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綁架
這個司機的話有點多,看著年紀沒有多老,但是卻比華樺的司機們都要健談得多得多。
原本想這個時候應該是保持沉默的,然而他卻沒有像那些固守,老派的司機們那樣三緘其口。
也正因為他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使得我止住了眼淚,我側頭看他,接過話道,:“我不知道。”
“孫小姐,您不覺得,董事長對您的態度很和善嗎?”華父的司機接著繼續說到。
我疑惑看他,說實話,我對華樺父親並不熟悉,所以,他司機最口中所說的,他對我很和善,我根本無從考證。
我沒有說話,仍舊一派臉無辜茫然的神色。
司機也不再解釋,笑了笑之後,便專心開車。
司機很快將我送到了我所租住的小區樓下,我剛準備下車時手機響了。
我從包裏將手機掏出瞟了一眼,他先是華樺打給我的。
看了一眼司機之後,我猶豫著,司機應該是猜出來是誰打電話給我了。
他淡淡笑說道:“孫小姐,你還是快點接電話吧!不然華少今晚會失眠的。”
我很詫異,司機對我說話的口吻突然變了。
他沒有循規蹈矩的再稱呼我您,而是以一種年輕人相處的方式與我談論著華樺的反應。
見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哈哈一笑:“哈哈,你一定是好奇對嗎?”
“我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了解華樺?”
被我這麽一問,他更得意了,嘴角的笑意完全掩蓋不住,他樂嗬嗬的說到:
“我是他的遠房表弟,他給剛去國外念書的時候,我跟過去陪讀了兩年。其實說是陪讀,我覺得用他的保鏢兼職保姆更貼切!”我想等著他繼續將話說完。但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機,“還是先接電話吧!不然他真的會發瘋的。”
我又看了他一眼,才將視線移回手機上。按下通話鍵之後,我順手捉起自己的包包,然後下車,回頭時對著這個司機揮手致謝。
那司機臉上將始終帶著一種淡淡的笑容,一派樂見其成的態度。
我下車後一氣嗬成將車門的甩上。
司機將車窗搖下,對著準備離去的我道:“你若是想知道華少在國外那幾年的事情,我這裏有第一手資料哦。”
我更是驚詫,手裏端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呆愣的看著他有幾秒鍾之久。
最後,還是他將車窗關上後,我才緩神。
“喂,喂!孫悅,你現在跟誰在在一起?是不是跟我爸的司機那孫子在一起?”
華樺的聲音突然拔高,我被嚇了一跳,驀然將手機拿高貼近耳朵。
“剛才伯父叫他的司機送我回來。”
聽到我說話,華鬆了口氣,但是也隻是僅僅幾秒鍾的平靜,隨後便是他略微有些生氣的,道:“為什麽走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抱歉,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又突然發那麽大的脾氣。
他質問我為什麽離開也不跟他說一聲。試問但是那種情況下,我怎麽跟他說?
“行了!”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份了,華樺收起自己暴戾的脾氣,換上溫柔和語態,“好吧。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發那麽大的火氣。我隻是緊張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擔心你會被我正在盛怒的母親手中遭遇這什麽!”
聽著他溫柔的道歉,我的心瞬間融化,剛才如同北極冰川一樣的內心世界瞬間消融了。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對著電話溫柔細語,“華樺,謝謝你!我沒事,現在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好,沒事就好!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過去接你!”
聽到我沒事之後,我在電話裏聽出華樺的情緒逐漸趨於平靜,不過伴隨而來的還有他的疲憊。
“對不起,拖累你了。”
“這不是你的錯,不需要道歉。而且,我為你做的,這些都是心甘情願,所以你不需要道歉。還有,我發誓,這一輩子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華樺簡明扼要,不許我胡思亂想。
而此時的我,心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遇上華樺這樣的男人。
準備掛斷電話時,突然,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以極快的速度在我身後掠過,我一驚,本能的想躲開。
我有些惱怒,今天的心情原本就很糟糕,想不到回到小區門口居然還能遭遇馬路殺手。
心中很是不快,正想開口罵,這個人有病,怎麽能將車子開成這樣時?
