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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入侵

  “開什麽玩笑?”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夏梓鳶震驚的忍不住唏噓一聲,盡管現在身處密不透風危險不明的實驗室,但是她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是在大題小做。


  自從她進入了實驗室的大門之後,穿過了層層的機械自動門,左拐右拐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她是絲毫沒有放鬆過警惕的,可是,料是夏梓鳶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組織究竟怎麽做到的。


  在她穿過了一堆形態各異的實驗器械之後,她進入到了一個露天的大台之中,莫約百米的半徑,不算大,也不算小。夏梓鳶正要抬頭看的時候,隻見台上的紅光一閃,接著一個巨型的大鐵籠就開始朝她的位置,也就是大台的中央墜下來,夏梓鳶一驚,還以為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連忙往旁邊一躲,險險的躲過了。


  就在她喘息著做好了心理準備去應對那些突如其來的警報和圍堵而來的人群的時候,她緊張的一抬頭,卻發現周圍居然什麽都沒有。


  虛驚一場嗎?


  夏梓鳶茫然的走了一圈,卻發現了對麵不知何時居然開了一個小門,感覺像是個什麽便捷通道,莫約容納兩人肩並肩走的寬度,是一個向下的斜坡。她握緊了匕首,側身貼著牆壁,小心翼翼行進,期間僅僅左轉了兩次,最奇怪的是,她明明清楚的感覺的到自己是在向下方走動,但在第二個轉彎之後,她就能看到水平的一條路,通往的,正是她剛剛經過的台麵,對麵就是她進入實驗台的通道入口,偌大的機械門,現在已經關上了,夏梓鳶不知道進入門後會有什麽。那個奇怪的通道,總是給她一種進入之後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的感覺。


  在一陣的驚訝和唏噓過後,夏梓鳶走出了小門,向著之前的入口走去,在她接近之後,通向外麵門口的自動門立刻又打開了。


  在她走過了兩道自動門之後,她已經確認過了,也沒有必要再往回走了,實驗室裏麵的走道還是之前的走道,按照這個下去,她隻會走出實驗室,接著在門口看見那個不知名的守衛的屍體。


  夏梓鳶決定重新回到那個實驗台了,雖然說那個實驗台帶給她的感覺是真的很奇怪,有一種做了升降電梯的感覺。她隻能夠這麽做比喻,因為她在進入門後,就能夠清楚點感覺到自己在往一個正在向下傾斜的方向走著,然後她左轉,向前走,依舊是如此,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第二次轉彎之後,她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實驗台。


  不行,她必須再試一次。


  夏梓鳶這次的腳步放緩了許多,她一邊小心翼翼的防範著周圍可能的突發危險,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一切的變化,以防止自己在某一步之後,腳下的路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組織的手段確實很多,夏梓鳶沒想到,他們除了手段異常的殘忍之外,居然還善於愚弄人心。


  難怪這附近沒有什麽監控,就算有人進來也很難發現其中的緣由。就算是費盡心思進來估計也是無功而返……


  不過嘛,夏梓鳶的美眸眯起,眼中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有點意思啊,不可能的空間關係嗎?但是,這都隻不過是所謂實驗室的一塊,遮羞布而已。


  夏梓鳶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轉角處的天花板與牆壁的接觸的牆縫線中,隻聽到“嘶啦”的一聲,一股電流順著她手中的匕首傳遞而來,夏梓鳶一驚,眼前好似一條電花閃過,她的右手連同手臂已經全部都麻了,匕首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嘖嘖……”夏梓鳶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發麻的右手,又輕輕的揉捏著,試圖靠這個樣子讓自己恢複一些知覺。她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別在了後腰,一腳踢開了裂縫,接著,對麵的牆就好似出現了一個門的輪廓,開始向內凹陷起來。


  夏梓鳶弄開了上麵如同包裝一般的“假牆”,出現在她的麵前的,顯然是一道嵌入牆中的門。她扭動了門把手,平平無奇的,門後麵又是一條不知通向哪裏的路

  門的後麵,原來就隻有這些東西麽?夏梓鳶小心翼翼的繼續行進,想著也不知道裏麵還會不會出現什麽守衛。她沿著道路走了許久,累了就倚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好奇怪,為什麽這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呢?難不成,已經有人先她一步來過了?


