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變臉迷情
第二十六章
變臉迷情
當房門被打開時，正在迷糊中的卡洛突然蹦了起來，一步竄到門口，大聲叫道：“終於有人肯見我們了。”
山大和呂微相互攙扶著慢慢起身，反應卻很平淡，他們似乎早已知道會有這一天。
“長官要見你們，馬上。”
“怎麽了你們，難道還想繼續呆下去嗎？走啊，快走啊。” 卡洛看山大和呂微慢騰騰的樣子，自己早已忍耐不住搶先跨出了門口，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如果繼續下去，他擔心自己一定會瘋狂。
“凱凡……凱凡耶夫先生……他會放了我們吧。” 卡洛一路不停地提問，可是衛隊隊長根本不理會他的言語，他轉向山大說道：“終於守得雲開，我想該是我們自由的時候了。”
“或許是最後的約會。”山大麵無表情地說道。
“什麽意思？”卡洛愣住了，但立即抓住前來帶他們去見凱凡耶夫的人，厲聲說道：“你們這些恐怖分子……”
“夠了，卡洛。”山大喝斥道，“馬上就會知道答案，你能安靜一會嗎？”
脾氣暴躁的卡洛，雖然性格開朗，但卻對死亡存在一種畏懼感，這段日子他每天都在祈禱，希望不會把命留在這個炙熱的大戈壁。
他雖然安靜了，卻不願意再挪動腳步，站在昏暗的走道上，慢慢轉過身來，欲言又止。
“各位，長官在等你們。”
山大明白卡洛此時的想法，每個人都懼怕死亡，隻是麵對死亡時態度不同罷了。其實他也在擔心，如果這次真是最後的約會，他們也許隻能永遠留在這個舉目無親、黃沙遍地的地方了。
“隻要我們能永遠在一起！”他腦海裏突然想起呂微的承諾，一絲溫暖湧上心頭，心裏頓時舒坦多了。
當凱凡耶夫的表情陷入一陣無限回憶的時候，他的思緒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的是衛隊隊長，他身後跟著山大他們三人。
“你先出去吧！”凱凡耶夫對衛隊隊長揮了揮手，然後打起精神露出了一絲笑容。
山大他們的臉色雖然看起來顯得有些蒼白，但仍不乏精神。
“三位在這裏過得還習慣嗎？”
“凱凡耶夫先生，我們可以坐下嗎？”卡洛此時似乎豁出去了，對麵前這位恐怖大亨已經不存在恐懼感，他一進屋，就以一副盛氣淩人的表情指著旁邊的座椅問道。
“哦，當然！”凱凡耶夫微笑著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不知道你想怎樣處置我們？”山大眼睛直視著凱凡耶夫的眼睛開門見山地問道，好像要看穿他似的。
凱凡耶夫對看了山大一眼，微微一笑，骨子裏根本沒有那股眾人傳說的殺氣，他揚起眉頭反問道：“你以為我會怎樣處置你們？”
“莫不然要殺了我們？” 卡洛此時見到這個國際恐怖大亨時，心情已經平靜了，他知道無論怎樣都會有一個結果，而無論怎樣的結果都不是他們自己能控製和左右的。
“哈……”凱凡耶夫似乎愣住了，但他突然大笑起來，繼而說道，“你說得沒錯，你們原本是要死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不殺我們？”山大看了一眼卡洛，“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要……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這也不是不可能。”凱凡耶夫站了起來，“放與不放隻是我一句話而已，我不是魔鬼，沒有你們想像的那樣恐怖，嘿嘿……隻要你們配合，一定會活著離開這裏。”
他們雖然沒聽明白凱凡耶夫的意思，但他不疼不癢的話卻使他們感到一陣寒意，這家夥是在變相威脅他們。
“我們現在無能為力，你想要我們配合什麽？”山大雙手一攤，“我們連自身都無法自保。”
“不不不，你們還可以幫我。不過，我還沒想到具體該怎麽做。請各位不要急著離開這裏，隻要好好聽我的話，我會讓你們安全回去的。”
“哈哈……你真有把握讓我們幫你嗎？” 卡洛聽了凱凡耶夫的話，心一橫，張狂地笑了起來。
“當然，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凱凡耶夫也笑了起來，但給人的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他接著說道，“其實，大家都明白，在這樣的爭鬥中，三位是最無辜的，沒有無辜的人願意去白白的流血。再說，我也不想看到你們中間有人有什麽不測。”
聽了他的話，三個人幾乎同時愣住了。
“那麽，以你的意思，為什麽還要綁架我們？”呂微以質問式的語氣問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簡單，因為我們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做事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凱凡耶夫像是在答非所問，他臉上洋溢著一種充滿醉意的笑容，但是他這句話一出口，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
