擦時發出一聲尖叫，一個漂亮的回旋停在了盧小雅身邊，他給還在發愣的盧小雅打開車門道：“小姐，不上車嗎？”盧小雅這才鑽進了車裏，那頭漂亮的長發從肩膀上一瀉而下。陳昊文的眼睛順著頭發滑過，愜意地深呼吸一口，猛地踩下了油門，很快便融入到了城市中。車停下來時，盧小雅還處於極度興奮中，她被剛才的旋風速度完全征服了，此時還沉浸在那種極致愉悅的極速感覺中。
陳昊文站在家門口，回身看了一眼盧小雅那雙迷人又性感的眼睛。盧小雅終於回到了現實中，她見陳昊文正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禁露出了笑容，兩人的眼神胡亂地纏繞在了一起。
“在想什麽呢？到家了，下車吧。”陳昊文先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盧小雅優雅地欠了欠身，陳昊文的眼裏仍然是帥氣的笑容。
一棟漂亮的別墅，房子周圍一片很開闊的綠色草坪將這裏的風景妝點得猶如畫境。盧小雅她完全沉浸在這個童話世界之中，那種迷離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好像永遠也不想醒過來。
“天哪！”盧小雅走進房屋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她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畫麵籠罩，“我來到天堂了嗎？”她眼前出現一個偌大的空間，中央立著一個很大的屏幕，有很多她沒有見過的怪異動物在遊走，她頓時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虛無的遠古世界之中。望著這一切，她的腦海中出現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喃喃地歎息道：“真是有錢人。”
陳昊文走到了房屋中央說：“我可沒錢買這套房子，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他們很有錢，臨終前把所有的財產都捐出去了，唯一留給我的就是這套房子。冰箱裏有喝的有吃的，你可以隨便轉轉，我先去洗個澡。”
盧小雅驚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已經快要被融化了，她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感覺的詞語，隻是瞪大了驚奇的眼睛想將這一切全部收入眼底。過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清醒過來，打量整個空間的擺設，在那個屏幕的正下麵是一間類似控製室的小玻璃房子，裏麵放著幾台正在高速運行的電腦，右邊是一具人體模型，模型身上標注有不同的穴位，還插著一些小針。
“天啦，這是什麽？”盧小雅叫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到了角落裏一具很難看的怪物身上，怪物的樣子實在是太難以形容了，外形很大有點像一隻河馬，又比河馬大得多，頭上不僅長滿了長須，而且還有兩隻短短的角，兩隻眼睛像鑲嵌在腦袋上似的發出驚懼的光，前麵的兩條腿要比後麵的兩條腿短一些，身上也是光光滑滑的，全身沒有一根毛發。
盧小雅驚異不已，慢慢地向它走過去，這才發現怪物的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上麵卻有很多類似毛發的東西。
“這到底是個什麽啊。”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相如此醜陋的東西，就算是在學校生物實驗課上見過的一些怪物的標本，也沒見過長得這麽畸形的。
她的視線突然又落到了窗戶邊的一台天文望遠鏡上，驚喜地叫了起來。她走過去熟練地調試後，將眼睛靠了上去，嘴裏發出嘖嘖的稱讚聲：“噢，太美妙了！”她望著這個神奇的宇宙，感覺自己好像飄了起來，不禁興奮地喊出聲，她的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這是她見過的最讓她陶醉的房子，房裏的一切太與眾不同了。
“你不是想要衝涼嗎？輪到你了。”陳昊文已經穿著睡褲走了出來，盧小雅的目光落在陳昊文結實的肌肉上，眼裏露出了迷醉的表情，一不小心把望遠鏡碰倒在地上，自己也嚇得一顫。
陳昊文不介意地笑了起來，想起自己太大意，出來時竟然忘記把上衣穿上。他一個人習慣過隨意的生活，此時邊往後退邊吞吞吐吐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了一個人……忘了房屋裏還有別人。”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上身已經套了一件純白色的短袖T恤，顯得很精神。盧小雅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好久都沒有轉動一下，像在欣賞一具蠟像。
陳昊文愣愣地看著盧小雅，腦海裏瞬間蹦出了阿美的樣子，他立即搖搖頭回到現實中，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轉身望了盧小雅一眼，發現她還在怔怔地盯著自己看，不禁問：“你看著我幹什麽？想喝點什麽嗎？”
盧小雅的身體輕輕一顫，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忙搖頭道：“不用了，我去衝個澡……”說完這話才發覺自己的臉很燙，慌慌張張地低頭從陳昊文身邊跑過去。
陳昊文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搖搖頭。
“陳科長，可以放一些音樂嗎？”盧小雅在浴室大聲問道。陳昊文打開音響，房間裏飄蕩一種淡淡柔和的音樂，溫馨極了。他在鍵盤上輕輕地敲擊了幾下，電腦屏幕上迅速閃現出了一些圖標，那些圖標快速地變幻著，他又打開了另一個黑色旋轉按鈕，屏幕上方出現一個小小的球型圖標很快占據了整個電腦屏幕，一組數據出現在屏幕正中央。他盯著這些數據看了很大一會兒才站了起來，然後將所有的設置恢複到了先前的狀態。
