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不給麵子
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韓鋒要徹底得罪韓拘長,韓拘長也知道韓鋒的潛在意思,深深呼吸平息心中憤怒,猶豫一會摘下勞力士手表:“這手表上個月買的,三十萬,今天身上沒帶太多現金。”
“我當它十萬牙在你這,改天再拿錢贖回如何?”
莎特稀釋和周倩想要掏錢,卻被韓拘長伸手攔住,臉色難看的他盯著韓鋒開口:“我謝謝兩位的好意,隻是我向來願堵服輸,我也清楚自己的實力,我把它抵押出去,那我就能拿它回來。”
言語已經y含威脅,他也確實憤怒。
不待周倩伸手阻攔,韓鋒毫不客氣的奪了過來,對著燈光看了編號一眼:“這玩意,真值十萬嗎?”隨後,他又對著臉色一變的韓拘長笑道:“行,哪怕它不值這個價,看你是拘長麵子、”
“我收了!”
韓鋒把勞力士揣入懷裏,隨後又敲著桌子將牌一笑:“謝謝各位厚愛,這一盤贏了一百五十萬,來,來,咱們繼續,我感覺手氣開始旺了,韓拘長好像沒錢了,不要緊,讓周小姐借你一點。”
韓拘長不置可否笑了一下,絕對的皮笑肉不笑,隨後把雪茄狠狠熄滅在煙灰缸中,拍拍衣服站了起來:“不玩了,天色已晚,家人等著回去呢!而且我向來有一個底線,絕不借錢跟人對堵。”
毫無疑問,他憋屈,他憤怒,他笑裏藏刀。
在周倩無奈歎息一聲時,韓鋒卻當作沒有聽出弦外之音,隻是跟著站起身來笑道:“不玩了?這有點可惜啊,不過韓拘長既然要回去,韓鋒也不攔著,風高夜黑,你老回去路上小心一點。”
“路上小心一點?”
在莎特稀釋也站起來時,韓拘長哈哈大笑起來,目光怨堵看著韓鋒開口:“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你一個外人來南韓,人生地不熟又沒依靠,沒有事的話就安心呆在這裏,不要亂出去。”
他踏前一步看著提起袋子的韓鋒,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南韓的治安不是太好,每隔幾天就有凶案,萬一你在街上被人打斷手腳,或被車子撞個半身不遂,或者被敬方誤會凶徒擊斃。”
“你說,你遠在華國的家人該多麽傷心?”
韓鋒呼出一口長氣,拍拍身邊的袋子笑道:“謝謝韓拘長的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沒事的話我不會隨便亂走,就算有事要出去遊玩,我也相信慘劇不會涉及到我,因為我有韓拘長照顧、、”
韓拘長再度大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你!”
隨後,他就向周倩點點頭,揣著五千元轉身離去,莎特稀釋抖一抖頭上紅發,摸出一根雪茄遞給韓鋒,在後者客氣接過來時,他點頭一笑,接著也向門外走去,還喊著:“韓拘長,等等。”
韓鋒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看得出莎特稀釋對自己的友善態勢,心裏微微嘀咕偽娘莫非看上自己?還沒等他心頭轉完念頭,周倩就臉色一寒,目光冷冷看著韓鋒:“今晚贏得s了?痛快了?”
韓明俊恨透了韓鋒,他媽的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隻要讓老子抓住把柄,你就死定了。
“不用綿裏藏針!”
韓鋒坦然迎接上周倩的目光,隨後摸出勞力士手表丟給她:“韓拘長這種人渣,你想要用錢財掌控他有點癡人說夢,他絕對是一個貪婪的家夥,你用再多的錢哪怕用你自己都喂不飽他的。”
周倩微微譏嘲:“好像很了解他一樣?”
韓鋒呼出一口長氣,不置可否的回道:“他這種人渣需要了解嗎?吃你d腐,對我囂張,剛愎自用還貪婪成性,隻要你對手開出高過你的c碼,他隨時會把你出賣,所以沒必要浪費這百來萬。”
“我告訴你,就韓明俊這樣的人,傻逼一個,你給他再多的錢都沒有用。”
“拿這勞力士還給他!”
