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你要怎樣
周倩眼裏劃過一抹欣賞,拍拍身上衣服開口:“你果然有兩下子,知道友情麻降的意義,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是要給一個拘長送錢,他關係到周家未來的發展大計,我必須把他拉過來。”
周文慧冒出一句:“直接給他支漂不就行了?”
韓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一笑接過話題:“當然不行,支漂隻能給熟悉信任的人,要拉人打友情麻降,那就證明周家還沒把對方掌控在手中,所以哪怕周家給得出,人家未必收的起啊。”
在周倩微微點頭生出讚許時,韓鋒又補充上一句:“萬一你給錢之後捅他一刀,他豈不雞飛蛋打什麽都沒有?因此直接給支漂給現金都不行,必須找一個正當名頭,順理成章把錢送出去。”
他還順勢瞄了周倩一眼,淡淡開口:“而且看樣子今晚的客人不簡單,否則哪裏用周小姐親自出麵?又哪要周小姐過來邀請我出手?輸牌容易,憋著不自莫就是,但要輸得有藝術就難了。”
“你說的沒錯!”
周倩目光坦然迎接上韓鋒,毫不掩飾自己今晚目的:“所以要你過來幫忙,你殺人,飆車,馭馬都一流,相信打麻降也不會太差,其實我有很多方法送錢,但是對方喜歡麻將台上的次激。”
“我隻能投其所好!”
隨後,她又拋給韓鋒一顆定心丸:“打這種麻降也不能全部熟人,必須陌生麵孔來見證是台上的麻降賬目,因此你這個新麵孔再適合不過,放心,你今晚隻管給我輸錢,輸百萬千萬都算我的。”
韓鋒眉頭一皺:“我是一個有素質的保鏢!”
“讓我做這種事,真的不好吧”
周倩冷哼一聲:“陪打一小時,十萬!”
韓鋒依然堅定搖頭:“不要侮如我的人格!”
“我從來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周倩看著他:“二十萬!”
“不打假球!”
“三十萬!”
“成交!”
你爺爺的,反正又不是小爺的錢,玩就玩一會,管他誰了。
在韓鋒敲定三十萬一小時陪打費用後,周倩毫不客氣向韓鋒投去鄙視神情,隨後摸出電話淡淡開口:“沙特少爺和韓拘長探望完老爺子後,你把他們安排到西側娛樂室,最好的酒水食物。”
韓鋒心裏微微咯噔:沙特少爺?
“沙特少爺,韓拘長,下午好!”
臨近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周倩領著韓鋒走入了西側的娛樂室,其實這裏說是娛樂室,還不如說一個小賭廳更為恰當,麻將、老機、桌球、撲克桌以及飛鏢應有盡有,兩側還有一個小吧台。
韓鋒心想,看來這南韓對賭博根本不管呀,這家夥都能成為一個小型賭場了,如果是華國,早他娘被連鍋端了。
戴著眼鏡的韓鋒緩緩踏入進去,腳步顯得有些不情願,他有點擔心撞見來到南韓的沙特,那個玩世不恭的便宜小弟,天知道認出自己會有什麽表現,但韓鋒又找不到合適理由推脫這差事。
因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出現。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小爺如此正經的人,陪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家夥玩陰謀,不應該呀,真是不應該。
所幸,落後半拍的韓鋒發現室內沒有沙特影子,娛樂室隻有四個衣飾不同的男女,其中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是周家傭人,專門打理這間娛樂室,此刻正各自給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倒著紅酒。
韓鋒再度環視了娛樂室一眼,確認沒有沙特就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把目光落在兩名男子身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是南韓人,鷹鉤鼻,身材壯實魁梧,骨骼寬大促硬,應當有幾手真功夫。
還好沒有沙特二渾子那家夥,如果在這裏見到他的話,自己可真的要身份暴路了。
他一臉笑容,眼睛卻銳利無比。
韓鋒很快推敲出他就是首邇警檫局的韓明俊拘長,這個傻逼能夠熬到這個位置,頭腦絕不簡單,當一個四肢發達的人擁有了一顆並不簡單的大腦,難纏兩字與其畫上等號也就順理成章了。
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俊美尹柔,五官分明,還帶著一抹精致,頭上發絲全部染成紅色,頭發還長到雙肩散開,從背後望去難於分辨男女,而他的笑意更是有幾分未娘,毫無疑問是沙特少爺。
不過這位不是哪位沙特,而是沙特家族的另一位少爺,對方絕對和沙特是兄弟,長得也是一個逼樣。
周倩沒有對韓鋒告知兩人的詳細來曆,隻說韓拘長是新上任的警檫拘長,南韓人,名叫韓明俊,路易少爺來自沙特貴族路易家族,至於正支還是旁支則不知道,名字好像叫什麽沙特稀釋。
韓鋒明白了,哪一位沙特應該叫,沙特二渾子。
“周小姐好!”“周小姐,你又變漂亮了!”
