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街頭之戰
第七章
街頭之戰
巴拉奇地處西亞內陸地區，雖然整個西亞地域廣闊，但是它並不是一個地域很大的國家，領土麵積與阿來克斯相差無幾，所以也隻需要一個指揮部就足以控製整個軍隊了。而且，他們也考慮到了各軍在協同作戰時候的便利，當然，這隻是指陸空軍，因為巴拉奇是一個內陸國家，海軍建設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卡洛和山大乘坐一輛當地最流行的載客三輪車向著巴拉奇軍部方向而去，他們在熱鬧的鬧市區下了車，想步行好好看一下這個城市。
山大以前也去過很多國家，在世界範圍內轉了幾次，經常在硝煙彌漫的城市穿梭，但今天在巴拉奇街上的所見，使他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寒意，一路上的情景，使他想起了戰爭留給當地居民的記憶是多麽的深刻，雖然戰爭現在暫時停止了，但是在路上來回行走的士兵，一輛輛從身邊駛過的軍車，將戰爭留給他們所有的創傷都喚醒了。
這一切，也深刻地映在了他的頭腦裏，他心想有朝一日，一定會用自己的筆將這裏的一切都完整地記錄下來。
進入了鬧市區，倒也挺熱鬧的，有些集市繁華的氣氛，雖然比不上國的萊頓商廈那麽熱鬧非凡，但在這裏能見到這樣的情景已經很不錯了。
小商販大聲的叫賣聲混合在一起，像一支支美麗的交響樂。
“兩位先生，來這邊看看，本地生產的首飾，可以給老婆或者女友帶一件回去。”也許看見他們是外地人，所以格外熱情地向他們推銷本地的產物。
山大拿起一件看了一眼，發現跟國商店售賣的沒什麽區別，所以拿到卡洛麵前問道：“有沒有興趣？”
“嘿嘿，你可得給呂微買一件。”
“這些玩意兒太普通了，在本地根本不值錢，沒什麽特別的。”山大搖頭說道，然後和卡洛繼續往前走。
“喂，你看那些女人。”卡洛這時湊近山大耳邊說道，“也不知道她們究竟長什麽樣。”
“有本事自己去掀起蓋頭看看。”山大打趣道，卡洛隻有豔羨的份兒了。
“還真不錯啊，你看那裏。”卡洛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列士兵說道，“現在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恐慌，那些士兵隨時可以用手中的武器維持當地秩序。”
山大目視著那些，想起在南太平洋見到的一些情景。
“戰爭帶來的真正痛苦，就是苦了老百姓。”山大語氣沉重地說道。
卡洛同意並點頭說道：“一次戰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個本來經濟發達的國家，可是因為一場戰爭，一切都被摧毀了。”
“嗬嗬，沒想到你還真像一個詩人，尤其是詩人的情懷。”
“詩人？”卡洛微笑道，“詩人可沒我這種心情，他們詠歎的是浪漫的愛情和美好的人生……而我情願自己是一名戰士，至少可以保衛自己的家園……”
正當他們在專注地欣賞著閃現在眼前的一些特異的民族風光的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騷亂，一大群人向卡洛他們蜂擁而來。
“站住，快……快追啊。”一陣吆喝聲，卡洛他們才看清楚，那群人正在追趕一個慌慌張張奔跑的人。
“啊，好像是……是弗雷德呢。” 卡洛指著那個正在倉促逃跑的人叫了起來。
“對，是他。”山大也看清楚了，那群人追趕的人正是弗雷德。
他們沒有過多地考慮，便做好了抵抗的準備。這時候，弗雷德也正跑到他們麵前，被一把抓住了，他看清楚麵前站著的人時才喘著氣收住了腳步。
“閃開，不要多管閑事。”這時候，那群表情憤怒的本地人也到了眼前，他們正要上前抓弗雷德，但被山大和卡洛伸手攔住了。
“怎麽回事？” 卡洛小聲問弗雷德道。
“他們……他們打劫。”他轉身站在山大他們後麵，還在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群衣冠不整的巴拉奇人已經向他們圍了過來，為首的人向弗雷德伸出手道：“拿來！”
“什麽？”山大看見在不遠處的幾個士兵正在向他們張望，心想可能他們要過來了。
“上。”為首者一聲令下，那群巴拉奇人向他們圍攻過來。
