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接人
“這裏待著確實安全,至少沒有看到月家的人。”
“你放心,月家那邊的動靜我都是一直秘密監視著的呢。月家那群人發現你逃跑了之後,確實有派人尋找你一段時間,但是沒多久就放棄了。現在據我所知的,隻有一支暗中聽命於月舒敏的隊伍還在找你。”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安啦,因為月家之中,也有我的內鬼啊。”葉晶晶舒坦的往沙發上一靠,十分悠閑地說。
正在說話之時,夏梓鳶的手機傳來了“叮”的一聲響,她拿起手機一眼,眉眼之中是難以掩蓋的笑意。
“顧傲塵要回來了。”
“這麽快?”葉晶晶不免有些驚訝。
“嗯,他說已經準備登機了,等出了機場,會第一時間來接我。”
“這樣最好,等顧傲塵回來,你應該就安全了。 ”
“我現在也很安全啊。”夏梓鳶說,“晶晶這裏也挺好的。”
“得了吧,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德行,見色忘友,你現在是這麽說,但是等顧傲塵一回來,你都巴不得撲到人家懷裏去。”
“怎麽會呢,晶晶,我知道你最好了。”
“好啦好啦,懶得說你,我要練歌了,你要是覺得吵的話,可以把耳機戴上。”
“沒事不用,你唱著我聽,晶晶唱歌可好聽了。”
“隨便你吧。”葉晶晶整理了一下狀態,拿著歌詞本坐到了夏梓鳶的身邊,突然來了興趣似的,便問她:“有沒有興趣學?”
“可以啊。”反正閑著無聊。
葉晶晶說:“我想了很久的新歌,本來是打算我自己唱的,但是如果你加入的話,我們可以唱兩個人合唱的版本的,試試效果。”
“新歌就給我唱?我怕我唱不好。”
“沒事,隨便唱,怎麽好聽怎麽來。”
“好。”
葉晶晶拿著本子,她唱一句,夏梓鳶就跟上一句,兩姐妹配合的不亦樂乎。葉晶晶的眼神微微閃爍著,看了看茶幾,又看了看夏梓鳶。
“是這個樣子唱嗎?”
“嗯,小鳶,你學的真快。”
“那都是你教得好。”
“這首歌,我明天就要上傳了,你要跟我一起錄音嗎?”
夏梓鳶驚喜道:“誒?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你看你跟顧傲塵都有一部影視作品了,跟我當然也要有一個。”
夏梓鳶巧笑道:“哈哈,晶晶你是在吃醋嗎?”
“吃醋?跟一個男的吃醋?我才沒有。什麽臭男人,我才沒有興趣呢。”
“好啦好啦,那我盡量練練,反正我又不需要上課。顧傲塵已經幫我把假給請了,所以留給我的時間還算是挺充裕的。”
“那我把詞曲留給你,你記得多加練習哦。”
“好。”夏梓鳶如獲至寶,對於一個自由創作者來說,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心血,而葉晶晶能夠這麽放心的就把東西交給她,想必也是十分的信任她的。
她就知道,晶晶與自己才是最好的。
“你覺得,這首歌的歌詞寫得怎麽樣?”
夏梓鳶聽葉晶晶這麽問,也不含糊,十分的打量品味起每一句歌詞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挺好的,隻是感覺跟你以前寫得歌詞的風格不太一樣。”
葉晶晶說:“這前麵的填詞,是南宮填的。十字路口向左向右,沒有盡頭不能回頭……說的,就是樓下往右手邊的街道走個百來米的十字路口。每一次我看到這個文字的時候,就想到我與他,分手的那段時間。也是挺沉重的,以至於,我現在都覺得,我自己有些對不起南宮一。他一直都是在幫我,可是……我卻沒有如何出麵去維護過他。”
“南宮要走這件事情,他和你說了嗎?”夏梓鳶問,葉晶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但是夏梓鳶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為什麽?南宮就算憎恨她,她也認了,可是晶晶,不應該有任何的理由讓南宮一避之不見的啊。
夏梓鳶正在疑惑的思索著,葉晶晶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他應該是知道了,自己拿著他當擋箭牌的那一件事情,所以不肯再來見自己了。
估計是南宮一也沒有預料到吧,她葉晶晶也會這個樣子對待他,對於在網絡上曝光千筱的種種罪行的時候,葉晶晶居然就那樣,一本正經的盜用了他的“救贖”印章,愣是讓夏梓鳶也以為,千筱的那件事情,也是“救贖”所為的。而葉晶晶,則是借機把自己給推了個幹幹淨淨。
葉晶晶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就那麽魔怔的想要撇清關係,怎麽就想著要把這髒水往別人的身上潑。她本來就是本著被發現的心態的,本著夏梓鳶知道事情之後,會有很大的概率與自己鬧翻的心情的。可是,偏偏就是這麽的巧合吧?命運弄人,就這樣,一個友情的難題就擺在了她的麵前。