便察覺有些不對勁了,隻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我,根本就不清楚危險正在向我逼近。
我才朝前邁出一步,便被停在身後的麵包車裏突然伸出的兩隻魔爪脫進車裏。
我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之後,便被一張濕漉漉的手帕捂住了口鼻。緊接著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天昏地暗,然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見。
看不見東西,使我非常恐慌,這陌生空氣使我害怕。
我想將身體坐起來時,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整個身體被像是身軀之類的東西給牢牢的栓住了。
我一陣驚慌,回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那一幕,我很快得到了答案。
我被綁架了!
此時,渾身的血液頓時一股腦的往腦門上衝,我害怕極了。
十分無助,恐慌,我想呼救,但是嘴巴裏被塞了破布。而眼睛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被人用黑布給蒙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而此時的我,內心真的是無比的彷徨,因為,口不能言語,眼不能看,這對一個知道被綁架了的人來說,是一件多麽煎熬的事情。
我不會就死在這裏了吧?我忍不住悲觀起來。
“大哥,這女的好像還沒醒!”一個粗獷的男音鑽進了我的耳朵。
眼睛看不見讓我的聽力好了不止一倍。
“丫的,你到底給她下了多少藥量?不會把人給弄死了吧?”另一個稍顯沉穩的男聲響起。
“不會的,大哥,您別擔心,這種迷魂藥弄不死人的。”
聽到手下這麽說,那個所謂的大哥頭目,似乎鬆了口氣,他進而對他的手下道:“你過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什麽情況。千萬別給我整死了,到時候不好交差!”
過了一會之後,我感覺自己被人粗暴的從地上拽起。
對方強迫我自己坐穩,隻是,之前被他們用藥迷暈我現在獨坐還是很勉強的。我東倒西歪地斜靠到那個將我拽起的男人身上。
“大哥,這個女人還沒醒,您等等,我有辦法將她弄醒。”他說完這話之後猛然起身。
失去倚靠的我也便就失去了重心,失去重心後,我重新摔回了堅硬的地上。
腦袋著地使得我發出一聲悶哼,隻是,這樣的聲線根本沒有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冰凍過的水,突然從天而降,在接觸到皮膚上時,我發出一陣痙攣。
“大哥,這女的應該是醒了。”粗獷的聲音又響起。
“嗯,替她將眼罩摘了。”
“是!”
大手重新將我撈起依然很粗暴的動作。
對方生生將我眼睛上的眼罩除下。
重獲自由的眼睛,捕捉到一些光亮,隻是一下子沒能適應外界讓我本能的閉著眼睛。
“怎麽回事?”那個“大哥”厲聲質問。
“大哥,您別緊張。沒事呢!你看!”
粗獷聲音的手下,趕緊安撫自己的老大。
我幾次嚐試,終於將適應了的眼睛睜開。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境況。
一個身板粗壯厚的男人,站立在我眼前,他一臉絡腮胡子,長了一張土匪的臉。
身上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短袖貼身迷彩服,裸露在外的手臂,有刺青。而由於他的身板太過結實,將這件小一碼的迷彩服撐得很開,他胸口上的肌肉輪廓十分明顯。
除了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之外,在距離我大約兩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身材略顯接近平常人的男人。
這個男人麵目清秀,看起來比我眼前的絡腮大漢要有思想。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於不遠處的一張簡陋的四方桌前,還坐著兩個男人。
我簡單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應該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而從昏暗的環境裏,四方桌上燃著的蠟燭來猜,現在應該是晚上。
我惴惴不安的保持著警惕,他們四個男人,而我手腳被捆。想要從他們手中脫逃,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算給我一雙翅膀,我也飛不出這個地方,我有些沮喪。不過,很快便鎮靜下來了,現在還不到悲觀的時候。
我現在需要冷靜,我需要冷靜的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不斷的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
“醒了!”
那個被他們稱為老大的男人突然走到我跟前。
他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用一雙如同鷹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我鼓起勇氣,強裝鎮定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