  要說別的地方沒有守衛都還能勉強說得過去,可是這裏可是實驗室,也算是組織的半個核心地域了吧?這裏沒有守衛,一開始夏梓鳶還是能夠勉強用機關來搪塞理由的,可是走了這麽久,她也開始有些難以置信了。


  不遠處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夏梓鳶屏住了呼吸,盡量將自己的動作的放輕緩了些。不是吧?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吧?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唉~”人都還沒走近,夏梓鳶就已經聽到了一聲歎息聲,接著是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你說大人把我們叫進來做什麽呢?跑了大半天的路,結果什麽事情也沒有,就是白跑一趟。”


  “噓,小聲一點,別說了,你想被大人懲罰嗎?”


  “本來就是,我就要說!真把我們當做工具使,以為我們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我們是人,是人,我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嗎?真的是搞笑,累個半死過去,就說一句沒事大家散了,誰跟他那麽閑,一天到晚啥也不會,就知道指揮人,來來去去,反正累的也不是他,花費的更不是他的體力,所以啊,嗬,他當然是怎麽樣痛快怎麽樣叫了,難道我說的不是麽?”


  “沒有,你……說的確實在理,可是現在我們身處何地你也知道。你是新來的吧?難怪這麽有……活力。”


  “是啊,新來的怎麽了?聽你的語氣,你是看不起新來的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啊?!”


  “唉~”守衛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等你長大,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你就會懂了。”


  “哦?是嗎?”


  “你年紀不大的樣子,又是新人,怎麽會進入到實驗室當守衛來的?”比起大人今天叫他們白跑一趟的事情,他是已經習以為常,波瀾不驚的問身邊的人,就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怎麽樣似的。


  但是,如果組織之中的人,都是這樣簡單的,那可別提有多好愚弄的。對於新人,當然是先了解一下底細,再決定能不能欺負能不能留,或者哪些人,又是自己根本就高攀不起。當然,如果對方嘴欠,把對方做的一些“好事”,以及對組織有一丁點的損害的話都告訴了自己,那自己不就得了一個升官發財舉報給上司討賞的機會了嗎?

  “我?被自家老大給送進來的。”


  “你們老大對你不好嗎?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一般人進來了,這輩子估計是別想再出去的。”


  另一個守衛笑而不語,哪裏會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刨根究底的問下去的意義何在,彼此的心裏懷了什麽鬼胎,彼此都知道,但就是不說。


  等守衛走遠了之後,夏梓鳶才緩緩地從他們的身後現身,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她總有一種大事不妙之感。順著那兩個守衛來的方向,夏梓鳶終於看見了成群結隊的守衛正在從中心散開,向四麵八方湧去。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在不久之前,一場變故,令他們口中的那位所謂的“大人”發號施令,將除門口之外的所有的守衛,召集到了實驗室中,但是在守衛們到達之前,事情好像又莫名其妙的給解決掉了。


  該不會是,顧傲塵他們出現了什麽意外吧?


  夏梓鳶越想越擔心,她跟隨在混亂的人群之後,來到了一扇大門的麵前,隻見上麵寫的明晃晃的三個大字:監控室。


  她掏出了開鎖的利器,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監控室的門,裏麵空無一人,夏梓鳶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個人驚訝地站在了門口,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那個人立刻意識到了形勢不太對勁,張嘴就要喊人,不過夏梓鳶的動作更快,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擲出了匕首,刺穿了那個人的小腿,接著快步上前狠狠地一掌劈在了他的後頸上,男人立刻就暈了過去。


