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空驚魂
第四章
高空驚魂
天空中點綴著幾朵潔白的雲，習習涼風使人神清氣爽。
此時的萊頓國際機場停擺著數不清的各式大小型飛機，它們的製造商來自全球很多國家，尤其是那些整齊排列的戰鬥機，像列隊的士兵一樣，在陽光下昂首挺胸，時刻準備翱翔天空。
這裏原本是一個軍用機場，後來因為國家發展經濟的需要，便改造成了民用機場，不過現在仍然停有許多軍用飛機。
在這樣特殊的地方，也隻有像艾森這樣有身份的人物才能夠擁有說話的權利。
“嗯，感覺還真不賴。”山大戴著一副深色眼鏡，心裏湧出一股愉悅的激情。他曾經是一名軍人，軍人的骨子裏流的是堅忍的熱血，當他看見這些隻有軍人才有機會使用的玩意兒，手不禁又癢癢起來。
“哈哈……兄弟，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就像正要出征的戰士嗎？”
“對，我們就是戰士。”山大腦海裏浮現出那些當兵的歲月，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就像今天一樣整裝待發。
可當他們走近艾森為他們準備的小型飛機時，卻愣住了。
“哎，駕駛員呢？”山大和呂微正在納悶的時候，弗雷德上前去打開了機門，做出很禮貌的動作說道：“二位請。”
山大欣喜地看了呂微一眼，臉上綻放出男人柔情的笑容。
原來如此，他們就是艾森準備的飛行員，看來路上不會太為難了，畢竟都是自己人，旅途會多很多快樂的話題。山大這樣想著，便上了飛機。
“沒想到艾森先生安排得如此周道！”呂微笑著補充道，然後被山大一把拉了上去。
兩人走進機艙時，卻沒有看見任何行李，他們莫名其妙地對望了一眼，先前還以為行李都已經被搬上了飛機呢。此時他們雖然犯了糊塗，不過也沒有多想，或許艾森先生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各位旅客，我是這趟航班的機長，我們馬上就要踏上旅途了，如果有什麽不適請馬上告訴我。” 卡洛回頭對他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卡洛詼諧的言辭逗得呂微忍俊不禁。
“三、二、一，準備，出發！”
這種軍用直升飛機性能良好，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地麵，幾秒鍾過後，他們已經在空中了。
“這麽高級的玩意兒！”山大拍了拍座椅說道。他其實非常了解這種飛機的性能，在部隊時曾經專門讀過一些關於軍機的書籍，可今天是第一次真正坐上這種飛機，難免還有些興奮。
“嗬，忘了介紹，這架飛機是由國製造的U—2軍用飛機，技術可是國內最先進的，已經達到了世界尖端水平，坐在機內的人不僅感覺不到飛機的任何震動，也聽不到一點引擎的震動，就如坐在房間一樣。” 弗雷德在前麵大聲地叫道。
“哦，怪不得這麽舒服啊！”呂微也輕輕拍著椅子愉悅地說了聲。
“尤其是它的消音功能極好，幾乎可以與當今國際上任何一款最先進的隱形戰鬥機媲美，而且因為機身很小、省油，受到很多有錢人的青睞，他們把它買來當作自己的私人飛機使用……”
“哈……看來你對飛機挺有研究啊。” 弗雷德回頭大笑道，山大聳立聳肩膀道：“喜歡而已，當兵的時候曾經有興趣研究過，但是現在荒廢了。”
“哦，可以告訴我你是哪一年入伍的嗎？” 卡洛似乎來了興趣，山大閉著眼睛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很多年了，也許是7年前，也好像是9年前的事情了。嘿嘿，總之已經離開部隊很多年了，現在還偶爾回憶起來，那段日子可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時光。”
“哦，這樣說來我比你晚了幾年。” 卡洛眼睛注視著前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看來我們的經曆很相同，從士兵到記者，從年輕到現在，哈哈……我們都已經老了很多……”
他的話惹得大家笑了起來，呂微輕輕靠在山大肩膀上，低聲說道：“老男人，沒想到你的思想深處還有如此深厚的懷舊情結啊。”
山大撫摸著她的頭發，笑道：“我還有很多思想呢，你想聽哪一件呢？”
飛機升空不久，地麵的景色還隱約可見，過了一會兒，便隻看見潔白的雲層從機身邊溫柔地飄過，像棉花糖似的。
