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特意的
“希望你能如你所說的那般,好好工作。”
在我們正談論的時候,林楓兒子的主治醫師來了,他吩咐林楓將妹兒去做個簡單的體檢,檢查一下手術前的各項身體指標是否正常。
一切安置妥當,妹兒與林楓兒子相處得很融洽,隻一會下來,他們二人便親密無間了。
“悅悅,你若是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這裏交給我就好。”林楓見我不斷看時間,起身走到我身旁說到。
“沒關係,我陪著。畢竟她第一天進醫院。”我還是很擔心妹兒不習慣,盡管我手頭上確實還有些沒有做完的事,但卻不打算就此離開。
“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孩子們的。”林楓眼神有些落寞,同時又無比堅定地說到。
看著他略顯頹然的臉色,我突然覺得他像老了十歲。這個以前在我婚姻生活裏,一直被我當成主心骨的男人,此時於我眼前隻是一隻頹得隻剩下填飽肚子的皮囊。
我的心又軟了,我不忍看他在我眼前那麽的無所適從,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我最終決定給他一個與孩子獨自相處的機會。
雖然以前他從未主動來看過妹兒,雖然他此時也隻是為了他兒子的手術,但是,我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給他重拾父女之情的機會。
“那好吧,我先回去。妹兒就拜托你了。”
“別這麽說,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事。”林楓聳著肩頭,強打精神對我說到。
我知道這段時間他為了生病的孩子已經很操心了,加上他父母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可想而知他的日子有多麽的難過。
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每個人都逃不開生活賦予的枷鎖。
“不用送了,你看著孩子們吧!”跟妹兒打了招呼之後,林楓非要將我送到醫院門口。我不放心孩子獨自呆著,所以阻止了他送我到醫院門口的打算。
“悅悅,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你,把好好的家庭硬生生弄得這麽支離破碎,這些日子我媽媽天天在家裏麵念叨。她責怪我當初鬼迷心竅,被外麵的女人花言巧語的哄騙。悅悅,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我聽說你跟華華已經分手了,……”
我知道林楓的意思,他無非是想破鏡重圓,重新拾起家庭。
破鏡重圓聽起來固然美好,可是,我與林楓的這麵鏡子,它並不是隻摔成一半兩半,而是,碎成了渣,滿地都是,又如何?能夠在拚湊起來?
就算勉強去拚湊,也會雙手紮滿碎片,鮮血淋漓。所以,過了就過了,各自生活才是最好的結局。
“林楓,我原諒了你以往對我做出的傷害,並不代表我就能夠跟你重新走到一起,有些感情,失去了就失去了,它不會再回來。就像流星消逝天際,我們不要妄圖去尋找它墜落的痕跡,我們隻要記住,它曾在黑暗的天空裏絢爛過就夠了。好了,我就不再多說廢話,你快點進去吧,孩子們都需要你。”我指著微微閉上的病房門說到。
“我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愚蠢至極,悅悅,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爭取做一個好父親,不會再讓妹兒感覺自己沒有父親疼愛。”
能讓林楓說出這一番話,我想他一定經曆了很多。不然怎麽會良心發現一夜成熟?
“妹兒聽到一定會很高興的,歡迎回歸父母大軍。”我由衷地感到開心。
從醫院出來,我給喬燃打了個電話。喬燃聽說我已經將妹兒送去醫院了,並且將妹兒單獨留在醫院的時候,她嚇到呱呱尖叫。
“悅悅你瘋了嗎!?你怎麽能夠把妹兒單獨留在醫院給林楓那種人看護?他那個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喬燃你別緊張,妹兒在醫院裏很好,夜裏除了林楓外還有其他醫護人員。不會有事的。”我知道喬燃疼妹兒,所以會有這種過激的反應,完全是因為林楓給她留下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是啊,一個能夠為了小三將自己懷孕的老婆打到流產的男人,還能指望誰對他心存美好?
“你就這麽相信他?悅悅,你真的相信他已經變好了嗎?我可是聽說他欠下了很多的賭債,還有吸毒……”喬燃將自己心中的擔憂一一向我明說了。
“我不知道。但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騙我。”
“拜托。騙子,又不會把騙子兩個字寫在臉上,林楓若是騙你,當然也會演戲演全了,難道他還要告訴你說他在騙你嗎?”
