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無限
寧次一邊搓著下巴一邊喃喃自語道：
“我記得浦式那個家夥好像回到過過去啊，難怪那個家夥也不敢做什麽多餘的事情，不過我記得那個家夥說過過去沒有我存在，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是瞎編的？”
雖然寧次是在喃喃自語，但也沒有特地壓低聲音，大蛇丸也聽得清清楚楚，大蛇丸似乎早就料到了寧次會說這些，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
“嘿嘿嘿嘿！寧次君，這並不是他的問題，這是你的問題啊。”
“我的問題？什麽意思？”
大蛇丸收斂起笑容，一邊搖頭一邊拉來一張椅子，對著寧次坐下。
“寧次君，我剛剛已經說了吧？時間就如同一條長河，所有人都如同河裏的水滴，一般人應該順流而下，而你卻被卷入了旋渦之中，這樣一來，一般人怎麽可能通過操弄時間找到你呢？”
寧次能聽出來大蛇丸的話在隱喻著什麽，但仔細聽卻也分析不出來這其中暗含的東西，正當寧次思考的時候，大蛇丸攤開手掌，之前寧次交給大蛇丸用來研究的卡片出現在了大蛇丸手中。
“寧次君，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能在我麵前把這張卡毀掉，無論用什麽方法，隻要能將它毀掉就行了。”
對於這個要求寧次更加意外，因為這種事寧次以前就已經做過了，現在大蛇丸就是在讓寧次把做過一次的事情再做一次而已，不過寧次也沒有多問，拿起大蛇丸手中的卡片，兩手輕輕一撕，卡片便被寧次撕成了兩半，緊接著便崩碎成了光點。
“這樣算不算是毀掉了？”
大蛇丸臉上再度洋溢起笑容，這一次笑意更甚，嘴唇之間露出尖銳的牙齒。
“嘿嘿嘿嘿！很好，看來它的確是被毀掉了，那麽，寧次君，你可知道這張卡的時間厚度是多少嗎？”
寧次眉頭微微一皺，很幹脆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告訴我的嗎？我記得你做了這方麵的研究。”
“嘿嘿嘿嘿！沒錯！我做了這個研究，並且為了這個研究，還引起了幾次爆炸，之前一直都沒有準去的數據。”
“那麽這次有了？”
之前機器幾次爆炸寧次也知道，在此之前大蛇丸從來都沒有主動跟寧次聊起過這件事，現在主動聊起來，寧次覺得大蛇丸是得到答案了，然而讓寧次意外的是，大蛇丸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沒有，我研究了這麽久，無論如何優化算法，無論如何升級設備都無法測出它的準確數值，因為它根本就沒有確切的數值，它的時間厚度是無限的的！”
大蛇丸語不驚人死不休，即使是寧次也被嚇了一跳，然而大蛇丸的驚人發言卻依舊還沒結束。
“按理來說，擁有無限的時間厚度就意味著無懈可擊，任何東西應該都是不可能將其破壞摧毀的，但是你卻能輕易將它摧毀，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寧次下意識地搖搖頭，大蛇丸突然前傾身體，拉近了與寧次之間的距離。
“因為你是它的起點與終點！”
“什，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有點聽不明白？”
這一下寧次是徹底糊塗了，實際上到現在寧次都還沒弄懂所謂的時間厚度到底能有啥具體的作用，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時間厚度越厚應該就越是堅固，大蛇丸說卡片的時間厚度是無限的所以就無懈可擊了，這也是能理解的，但是說寧次是起點與終點，寧次就蒙了。
大蛇丸似乎早就料到了寧次會疑惑，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一個金屬鐲子放在寧次麵前，本就疑惑的寧次看著眼前的鐲子更加疑惑。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寧次君，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突然變得隻有螞蟻那麽大了，而這個鐲子變的有一個桌子那麽大了，突然有一天，一個人把你扔到了這個鐲子上，告訴你，隻要走完腳下的路就放你離開，你覺得你要走多久？”
“我……”
寧次下意識地說了一個“我”字，便再也說不出後麵的字了，因為連寧次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麽，寧次隻能給出沉默的回答。
大蛇丸也沒有催促，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寧次的回答，擺出一副得不到回答就不罷休的架勢，硬逼著寧次回答。
寧次想了許久，嘴中從嘴裏擠出了兩個字。
“無限……”
大蛇丸似乎非常滿意寧次的回答，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沒錯！無限！這正是卡片擁有無限時間厚度的原因，然而除了一直往前，在無限的道路上永遠前行之外，你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站在原地，跟那個人說，你已經到終點了，你所在的那個地方既是起點，也是終點！”
“轟隆！”
大蛇丸的話讓寧次驚雷轟頂，有些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此時寧次也回想起了當初蛤蟆仙人說的話：
“你的命運並不是渾濁的，而是一個圈，分不出哪裏是開始，哪裏是結束，圈內的一切在不斷流轉，完全無法捕捉……”
“混蛋，那隻老蛤蟆明明已經知道了竟然還想打馬虎眼！”
寧次憤怒地咬牙切齒，大蛇丸不知道寧次在生什麽氣，不過也不在乎這個。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寧次君，現在你應該懂了吧？你為什麽能夠輕易毀掉卡片？就是因為卡片也是在這個圈裏不斷流轉的東西，世間的厚度因為這個圈而變成無限，你便是那個能夠畫出起點與終點的人，或者說，你的此時此刻，每時每刻都是起點與終點！”
寧次深吸口氣，將手掌按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揉搓了兩下，長長地將氣呼出來。
“大蛇丸，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亂，需要冷靜一下。”
“嘿嘿！沒問題，我的研究已全部結束了，還有什麽問題都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很樂意替你解答，這算是我對你為我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回答，那麽，我先告辭了。”
說完，大蛇丸便起身走入了冰鏡之中，又回到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