安上這個罪名,把事情潑給南宮一,那麽,自己與夏梓鳶的友誼就能夠得以保存。但是,如果她一聲不吭,不再做出任何的行動的話,這件事情被夏梓鳶知道,那便又將是一場苦戰,接著就是以她跟夏梓鳶的友誼破裂告終,而她與南宮一的友情,則是安然無恙。
對不起,南宮。
葉晶晶在心中默默的給他道歉,是她自私,偏偏遇到這樣的一個選擇題擺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自己就那樣選擇無視了他,而是選擇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項。
人都是有私心的,可是,南宮一他真的很可悲,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情比金堅。可是,真是可笑的現實。
夏梓鳶為了顧傲塵而放棄了他,而葉晶晶,又為了與夏梓鳶之間的友誼而選擇了拋棄他。總歸而之,他南宮一,才是被全世界都給唾棄的人啊。
難怪,也難怪他會那樣難過,會那樣的墮落了。
“不被任何人需要麽?”
A市的邊境小城下雪了,天寒地凍的,很冷。南宮一看著窗外凝結的雪花,淡淡的說出聲來。相比於外麵,房間裏麵的溫度就要更加的溫暖得多了,可是心,卻永遠都是一樣的冰冷。
“南宮,又在發呆?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同行的隊員催促他。
“我知道了。”南宮一收回了視線,心情,也比較之前更加的低沉。他記得同樣的雪夜,她們答應好的,明年大家還會一起看雪,隻是,不會是在同時的罷了。
A市市中心的位置應該不會像未免這般及早的就接觸到了冷空氣,不過,比起他剛出來時,應該也有冷上不少吧?
聽說夏梓鳶怕冷,冬季總是喜歡挨著溫暖的東西,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回來了沒有。
也會很留戀她,留戀當初大家在一起歡聲笑語的那些年。
隻是……南宮一對自己說,夠了。
以前那些放肆那些陪伴,追隨,都,到此為止了吧?
現在,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再被你們輕易地幹涉,更不會因為你們之間的某一個人的一句話而輕易地更改。還不懂嗎?這才是真正的我。
或許秦太當時說的沒錯,我不過是一個陪伴著你們玩的玩伴,甚至可以說是玩具而已。而現在,你們有了更重要的,更好地,所以,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把我給拋棄了而已。
什麽才是最真實的我?在沒有遇見你們之前,我記得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跟著父親流浪在街頭,聽著他布滿老繭的手指中彈奏而出的動聽的音樂,心中又是欣喜好奇,又是心酸。
或許,這本來就是我的人生吧?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父親是以前的街頭藝人,而我,早晚,也會像著他一樣流浪吧?
南宮一看著台下麵的人山人海,臉上,又開始充斥著職業化的假笑。他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從表演者到批判者的轉換,這讓他樂在其中。有的時候,換一種方式,體驗一種不一樣的人生,也別有一番的風味。
表演結束了,南宮一漠然的瞟了一眼那些為了他而歡呼喝彩的人們,沒有過多留戀的走下了舞台。他坐在沙發上,專心的擦拭著自己的吉他,隻聽到有人通知他說:“南宮一,外麵有人找你。”
南宮一不以為意,愣是擦拭完了吉他,這才慢吞吞的出了休息室。身後總是有人會想要調侃他說:“這慢吞吞的架子,真像是小姑娘,也不知道外麵等著的是什麽大爺。”
“我看到了,那車的價值不菲,應該是個富婆吧?你們說,南宮一這小子會不會還是被富婆包養了?”
“那哪行啊?我昨天才看到他在休息室裏麵,跟一個女粉絲……你們知道的,關鍵是我說這家夥的時候,他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是他作為藝人,是不會拒絕自己的粉絲的任何要求的。你們說過不過分?”
“有這種好事?我昨天不在休息室,真是可惜了。”
“那小子吃的消嗎?我感覺那個開豪車的富婆差不多也是一兩個星期來找他一次吧,一次就是好幾天,每一次回來都看見那家夥黑眼圈很重。嘖嘖,看不出來,人家也不知道南宮一這小子在外麵吃野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