他做完這些，回身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來到天文望遠鏡前觀望起來。
盧小雅站在洗澡間任憑溫水從自己頭頂灑下來，她抱著雙臂仰著頭，享受地閉著眼衝洗，腦海裏閃現著剛才在客廳裏看見的情景，陳昊文帥氣的麵孔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那是多麽迷人的笑容和多麽健康的皮膚呀，那個男人身上的一切無不讓她心跳加速，她不明白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任憑水珠在自己身體上劈裏啪啦地跳躍，本來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情卻變得更加複雜。
輕柔的音樂在耳邊縈繞，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衝涼的時候有一點音樂在耳邊蕩漾，這樣會讓她的心情和身體完全放鬆下來，但現在，她的心情卻更加煩躁，那些柔柔的水珠順著她的身體一直流淌到腳，她慢慢地蹲下身去，溫水從高處灑下來，她感覺到背上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動，一種又酥又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但溫水突然變成冷水，又停了，她尖叫起來。
陳昊文正在聽到尖叫聲時大聲連問發生了什麽事。盧小雅疑惑地望著那個噴頭叫著：“沒有水了，為什麽停水了？”
陳昊文鬆了口氣說：“在右手邊有個備用的開關，打開就可以了。”真是個小女孩啊！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又想起了阿美，這兩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寶貝們，我不在家的時候，有想我嗎？”他對著那些怪異的動物說。
“哈哈，你一個人的時候就這樣打發時間嗎？”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壞笑，當回頭看見盧小雅時陳昊文的臉上變成充滿了驚愕的表情，他的大腦瞬間失去了知覺，甚至聽不見心跳。
盧小雅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睡衣，頭發濕漉漉地披著，像一朵出水芙蓉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裏靜靜地綻放。
“我在衣櫃裏找的，覺得很合身就穿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陳昊文身邊，眼神不自然地四處遊離，輕輕地咬著嘴唇，陳昊文這才回過神來，裝作很輕鬆地笑笑，然後遞給她一灌啤酒。盧小雅把手伸過去不經意地碰到了陳昊文的手，陳昊文的手貼著她柔軟的小手也沒有動彈，他們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彼此的眼睛，誰也沒有動。
陳昊文緊緊地抓著盧小雅的小手沒有鬆開，柔情地盯著她的眼睛，盧小雅的眼裏也充滿了火花，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地靠近，鼻尖靠著鼻尖，呼吸也越來越沉重。他望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呼吸困難的女孩，阿美的影子突如其來地闖入腦海，那個女孩曾經也讓他動心，他們也曾經這樣彼此地相擁過，但眼前卻是另外一個人，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盧小雅嘴裏的香味氣若遊絲般滲入陳昊文的鼻孔，她的眼睛陶醉地閉著，頭輕輕地向上仰起。陳昊文望著櫻桃般性感的嘴唇，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把她的小嘴唇溫柔地含在自己的唇齒之間。
陳昊文近乎麻痹的神經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抽搐驚醒，麵前的女孩也清醒了，兩人眼睛裏都冒出了火熱的氣息。陳昊文強迫自己鬆開她的肩膀，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轉過頭，不再看她的眼睛。
盧小雅從他身後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慢慢地走到他對麵，望著他那雙迷人的眼睛，深情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你喜歡我，為什麽要放開？”
陳昊文無言地垂下頭，一臉的無奈。
“為什麽？難道我不配擁有你嗎？”性格率真的盧小雅眼裏湧起一絲潮濕的浮雲，她明白自己毫無理由地愛上了眼前這個令自己失去心性的男人，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她已經無可救藥地陷入了這個男人的溫柔中。
陳昊文開始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這樣，你還是個孩子，我真的不能這樣……”他的思緒很錯亂，麵對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心裏壓抑著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盧小雅眼中的淚水安靜地滑落，她淚眼模糊地看著他的眼睛，內心一陣失落。
陳昊文不敢再多想，雙手溫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望著她純情的眼睛好久沒有說話。盧小雅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感，像隻小貓一樣溫柔地鑽進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