去你媽的,這傻逼應該早他娘的知道過來是贏錢了,看看那張不要臉的嘴臉,什麽玩意,更你媽吃了狗屎一樣燦爛。
此時,正在談笑風生的兩人聽到周倩打招呼,紛紛從高腳椅起身迎接了上來,昭示出周倩不俗的地位和身份,沙特稀釋還冒出一句奉承:“周小姐,我在南韓多年,你是最有魅力的人。”
“如非周小姐看不上我,我鐵定追求你。”真不要臉,和你的兄弟沙特二渾子一樣不要臉,小爺看不起你們。
沙特稀釋展示著沙特阿拉伯人的浪漫以及熱情,毫不掩飾對周倩的欣賞,周倩卻擺擺手,幽幽一笑回道:“沙特少爺,你取笑我了,我的青春年華早已遠去,哪裏還有什麽魅力所言?更配不上你。”
沙特稀釋發出一陣爽朗笑聲,跟周倩彬彬有禮的擁抱之後,韓拘長也綻放笑容從後麵走上來,周倩想要用華人的禮數歡迎,可是韓拘長對她伸過來的手一笑,隨後張開雙臂要來一個擁抱。
笑容喂瑣。
臥槽,怎麽個情況,這就開始卡油了,是不是不把老子當回事呀,這個老女人可是小爺早已經預定的,有你們什麽事。
在韓鋒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周倩收回伸出去的手,落落大方跟韓拘長擁抱,落後半拍的韓鋒清晰見到,韓拘長擁抱的時候猛然用力,把周倩凶部往自己身上擠壓,很清晰的卡油吃豆腐。
足足三秒,在周倩笑容冷卻前一秒,韓拘長才大笑著鬆開周倩,隨後還重重拍著後者肩膀:“周小姐,不好意思,在這裏多年,我都不習慣握手了,還是覺得外國擁抱禮比較好,帖心。”
“入鄉隨俗嘛!”
嗬嗬,原來是個老澀鬼,等一下看爺爺不氣死你個豬頭。
他看著周倩一笑:“周小姐,你說是不是?”
“韓拘長,咱們也貼心一個?”
老東西,占便宜老子也會,隻是不知道你這個大肚子,如果讓你低頭的話,會不會看到自己的老二。
還沒等周強顏歡笑回應,韓鋒拍拍手走上去,望著老色鬼冷冷一笑,還張開雙臂要跟韓拘長擁抱:“怎麽?不肯擁抱?不是入鄉隨俗嘛?還是你的擁抱隻針對女士,可以滿足你的卡油?”
小爺說的有什麽不對嗎,這老家夥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氣氛頃刻低沉,在周倩和沙特頭皮發麻的時候,韓拘長笑容微微一滯,似乎沒有想到韓鋒大庭廣眾挑釁,還如此打自己的臉,當下聲音一沉喝道:“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
“想獲得我的擁抱,你不配!”
哎呦喂,還不配,去你大爺的腳後跟吧,你以為老子真的想和你擁抱嗎,告訴你,老子在調西你,不行嗎?
