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母女對峙
第四十五章 母女對峙
隻聽到女生耀武耀威的聲音：“之前一直都是依仗著姐姐在發育，現在我裝備也起來了，當然也要派上用場了。”
原來躺贏，還有這個說法，夏梓鳶帶著女生取得了毫無懸念的勝利，看到好友頭像逐漸變成了黑白的顏色，她關了遊戲，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電腦之上。顧傲塵，月舒敏曾經那樣醜化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我知道，她是不想要讓我認識你，如果這一次我真的出手的話。不管我們兩人之力是否能敵，我這就是等於在宣告月舒敏，我站在你這邊，我站在顧氏集團這邊。
我的心，也始終緊緊地與你依偎在一起，同患難共進退，為此，我不惜與家族，不惜與生我育我的母親作對。
可是我依舊不後悔，顫抖的手打開了電腦的電源，夏梓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些什麽，她在做一件，為孝義倫理所不容許的事情。那就是為了自己愛的人，而去對抗自己的家人。
媽，就請你，原諒我這一個不孝女吧……
……
“顧少，那邊停止攻擊了，大部分的病毒已經在人為幹預的退出了電腦的程序。”
看著逐漸清明的桌麵，以及電腦屏幕上那些熟悉的圖標，顧傲塵的沒有卻是沒有半分的舒展開來，他站起身，將剩下的除餘部分交給了下屬員工，快步動身去了休息室。
就在顧傲塵進門的一瞬間，夏梓鳶也立刻關掉了電腦屏幕，可是最後的那一抹光影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黑色的顯示屏上麵，明晃晃的幾個紅色字體，觸目驚心：夏梓鳶，你好樣的！
“小鳶。”顧傲塵快步走近她，隻見夏梓鳶低下頭，抹去了臉頰上的兩滴眼淚，他二話不說的就上前將她給抱住了。感覺懷中的人兒在抽泣，他低聲責備了一聲：“你怎麽那麽傻？”
“我就想著能不能夠幫到你，果然，我早該猜到的，會突然襲擊顧氏集團的就隻有她，也隻有她有這個能力……”夏梓鳶已經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如何去麵對月舒敏了，對於她的指責，她又有什麽顏麵去承擔。這一切的後果，不過是A市繼續有顧氏集團一枝獨大，以及一個令母親心寒的不孝女。
她和月舒敏之間的隔閡，已經在無形之中，越來越深，距離也越來越遠。
夏梓鳶你這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了你才甘心嗎？一旦跟月家以及月舒敏鬧翻，在顧家，你又如何才能站穩腳跟？
“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夏家大小姐，有的，隻是我顧傲塵的妻子。曾經，月家是你的靠山，但是現在，我顧傲塵，會是你一輩子的依靠。”
聽著顧傲塵的話，夏梓鳶抱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對不起，對不起，媽，我對不起你的栽培，我更對不起月家，對不起外公。夏梓鳶知道，她現在是在明晃晃的樹敵，而且對方，還是生己育己的月淑敏。
……
“夏梓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顧傲塵有什麽好的。為了幫他，居然不惜跟我作對……”月淑敏的一拍鍵盤，眼中是滿滿的怒火，用自己交給她的本事來對付自己，這算什麽？
小鳶，顧傲塵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可是我月淑敏的女兒，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出任何任性的事情和不成熟的決定。
她一直以來擔心的都是顧傲塵會看上自家女兒，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小鳶先動的心。這個她引為傲的寶貝的，她的寵兒，甚至是整個月家的寵兒，居然這麽不爭氣，在利益與聯姻麵前，被壓的抬不起頭來，向著自己從來都不屑的命運妥協。
隻要有我月舒敏活著的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月舒敏狠狠地捏緊了拳頭，好，很好，你敢護著他，還真是吃裏扒外的廢物。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應該把你這個廢物給留下來，到頭來就是這個樣子來回報我的。
其實夏梓鳶使用的代碼都不算高級，病毒也都是曾經月舒敏傳授給她的那些，隻是她的心裏已經是無比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此舉，看似以卵擊石，可是每一擊造成的傷害對於月舒敏而言，卻是致命的。
完了，她跟月舒敏之間的關係算是徹底的玩完了。以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還耐心的教會了自己多門語言和黑客技術。她是理應有所回報的，但是現實實在是不允許。如果非要在顧傲塵和月舒敏之間強迫著她去選擇一個人……其實不管是誰跟顧傲塵比，這個結果都不會變。
或許，這就是她飛蛾撲火式的愛情吧。夏梓鳶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這樣的勇敢，勇敢到甚至能夠去跟月舒敏對峙。試想如果沒有月舒敏，哪來的她夏梓鳶的今天？在外人看來，她應該是最為忘恩負義的，卻殊不知，她其實也是在追求最真實的自己。
如果有機會的她，她想說她是願意一一百萬種方式去報答月舒敏的，但是，也絕對不是這一種。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能為某些人改變，但不是以報恩的理由。