A國國家安全部，部長施奈姆剛剛接到了總統的專線。
“是，總統閣下，我馬上照辦。”
掛斷電話，他想了想，然後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總統先生現在非常關注此事，我不得不動用你。” 施奈姆無奈地聳聳肩，他的紅色鼻頭在燈光下特別的顯眼。他是一個非常能幹的人，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創下了不少輝煌的業績，是總統最得力的助手。
在他麵前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長得特別帥氣，那雙精明的眼睛能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他叫安力，是剛剛從加州警局調過來的，此前被A國媒體界吵得沸沸揚揚。由於幾次隻身深入敵人內部孤膽作戰，已成為A國成千上萬人心目中的典型英雄男人，尤其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這次，施奈姆要他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辦。
“這件事要絕對機密，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 施奈姆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後，再次用警告式的語氣提醒他道。
“部長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務的話，會造成什麽後果？”安力雖然以前有過很多次單獨執行任務的曆史，但這次是要走出國門去一個遙遠的、陌生的地方，他不免有些不安。
施奈姆聽了他的話，眼光變得非常的深邃，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睛望向對麵的地圖。
“如果失敗，這……”他的手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圈，“這個地區，這個國家，都會永遠從地球上消失。”
安力的心緊了一下，他明白這次的任務，一定是凶多吉少。而且，自己肩上的擔子比以往什麽時候都要重得多，他擔負著拯救民族的重任。
“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嗎？這項任務在很多人眼中，是一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時間非常緊迫，對A國人民來說，生死攸關。” 施奈姆看著沉思中的安力，沉重地說道，“你肩上的重任，就是拯救民族，拯救A國人民，我相信你的膽識和謀略，這也是我為什麽從眾多人中選中你的原因。”
安力從沉思中回過頭來，深深地歎息道：“我可以請求外交援助嗎？”
“不行！” 施奈姆揮手道，“以前我們派人去過阿來克斯，但是任務失敗了，你的對手是一個國際通緝犯，犯下過不少大案，但是我們不能向阿來克斯政府求助，這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外交爭端，更重要的是這關係到A國的國家安全，不允許其它國家插足。”
安力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眼睛投向了牆上的A國地圖。
“他奶奶的恐怖分子，要是老子能活著出去，總有一天會親手把你們送上絞刑架的。”他們再次被送回了豪華行宮，一回到凱凡耶夫為他們準備的豪華住房，卡洛憋在心底的怒火便再次猛烈地爆發出來。
山大最近習慣站在窗戶前盯著樹枝上的綠葉，那些綠意使他眼睛感到舒服，而且有利於他激發自己更廣闊的思維。聽見卡洛不住地嘮叨，他終於轉身回到沙發上，然後仰身倒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艾森先生派我們來的目的，當初隻是為了陪伴你們，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是後來，他卻說要我們密切關注你們的舉動，我們也感到奇怪，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山大想起卡洛對他的坦白，如此說來，艾森似乎從一開始就對他們不信任，但如果僅僅是因為采訪，這樣的借口說不過去。但這背後的真實原因究竟是什麽？他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根本理不出頭緒，
“哎，兩位，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說。” 卡洛突然又說道。
