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絕不會是你
“我沒什麽目的,如果真的有。也僅僅是因為我愛你,希望你可以想起我。和以前我們種種的過往而已。”這番話,寧沁兒說的一字一頓。雙眸更是泛著淚花,也是到了這一刻。
她才深刻的體會到,當初蕭齊玉的痛徹心扉。
她變成天女後雖然擁有無上的法力,可卻沒了那些往昔的記憶。沒了屬於人的七情六欲,那個時候他的傷心和難過。應該比現在的她更甚吧。
如是的想著,一瞬間許許多多的想法。都湧入了寧沁兒心頭,可最終她什麽也沒有說。
隻是一雙桃花眸,此刻正泛著無盡的波瀾。就那樣靜靜的凝望著他。
看到最後,不知怎麽的蕭齊玉竟然鬼使神差說了句,“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以前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愛恨糾葛。”
這話一脫口,蕭齊玉便後悔了。
他這是在說些什麽呢,要知道這種事情。豈可能是真的,她能說什麽。她說的不過都是些胡編亂造,或是有心人杜撰的事情罷了。或許會有少許合理,或許會感人至深。但是無論是什麽。
其結果都隻有一個,那便是這一切都定然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有聽呢?還要自尋煩惱呢。
聽到他這話,寧沁兒也是一愣。倏地抬起頭,眼底帶著無限的欣喜道:“齊玉,你真的想要聽嗎?”
他的性子她太過於了解了,若是他當真什麽都不相信的話。
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來的,既然已經說了出來。那麽無疑便可以確認一點,便是他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相信的。
“嗯,本王倒是想要聽聽,你究竟可以顛倒黑白到什麽地步。”話已至此,蕭齊玉也不好反悔。隻得麵無表情道:“但是本王不得不提醒你,長話短說。否則的話那沈家大公子怕是坐不住了。”
方才他的樣子,她不是沒有看見。
雖說不知他倆是串通做戲,還是如何。終歸蕭齊玉也不願意與她待太久。
至少不願意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待怎麽久。
“他想要介意便介意好了,終歸我與他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又不是真心喜歡我。”寧沁兒聞言,卻一臉的不在意。
聽到她這話,蕭齊玉卻突然來了興致。
忍不住嘴角彎彎,帶了一抹諷笑道:“哦?所以寧郡主是因為,在沈公子哪裏得不到想要的。故而才會轉換目標找到本王?那你如何得知本王,就一定可以滿足於你。嗬嗬……”
怎麽,把他當成替補和備選項目啊。
很遺憾,他蕭齊玉這一生最不願意做的便是替補,連皇位這樣天大的殊榮。他都不願意隱忍做替補,何況是區區一個女子的夫君。他更是不願意!
他此刻已然是十分的生氣了,一雙浩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宛若迸火一般。
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寧沁兒卻絲毫不害怕。隻見她非但沒有為此感到慌張,反而還笑的眉眼彎彎。越發像蜜糖一般甜膩,直到蕭齊玉看著都有些受不了,蹙眉道:“寧郡主,你這是在蠱惑本王嗎?”
她一個堂堂忠烈之後,禦賜郡主怎麽好的不學,偏生學習這種坊間女子的下作手段呢?
寧沁兒聞言,卻是難得一本正經,“旭王殿下,你這可就是冤枉人了。我什麽都沒做,就是笑了笑。怎麽就成了蠱惑你呢,再說了,我對誰都怎麽笑啊。若是殿下你覺得這就是蠱惑的話。隻能證明殿下對我著實是動心了。”
頓了頓,見他未接話。
寧沁兒又道:“而且,齊玉,你放心吧。剛才你的那番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我知道你並非是真的生氣了,而是吃味了啊。不過對於沈懷瑾,你當真沒有必要介意。畢竟他這樣的人,讓你介意一次就好。前世今生都介意實在沒勁。”
什麽前世,什麽今生?
“寧沁兒,你可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麽。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不老不死的妖精嗎?”這丫頭還真是滿口胡言,一句話都信不得。
不想,他生氣了。寧沁兒也收斂了笑意。
眸色微恙道:“我沒有說謊,雖然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前世今生,可是齊玉我們已經共同度過了許多年……”
最終寧沁兒用最簡短的言語,說盡他們的前塵往事。
包括她其實壓根就並非這薑離國的人,包括那場錯嫁,包括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人和事。蕭齊恒、蕭明珠、武清風、乃至初雲郡主等人。也是將這些往事都訴說了以後,寧沁兒才發現原來他們之間。
真的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多到若不是將這一切從頭提起。她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可以重歸於好真的太不容易了。
聽完了她的訴說,蕭齊玉黑色眼眸如寒星一樣,散發出深邃冷冽的光。半響才忍不住啞然失笑道:“的確,倘若本王真是個無權無勢的癡傻王爺,她齊無暇倒是的確不會嫁給本王。”
“所以呢?”聞言,寧沁兒眸子陡然一亮,“齊玉,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否則的話他不會怎麽說吧,更何況她說的當真句句屬實啊。
然則,蕭齊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宛若一盆涼水從天而降。刷地讓她從頭涼到了腳。
隻見蕭齊玉麵色如霜道:“很可惜,本王並非癡傻,也並非無權無勢。反觀倒是沈太傅一脈更為弱勢些,所以寧沁兒錯嫁不會發生。後麵的故事亦不會。本王不管你究竟存了個什麽心思。今日本王就索性同你說清楚。本王的妻子隻會是齊無暇一人,即便不是她。那也斷然不可能是你寧沁兒!”
說完這句話,蕭齊玉什麽也沒再多說。
反而大步一邁,行至屋門前一把將門推開,嗬斥道:“沈公子,這伏門聽牆角跟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些吧。實在有辱沈家門楣!”
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寧沁兒最終宛若了一個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的跌倒在地,她什麽都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麽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呢。他不是喜歡齊無暇嗎?為什麽還是寧願迎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