韓鋒踏前一步看著周倩,聲線清晰的補充:“不過,還他這個名表之前,把我房間的納米q聽器給它裝上,這玩藝應該值三十萬,還是他妻子給他的生日禮物,他會整天把它戴在手上的。”
在周倩臉色微微一變的時候,韓鋒又帖近她的耳朵開口:“無論他今晚會不會遷怒周家,你以後都可以掌控他一舉一動,如果你的對手找他幫忙對付周家,你甚至可以將計就計設他一局。”
韓鋒顯然早就深思熟慮:“而且你可以通過竊聽搜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相比用金錢讓老色鬼為周家賣命,還不如拿一根鞭子抽他,隻要鞭子牢牢掌控在你手上,他再怨堵再憤怒又能怎麽樣?”
周倩看著韓鋒,眼裏湧現一抹震驚:
“王八蛋,你好陰啊!”
又是一天,又是一個東方發白。
清冷的晨風緩緩吹入周氏莊園也吹入了周老爺子的房間,兩邊窗戶的米黃色窗簾輕輕抖動,讓整個臥室多了一抹新鮮空氣,也讓周倩輕輕一撩頭發,隨後笑著把輪椅上的周老爺子推到大陽台上。
闊大陽台正對東方,太陽y出未出,朝霞紅豔半邊天際,也讓視野中萬物多了一抹色彩,老爺子看著遠方景色,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真是一個好天氣,看來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是正確的。”
“你隻能待十五分鍾!”
一襲長裙的周倩幽幽一笑,把一張空調毯子放在老人身上:“醫生說你身體還很虛弱,前些日子的風寒又還沒有盡去,所以不合適在外麵呆太久,待你身體痊愈了,你愛怎麽走就怎麽走。”
老爺子拍拍小女兒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放心,我不會固執的,我一向都聽醫生的話,到時間我就會回房間!”隨後他抬頭望向女兒道:“對了,聽老叔說你們昨晚打牌不歡而散?”
這時候,周倩的電話響起,她拿起一看對老爺子笑道“爸爸是文廣”
“來,給我”
“喂,小姑,爺爺現在怎麽樣了,醒過來沒有,你們怎麽搞的,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文廣,我是你爺爺,哈哈”
“爺爺,是你呀,你現在怎麽樣了,凶手是誰,抓到沒有,要不我還是回去一趟吧”
周老爺子臉上劃過一抹溫和道“你不能回來,放心吧,這邊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而且有你小姑在不會有事的,凶手已經抓住,是義會的人”
周文廣還是擔心道“爺爺,這邊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我還是回去幫小姑吧”
周老爺子聽到這話一瞪眼嚴厲道“文廣,堵場必須有你坐鎮我才放心,紅光堵場和義會的場子剛出事不久,你還是好好盯著吧,放心,這邊有什麽事情會通知你的”
“爺爺,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我擔心他們一次不成功,還會有第二次”
周老爺子笑道“我從來不擔心他們來,我是害怕他們不來,隻有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證據滅掉他們”
“好了,孩子,自己在那邊多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周倩道“父秦,文廣一個人管理堵場,是不是應該安排人幫他一把”
“不用,我讓他一個人過去,就是要鍛煉他的能力,放心吧,這孩子隻從去了華國,和華國第一少成為朋友,長進不少,要不我也不會在他們兄弟二力結婚的時候,送上大禮”
“城南發展不過是個開頭,以後我們的重心都會向華國發展,國強大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應該落葉歸根了”
“父秦說的對,華國有第一少照顧我們,不會有事的,隻是我們家的這個韓鋒昨天可把韓明俊得罪到底了”
“是啊,本來想要給韓拘長送個百來萬開心。”
周倩眼裏劃過一抹戲謔,搖搖頭補充:“讓他找一個借口把義會扶持的小幫派掃了,他們有意無意騷擾華人盟正當生意,可惜韓鋒那個王八蛋,一盤海底撈月連本帶利贏回來,五十萬。”
她苦笑一聲:“韓拘長不僅把吃進去的四十萬吐出來,還要自己掏要包帖補十萬,他還沒帶夠現金和支票,又固執的不跟我們借錢,最可惡的,韓鋒沒就此放過他,硬生生要他勞力士抵押。”
“哈哈哈——”
見到寶貝女兒一臉無奈的神情,老爺子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驚起不遠處草地上的幾隻白鴿:“這小子太有意思了,雖然打友情麻將不合格,可我卻覺得很痛快,韓拘長向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他的眼睛變得深邃明亮起來:“你該知道,我一向對他不冷也不熱,一直以來隻是保持普通的友好關係,原因就是我實在不齒他的為人,t婪成性,欺男b女,特別是對華人無情無義。”
老爺子的語氣和神情帶著一抹鄙視:“如果不是他對這次競標有作用,還事關華人盟未來發展,我是絕不同意你跟他打交道,他要的東西會遠遠超過付出,你還要擔心他會掉頭反咬你一口。”
“知道他怎麽上位的嗎?”