  鎖上門,夏梓鳶將之拖進了監控室裏,用繩索將之捆綁在了坐椅上。


  看這監控室的規模,貌似要比她之前去過的電腦室(1)還要小上一些,夏梓鳶掃了一遍屏幕上的所有畫麵之後,確定沒有看到顧傲塵及其同夥的身影,又把目標移到了桌上的光盤上。


  她將光盤放入了電腦之中,輕易地就破解掉了電腦的開機指令密碼,進入電腦界麵。


  隻見桌麵上空空如也,除了基本應用之外看不到什麽多餘的文件和應用。按理說,沒有人喜歡被奴役的生活,而監控室的管理員應該能夠有獲得跟外界聯係的辦法,從而向外界傳遞這個地方的信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居然沒有這樣做。


  夏梓鳶想著,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不應該啊,他的智商應該沒有問題吧?看他剛才看到自己的那一副反應,也不像是弱智啊。怎麽會傻到這種程度呢?夏梓鳶疑惑不解的

  輸入了代碼,一切順利,十分輕鬆的就穿過了攔截網把位置和消息傳遞給了外界。不出她所料的話,警方應該是在外界布下了嚴密的監控以及包圍圈。


  屏幕上顯示著在數公裏開外的地方信號已經被接收,夏梓鳶如釋重負的鬆開了手,畫麵上也隨之跳出了她剛才打開的文件視頻。畫麵之中的幾個人影頗為熟悉,令她鬆懈的目光也忍不住為之一怔。


  畫麵上的人都穿著麵具人的衣服,但是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來看,分明就是受過教育的優雅致士,從容不迫,侃侃而談,這些都是在座所謂的組織的“被奴役者”無法表現出來的。


  視頻經過了剪輯,好像是把監控錄像之中所有的關於這幾個可疑人員出入經過的所有畫麵都拚接了起來,視頻斷斷續續的,看上去就知道這位剪輯的人員水平不高。在短暫的黑屏過後,夏梓鳶看到了在實驗室通道之中進入的幾個人,他們的臉上帶著麵具,但並非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經過長長的走廊通道之後,他們迎麵遇見了來往巡邏的六人為一隊的守衛隊,看後麵那幾個人的步伐,很顯然的有些退後膽怯了幾分。雖然步履和幅度並不夠大,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們的心虛。


  為首的麵具男人輕咳了一聲,手裏的外套往自己的肩頭上一甩,痞裏痞氣大搖大擺的從巡邏隊眼前走過。也就是他的這一副姿態,讓跟在他的身後的人無比感激的調整心態和淡定的繼續跟緊了他。


  夏梓鳶注意到,這些人臉上的麵具跟之前那些在組織之中算得上是上層的頂尖之人臉上所帶的有些不太一樣,才想起來郭曉幽曾經跟自己說過的,在組織之中,麵具的顏色代表著身份的尊卑,一般隻比普通人要稍微高一點的,都是佩戴白色麵具,而更為高貴的則是黑色,再往上,就不是她們所能觸及到的領域了。


  畫麵之中的幾個人戴的都是灰色的麵具,介於黑白之間的顏色,同時也說明了這一批“客人”是灰色地界的人。社會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他們從不會在意所做的生意對象是哪一個地帶的人,他們認識的,就僅僅隻有利益而已。


  雖說她對組織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但是也僅限於她童年時期經常活躍的那一塊而已,對於那之外的,別說人物關係,就連地形構造她都無從知曉。


  一進入房間,男人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擺弄起來,桌上的樣品陳列,被他看了又扔扔了又看。


  “老規矩,先驗貨。”男人脫掉了手套,徑直走到了座椅前坐下,優哉遊哉的架起了二郎腿,甚至還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連夏梓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知道這是哪裏嗎?這裏可是組織的核心據點,眾多的據點之一,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實驗室信息室的據點。但凡有人敢有半點的叛逆心思,那他絕對看不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陽,更別說是,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組織的頭目說話了。


  交易都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能夠感覺得到,這一批人想要走出組織的希望,不太大了。