喬燃對林楓還是很不放心,她來回跟我確認了林楓要求我做的事情都,又仔細地替我分析了一輪。
看她那種如臨大敵的模樣,我真心覺得特別崩潰,看來,她當初真的是被林楓給嚇怕了。
“好了,真的沒事。我又沒什麽東西給他騙。”
“你傻啊,他騙的就是你這個人呀。現在,那個小三走了,留下一個生病的孩子,家中還有一對年邁的父母,再加上他之前欠下的賭債,那個家庭早就岌岌可危了,隨時都要崩塌的呀。這個時候他多麽的希望有一個人來跟他共同分擔這個家庭的重責。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好好好,我明白。行了吧!我問你,你今天忙不忙,能夠準時下班嗎?”
“怎麽啦?”
“如果你下班早的話。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吃飯呀。吃飯沒問題啊!不過準時下班可不行,最早也要六點半之後。”
“行,沒問題,那六點半,我準時到你們公司樓下。”
“你過我們公司樓下,沒問題嗎?”我知道喬燃擔憂的是什麽。她無非是在擔心我會在帝國集團門口遇到一些是非人物。
“沒事。我就在我就在帝國集團一樓大廳處等你。”
“那好吧!不過你真的沒問題嗎?答應我,千萬不要硬撐,要是遇到一些讓你不舒服的人,千萬要躲開。”
“放心吧,沒事的。”
將電話掛斷之後,我便回了酒店,隻是,還沒到酒店門口,我便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杵在玻璃門的右側,挺拔的身影很是顯眼。
昨天下午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怎麽他會出現在這裏?這是我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難道她反悔了嗎?這是我腦子閃過的第二個念頭。
我原地站住,愣了大概幾秒,隨後用極快的速度朝他走去。
華樺也發現了我,不過,他沒有動,依然靜靜地杵在原地,等待我一步步地向他靠近。
“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找你。”
“找我?”
“對,我們樓上說吧,這裏說話不方便。”
他沒有等我答應,徑自先往酒店大門口走,進了酒店大廳後,又直接朝電梯口走。
看他這一係列的舉動,我忍不住原地止步。
“怎麽了?”
“那個。有什麽事,我們都不能這裏說嗎?”
“這裏說?”華樺指著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問到,“這裏說不太方便,當然,如果你想要在這裏說也可以。”
我想到了之前與他男女共處一室,之後無法控製的局麵,想了想道:“那就在這裏說吧。”
“好。”華樺應聲走回我身邊,“那邊坐吧。”他指著大廳處供人休息的沙發道。
“就在這兒說。”我防備心強了不止一倍,堅持在人來人往的大庭廣眾之下說。
“你弟弟又來找我了。”
“孫南溪又找你,他到底幹什麽?”
其實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孫南溪找華樺的目的是什麽,孫南溪找找我或者找華樺都隻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錢。
“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一分錢都沒有給錢他。”
“然後呢?”
“什麽?”
“單純是這事情的話,你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朝我來。”
“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接下來他應該會找你。”
“他知道我回國了?”
“應該是知道的,你小心一點吧。”
“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他是我弟弟。”
不知道孫南溪要錢又想幹嘛,每次孫南溪一跟我提到錢,我就覺得非常頭痛。他永遠是一個填不滿的坑。
繼上次小妹的事情後,我便沒有再見過他了。說實話,我真的不願去碰他們的破事兒,可是有些事情是逃不開的,也必須得硬著頭皮上。
每每這種時候我是既恨他的貪得無厭,有很父母的一味寵溺。但更多的是憎恨自己的愚孝。
為什麽我就不能夠立場堅定的拒絕掉?為什麽,我就不能夠與他們劃清界限。為什麽每次都關鍵時候都功虧一簣?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其實,我早就找到了答案。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心軟!
而心軟說明什麽?心軟就是說明,我的內心還是一個極其軟弱的人,因為軟弱所以才會無限度等刷新自己的底線。
所以,才會被孫南溪抓住短板,要在在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
“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清醒?這樣,你遲早會被他們拖垮。一味的滿足,隻會膨脹他們的欲望。當你滿足不了的時候,就是崩盤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眸光深邃地望進我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