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秦浩天的身世
“正是如此。”孟丞相聽言，忙不迭的點頭，“所以還希望王上可以諒解啊。”
他是當真有苦衷，不是想要刻意隱瞞。俗話說得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他身為一國丞相，又豈能言而無信失信於一個已死之人呢。
秦修傑聞言，非但沒有感到為難，反而是得意一笑，“那好吧啊，孤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孟丞相你願意與否啊？”
兩全其美？還能有既不讓他失信於人，又可以忠於君主的辦法？
那當然是極好的啊。
孟丞相連連點頭，“王上，你說，若是真有此法，老臣定是願意的。”
“當然有。”秦修傑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讓他靠近些，而後伏在他的耳邊將此方法盡數告知於他。
片刻後，孟丞相聽完。卻忍不住搖了搖頭，“王上，這，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這樣說好聽點是掩耳盜鈴，說不好聽點就是耍陰謀詭計啊。這哪裏能算什麽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分明就是使詐嗎！
他不樂意，帝王就更不樂意了。
隻見秦修傑麵帶微怒，嗬斥道：“孟丞相，這個法子怎麽能說是掩耳盜鈴呢，你當時發誓是說不能將此事告知於第二個知曉對吧？那敢問孤的屏風是第二個人嗎？”
孟丞相聞言語凝，顯然這死物屏風著實不能算第二個人。因為它壓根就不是個人。
但是，這，這……
“孟丞相自古忠孝難兩全，更何況孤乃是君。君王之命大於天，難道你當真要為了你的小仁小信。而陷整個南詔，陷孤於這危險的境地之中嗎？還是說你想要南詔再度回到秦浩天的手上。再看著民不聊生生離塗炭？！”秦修傑一腔正氣，言辭鑿鑿的說道。
他番話說的可謂是有理有據，並沒有任何的渲染。
當初若非他及時阻止，城南的百姓究竟要死多少無人知曉。秦浩天的苛捐雜稅他的暴政，究竟要死多少人也難以預料。所以，他說的看似煽情實則都是大實話。這些事情對於尋常人，或許不甚了解。
可孟丞相身居朝中要職，對此倒是十分的了然。
聞言，他沉默了，半響後最終緩緩開口道：“其實，天女一直都說過，秦浩天並非真正的真龍天子。王上你可知道是為什麽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秦修傑當真不知道。
他隻是以為寧沁兒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打擊秦浩天，讓更多的人信服於他而已。可追根究底這是為什麽，他倒是從來沒有深究過。畢竟這都是父王的兒子，誰又是真龍天子，誰又不是這個說難聽點。
無非就是一個說辭，一個借口罷了。
然則，孟丞相接下來的話，卻讓秦修傑大吃所驚。以至於驚訝的他半天都沒合攏嘴。
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這，這……桃夭長老看起來，左右不過也就是比他大個幾歲啊。怎麽就……”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沒錯，秘巫一族的確沒有不能外嫁的規矩。
但是他父王多大歲數了啊，都已經離世怎麽久了。就說她母妃那先逝了啊，秦浩天是比他小一點沒錯。可左右不過小個幾歲。而這桃夭長老看起來和他父王相差豈止好幾十歲啊。
她怎麽會是秦浩天的生生娘親呢？
咽了口唾沫，秦修傑還是難以置信道：“孟丞相，此事你怕是搞錯了吧？你可是聽誰說的呢？”
他隻怕是以訛傳訛，聽岔了話吧。這事著實不太可能。
“並非老臣聽誰說的，而是老臣親眼所見。”孟丞相像是早知道他不會相信一般，繼續解釋道：“而且秦浩天還是老臣，親眼看著宸妃娘娘生下來的。也就是所謂的桃夭長老。”
這下，秦修傑徹底愣住了。因為他雖然那時候十分的小，但是關於宸妃這個名字。
他還有所耳聞的，據說那是他父王最為寵愛的妃子。她一入宮便是六宮獨寵，連他的母妃正宮的王後都要靠邊。甚至於為了那所謂的宸妃，他的父王竟然也冷落他這嫡出的大皇子。
可後來不知是天妒紅顏還是如何，入宮剛滿一年宸妃便懷孕了。
正當世人都揣測說，按照先王的喜愛這個孩子必然會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宸妃卻突然難產而亡，更為可悲的是孩子也胎死腹中了。故而，後來他這大皇子才漸漸重新得到了先王的寵愛。
“對啊，這宸妃的孩子不是胎死腹中了嗎？”想到這，秦修傑很是驚訝的問道。
孟丞相聞言，卻麵帶苦澀道：“那個孩子並沒有死，那不過是宸妃娘娘的計策而已。她怕是早就算到了今日，想要這孩子躲過帝王命。沒曾想最終人算不如天算，她們母子倆最終還是被先王給找到了。可宸妃娘娘卻寧死不願意回皇宮。先王無可奈何之下，才將秦浩天給抱回了宮中。過繼給了寧妃娘娘，他也就成了現在所謂的七皇子。”
“那為何宸……桃夭長老的容顏會是那個樣子的？”秦修傑覺得他說的這些或許都可以成立。
畢竟帝王家是最多秘密的地方，尤其是子嗣更是離奇的眾人都意想不到。但是這樣貌也相差太遠了，難道她當真是長了不老容顏不變？
孟丞相見他終於相信了，很是欣慰。
對於這個問題，想也沒想便道：“很簡單，那是因為桃夭長老修煉了一種秘巫的秘術而已。隻不過這種秘術需要付出的是同等的代價。”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任何人都不可能逆天而為。而想要長生不老，容顏永駐無疑就是一種逆天。
“什麽代價？”對此，秦修傑窮追不舍的問道。
“生命！”孟丞相麵色微微一寒，“她想要永葆青春，就需要付出生命為代價。但是具體是多少年的陽壽，這個恕老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怎麽多年都過去了，想來她也應該耗費的差不多了。隻是該發生的終歸都發生了……”
說到此處，孟丞相忍不住無比唏噓的長歎了一聲。
隨著他目光越發的悠遠，秦修傑覺得他似乎還有什麽隱瞞。不過雖然不知道他隱瞞了什麽，但他可以肯定他說出的已然是真相隻八九。至於餘下的那一二嘛。顯然已無關大雅，更何況若非親身理解了一切。
他又如何會如此清楚了，所以剩下的秦修傑很是體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