  “可以。”臉上帶著紅色麵具的人開口了,他一揮手,後麵幾個黑色麵具人上前,用托盤送上了一件件的貨物,看他的行為舉止,以及那些黑色麵具人對之的誠服態度,這應該又是高他們一層的“長官”了吧?不過男人依舊沒有多看兩眼,而且聽他嗤笑的聲音,像是對這裏表示十分的嫌棄。


  “你們就這條件啊?什麽組織,化工廠實驗室,我看比外麵那些私人做出來的貨,嘖嘖……差的太遠了。”男人說完,還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吐出一團的煙霧,遮住視線,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就連紅色麵具人左右的下屬都快看不下去的時候,紅色麵具人抬手示意他們退下,接著皮笑肉不笑的問男人:“不知道您,想要些什麽貨。”


  男人繼續吞雲吐霧,好一會兒才回答他的問題。


  “有什麽寶貝,盡管拿出來,我出低價,至少這個數。”男人伸出了食指,淡淡道:“你們這的規矩我知道,沒有買不到的,隻有出不起的。”


  紅色麵具人低笑了一聲,微微頷首,聲音也變得尖銳了幾分:“爺,這寶貝呢是有,不過爺是有心買賣,還是別有用心……”


  “做生意的,不就圖一個利字嗎?”男人朝身後招了招手,另一個灰色麵具的人上前將手中的行李箱打開,裏麵是滿滿的百元大鈔。“我不希望我這一次,是空手而歸。你們存的那點幹貨,忽悠別人還好,但是忽悠我們的話……”


  紅色麵具人的眸子眯起,看著男人手中玩弄的槍支,注視了良久,才略顯輕鬆地歎出一口氣來。很顯然的,剛才男人的一番話,令他的思維有些跳躍性的滯停。他有些看不懂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來曆,以及他深埋在深邃眼眸之中的心思。


  “爺,這邊請。”麵具人十分客氣的給他們引路,看方向,應該是通往實驗室最深處的。


  鏡頭再次切換,這一次夏梓鳶能夠清晰地看見帶著灰色麵具的臉,當然,以及清楚的注意到了他身側的另一名灰色麵具人如今已經不知所蹤。他們走了很久,途中經過一些實驗室,在實驗室之中傳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但是實驗室的門是緊鎖的,光是聲音根本就無法一探究竟。


  隻聽到“砰”的一聲,就好像是玻璃瓶子碎裂的聲音,隨後視線所能及之處,就出現了被人扣住雙手和雙肩的灰色麵具人,是之前跟在為首的麵具人身邊的那個。


  “你在做什麽?”紅色麵具人顯然的有些不悅了,語氣中帶著惡狠狠的警告,“這裏的東西都很危險,別因為好奇,反倒讓自己丟了性命。”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麵具人唯唯諾諾的點頭,一聽他的聲音,夏梓鳶就辨認出來了,這,這不是景藍桉嗎?他怎麽會在這裏?但是細細一想,夏梓鳶又不覺得奇怪了。敢情他們這群人是組團混入組織啊,真的是夠膽大的,如此正大光明的進入組織,夏梓鳶可沒他們這麽大的心。


  “他剛剛弄碎了什麽東西?”紅色麵具人問架著景藍桉的兩位手下,其中一人開口回答他說,是把前些天放在角落裏裝著童子尿的花瓶給踢翻了,紅色麵具人聞言,臉色大變。


  “怎麽?貴組織還信仰神佛?也是,虧心事做多了,半夜難免會害怕鬼敲門。”景藍桉依舊嘴硬的說著。


  “這倒也不是。”紅色麵具人聞言,臉色居然開始慢慢的緩和了幾分,給他們解釋說:“各位有所不知,這惡童,可比一般的鬼神可怕多了,而且一般白天都不出來作亂,一到晚上可就難說了。”


  “居然還有你們會怕的東西。”為首的灰色麵具人輕笑一聲,說:“我倒是很感興趣呢,惡人跟惡童,究竟是哪一個,能夠更勝一籌?”