“我們現在已經飛行在兩萬米的高空，從這裏望下去感覺可非同一般，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怎麽樣，還適應吧。” 弗雷德回過頭來對他們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有什麽不適的感覺，可以吃點藥，在座位旁邊的小箱子裏。
山大和呂微躬下身來，果然看見了兩個小箱子。
“你們準備得倒挺充分的啊。”山大笑著說道。
“這可是飛機本身就配備的！” 弗雷德回過頭來說道，“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試一下，說不定有效的。”
“哦，好的，謝謝。”
山大和呂微都感覺到了旅途的快樂，也為找到兩個好的夥伴而開心。
山大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但腦海中出現了許多舊日的記憶，尤其是那些當兵的日子，他都好多年沒懷念過了，沒想到此時卻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自己大腦裏。
他雖然閉著眼睛，卻根本無法入睡。過了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舒展了一下筋骨問道：“卡洛，我們現在在什麽位置？估計還要多長時間到達目的地？”
“現在……好像是在巴拉奇的邊界上，大約半個時辰後，我們就要降落了。”
“降落，我們不是直接去阿來克斯嗎，為什麽要降落？”呂微聽了卡洛的話立即緊張地反問道。她感到疑惑的是，自從《國際高空飛行法》出台以來，隻要申請了高空飛行，任何飛機都可以在別國疆域上空自由飛行的，他們原來以為飛機會直接把他們載到阿來克斯的，但現在卡洛卻說要在巴拉奇降落。
“到底是怎麽回事？”山大也充滿疑問。
“哦，你們不知道嗎？難道艾森先生沒告訴你們這些？是這樣的，現在那邊正在發生戰爭，《國際高空飛行法》暫時對它失去了約束力，如果我們就這樣過去，可能會被他們軍隊打下來的，你們難道沒有聽說前幾天發生在A國記者身上的悲劇嗎？” 卡洛接過話道。
經這一提醒，他們還真想起了前幾天是有這麽一起空難事故發生，一架載有兩名A國記者乘坐的飛機在阿蘭薩克爾被空軍擊落了。
“你們不用擔心，這次行程我們會一直陪伴著你們的，到了巴拉奇之後，我們會利用別的交通方式進行未完的旅程。” 弗雷德接過話道，“你們現在要考慮的呢，就是如何在旅途中飽覽這些美麗的風光。還有，我可以當你們的免費導遊。” 弗雷德好像已經看出了他們的顧慮，回頭打趣道。
弗雷德這一席話使他們心裏的顧慮慢慢消失，山大笑著說道：“看來幸好有了你們，要不然我還以為被劫機了呢。”
“嘿嘿……要是我們是恐怖分子的話，你們現在可能真的被劫機了。”卡洛笑著接過話道，“不過你們看我們倆長得像恐怖分子嗎？”
“哈哈……當然像，非常像。”呂微笑嘻嘻地打趣道，“但是也沒見恐怖分子有你們這麽帥的。”
呂微的話引起一陣哄笑，大家在談笑聲中慢慢拉近了距離，開始的陌生漸漸消融……
“不好，前麵出現了一個不明飛行物。”幾分鍾過後，大家還在閑聊時，卡洛突然失聲大叫起來。
“怎麽回事，有麻煩嗎？” 弗雷德也發現了前麵正在向他們靠近的黑點。
聽見他們緊張的叫聲，呂微和山大頓時也緊張起來，一時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啊，是一架軍用飛機。”他們現在還不明白向他們飛來的飛機有無惡意，隻好用高空微電子傳輸技術聯絡對方的飛行員。
“我們是巴拉奇空軍指揮部，請表明你們的身份，請表明你們的身份。”對方已經先一步聯絡到了他們，首先發了話。
“我們來自國，已經申請了這條航道，已經申請了這條航道。” 弗雷德回話道。
呂微和山大慢慢地放鬆了身心，想想既然是軍方的例行檢查，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吧。
前麵的軍機已經到達眼前，好像要向他們撞過來似的，卻又突然俯衝下去，擦著機身而過，嚇得他們都出了一身冷汗，而呂微已經緊張地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失聲叫道：“好險啊。”
“怎麽搞的，差點害死我們！” 弗雷德閉上眼睛，額頭上滲出一絲汗水，對剛才驚險的一幕還心有餘悸。
“現在是戰亂時期，各國都非常謹慎，要是他們懷疑我們是敵對國的間諜，估計剛才已經開火了。”