“喝點水。”
夏梓鳶坐在落地窗前已經一個多小時，保持著一個動作不變，孤寂的背影讓人看著心疼。她偶爾會看一看自己的手，自己抱著自己，就像是一個獨自舔舐 著傷口的貓咪。顧傲塵拿著一杯剛倒的熱水走到了她的身邊，她抬頭看了一眼顧傲塵，接過他手中遞過來的玻璃杯。
水溫剛剛好，但是夏梓鳶並沒有喝，隻是雙手環抱著，像是在取暖。
顧傲塵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了不規則的腳步聲，夏梓鳶沒有回頭去看，但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一雙手環過了自己的脖頸，然後將一條米白的的圍巾圍在了自己空空的脖頸上。
夏梓鳶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感受著那條圍巾給自己帶來的溫暖。想不清了，也想不下去了，不知道顧傲塵會怎麽去想自己。連一個撫育了自己十幾年的月舒敏都被自己給拋棄和出賣了，誰會相信自己這種人是能夠白頭廝守到老的那一種呢？
“如果有一天，顧家也做了跟月舒敏一樣的事情，你也會這樣做嗎？”夏梓鳶問他，聲音很輕，聽起來更像是山間小獸的低吟。
“怎麽做？”顧傲塵收拾著雜亂無章的房間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把床上的最後一個抱枕扔到了沙發上，柔軟的抱枕落在沙發上，傳來了一聲極輕極輕的聲音，卻也隻比夏梓鳶的聲音要小上十幾個分貝。
“就是跟顧家作對啊。”夏梓鳶補充說，低頭看著杯中的清水，視線也開始逐漸的渾濁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顫抖的手令杯中清水泛起陣陣的漣漪，把映射的事物都變得扭曲了起來，還是因為緩緩升起的霧氣迷蒙了眼。
“別想太多，顧家的人有哪一個是不喜歡你的？”
“也是。”夏梓鳶喝了一口杯中的熱水，看向了坐到她身邊的顧傲塵，“你總是喜歡說我想的太多，但願，這次隻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你很怕月舒敏？”
“這倒不是。”夏梓鳶搖了搖頭，給他解釋說，“我跟我媽，就像是神明跟信仰的信徒之間的關係吧，偶爾有逾越的，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們是好朋友。”
“她應該會理解你的。”
“不見得。”夏梓鳶又喝了一口水，輕歎了一聲，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出於我的利益考慮的話，其實你做的並沒有錯。”
對錯，不過是相對而言的。
“我知道了，顧傲塵，那你以後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顧傲塵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語氣寵溺的說：“不，隻會對你更好。”
“你……你別總是拿我說笑了，就會調侃我，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以後，你真的不喜歡我了，不用告訴我，我會自己一個人悄悄地離開的。”
“小傻瓜，你這腦子裏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麽事情？”
“我就隨口猜猜。”夏梓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我才沒有那麽老實呢，叫我乖乖的離開，想都不要想。”
“如果月家或者月舒敏要因為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煩的話……”
“月家倒是不會，外公還挺讚成我們兩家聯姻的，隻是我媽那邊實在是不好說，如果下次她還要對顧氏集團做些什麽事情，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些事情，我來解決就好，你隻需要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顧傲塵摸了摸夏梓鳶的腦袋，見她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忍不住又多揉了幾下，不免將她的發型弄得有些亂了。
“你跟我媽交過手了，你覺得，她的黑客技術怎麽樣？”
“一般。”顧傲塵淡淡的說，聽得夏梓鳶有些驚訝，皺眉不解的問他：“一般？可是你好像應付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她動用的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你可以讓南宮一和葉晶晶幫你，她為什麽就不能叫幫手？你覺得一個人的手速再快，能超越破解數十個人同時製作出來的不同的病毒嗎？”
夏梓鳶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攻擊月舒敏的時候，就感覺到她好像是在用多個ID跟自己對峙，原來，是依靠聯機了。
“早點睡明天還有課程。”顧傲塵起身，夏梓鳶連忙問他：“你要去做什麽？”
“論文沒寫。”
“我的也沒寫！”
“我幫你。”
“不行，之前說好了的，這幾天的作業都歸我管，我來寫我來寫，我現在滿肚子的牢騷了，你去睡覺吧。要我現在休息的話，我也睡不著。”
顧傲塵扶額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反正我本來就沒有幫你寫過幾次作業，哎呀，交給我啦。”
難得看到夏梓鳶有這麽高的積極性，顧傲塵隻好默許了，隻是她在書房忙著，他倒是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