  “爺說笑了。”紅色麵具人帶著他們走了沒多久,在一間實驗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隨後紅色麵具人開始在密碼鎖前仔細小心翼翼的操作了起來,就好似一個操作失誤自己就會隨時喪命一般。


  監控在門口就停止了,好似裏麵是什麽絕對禁區一般,莫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因為夏梓鳶注意到畫麵上的時間數字跳動了一下),畫麵再次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接著就是眾人出實驗室的畫麵。


  “期待與你們的下一次合作。”為首的灰色麵具人禮貌性的與紅色麵具人握了握手,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了,一夥人才走了沒有幾步,在長長的走道之中,響起了刺耳的孩童笑聲。


  忽明忽暗的燈光,笑聲伴隨著小腳丫踩在地上的聲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突然,人群之中有一個男人叫了起來。聽聲音大概在三十多左右,一位中年男子,而且還是組織這邊的人。


  “你們看那裏!”


  順著他的聲音和手指的方向,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門口,都忍不住為之震驚,隻見一排的小腳印從剛剛關上的實驗室的門口出現,甚至開始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長期被關在組織之中的人,早就已經被扼殺了最基本的人性,哪裏還會相信什麽科學?雖然他們不愛惜別人的生命,可是卻極其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最後一聲笑聲在他們的三米開外響起來的時候,黑色麵具人一個個都蠢蠢欲動,想要各自為命分散開逃了,要不是礙於有紅色麵具人在現場,他們才不管什麽貴客不貴客的早就跑光了。


  “什麽人裝神弄鬼?出來!”紅色麵具人在這種情況下,也適當的拔刀示威,隻不過他話音剛落,腳步的主人就掉轉了方向,接著一跑一跳的離開了。


  這笑聲,他們不認得,可是夏梓鳶認得,這不就是自己在實驗室門口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嗎?因為被殘害和暴虐,麵部肌肉僵硬和聲帶受損的他,即便是開心的笑著,也是發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瞧瞧這群人居然怕成了這副鬼樣子,夏梓鳶就感覺他們是罪有應得,活該的!


  隻是,那個小男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一切呢?好奇怪,小男孩怎麽會對這個地方這麽熟悉,而且他似乎還不受這個組織的管製,感覺就像是有些,無所事事的樣子。想至此,夏梓鳶就有些懊悔,真是的,早知道就該多問他一些關於組織的消息的,或者讓他進來協助自己……算了,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她不就是害了人家嗎?

  顧慮的實在太多,真是讓人苦惱。


  “大人,這件事情要不要向……”黑色麵具人的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紅色麵具人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是要向上級匯報一下,畢竟組織裏出了這種事情,影響也不好。”為首的灰色麵具人“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番。


  “客人費心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的。”紅色麵具人的話很顯然的拉開了與灰色麵具人的距離,別看我們大家的臉上都戴著麵具,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我是主,而你,是客。


  “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是有能力解決啊,要不要我們幫忙,我們可是十分熱心的。”景藍桉的話很顯然有些欠揍,聽得幾個組織中的麵具人眼中是滿滿的不爽,仿佛隻要紅色麵具人的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動手把景藍桉給揍一頓了,但是紅色麵具人並沒有這麽做,而是繼續波瀾不驚的說:“客人,請移步。”


  “如果,我說不呢?”為首的灰色麵具人站在了原地,全然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我記得您說過,您隻在乎利益。”


  “我確實是隻在乎利益,但是我不覺得一群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烏合之眾,能給我帶來什麽利益。小心啊,麵具戴多了,早晚會爛在臉上。”


  “跟我們合作,還裝作一副一塵不染的樣子,您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笑?”灰色麵具下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與紅色麵具人對視著,目光之中,就好似能夠擦出什麽火花來一般,周圍的氣氛立刻安靜緊張了起來。


  “嗤~”氣氛最終是在紅色麵具人的一聲嗤笑中被打破的,麵具人朝之伸出了手,說:“你是我見過,最謹慎的客人。”


  “彼此彼此。”灰色麵具人並沒有握手言和的意思,而是繼續逼問他:“不知道能否有幸,一睹這位神秘人的尊容?”