但那幾個士兵好像什麽也沒有看見。山大隻好招架迎戰，左右開弓，他的身手對付這幾個小混混綽綽有餘，一時間打得他們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可他們並不死心，喘息了一會又一起圍攻上來。
“還敢來！”山大大喝一聲，緊接下來便聽見關節脫位的聲音，那些家夥全部都趴在地上掙紮起來。
卡洛也十分了得，畢竟是當過兵的人，在部隊上也學過一些真功夫，下招有力，招招致命，沒有人可以近得了身來，被他打著的人，幾乎也沒有能夠再站起來的。但弗雷德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他躲來躲去，最後身上還是挨了幾拳。
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吆喝，圍觀的人群就散了開去。山大他們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便衝過來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將他們緊緊地包圍了起來，然後他們身後出現了一位戴著墨鏡的軍官。
“是他？”卡洛看見了那位軍官，失聲叫了起來，但那軍官好像並不認識他們似的，冷眼掃視著麵前的一切。
“把所有的人給我帶回去。”他手一揮，所有的槍都對準了山大他們。
卡洛也一下愣了。
“巴維爾長官，你難道不記得我們了嗎？” 卡洛衝著那個軍官大叫起來，但好像沒有任何作用，巴維兒好像從未認識卡洛似的，背著雙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在擁擠的人群中，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人，透著一雙鷹似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奶奶的，那家夥真是翻臉不認人，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巴結他。” 卡洛一路走一路嘀咕，山大沉聲說道：“看來這次又得出點血了。”
弗雷德像被揍暈了似的，半晌沒有聲音，卡洛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低聲說道：“怎麽了，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你才腦子壞了呢。” 弗雷德沒有好氣地反擊道，“我看這些家夥完全就是強盜，明明是我們被搶劫，他們卻要抓我們回去，真是沒有王法了。”
山大嘿嘿笑了起來，安慰道：“這裏是戰場，隻有手裏有槍的人才是老大，弄不好丟錢事小，要是小命不保就虧大了。”
一席話說得弗雷德怨氣全無，頓時無話可說。
“我看我們以後得小心行事，別被打了黑槍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卡洛表情陰晦地說道。
巴拉奇軍部，燥熱的天像蒸籠一樣籠罩在上空，好像有一場大雨即將降臨，空氣越發沉悶。
巴維爾坐在他的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搖晃著。
山大他們三人並排站在他麵前，像罪犯一樣被看來看去，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過了很久，那家夥才開口說道：“我早就已經提醒了諸位，不要在這裏製造事端，否則沒有好果子給你們吃，可你們還真不信，現在被我抓住，還有什麽話說？”
“巴維爾長官，你要搞明白，並不是我們在製造事端，是我們的人被搶劫啊。” 弗雷德控製不住又開始大聲反抗，但立即被山大用眼神製止住了。
“不好意思，長官，他亂說話，亂說話，其實沒什麽惡意的……” 卡洛忙在一邊打圓場，可是巴維爾冷笑道：“我不管你們誰被搶劫了，但我在現場看見的情形是，站著的是你們，而倒下去的是他們。”
“你……”弗雷德一下火起，正要發作，被山大攔住了。
“我想你們應該認清楚形勢，這裏是巴拉奇……”巴維爾傲慢地眯縫著眼睛說道。
