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手臂環上她的腰
她準備開口告訴梁馨月真相,試圖捅破這層窗戶紙,好讓她們之間再無秘密。
沒有了秘密,是不是就可以坦誠相待?
“我其實是——”
話到了嘴邊,還沒說出口,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緊接著頭發被揪起時,蘇綰忍住疼痛轉過了身。
沒想到迎接她的是狠狠一巴掌。
“啪!”
梁馨月驚呼道:“你是誰!為什麽隨便打人!”
穿著華麗的女人一雙烈焰紅唇微微輕起,抓在蘇綰頭上的手根本就不準備鬆開,她十分嫌棄的瞪著眼前這個被傳勾引自己弟弟,還當了自家表哥小三的女孩。
“我是誰?我如果告訴你們我姓宋!你們是不是就知道我是誰了?”
冰水順著頭發向下流,蘇綰沒有著急掙紮,她猜出這女人的身份,姓宋,還對她存有憤意的能是誰?
“你是薄瑾寒的姐姐宋梵。”
蘇綰忍住疼,試圖站直了身子,奈何宋梵變本加厲的又往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還有臉提我弟弟的名字!我弟弟就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出了國還被人指點說他是殺人凶手!”
“要不是因為救你,我弟弟會去那種地方嗎?你這種攀高枝的女人出入那裏,憑什麽還要拖我弟弟下水?”
“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教訓你一次,我就不姓宋!”
說完,再次揚起了手。
蘇綰沉默應對,不作辯解,如果能讓宋家消消氣,她寧願挨打。
閉上眼睛,靜待。
宋梵囂張的加重了揪頭發的力道,看著手裏女人痛苦的神色,沒有絲毫憐憫,反倒是梁馨月唇角浮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被推門進來的男人一眼就瞧見。
但他這會兒壓根沒心思去管這女人。
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那個不還手,也不掙紮的蘇綰身上。
“宋梵!給我住手!”
容琛一個箭步到她身邊,抓住了宋梵的手把她從蘇綰的頭發上的推開。
“表哥!你為什麽要幫她!”
宋梵一下子變得很委屈,指著蘇綰哭訴道:“因為這個女人我們家成什麽了?我弟弟品學兼優,從小到大什麽時候欺負過別人,偏偏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我弟弟才被冤枉成殺人凶手!
表哥你當時也在場不是嗎!為什麽還要包庇這個女人!”
表哥?蘇綰大腦一片空白,整理著薄瑾寒與容琛的關係。
如果宋梵叫他表哥,那麽薄瑾寒也是,他們之間?
容琛看出蘇綰此時的狐疑,不顧旁人的圍觀,脫下外套皮在她身上,又用手帕擦了下她的濕發,冷掃了眼哭泣的宋梵,沒再理會。
低頭悶吼:“你都不知道還手嗎?”
趕來的莫遠看到這種情景,知道總裁肯定是因為護太太太心切,完全不顧及身份。
示意了下身邊的保鏢,讓他們先去把監控關掉,然後又找到餐廳經理外麵貼上暫停營業,又清理了下圍觀的觀眾。
隻剩下當事人時,梁馨月有點心發慌。
蘇綰臉頰浮腫,嘴角還有血漬,其實她這時候大可以說出自己的身份,可她就是強撐。
“薄瑾寒本來就是因為我——”
容琛攬在她腰間的手掌收緊,移開目光不再看她臉上的紅腫,因為會讓他失去理性。
“不是因為你!”
抬眸看向哭得正傷心的宋梵,立馬降低了語調,聽起來很平穩但冷氣逼人:“給我乖乖回家,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從未發生,如果你還非要胡鬧,休怪我不留情麵。”
“表哥!”宋梵還想抱怨些什麽,但迎上他的目光,實在太冷。
知趣的離開,餐廳裏隻剩下梁馨月。
容琛連抬頭都沒抬,向莫遠命令道:“莫遠,送人。”
“綰綰,你——”
梁馨月還沒說完,前麵的男人扭頭用餘光掃了她眼,雖看起來沒有多大怒氣,但仿佛已經把她全部的心思看穿。
蘇綰還處於震驚中,呆滯的神情看上去莫名惹人心疼。
梁馨月走後,容琛才力道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進行安撫:“我們回家。”
沒有華麗的詞藻修飾,也沒有刻意的寵溺,一句回家竟讓蘇綰熱淚盈眶。
以至於到了車上,她還趴在容琛的懷裏,眼淚沁濕了他的衣襟。
莫遠透過反光鏡望了眼,總裁的神色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但眸底卻平靜的有點太過,他的右手始終在太太的背上,不敢過於用力的擁抱。
容苑裏阮嬸也是氣到不行,雖說莫遠已經敘述了前因後果,但她還是為蘇綰叫屈。
“宋家那個女兒就是大小被老太太慣壞了,就喜歡不分青紅皂白的欺負人,哪天回老宅,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太太。”
莫遠這人平時不喜歡旁人作評價,但這次,他是真覺得宋梵有點過了。
反倒是太太完全沒有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架子,若論財力,影響力,蘇家都趕超容宋兩家,單憑宋家,根本沒法跟蘇家相比。
如果太太搬出自己的身份,給宋梵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想到這裏,記起之前喬總所提醒,每次太太出事,都有梁馨月在身邊,這次也是她在,難不成?——
二樓蘇綰的臥室裏,在給她塗完藥後的容琛一直坐在她床邊,一雙幽深的眸僅僅盯著她還未消腫的臉,一言不發。
蘇綰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一個勁的垂眸低頭,就想著這男人什麽時候才能走?
事與願違,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端坐著。
“你,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她剛才趴在他懷裏又是哭又是流鼻涕的,還有血漬都弄在他襯衫上,知道他有潔癖,所以還是提醒了下。
容琛不語,直接站起身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以為他是上洗手間,但許久都不見他出來,直到20幾分鍾後,容琛披著浴袍出來,有點睡意的蘇綰驚呆了表情。
浴袍微微敞開,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微濕的短發貼在他額前,蘇綰想說性/感那,性、感——
察覺到她太過明顯的注視,容琛擦拭頭發的手停下,微眯起眸凝視著她:“還是很疼?”
“啊?”
蘇綰被問的愣住,她想問哪裏疼,突然想起自己的臉,連忙說道:“好多了,反正這幾年都疼習慣了。”
最後那幾個字雖說是低聲,房內就他們兩個人,容琛聽得十分清晰。
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手臂環上她的腰,哄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