但是沒人理他，他嬉笑著走近山大，然後低聲說道：“我們要是能找到機會離開這間房子，就一定能逃出去。”
“從這裏逃出去？你看看這裏，你覺得有機會嗎？”呂微正在吃著一袋薯片，她最近感覺自己迷上了這種垃圾食品，而且身體有肥胖的症狀。
“嘿嘿，這些東西可是會很快改變一個女人優美的體型的！”他笑著打擊呂微，但呂微毫不相讓，不屑地回擊道：“隻要咱山大喜歡，關你什麽事，還是擔心你自家那位吧。”
卡洛一聽這話，表情瞬間黯淡下來，好像受到什麽重大打擊似的，立即悶悶不樂地轉身離開了。
呂微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衝山大吐著舌頭，忙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似的。
“你呀，以後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山大走到卡洛邊上，說道：“不好意思，小女孩亂說話，別跟她計較。”
卡洛微微笑道：“我不跟女人計較任何事情。”
山大本來想知道真相，他不知道卡洛的感情曾經出現了什麽問題，但他想他一定被傷害過，而且傷得很深。
“有時候，我們根本無法選擇，希望你不要怪我。” 卡洛突然說出這話，弄得山大莫名其妙。
“什麽？”
麵對山大的反問，卡洛輕輕搖著頭說道：“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把真相告訴你。”
山大不好再問下去，目光又停留在了那些綠色的樹葉上，漸漸定格！
馬格走進審訊室時，撒彌兒正要被帶走。
他打發走所有的人，然後親自把撒彌兒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還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撒彌兒這次倒很爽快，還沒等對方說話，自己已經做出了全部坦白的陣勢。
馬格微微一笑，在心裏打起了小九九。他更希望盡快從撒彌兒身上弄到關於雄侖的消息，而且還必須在各方勢力沒有找到雄侖之前把他挖出來。但他又覺察到，雄侖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角色，要抓住他，恐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認識雄侖嗎？”馬格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與他打交道，所以我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了解他，充其量隻是再見到他的時候能夠認出他。”撒彌兒的眼神顯得憔悴之極，遠遠比不了他先前那麽執著了，但是他剛才所說的都是真話，自從他決定招供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即使被送上絞刑架，他也已經無所謂。
“那他有什麽具體特點嗎？如果我們想找他，在哪裏可以找到？”
撒彌兒斜著眼睛看著馬格，大約三十秒鍾才搖頭道：“長官，如果我能那麽容易找到他，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這個世界上也許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他在國際社會的名聲比凱凡耶夫都要大。他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能輕易找到他的話，我們也不會如此費周折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假話，那你以後就永遠地給我閉口。”經過長時間的訊問，馬格從撒彌兒口中什麽也沒有得到，已經有些惱火了。
其實，撒彌兒也並沒有對他隱瞞什麽，隻是現在，誰都知道了雄侖這個人，而又拿他無可奈何，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躲在哪裏，究竟有什麽特別的能耐能夠在全球通緝令的追擊下一如往昔地活在這片自由的天空下。
撒彌兒聽了馬格的話，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就閉上了眼睛，再也閉口不言了，但是眼角邊露出一絲冷笑。
馬格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但直到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理出頭緒，他瞪了撒秘兒半晌，才慢慢地打開了門。
“長官，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馬格的貼身衛隊隊長跟在他後麵問道。