“是、是，巴維爾長官，給您添了麻煩。這樣，您出個條件，有什麽事都好商量。”有了第一次的交往，山大明白了巴維爾的心思，他看出了那雙貪婪的眼睛後麵所掩藏的更加貪婪的火焰。
巴維爾 “嗬嗬”地笑了起來，用一雙大手取下帽子，在頭上抓了一把，朗聲說道：“還是這位兄弟懂規矩。好吧，既然大家先前都認識了，也算是朋友，看在錢的份上，我就開個價錢，買你們三個人的自由，怎麽樣？”
“不，沒這麽簡單。”山大突然插了一句。
“怎麽，還想跟我講條件，你們也不想想有沒有這個資格。”巴維爾雙眼一瞪，盛氣淩人地喝斥道。
“不不，巴維爾長官，我想您是弄錯了，我們不是和您談條件，隻是想和您做一筆更大地交易，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興趣？”山大冷冷一笑，他已經抓住了這個貪婪的本性，於是幹脆把事情挑明了。
“哦，做生意，更大的生意？說說看，也許我會有興趣的。”他好像真的來了興趣，沒有誰會不喜歡錢的，特別是在這裏，一個戰亂中的國家，像他一樣想發戰爭財的人多得是，而他現在正處在這樣的位置，這樣的生意對他來說可謂唾手可得。
“對，我想您會有興趣的。”山大繼續說道，“其實，如果閣下您能夠將我們安全送達阿來克斯，您可以得到一筆您意想不到的Money。”他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這個……”巴維爾習慣性地在頭上摸索著，猶豫幾秒鍾才說道：“這個，實在是有點難度啊。”
“哈哈……巴維爾長官，我們在國的總部非常有錢，如果您答應了我們，我們總裁是不會讓您失望的，這也是我們總裁的意思。”山大把艾森搬了出來，“這是我們的私人交易，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的，您盡管放心，這樣一來，您可以過上非常舒適的生活，而且想離開這裏也可以。”他說著向另外兩個人看了看，卡洛和弗雷德不知道山大賣的什麽藥，還把總裁給搬了出來。
巴維爾在這種選擇之間，顯然是被難住了，他跺著方步，好像一時難以決定似的，這個家夥愛錢如命，雖然自己處在這個位置上，但每天從市民身上搜刮來的一點小錢根本不夠他吃喝玩樂，所以山大提出的條件已經打動了他的心。
“巴維爾長官，您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這點小事，對於您，一個堂堂的巴拉奇軍事長官來說，應該不會是很難吧。”
“那麽，你們要我怎麽幫你們呢？”巴維爾終於在巨大的誘惑麵前開始動搖了，山大心裏一陣暗喜。
“您隻需要做兩件事情，第一是幫我們弄到通過巴拉奇邊境的證件，再就是收買駐守木納河的軍官。”山大盯著巴維爾看了一眼，又加了一句，“這樣，你就可以得到一輩子也用不盡的錢財。”
巴維爾眼睛眨了眨，然後戴上了帽子。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我盡量試試看，你們回去等我的消息。”
“可是，巴維爾長官，我們隻有最多兩天的時間。”
“我盡力，一有消息，我會馬上派人來通知你們。”
談判基本成功，山大他們剛剛想走出巴拉奇軍部的時候，卻又被巴維爾叫住了。
“我看這樣，這事風險很大，你們至少應該先付一部分定金。”他的眼睛裏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山大看了他一眼，心想這隻老狐狸可真夠狡猾的，不過想到他既然答應了，應該不會反悔，何況還有更大的利潤在等著他，所以他想了想，便立即點了點頭。
“我回去後會馬上叫人送來。”山大微笑著說完，然後衝巴維爾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巴拉奇軍部。
“媽的，真是一隻老狐狸。”卡洛低聲罵道。
“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告上軍事法庭，讓這個貪婪的家夥嚐嚐挨槍子的滋味。” 弗雷德也氣憤地罵了起來。
“花點錢，買通了去阿來克斯的通道，值得！”山大笑著道，“要是能用錢打通關係，那麽一切就不成問題了。要是用錢不能解決問題，那麽我們可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