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新的局勢(二)
隨後我們休息一會就走了出去,好在牛頭的媽媽早就告訴了我出去的辦法,我們走到了牛頭媽媽所說的位置,發現真的有一個類似法陣的地方。
那個地方四周散發著藍色的光圈,看上去十分的華麗,而光圈的中央仿佛又一股明亮的光亮籠罩。
我算是半個巫婆所以我知道,能憑空造出這樣一個幻境的人類,絕對不是那麽的容易的,而且她還是一個人類,要想造出這樣的幻境就更加的困難了,可以說我的啞道婆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看來,牛頭的媽媽沒有那麽的簡單。
我們站在光圈的中央,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牛頭媽媽的房間裏麵,眼前的景象和我們之前見到牛頭媽媽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唯一一處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們之間看到的鍋裏麵的食物還是都在,看來哪些食物隻不過是幻境陷阱的誘餌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我記得啞道婆跟我說過,幻境之中最為關鍵的一個字就是真,隻要真那麽就不怕沒有人上當,而牛頭的媽媽顯然是達到了這一點。
她連觸發幻境陷阱的誘餌都做的這麽真,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吃到了地上的食物,但是現在想想還是有些不可能的,地府裏麵怎麽會有地上的食物存在,跟何況就算我們吃到了,由於幻境的不同,味道也根本不可能一樣了。
看來這個幻境的陷阱隻是麻痹了我們的味蕾而已,不過能做到如此細致,也算是一個精妙的機關了。
回到房間裏麵的時候,我還是有種處於幻境當中的錯覺,沒有辦法,因為牛頭媽媽設置的幻境實在是太過的逼真了,以至於我還在在原地緩和很久才能順利的反應過來。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差不多反應了過來,然後看著其他的人,這裏麵幾乎隻有我一個人還算是比較好的吧。
牛頭的媽媽暈倒了,牛頭和馬麵因為之前跟熔岩巨獸打鬥的時候,受傷很嚴重,回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奄奄一息的樣子,而閻生也因為之前受過傷,我看他之前的樣子應該是硬撐下來的。
不過也還好,我還好好的,可以照顧他們。
我想要把他們安放好,可是當我走動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後背的傷口好像又複發了。
那是之前被岩溶巨獸身體燙傷的傷口,之前的時候我以為我能忍受過去,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我的疼痛的神經傳輸的速度比較慢的緣故,我現在才感覺到我的背部傳來了鑽心一般的疼痛,每一寸的幾乎都像是再被熊熊火焰燃燒。
我的冷汗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在受傷的話,這裏麵人真的就是全部陣亡了。
這一場戰爭當中我本就沒有幫上什麽忙,如果在戰後我也沒有幫上什麽忙的話,我的內心會感到十分的愧疚的。
雖然很疼,但是我還是咬了咬牙挺了下來,我想把他們都扶到床上去,即便我知道這樣做可能對他們的傷痛沒有什麽用處,但是床上總要比地上好一些。
我緩緩的走到了牛頭的媽媽的身邊,打算把他昏倒的身體扶起來,可是我發現,僅僅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確實一個十分困難的事情。
在我彎腰的時候,我的背後那種肌肉都在撕拉的感覺,我感覺背後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相互的打架,他們手裏拿著各種的刀槍劍戟,斧鉞勾叉,非要把我背後的這個戰場弄得慘亂不堪為之。
我嚐試了一下不想這些疼痛,但是這些疼痛好像已經升級到了自然反應這一類當中了,在我彎腰的時候,因為疼痛我會不自覺的站起來,就好像自然的動作一樣。
可是如果我不彎下腰的話,牛頭的媽媽就一直待在地上了,她受涼了怎麽辦,我們可是要靠著她重回地麵上的。
“你要做什麽。”就在此時,我的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我說道。
“我要把牛頭的媽媽放到床上,不然她該受涼了。”我弱弱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很無能,打岩溶巨獸的時候沒有幫上什麽忙,回來之後依然沒有幫上什麽忙。
“你瘋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你的後背收了多嚴重的傷嗎?”閻生氣憤的說道,而我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生氣。
我不解的看著他。
接著他就用手觸碰下我的後背。
“疼。”我痛苦的哀嚎著,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疼痛過,就好像他觸碰的位置一瞬間多出了千萬的螞蟻,在那個位置打下了一個地洞一般。