  “嗬,你們?配嗎?”紅色麵具人話音剛落,就已經抬手向著灰色麵具人攻擊而去,灰色麵具人的反應有那麽一小瞬間的遲鈍,立刻在眾人之前展示了他敏捷有力的身手,紅色麵具人被打得狼狽的後退了幾步,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人跟自己一起動手。


  打鬥的場麵十分的混亂,已經看不清誰是誰了,夏梓鳶的目光在人群之中一直在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最後在找到的時候,他的身後也露出了一個人猙獰的麵孔,雙手持刀,朝著他自上而下的刺了下去!

  “小心!”夏梓鳶實在是忍不住的叫出了聲,接著畫麵一黑,令她有些接受不了的,視頻居然就這樣就結束了。搞什麽鬼?!夏梓鳶低罵了一聲,就見身邊昏迷的男人神情痛苦的呻吟了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一副痛不欲生之態。


  沒過多久,男人醒了過來,對於夏梓鳶,他先是一驚,才問了一句她是誰,下一刻就被如被針紮的疼痛折磨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救……救救……”


  “喂,你怎麽了?喂?”夏梓鳶拍了拍他的臉,又掰了掰他的眼皮,雙眼通紅,眼球上是密密麻麻的血絲。


  “藥藥……藥……”男人痛苦的掙紮著,手一直伸向了自己上衣胸口的口袋,好似裏麵有什麽東西,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夏梓鳶掏出了裏麵的一個小藥瓶晃了晃,藥瓶很輕,聽聲音裏麵隻有為數不多的藥片,夏梓鳶打開從中倒了一片放到了男人的嘴邊,想了想,還是將藥片扔入了男人的口中。


  “作為交換,你不許向任何人暴露我。”夏梓鳶如是警告道,男人點了點頭,目送夏梓鳶離去,在一刻鍾以後,他拿著通訊器的手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撥給了守衛……


  夏梓鳶依稀還記得,男人這樣對她辯解說,既然你都救了我,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反正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隻要我向組織暴露你的行蹤,我就可以記一次大功,那樣,我就可以離開這個監控室了。


  “他的貪婪最終還是戰勝了他的狼心,組織靠藥物控製高層的人,以防他們生出逃跑之心。”


  出了實驗室,夏梓鳶心中一直被一塊石頭壓著的感覺終於減淡了許多,她長呼出一口氣,還有些道路未曾進去探索,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和機會了。


  因為,她也不相信監控室的那個管理員,兒時在組織之中的經曆,讓她學會了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像是……之前在她的身後拿槍指著她的男孩一樣。她相信那一次不是意外,等到以後,有什麽舍棄自己就可以獲得利益的事情,她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同伴之間同甘共苦生死相隨的男孩也會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


  所以,她選擇了先發製人。


  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嗎?

  “收到指令,前往實驗中抓捕可疑人員。”


  “女人?奇怪……”


  “怎麽了?之前實驗室門口的守衛傳來的消息不是說是個穿綠色衣服的男人嗎?”


  “不知道,反正有這兩個特征的都抓吧。”


  夏梓鳶靠在了亂石之後,凝神屏息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就這樣走掉嗎?不行,她不甘心。她都還沒有找到顧傲塵呢。無論如何,現在,先去跟大叔匯合,再想想對策吧。現在人群大量的向著實驗室聚集,正好給她們進入信息室創造了條件。


  大叔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快上很多,夏梓鳶抵達信息室門口之外的時候,大叔就已經在招呼她過去了。


  “怎麽樣大叔?你的女兒找到了嗎?”


  大叔想了想,搖了搖頭,夏梓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短暫的思索是在想些什麽事情。“你呢?”大叔反問她。


  “沒,隻有線索,人……現在還沒見到。”


  “你要找的人,是顧少吧?”