在周倩拉扯自己退後之前,韓鋒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連珠帶炮的開口:“我叫韓鋒,周小姐的朋友,今天過來跟你老打麻將,大家是不是也該認識一下?韓拘長喜歡外國擁抱,我也喜歡。”
在韓拘長把詢問目光落在周倩的臉上時,周倩瞥了多管閑事的韓鋒一眼,隨後露出一抹無奈笑容:“沒錯,他叫韓鋒,是我一個後輩,這兩天剛來南韓,年少輕狂,拘長不要跟他見識。”
說的跟真的似的,還後輩,小爺現在就想貼著你後輩,後入試,嗬嗬,不能想了,小心有反應。
韓拘長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一個無知無畏的愣頭青,當下捏出一根雪茄戳戳韓鋒肩膀:“小子。看在你年少無知以及周小姐朋友份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下次說話注意一點穩重一點。”
他顯然把韓鋒當成華國過來的官富二代,嘴角勾起一抹深深不屑:“這裏不是華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沒有你們父輩和家人的庇護,你們跟草芥沒什麽區別,很多在華國牛叉哄哄的官富二代、”
“在南韓被我用警緄打得半死不活。”
韓拘長展現出一副優越態勢道:“他們和家人依然隻能忍氣吞聲,他們再有能耐也隻能在華國橫,
南韓是我地盤,輪不到你們這些新移民囂張,你信不信,我抽了你,你家人依然隻能跪求我?”
哎呀,老子有點牙疼,這家夥吹牛逼讓老子牙疼,就你這種貨色,如果在華國的話,早他媽的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韓拘長微微挺直身軀,采取俯視的態度望著韓鋒,驕傲,跋扈,蔑視,所有囂張情緒都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些年,他刁難過不少移民來的華國權貴子女,一個個對他噤若寒蟬。
韓鋒一臉譏諷:“我的家人跪求你?”
韓拘長冷笑一聲:“要不要試試?”
他的手蠢蠢裕動,似乎隨時想扇韓鋒一個耳光,相比兩人的劍拔弩張來說,沙特稀釋更多是打量韓鋒,對他挑釁韓拘長生出一抹興趣,要知道,韓拘長不僅警檫拘長,還是地下秩序維護者。
看來這個傻逼真的敢動手呀,還是算了吧,過來隻是玩玩而已。
連他都要禮讓韓拘長三分,韓鋒卻一臉的桀驁不馴,沙特稀釋眼裏劃過一抹欣賞,思慮自己那個活寶弟弟在場的話,估計又會哭喊著結交韓鋒,不過他今天來不是看打架,當下發出一陣笑聲:
“兩位,咱們今晚是來高興,不是來鬥氣的。”
沙特稀釋上前拍拍韓拘長:“大人大量!前途無量!”沙特稀釋雖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阿拉伯人,但似乎對華國文化掌握非常熟悉:“韓拘長,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跟一個後輩計較呢?”
老東西,你等著,小爺今天記住你了,被小爺記住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好下場。
韓拘長冷哼一聲:“不是我計較,是有人不開眼。”
“韓鋒!”
還沒等韓鋒反擊狂妄自大的韓拘長,清楚韓鋒無法無天的周倩,就上前一步把韓鋒扯到後麵,隨後就向韓拘長綻放一抹笑容:“韓拘長,看我麵子上,不要跟後輩計較,來,咱們來玩牌。”
她迅速把韓拘長拉到一張椅子坐下,還把他的酒杯端了過來,周倩還扭頭望向兩名吧台小妹,聲音清脆幹練道:“法國人頭馬呢?快點!蝸牛呢?快點!再拿兩盒古巴雪茄來,快點快點、、”
韓鋒不知道就這樣的傻逼,周家為何要給他送錢,什麽玩意,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了,不要臉。
韓鋒也在韓拘長的對麵坐了下來,扯過一張濕紙巾擦拭雙手,後者還冷眼看了韓鋒一眼,似乎想要把他的樣子記住,將來有機會弄殘眼前小子,周倩用膝蓋輕輕碰了韓鋒一下,示意忍著點。
放在以前,周倩肯定不會忍讓韓拘長,對方敢像剛才那樣吃她豆付,她會毫不猶豫拔槍斃掉老澀鬼,但如今局勢卻不行,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樣才能幫助華人盟拿下東北那塊地。
各種美味食物很快端了上來,三人各自擠出話題談笑風生,韓鋒卻沒有理睬他們,隻是揮動刀叉消滅盤中食物,一副餓鬼投胎相落入韓拘長眼裏,更是換得他的不屑和冷哼,這人出不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