“知道疼還這麽逞強。”閻生故意的說道。
“我隻是不想顯得這麽無用而已,整個過程當中我隻會不停的填麻煩,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弱弱的說道。
“誰說你一點忙都幫不上,要不是發現你不在了,你以為我願意去救他們。”閻生大聲的說道。
我一聽趕忙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話可不能亂說,如果沒有我你也要去救他們,如果不救牛頭的媽媽我們就回不去了。”雖然這話聽著無賴,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些暖意的,之前的愧疚心裏也少了一些。
“好好,你知道自己有用就好,你要知道你注意自己的身體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閻生曖昧的說道。
“為什麽,你是擔心如果我的身體壞掉了,我的體質就會沒有辦法幫助你嗎?”我好奇地問道。
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想到閻生聽完竟然十分激動的說:“不不,是因為如果你受了傷,我的心裏就會自動的跟你受一樣的傷痕,而且是相差十倍的疼痛。”
這句話我要是從別人最裏麵聽到估計立馬就會產生懷疑的情感,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從閻生嘴裏麵說出來,我竟感覺到十分的自然。甚至心裏莫名的感覺到了絲絲的甜意。
我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的目光之中永遠都是有一個海洋,那個海洋時而洶湧波濤,時而風平浪靜,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總是寬闊遼遠的,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接著在我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他的唇瓣就貼到了我的唇瓣之上,我們曾經接吻無數次,但是這一次,卻是讓我感觸最深的一次,我相信我們真的相愛了,愛的義無反顧。
“仙兒,你願意嗎?”閻生忽然抬起頭說道。
“願意什麽?”我好奇的問。
“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從此不再分離。”
我發誓,那是我一生之中聽到的第一個情話,同時也是我認為那是世界上最真的情話,因為他出自與閻生的嘴巴。
一瞬間我竟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於是一向懦弱的我,一向自卑的我,不知為何,堅信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有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那就是閻生,也就是我的師傅,白話。
“白話。”不知不覺,大概是我完全沉溺在此時的情景當中了,竟然叫出了他的真名。
可是偏偏這句話就被剛剛醒來的馬麵聽到了。
“白話,什麽是白話。”剛剛醒來的馬麵好像很敏感這兩個字,警惕的問道。
我倆立馬從互相曖昧的情感之中抽離出來,我開始慌張起來,沒想到因為這一點是卻耽誤了大事。
“沒什麽,我們倆之間的愛稱而已,你和判官之間不是也應該有一個嗎?”閻生說道。
這個理由確實可以,可是就是不應該當著馬麵的麵說起判官。
關於他們之間的虐戀我也是大致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差不多要比我和閻生還要虐一些,現在兩地又相互分隔了。
我看到,在閻生說道判官的時候,馬麵的臉上立馬就閃現出了一絲的失落,我想他現在也是很擔心這判官的安全,我之前·忘記問了他和判官究竟分隔有多久了。
“沒關係,我們殺掉閻王之後,就能救出判官了,你不要失落了。”我見馬麵的臉上出現了失落,便連忙上前安慰她說道。
“如今我們同在地府,明明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卻還是見不到麵,哪像你們一個地上一個地下都能一起相愛,有時候你們真的很惹人嫉妒。”馬麵說道。
“你知道了。”我驚奇的說。
“難道我不應該知道嗎,早就該知道你們殺死閻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別人,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無私的人,都是為了自己啊。”馬麵淡淡的說道。
“不,我們也是為了你啊,隻要我們殺掉了閻王,你不就可以和判官在一起了嗎。”我解釋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我早就和判官一起遠走高飛了。”馬麵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看著疑惑,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和判官之間真的又一段非常複雜的愛情,那段愛情我光是聽著都覺得十分的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