“就是把阿來克斯的地皮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他挖出來，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一個恐怖分子而已。”馬格走的很快，像一陣風似的，衛隊長在後麵匆匆追趕。
“要下達全城搜捕命令嗎？”他趕上馬格問道。
“這由我決定，你現在的任務是給我閉嘴，馬上去招集人馬，我馬上到。”馬格頭也不回地喝斥道，然後徑直向前走去，他想見阿奇亞，但是迎麵走來了畢爾和他的助手。
“有什麽進展嗎？”畢爾友好地笑著招呼道。
“哦，他好像知道很多，但就是不肯對我說而已。或許，你會有辦法敲開他的嘴。”馬格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是這樣？那我去看看。”畢爾笑了一下。
馬格做了個行軍禮的手勢，看著比爾離開的背影，笑著走開了，他知道他和比爾之間如果誰能率先完成任務，那麽他們在阿奇亞眼中的分量就會迅速增長。
此時，雄侖正在街角轉悠，他想了解一些最近的狀況，但在馬徹斯特大街上到處貼滿了他的通緝令，而且是高額懸賞通緝，他不得不小心地躲在角落裏行走。
他知道自己這張臉的分量，除了軍方、黑道殺手集團和FBI之外，還有許多想得到那筆賞金的人正在四處尋找他，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他坐在一個不顯眼角落的台階上，靜靜地觀察著從麵前走過的路人，那一張張神態各異的臉突然使他腦子裏冒出一個鬼主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他慢慢起身，沿著這條街邊小道往裏麵走去，終於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看到了一家門牌已經非常破舊的美容院，他在門口轉悠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觀察了一會，才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麵積不大，散發出淡淡發黴的味道。
雄侖在門口站了一會，捏了捏鼻頭，然後向房間裏掃視了一圈，這才輕輕敲了敲門。
“先生，我能為您做些什麽嗎？”這時候走過來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雄侖眼明白站在麵前的人就是美容院老板。於是，他轉身關上門，從懷裏掏出一疊美元甩給老板，看著這麽多的錢，老板有點驚慌，但他立即收了起來，並殷勤地為雄侖擦幹淨椅子，然後扶他坐下。
“先生，不知您想要做些什麽？我們這裏的服務有……”
雄侖對著鏡子看了看，摸著下巴打斷他的話道：“你看著辦吧，隻要把我變成另外一副麵孔。”
“這個是我的強項，先生，您閉上眼睛先坐一會，包準讓您滿意。”老板一聽客人的要求竟然如此簡單，不禁心花怒放。
“需要多長時間？我的時間很緊。”
“放心吧先生，本店采用的是目前國際最先進的整形技術，一個時辰之內絕對可以讓您煥然一新。”
雄侖點了點頭，然後眯縫著眼睛，偷偷打量著正在他臉上仔細工作的人，借著這個機會，他正好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
他突然想起成長過程中一些不愉快的經曆。他祖籍南亞，從小在南亞長大，童年時代非常幸福，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溫暖的家庭給了他一個非常難忘的童年。但風雲突變，在他十歲時，他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喪生。
從此以後，他的生活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原本幸福的他，性格也開始慢慢變得自閉。由於沒有了依靠，他的生活變得一塌糊塗。為了生計，他開始走上街頭和一些成年人混在一起。久而久之，他從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恨的打架王。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性格在磨練中變得越發凶殘，後來在一次運毒過程中被警方追捕，不得已離開家鄉逃到了國。
他與艾森的相識就是在他來到國的第一年。由於受到國際警方通緝，他成天東躲西藏。但為了生存，他又不得不拋頭露麵，後來逐漸拉起了一班人馬，在小範圍內名氣大增。
雄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和兩名手下去找另外一個幫派尋仇，卻被對方人馬重重包圍。在火拚中，他的手下被對方砍死，但他拚死反抗，直到拚盡最後一點氣力，仍毫不畏懼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
這次火拚過程被一個人全部看在了眼裏，他就是艾森。那天他正好從此地經過，親眼目睹了這場血腥的屠殺。
