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大局
斷崖處,下方的河流湍動,白色的水霧滾滾而起,似乎可以叫人創傷的心靈有一絲安慰。
“元安,你為什麽要騙我,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餘甜微微閉上雙眼,一滴眼淚滑落下來。
餘甜伸手擦了一下眼淚,現出了一抹苦笑:“這可能是我最後的一滴眼淚了,元安,我要去找你了。”
餘甜一步步走到涯邊,微微側耳聽聞河水流動的聲音,其內心中的諸多難受和不快逐漸大放空下來。
“妍兒!不要!”
一聲喊聲從李妍兒的身後傳來,而李妍兒的身子微微一滯停了下來。
李妍兒回頭,看著氣喘籲籲的李道宗和餘甜等人,臉上現出一抹輕笑。
“嗬嗬,你們來的可真是快。”
李妍兒淡淡道一聲,隨後朝著李道宗道:“父親,女兒不孝,叫您當著這麽多的手下出醜。”
“罷了罷了,為父從未想過這些事情,來,妍兒,和爹爹一起回家,咱們不去吐蕃了好麽?”
李妍兒搖頭道:“父親,女兒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原諒女兒的不孝,您的養育恩情怕是隻能來生再報答了。”
李妍兒道這兒,身子微微傾斜而下,著了個怪人從山崖上跳了下去。
“不——!”
李道宗和餘甜以及一眾士兵跑到了懸崖邊上,低頭望去,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以外,卻是看不到李妍兒的絲毫蹤跡。
“趕快下去找!找啊!”
李道宗怒喝一聲,直叫身後的諸多士兵紛紛朝著山下跑去。
“姐,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你還有靈兒啊”
餘甜趴在懸崖邊上,不停地抽泣著,心中好似失去了什麽一般。
夜晚,一處營帳內。
餘甜抱著李詩靈,輕昵的哄睡著。
“甜兒姐,我娘親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呢?”
“甜兒姐,我娘親和爹爹什麽時候回來啊?”李詩靈躺在餘甜的懷中問道。
餘甜眼眶略顯濕潤:“快了,等你爹爹和你娘親辦完事情以後,自然會回來的。”
“哦,那爹爹會不會給我帶玩具呀?”
“會,他們會給靈兒待很多很多玩具的。”
“甜兒姐你怎麽流淚呢?是不是我爹爹沒有答應給你帶禮物呢?你放心,等我爹爹回來了,我叫他給你買去。”
“傻孩子”
餘甜輕拍著李詩靈的身子,將其送入夢鄉後,便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裏歇息。
這些的奔波操勞,可謂是搞得餘甜心力憔悴,躺在地毯上便睡了過去。
夜愈發的深了,餘甜的營帳中探出了一個竹管探頭,一股迷煙從口中噴湧而出。
沒過多久,一個蒙麵男子將門簾撩開,數名侍女進入了營帳之內,與餘甜更換了衣物後,餘甜便被男子抗出了營帳。
“好痛”
餘甜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馬車之上。
不過不知道為何,自己無論怎樣動彈,卻是不能發聲,身體也是沒有什麽力度掙紮。
“咱們這距離吐蕃還有多遠啊?”
“估計還得走上大半年吧,咱們公主身體嬌貴,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窗外傳來一陣對話聲,直叫餘甜的思緒快速的飛轉,然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上現出了一抹震驚。
一年後,吐蕃王國。
在與鬆讚幹布結婚的頭一晚上,餘甜在睡夢中被隨行的婢女喂食了一碗藥粥。
到了第二晚上,鬆讚幹布身著傳統禮服站在這位‘未謀麵’的娘子身前,按照唐人的禮俗,掀開了餘甜的蓋頭。
“鬆讚”
餘甜發出沙啞的語言,而鬆讚幹布卻是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程處弼程府外,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一個男子從馬車上跳下,細瞧去,正是陳台不假。
陳台抬頭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隨後呼了口氣朝著府內走去。
待陳台見到程處弼後,與之寒暄了幾句後便是提到了李思聰,還有李思聰與太子和魏王的關係。
“你元安製造了一個兵火庫還有諸多的金銀財寶?”程處弼道。
陳台點點頭:“是的大人,這寶藏乃是人和主子一起修建完善的,無論太子或是其他人,不管誰得到了寶藏,對於大唐的江山都是十分不利的。”
到這兒,陳台便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紙條遞給程處弼:將軍,您=這是寶藏的地址,我的能耐有限,具體要怎麽做,還是得您拿主意才行。”
“陳台,你原本可以不管這件事的。”程處弼道。
陳台起得身來,淡淡一笑:“嗬嗬,或許吧,可是我不這樣做的話,怕是會死去更多的人了。”
“這倒也是。”
程處弼道一聲,隨後好奇道:“不過你們能去哪裏呢?”
“回益州,那裏是我家老姐的長陳哥”
陳台的道一聲,隨後便是朝著程處弼行了一禮:“將軍,我得走了。”
話完,陳台便是離開了會客廳,留下程處弼一人看著手裏的紙條,麵色顯得凝重起來。
又兩年後,太子李承乾與魏王李泰的矛盾不斷加深,為了鞏固自己的太子之位,終是按捺不住發動了政變。
原本李承乾想要借助李思聰留給自己的寶藏來個十拿九穩的逼宮,不料卻是因為陳台走漏的風聲,被朝廷搶先一步截斷了下來。
太子李承乾最大的依仗被破,政變很快便是被壓了下去,最終被太宗流放到了黔州。
不過太宗也沒有將太子之位傳給李泰,而是傳給了稍顯文弱的第九子李治。
嘟嘟
一陣陣的響動從儀器設備傳來,原本沒動靜的李思聰竟是緩緩張開了雙眼。
一抹刺目的光芒從窗外灑落,照耀在李思聰的麵龐,叫其感到一股無比的溫暖。
“我這是在哪裏我難道又做夢了麽?”
李思聰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一句,隨後嚐試著將眼睛睜大了幾分。
“這是二十一世紀!?”
李思聰麵色大驚,隨後急忙從床上翻身子下來,一時慌亂竟是沒有拔下手背上的針頭,一股鮮血從枕頭下麵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