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曾經錯失
“怎麽，華樺哥沒有跟你說過嗎？”弟弟一臉疑惑地盯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能這樣……”孫悅反反複複地重複著這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自己家，如同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地走回家中。
“悅悅，回來了？你沒在門口碰到華樺嗎？他剛才來家裏找你，好像有什麽急事。等了好久你都不回來，就走了！”
母親見她有些恍惚的神情，起身走好她跟前探了探她的額頭。
“媽，你說什麽？他來家裏找我了？”她急急道。
“是啊！哦，對了，他們家早一個月前就決定遷移去國外了，今晚的飛機十點的飛機，你沒有去送機嗎？畢竟你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然說他們家搬走了，但是怎麽的，你都應該去送一送吧！”母親自顧自說到。
“媽媽，我有點頭痛，我先回房間了。”
默默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掏出自己的手機，不斷的撥打著他的電話，而裏麵隻不重複著那句：……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咳咳……”妹兒的咳嗽聲，再次打斷華樺想說的話。
她微微睜開眼睛道：“媽媽我想喝水。”
妹兒喝完水之後，又繼續睡了，我催促華樺快點回去。他看著我一臉疲累，反而催促我休息，把妹兒就交給他來看護。
我爭不過他，隻好順了他的意，伏在妹兒床邊半睡半醒間，隱約聽到華樺在我耳邊低語。
“你知道嗎？我並不喜歡方柔，可因為你說她是你的好姐妹，所以我允許她在我家裏進進出出。如果我早料到，她會成為我們情感之間的絆腳石，當年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靠近你半步！
出國以後，我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地撥打你的電話，可是依然是無人接聽。我想，也許是我把話說得太重了，所以你不肯原諒我。
我一直尋找機會想向你解釋清楚，可總是陰差陽錯的，錯過很多機會。
後來苦於學業工作等一係列問題，我擱淺了一兩個月，等我抽出時間，想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時，你們家全換了號碼。”
他說的那個時候，那應該就是我們家公司出事的那會了，為了躲避債務，所以我們舉家搬遷，並且徹換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他掏出手帕，替我擦拭著眼角，麵對他的柔情，內心百轉，然而我隻能假裝睡著，不能去回應他。
當年是！如今更是！
經過一夜的用藥，妹兒的燒已經退了，華樺將我們母女倆送回家後，便趕去了公司，想來想去，我決定請一天的假，在家好好陪陪妹兒。
拿起電話撥通了林楓的電話，雖然我很不想打他的電話，但他是我部門的主管，要請假就必須經過他的批準才行。
電話撥出去之後，很久才被接起，他傲慢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喂，哪位！”
他這是明知故問，他會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當他老婆那麽多年，加上戀愛的時間，這號碼他少說也看了五六年。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林主管，我是，孫悅！我要請一天假！”我沒有與他廢話，直入主題。
“孫悅？你要請什麽假？”林楓不悅的語氣直接嗆了過來。
“事假！”我不想跟他廢話，隻想他準假之後，盡快掛斷，因為多聽一秒他的聲音我都覺得惡心。
“什麽事假？你不說清楚，這個假我無法批給你！”林楓假公濟私的說到。
“個人私事，林主管您好像問得過了頭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員工每個月有三次事假可以請，而我這一個月，一次事假都沒有請過，您不批準，好像說不過去吧？”
我不想告訴他妹兒生病的事，如果他知道我是因為妹兒生病才與他請假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找我麻煩的機會。
“不巧！公司最近剛好有很多事情要做，人手緊缺，所以你這個假我批不了！”很明顯，他就是不想批我的假。
“你憑什麽不準我的假？如果你說人手不夠，為什麽前天麗莎的假期你就能批？林楓，你這根本就是公報私仇。”我氣憤得一股腦的在電話裏指責他。
那頭的林楓，估計應該氣得跳起來了，他惡狠狠道：
“孫悅，我就是不想批你的假期，如何？你咬我嗎？有本事你來當我主管啊！真是可惜啊，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是你用你這麽多年的青春，輔助我爬到了主管的位置。
於我麵前，不過是隻小小的螻蟻，我想將你如何，你就得如何！不甘心嗎？不甘心你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林楓對著我一陣挑釁，我氣得加重了對他的責問：“林楓，你還是不是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麽個混蛋！”
“瞎眼的是我，孫悅，你告訴我，昨天那個拉你走的男人，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昨晚是不是跟他去開房偷情了？”
