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想變得強大
那一幕當真是駭人至極啊,那哪裏是人的手掌啊。分明就是狼爪才是!
可是這好端端的人,怎麽會長出狼爪來呢。這樣逆天的事情,他真是難以接受也不敢相信。
蕭齊玉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怎麽問一般。很是從善如流道:“實不相瞞,孟丞相,朕當初看著他在大殿上展露的時候也很是害怕。而且他不止如此,他整個身軀都可以變換成狼身。且力大無窮無人可匹敵,當時若不是皇後朕怕是都慘遭毒手了……”
如此誇張,不至於吧?
對此孟丞相有些半信半疑,畢竟這文臣素來是心思最多的。更何況他還是兩代老臣了,更是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可葉彪卻是個實打實的武將,尤其是他又受了人家的恩惠。故而聽到這話,他什麽也沒多想。立馬衝上前道:“豈有此理,薑離皇帝你且管放心好了。這等妖孽本將軍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待找到王上以後我定會將他除之而後快的!”
這話的說的可謂深得蕭齊玉的心,孟丞相聞言愣了愣。
也趕忙出言道:“是啊,薑離皇帝,請放心,若是可以成功解救出王上。我南詔定不會忘記薑離皇帝的大恩大德。隻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呢?”
聽到他這話,蕭齊玉卻是忍不住笑了。
果然,這文臣啊,就是七拐八拐的心思多,連帶誇獎都不帶白誇的。
不過心裏雖是如此想的,麵上蕭齊玉卻沒有什麽表情。反而是神色如常道:“很簡單,守株待兔。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經過剛才那一幕。朕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人的的確確是在秦浩天的手上。而鑒於南詔王是載體的身份,他們也絕不會在開啟禁忌陣法前傷害他。所以孟丞相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將驛館守的滴水不漏從而嚴密的監控軒轅破等人。”
他這個做法固然很好,但未免也太過於被動了些。
所以聞言,孟丞相思量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薑離皇帝,請恕老臣直言既然你如此確認。為何不派人全城搜捕秦浩天呢?若是可以直接抓到他,那咱們豈不是更加穩操勝券嗎?”
而且可以一舉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對於南詔和薑離來說都是一件幸事吧。
“孟丞相,你有所不知。這秦浩天並非朕不願意找,而我們極有可能找不到他。”這事並非蕭齊玉不願意做,而是他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找不到?這怎麽可能呢?
起初孟丞相對此還深表疑惑,畢竟他不相信憑借蕭齊玉的本事。這還有找不到的人,可又想起南詔秘巫一族的能力。和剛才發生的那些詭異的事情。他便明白了,原來這薑離皇帝說的話也並非不可能。
於是乎他認真的垂眸想了想,再度出言道:“那薑離皇帝,可否麻煩皇後娘娘施以援手呢?”
他們找不到那是因為他們都凡夫俗子,可這薑離皇後不同吧。她是天女,難道還有她也找不到人嗎?顯然這不可能!
其實若是擱在以往蕭齊玉,或許並不會拒絕他的提議。畢竟能早些找到這秦浩天,他也可以省掉不少麻煩。無論是夜涼王,還是西燕皇帝。這兩人的心性都有些搖擺不定。未免夜長夢多,他們的確應該早做了斷才是。
可是,這,現在隻怕是……
“孟丞相,並非朕不願意,而是這軒轅破他們來勢洶洶。怕是不會就此作罷,皇後雖是天女可終歸也勢單力薄。實在不能為此而耗費太多心裏,否則的話他們一旦開啟陣法怕是無人可以阻止。”蕭齊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孟丞相不懂這其中的玄妙,故也覺得這話聽起來好似哪裏怪怪的。
但還是頷首道:“是老臣唐突了,那一切全憑薑離皇帝安排吧。終歸老臣和葉大將軍,乃至城外十萬南詔大軍都聽從薑離皇帝你的。”
“如此甚好。”蕭齊玉滿意的笑了笑,“孟丞相放心,不出十天此事朕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待。你們一路奔波今夜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畢竟明日可還有繼續呢。”
孟丞相聞言,和葉彪起身告退。
直到他們都走出了大殿,寧沁兒才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去。
“皇上,真是有辦法。今日之事,真真讓沁兒大開眼界。”寧沁兒真心實意的說著恭維的話。
她在屏風後麵聽著,不是不擔憂。也不是不緊張,可是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後,她除了誇讚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了。更何況他真的很了不起,僅僅用了區區三日便扭轉了乾坤。
明明是他們敗局已定,可卻被他徹底反敗為勝了。
誰曾想,帝王卻唇齒含笑,言語輕柔道:“了不起嗎?若是朕說,朕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因為你與孩兒,朕才會這般孤注一擲的。你又該如何說呢?”
他蕭齊玉不是神,不能賞善罰惡,也不可未卜先知。
這所謂一次又一次的力挽狂瀾,其實不過是因為背後還有她。需要他去保護罷了,一個想要變得強大,變得無所不能。那麽他最先要做的時候,便是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全心全意想要去守護之人。
而她寧沁兒,便是他蕭齊玉終其一生都想要護住的人。
“你……”寧沁兒沒想到他會怎麽說,突如其來的情話。即便是天上冰冷的仙子,也被他給焐熱了。更何況寧沁兒不是仙子,不過隻是天女罷了。所以聽著他這話,竟然也覺得心跳好似漏掉半拍。
連帶著基本的禮數也忘了,竟沒開口稱呼其為皇上。反而是說了個“你”便沒了下文。
可蕭齊玉看著她這般措手不及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很是喜歡,竟上前一把輕輕一拽。便將其穩穩當當的攬入了懷中。
此刻的帝王,一手將她穩穩攬住,一手輕撫著她平坦如故的小腹。
眉眼間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沁兒,今日可有哪裏不舒服麽?孩子可還聽話?”
寧沁兒坐在他的膝頭,背靠著他。溫暖而熟悉的龍涎香漫入鼻尖,也不知是他的話。還是這殿內太悶了,竟讓她難得羞紅了臉。聲若蚊蟻道:“孩子尚還未滿三月,又豈會鬧騰呢。我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