周老爺子把目光落在前方雲層,一字一句透露韓拘長的齷齪事:“副拘長的他邀請當時的頂頭上司到自己家作客,灌醉上司後就抬到自己年輕的女兒身邊,然後以此殺手鐧迫使他讓位給自己。”
周倩低聲一句:“果然是畜生!”
老爺子眼裏湧起一抹笑意,臉上皺紋慢慢綻放開來:“所以聽到你沒有跟他合作成功,我心裏反而更加高興,我知道你的剛強性格,也清楚你肯為周家犧牲,可是我不希望見到你委屈自己。”
他手指輕輕一揮:“因此韓鋒所作所為深合我意,不過你要叮囑他出入小心,他這樣打韓拘長的臉,隻怕後者會對他下絆子,一旦被他抓到把柄就會往死裏整,到時怕是連周家都難保住他。”
“你該知道,他出了名的瘋子。”
周倩嘴角無形中一翹,聲音輕柔回道:“父秦放心,韓鋒那人渣,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用人提醒也會自我保護自己,如不是怕招惹麻煩,我敢肯定他會先下手為強幹掉老家夥。”
她對韓鋒顯然愛恨交加:“何況這小子的陰險超出我們想象,我當時以為他要勞力士表,純粹是貪財和打臉、、誰知卻蘊含著深意,他要我在手表安裝納米q聽器,掌控罪證來讓韓拘長賣命。”
“我剛才讓人把表和一幅古畫送了回去。”
她低頭在老爺子耳朵邊低語一番,把韓鋒的算計一五一十說出來,在老爺子微微點頭的時候,他又歎息一聲:“除了他的陰險無恥讓人訝然,還有一點讓我震驚,那就是識破我對他的監控。”
她昨天早上就著韓鋒表現跟他共進早餐,期間不引人注意在他的桌子打入納米q聽器,本以為不會被韓鋒發覺,誰知韓鋒早就識穿,周倩對他的細心歎為觀止:“他的心思和謹慎實在恐怖。”
“他這麽出色,豈不是說明他更有問題?”
老爺子悠悠一笑:“至少見過大風大浪。”說到這裏,他微微挺直自己的身板,一個天馬行空的思想在腦海騰升:“他叫韓鋒,京都韓氏也是韓鋒,倩兒,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同一人呢?”
“潛入周家扮豬吃虎?”
周倩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變化,猶豫一會又拋出了一句話:“韓鋒確實有點恐怖,但還沒有到完美地步,昨晚他沉不住氣一把翻盤,多少昭示出年少輕狂,所以大風大浪四個字對他有點過譽。”
隨後她又握著老人雙肩一笑道:“至於父秦的猜測,我隻能說很有創意,除了韓氏韓鋒沒有動機潛入周家扮豬吃虎之外,最重要的,早上我們的人剛剛反饋回來消息,韓鋒昨晚在金三角。”
她掏出手機調出一條信息,遞給老人觀看:“京都韓鋒現在是華國金字塔尖的人物,不僅滅掉一個個強大的敵人,還位高權重手掌國家資源,又哪是樓下自以為是有點運氣的家夥能夠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