“閉嘴！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沒有資格去侮辱華樺，他豈是你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可以提及的。”
想不到，林楓這個男人的惡心程度，早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華樺？叫得可真親熱啊！在床上也是這麽叫的吧？孫悅，你這個女人讓我覺得惡心！
告訴你，請假，我絕對不會批。你趕緊給我過來上班，如果你敢不來，我就按曠工三天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林楓惡狠狠地威脅著我，然後掛斷了我的電話。
迫於他的威脅，無可奈何，我隻好把妹兒送去了學校。
看著妹兒可憐兮兮的眼神，我的心口像刀絞一樣。
當我趕到公司時，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一進辦公室，林楓便黑著臉尾隨我進辦公室。
“孫悅，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你是覺得因為我曾經是你的丈夫，所以你便可以為所欲為的不將我放在眼裏嗎？”
“我從未想過在你那裏得到什麽特權，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這裏耀武揚威。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我真的一秒鍾都不想看到他。
“你趕我出去？孫悅，你行！你行！”林楓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一下比一下的重。
“夠了！你這個混蛋，我受夠你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這些年你及你們家帶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樣？”我一下甩開了他的手掌。
他不敢置信，向來溫順乖巧的我，最近，卻敢這麽公然的，頻頻反抗他，他將一切都怪罪到了我認識的那個男人身上，也就是華樺。
他深信不疑，如果沒有華樺，我是絕對不敢這般反抗的。
“你這個賤女人！是你那個姘頭給你的膽子是麽？現在，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了，以前我說東你絕對不敢往西，現在底氣十足啊！不錯，不錯！”
“你無恥，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惡心，毫無道德底線嗎？如此人性喪失也隻有你林楓！你不就是好奇我昨晚從你婚禮會場回去後去了哪裏嗎？”
“是！不錯，我，連婚假都不休，婚禮結束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上班，就是要盯著你這個賤女人，我告訴你，就算我們離婚了，你也休想給我去找別的男人！”
“你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你應該去看醫生。”
“你說誰是變態？你居然敢罵我變態！？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服軟了！”
他上來對著我的椅子踢了一腳，我被震落在地。
他俯身狠狠扣住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
“快點說！昨晚到底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去滾床單了，你這個淫婦，我滿足不了你嗎？你要出去偷男人！”
“林楓！我警告你，你別再說。否則我……”
林楓加重了捏著我下巴力道，目露凶光：“否則你什麽？否則你要拿我如何？”
“否則，我告你誹謗！”我雙手緊抓住他狠捏著我下巴的手，想將他的手拉開。
“憑你？”林楓冷笑出聲。
“不夠嗎？從你背叛我的那天開始，你就不再有資格來過問我的任何事情。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哪裏了嗎？
告訴你！昨晚妹兒發高燒，是華樺陪著我守了她一夜，是他！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助的手，而你做了什麽？你給我帶來的隻是傷害。妹兒這麽大了，你放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你捫心自問！”然而，麵對我的責問，林楓居然全當成耳邊風。
他一把抓起我的領口，將我提離了地麵，然後狠狠地摔到了牆上，“你這個淫蕩的女人，成天就知道和野男人出去鬼混，連個孩子你都照顧不好，居然還有臉跟我爭孩子的扶養權。”
“你怎麽有臉說？妹兒哪一次生病不是我陪在身邊？你有照顧過她嗎？你總是借口工作忙而逃避身為父親的責任，現在我們離婚了，你還要來對我各種限製要求，到底你還有什麽立場管我？又什麽立場來責備我？”我情緒失控的歇斯底裏。
“你把妹兒弄生病了，還敢來指著我？賤女人！我就知道，把孩子扶養權給你，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成天就知道和野男人出去滾床單，我讓你滾，讓你滾……”他抓起我的頭發，將我的頭一遍遍的往牆壁上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