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我否認，你相信
“你這麽急著去會老情人？”
唐墨淩低啞的聲音響起，蘊含著風暴。
蘇涵看著他的眼睛，不解越來越重。
“哪個老情人？”
“看來你還有很多老情人。”
唐墨淩冷漠地把手機扔到她邊上。
蘇涵一看，來電顯示著秦卻的名字。
心頭一凝，這個號碼雖然存在通訊錄中，卻多年未曾響過。
此刻響起，在唐墨淩眼裏有著另外一番意味。
蘇涵抬起手指，輕輕按下了結束通話。
“心虛了？”唐墨淩將她這個行為當成不過是做給自己看。
她抬眸，眼裏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隱瞞。
“你知道的，我沒有。”
從昏迷到現在，她沒有碰過手機，他明明看著，卻依舊把莫名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
唐墨淩心尖像被撓著一樣，臉容更是沉默。
他知道，可是他不相信。
“回國以後就迫不及待聯係他，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沒有。”
他的嗓子像含著冰塊，吐出來的話語冰冷刺骨。
明明是夏天，蘇涵覺得比冬天還冷。
“我沒有換號碼。”
明明是陳訴的話，說出來她覺得解釋的意味更重。
“一直不換號碼，就是等著他的電話麽？”
他臉上的質疑越來越明顯，這麽多年，自己就未曾相信過她。
像是帶著些希望，蘇涵抬起頭看著唐墨淩。
“如果我否認，你相信嗎？”
清脆的話音剛落，接下來的是無比的沉默。
得不到他的答複，蘇涵自嘲著。
知道解釋沒用，她還是這麽做了。
蘇涵覺得自己有些傻，卻不值得可憐。
她抬起慵懶的眼眸，這話再說下去也是沒意思。
“唐少爺，你可以離開了。”言語中有著不屑的感覺，她第一次厭倦了與他對話。
唐墨淩修長的雙腿並沒有挪動。
深邃的眼眸打量著她，“蘇涵，你以為這種把戲就能讓我看上你？”
“原來你不喜歡我這樣子的？”
蘇涵恍然大悟，嘴角的笑意有刻意的燦爛。
“那這樣的呢？”她的眼眸多出了一抹楚楚可憐的水潤。
如果沒有記錯，沈蔓眼睛中的情緒也是這般。
唐墨淩厭惡地皺著眉頭。
“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上前一步，緊緊捏著她的下巴。
蘇涵吃痛間，似乎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努力維持著笑容，唇色蒼白。“男人都愛這套，不是嗎？”
她的話好像刺激著唐墨淩，下巴的疼痛加重。
“回到陽城，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把戲。”
“唐家不需要放蕩的女人做孫媳婦。”
蘇涵疼著，他的話卻清晰在耳邊回響。
一直刻在腦海裏，盤旋著揮之不去。
兩人就這麽僵持對望著。
蘇涵的手機再次響起，唐墨淩與她的視線在交錯間落在手機上。
想拿過手機，抬手之間手背的疼痛讓她怯了一下。
唐墨淩已經鬆開手，把手機拿起。
“還給……”蘇涵話沒說話，他已經按下了通話鍵。
稍稍一愣，她隻好訕訕閉上嘴巴。
唐墨淩故意按下了擴音鍵，秦卻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
“蘇涵……”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帶著莫名的想念。
蘇涵心裏一沉。
這種帶著纏綿氣息的語氣，她覺得自己跳進太平洋也洗不白了。
唐墨淩含著一抹微笑，眼中的殺意卻如此明顯。
“我是唐墨淩，我夫人現在不方便接你電話，秦律師有事嗎？”
他記得，當年秦卻也是這麽糾纏著蘇涵的心。
他們現在是舊情複燃麽？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愣，沒想到居然會是唐墨淩。
秦卻沒有說話，空氣中隻有沙沙的電流在蔓延。
做賊心虛……
他輕笑，笑容印入蘇涵的眼裏，驚心得很。
“如果秦律師沒事，請不要隨意騷擾我夫人，她會覺得很煩惱。”
不等對麵的人反應，唐墨淩直接掛了電話。
坐在床上的蘇涵在他眼裏似乎是肮髒的病毒。
他下一步的動作狠狠刺著她，疼痛蔓延至骨髓深處。
把手機扔到床上，砸中了蘇涵的膝蓋。
她沒有想象中的解釋，隻是莞爾一笑。
“謝謝唐先生幫我拒絕了這朵桃花。”
唐墨淩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太自以為是。”
聲音的盡頭全是冷漠，“唐家的臉你丟不起。”
蘇涵點頭，“我丟不起，你也丟不起。”
“我可以跟秦卻再無牽連，你也可以一輩子不碰我。”
她抬起頭，眼睛的深處有著他不能踐踏的高傲。
“但是，你要跟沈蔓斷絕關係。”
蘇涵知道自己過去對不起沈蔓，但那都是過去。
現在她才是唐墨淩身邊的女人，盡管他深深厭惡著自己。
蘇涵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小女生，幾年的蛻變讓她意識到公平在一段婚姻裏的重要性。
既然唐墨淩為了這點麵子不會離婚，那她也要為自己爭取點什麽。
唐墨淩往後退了一步，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得更全麵。
“就憑你，也配與我談條件？”
心裏詫異著，他的眼神更是不屑。
蘇涵，不過是蘇家賣出來的商品，一件商品有什麽權利與主人談條件。
蘇涵沒有表現出意外，“很快你就會知道我配得上。”
“你想用什麽來證明？”
唐墨淩肆意地看著她，像是打量著一件商品那樣。
“是用你這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男人糟蹋的身體麽？”
大步上前，他一把抓住了蘇涵的肩膀。
輕盈的骨感讓唐墨淩意外。
蘇涵一直很瘦，可是她的骨架更小，身體的肉長得恰到好處。
他捏著她的肩膀，卻不覺烙手。
“啞巴了？”唐墨淩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遊蕩。
像是在調戲，也像在羞辱。
醫院單薄的病人衣服阻擋不了他手掌的溫度。
手心熾熱的感覺夾帶著冰冷穿過蘇涵表層的皮膚，連同血液一起變的冷熱交織。
在他富有節奏的手掌帶動下，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蘇涵眼中有些迷離，抬眸間，把他眼裏厭惡與戲弄全納入心裏。
“你不是有潔癖嗎？”
冷清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著。
蘇涵笑臉如嫣。
唐墨淩臉色一沉，大掌離開了她的肩膀。
“是挺髒。”他厭惡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擠著掛在牆上的消毒液，一次次地消毒著。
蘇涵的心隨著他每一次的消毒，溫度就下降一度，逐漸冷卻。
良久，她才聽到唐墨淩說，“經曆了那麽多的男人，你的臉皮倒是薄。”
他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她剛剛的迷離他全看在眼裏。
蘇涵覺得難堪。
“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樣。”
她經驗老到的樣子，唐墨淩瞬間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