“那不跟強盜一樣嗎？難道他們憑懷疑就可以殺人？”呂微受到剛才的驚嚇，言語之間多了一絲氣憤，山大安慰了她一會才平靜下來。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恐懼剛剛過去，卡洛又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降落了，請做好準備。”
山大看了呂微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呂微輕輕點了點頭。
“國軍機請求巴拉奇機場降落，請回答。” 卡洛已經在請求降落了。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傳回話來：“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命令，請求不予受理。”
他們誰也沒想到，巴拉奇方麵居然作出了拒絕的回答。
“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卡洛大叫起來，“怎麽辦，怎麽辦，飛機燃料已經不夠了。”
呂微的心底又升起了一股恐懼感，頓時感到一陣眩暈，無助地坐在那裏，全身沒有了力氣。
“先別緊張，控製好方向，低空飛行，我馬上聯絡艾森先生，會有辦法的。” 弗雷德說著，對山大說道，“快把XUP拿來。”
山大一時沒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才拿出攝像機，沒想到它還具有遠程對話的功能。
他打開側門上的一個黑色小蓋，隨即露出一個熒光的屏幕，這是利用衛星導航係統來接受發送信息的一種新聯絡對話方式，隻要用手指在上麵寫下聯絡號碼，馬上就會傳輸到對方利用電腦控製的影像接收機上，進行遠程人機對話。
但是，信號一閃即逝，也就是說，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XUP的功能再強大，也無法使用通信功能。
“糟糕！” 弗雷德猛地拍了下腦袋，然後恍然大悟似地說道，“我知道了，這裏一定是軍方範圍內，為了防止國外間諜利用網絡盜竊情報，軍方使用了屏蔽措施。”
“那怎麽辦？我們不是死定了。”呂微臉色很差，她雖然曾經去過很多戰場，但從來沒如此緊張過，何況自己曾經有過暈機的經曆。
山大沒有停下來，繼續試了幾次，但都沒有成功，正準備放棄時，弗雷德突然驚喜地叫了起來：“有辦法了，我們馬上往回飛，隻要超過屏蔽範圍，我們就能使用XUP的通信功能了。”
“對啊，怎麽這麽笨。”山大驚喜地說道，“一急起來，什麽都給忘了。”
飛機在空中打了個轉，然後沿著來時的路線往回飛去，在大約10公裏左右的距離時，XUP開始接收到了信號。
“太好了，趕緊給公司發送信息求援。”
山大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很快就與總部取得了聯絡。
“艾森先生，山大返回信息，在巴拉奇軍用機場準備降落的時候受到了不明原因的阻攔，我們請求對話。”
艾森在辦公室裏接收到了信息監控部發來的信息，眉頭皺了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馬上給我接通巴拉奇機場，我要和他們對話。” 艾森知道事關重大，沒有再猶豫，立即下達了命令。
“怎麽樣，有回複了嗎？”
“艾森先生正在聯係，稍等。”山大眼睛盯著屏幕，一刻也不敢離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總部和巴拉奇上層對話溝通，但是燃料已經不足，根本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大約十分鍾過後，總部才再次傳來信息。
“你們現在可以安全降落了，可以安全降落了，剛剛已經和巴拉奇機場達成了協議。”
所有的人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們再次向著巴拉奇機場飛去。此時，他們在離巴拉奇軍用機場不足兩百米的空中看見機場上已經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弗雷德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