雄侖已經筋疲力盡，而對方的人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命喪於此，艾森給警方打了電話。當警笛聲突然傳來時，這夥人立即作鳥獸散，艾森派人把雄侖帶了回去。
艾森看中了雄侖身上所具備的狠勁，他知道自己身邊很缺乏這樣的人材，以後一定能用得上。雄侖果然沒有辜負艾森，他被艾森救出去後，為感謝救命之恩，便跟了他，成為艾森旗下的一名隱形人，背地裏給他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可以這樣說，艾森的事業能在短時間裏如日中天，其中有一半的功勞應該歸功於雄侖。
雄侖想到這裏，不禁微微歎息了一聲。這些年來，他為艾森做了很多事，但是艾森是個瘋子，他為了自己的事業，根本不擇手段，他的手下在他眼裏簡直連狗不如。誰要是敢違抗他的指令，輕則斷手斷指，重則殺人滅口，雄侖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為他除掉多少身邊的人了。
雄侖知道自己伴君如伴虎，總有一天會死在艾森這個瘋子手裏，所以他很多次都想找機會離開艾森，另謀出路，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他知道自己就這樣離開的話，一定會遭到追殺。
但是機會終於來了。就是這一次，他終於可以利用艾森對自己的信任……
“先生，可以睜開眼睛了！”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他還像做夢一樣回憶著自己的過去時，鏡子裏麵的人已經完全變了樣子。他站在鏡子前盯著另外一個自己的麵孔，心情竟然有些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就這麽幾秒鍾，他已經想像不出自己原來的樣子了。
他過了很久才終於轉過身來，然後掏出墨鏡戴上，整個人更顯得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怎麽樣，還滿意嗎？先生。”老板看著還在鏡子裏仔細觀摩自己的雄侖殷勤地問道。
雄侖沒有搭理他，輕輕捏著自己的下顎骨頭，墨鏡下的眼睛閃爍著一絲狼似的光亮。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頭反問道：“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先生，您看，還需要些什麽服務嗎？我這裏還有很多生意，比如說如果您需要女人的話……”
“你的家人呢？”雄侖打斷了他的話，他雖然非常寂寞難耐，但在這種情形下卻沒有心情想那事。
“我就獨身一人，老婆在一年前已經過世了，身邊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雄侖點了點頭，裝作很難過的樣子說道：“哦，真是對不起，但是……”說到這裏，他突然眼露凶光。
“你，你要……”老板也許感覺到不對勁，驚得舌頭打了卷兒，慢慢向後退去。
“既然你就一個人，活著不是很辛苦嗎？也許你老婆在天堂等你等得很辛苦呢？”雄侖一步步向前逼近，“我送你到極樂世界去吧，到了那裏，你們一家人不就可以團聚了。”
“不，先生，我不認識你，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把錢還給你，我什麽都不要了，求你……” 接下來是一聲輕脆的斷裂聲，雄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大搖大擺走到街上，開始了自己全新的旅程。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麵孔，而能夠知道他最後身份的人，也已在幾分鍾以前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畢爾在離開審訊室的路上又遇到了馬格。
“怎麽樣，有收獲嗎？”
“當然。”比爾笑道，“他已經答應帶路去馬地區了。”
“哦，那太好了。”馬格祝賀他道，但表情冷淡，似乎蒙著一層灰塵。
“你呢，打算怎麽找到那個幽靈？”
“這個，抱歉，我還不能告訴你。”馬格握著畢爾的手說，“等我抓到他的時候，你一定會第一個知道的。”
“哈哈……那好，再見了。” 畢爾笑著向馬格揮揮手道。
此時，馬格的幾個衛隊隊長全在他的會議廳集中了。
“這些就是我們目前已經掌握的最權威資料。除此之外，就是已經在我們手上的撒彌兒，隻有他親眼見過這個人。我們要充分利用所有的資料，盡可能在最短時間抓捕他。”馬格具體介紹完雄侖之後，最後補充說道，“我要的是結果，如果你們誰能抓住他，我相信政府高級部門還有空缺在等著他……”
馬格最後下達了全城秘密搜捕雄侖的命令，但是又有誰能夠想到，這個時候的雄侖卻在軍隊眼皮底下悠閑地遊蕩，他輕蔑地看著來來去去的士兵，一臉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