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誰的孩子
自然不是，太後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肅色道：“此事若是你不說，待有心人傳到她耳中。豈不是讓其更受打擊了麽，再者說了玉兒難道你當真不懂什麽叫腹背受敵嗎？”
他一方麵要應付那些製造流言蜚語的人，便已經很是勞累不堪了。還需要防著後院有人通風報信，他是人不是神。豈可事事處處都做到盡善盡美呢，倒不如早些將實情挑破大家也好一同商議對策。
總好過讓有心人之人，再刻意製作事端要好得多。
若說寧沁兒剛才隻是懷疑，那麽經過他們這一番對話。她便是徹底明白了過來，那就是蕭齊玉一定有事瞞著她。而且此事還與她有關，看樣子還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以至於連皇太後都給驚動了。
想到此，寧沁兒柳眉緊蹙，“殿下，究竟是何事，難道事到如今了你還要瞞著我嗎？”
這太後都已經親自上門了，難道他還以為此事可以僅憑他一人之力掩蓋嗎。
況且她也覺得太後說的很對，無論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他們一起麵對，總好過他一個人死扛吧。
道理蕭齊玉又豈會不懂，可是當真要說出口。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隻見他眉頭陡皺，瞬時緘默不語。默了好半響，才甚為艱難的開口道：“沁兒，你先答應為夫，無論等下我說什麽。你都不許生氣更不許著急可好？”
為夫這個稱呼，蕭齊玉極少用隻要在閨房行畫眉之樂時才會如此自稱。
寧沁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聽到，不由得有些發愣，但還是輕點了點頭，“嗯，殿下有什麽你說便是了。沁兒不會生氣的也不好著急的。倒是你若這般拖著不說，我才真會擔心不已呢。”
她都這樣說了，蕭齊玉還能如何。
定了定神色，蕭齊玉抿唇，輕聲道：“太子那邊派人散播謠言說，你腹中的孩子並非本王的嫡親骨肉。”
顯然即便要說，他依舊說的很是避重就輕。聽得一旁的蕭明珠，不由得腹語道，都說了為何不說的更加直白一點，難道當真以為寧沁兒不會追問麽？
果不其然寧沁兒聽言，臉色有些發白，顫聲道：“那他們說這孩子是誰的？”
既然蕭齊玉並非孩子的生父，那他們總會說出其他人吧。否則的話，如此不完整的謠言又豈能讓人相信呢。
“沁兒，無論他們怎麽說。本王又豈會不清楚呢。所以我們不必理會他們。”蕭齊玉可不忍心，她這般難過索性將後麵的真相一筆帶過了。總之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竟然膽敢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他定會百倍千倍的像他們討要回來！
寧沁兒卻並沒有被他這話給敷衍過去，反而是心口微微噎了噎，出言道：“是不是沈懷瑾，他們是不是我腹中的孩子是沈懷瑾的？”除此之外，寧沁兒想不到還有任何的可能性了。她就說嘛，他上次說的那般信誓旦旦。
可卻遲遲沒有行動，這不像他啊。原來是在這挖了怎麽一個大坑等著她呢。
混淆皇室血統可是天大的罪過，這沈懷瑾也是想得開。
為了害她竟然不惜搭上自己，搭上沈家滿門。像是被氣昏了頭，寧沁兒竟言語出言道：“好啊，殿下，竟然他們敢怎麽說。那我便索性承認好了，用我一人的性命。換取沈家滿門被誅，這筆買賣怎麽算都劃得來。”
蕭齊玉聞言，卻是想也沒想，開口就斷然拒絕道：“不可能！沁兒，你胡說些什麽。無論是那沈家還是太子，本王都會親手收拾。至於你和孩子，隻要本王一息尚存便不許任何人來傷害你們。”
他的妻兒豈需要為了那些人而白白葬送了性命，在蕭齊玉的心中他們即便是死一百次。那也抵不上她和孩子的一根寒毛。
可是，現如今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想來此刻隻怕是早已滿城風雨了，這孩子尚未落地之前她又如何能自證清白？
蕭齊玉被她這話問的一時語凝了，倒是太後見此情況，安撫道：“沁兒，倘若你真這樣做了。隻怕是真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到時候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再說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隻要哀家和皇上都相信你，哀家倒是看看難不成他們還真敢反了天！？”
說到底，他們這次選的人，可並非上乘人選啊。要知道沈懷瑾雖已在無可能進入仕途，也算是的赤腳的不穿他們穿鞋的。可是沈太傅呢？還有連帶著齊丞相呢？要知道但凡和皇室血統沾染上的人。
可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故而太後覺得此事還沒到無法回轉之處。
蕭齊玉與她的看法卻不同，反而是寒著臉說道：“皇祖母，並非他們在此事上給我們留有反擊的餘地，而是他們還有後招並未使出來。隻是我很好奇以蕭齊恒的謀略，不足以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不光是這次，上幾次也是如此。究竟是誰將李初雲、沈懷瑾、乃至是武若汐他們幾個人都串在一起。通通為蕭齊恒所用了呢？或許這人才是我們最該擔憂的。”
他與蕭齊恒打了怎麽多年的交道，深知無論是他，還是他身邊的那些謀臣。都不足以布下這樣的局麵，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
一個與他們合謀站在他們身旁，卻一直被蕭齊玉忽略了的人。這個人才是他們的心腹大患，若不盡快找出來加以鏟除。隻怕他們會後患無窮，日後都隻能處於這樣被動挨打的地步了。
蕭明珠一直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聽到這卻忍不住插嘴道：“還能有誰，無非就是那幾個皇子唄。隻有站在權利中心的人才會怎麽做。隻是這人隱藏的夠深的啊。”
對於她的觀點，寧沁兒倒是認同，“皇祖母，殿下，沁兒倒是覺得既然一時半會我們想不到解決之法。不如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趁此緩解眾人的輿論，畢竟眾口鑠金可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的方法很好，引得眾人都不由得點頭讚同。可讚同過後，皇太後還是不解道：“那沁兒以你所見，我們該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