  夏梓鳶一驚,不假思索的問道:“大叔,你是怎麽知道的?”話一出,她才意識到了自己居然又說漏了嘴。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在找女兒的時候打探到的,關於顧少的一些消息。”


  “已經都這麽人盡皆知了嗎?”那顧傲塵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你放心,他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危險,跟我們差不多,組織現在也在找他。”


  夏梓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過一段監控視頻,心中不禁懊惱,早知道就該把視頻給刪除掉的。


  “我已經把組織的位置發送給了外界了。”


  “你們兩個……”大叔聞言,忍不住的想要笑了,說:“這個組織遇到你們兩個人算是真的倒黴,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收集組織交易的證據,一個給警方報組織的位置。真乃……絕配。”


  “誇獎我就收下了,我們先進信息室吧,通過信息室的資料庫,應該可以找到你女兒的信息。”夏梓鳶說著,已經開始推槍上膛了。


  “我看過了,門口兩個守衛,裏麵的人數還尚未可知,但是進入的話需要密碼。”


  密碼?有點麻煩啊。之前她去實驗室都是靠那個小男孩給她開的門,現在沒有人幫忙,她哪裏會知道密碼是什麽,就郭曉幽之前對她說過的話而言,組織的密碼可是一天一換的,背都來不及背。


  想到實驗室,大叔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夏梓鳶:“你在監控室那裏做了什麽?怎麽鬧得那麽大的動靜?”


  “額……這個……咳咳。”夏梓鳶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粗略的給大叔講了一番自己剛才的經曆。料是曆事之多的大叔,顯然也有些難以想象得到她的遭遇,相比之下,大叔這邊的收獲就極其甚微了。


  “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我總覺得,自己所知道的這一切,就好像是……被某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被人刻意的安排好了一般。”


  “別想那麽多了,年輕,還是要有些魯莽才算完整。”


  “說的也是呢。”夏梓鳶回眸一笑,將槍口對準了門口的兩位守衛的,身側,連開數槍,愣是把兩位守衛給嚇傻了,然而就在他們瑟瑟發抖的看著嵌入門中的子彈一個個都是擦著自己的身邊而過時,大叔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一槍托砸暈了一個。


  夏梓鳶與之對視了一眼,一槍打壞了鎖門的機器,大叔一刀劃過自動門的中間縫隙,成功的將刀刃刺入其中,接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轉動刀刃,將門給撬開了一道容人側身穿過的縫隙。連夏梓鳶看到都忍不住想要讚歎,大叔這刀用的是什麽上好的材質啊?這都不壞?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信息室,信息室把守的人不少,但是十分的鬆懈。夏梓鳶敲了敲自動門,跟大叔兩人都穿著被她們打暈的守衛身上的衣服。


  “信息室是組織的重地,我自己走吧。”大叔最終在一個有巡邏的守衛的入口叫住了夏梓鳶,“我是去找女兒,你沒有必要進去。”


  “我?”夏梓鳶無所謂的一笑,說:“我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可不是什麽君子。”


  “憑你一個人想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帶上我的話,勉強有些勝算。”


  “丫頭,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你也說了,顧傲塵藏起來了,我不進去看看,我怎麽能知道,他,是不是就在信息室裏呢?”


  大叔被她說服了,本來他是不想這個小丫頭跟著自己冒險的,因為要不了多久了,警方早晚會發現這裏的,她隻要安全的待到警察到來就行。


  多虧了這個小丫頭,否則真沒辦法這麽快就告知警方組織所在的位置,不過看小丫頭的樣子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什麽人?!”巡視的守衛才剛剛說出了一句話,就被大叔精準的槍法送去領了盒飯。接著其餘人也立刻警戒了起來,不過他們哪裏會是受過專業訓練實戰經驗比他們多出千百倍的夏梓鳶和大叔的對手,隻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通通的被撂倒在地。


  “走。”夏梓鳶拉了拉有些鬆了的彈藥包對大叔說,兩人動作迅速的進入了信息室的深處,那一路是過關斬將,絲毫不手軟。現在她們的眼中,隻有自己要去拯救的人,她們神同步的執行著的是同一個指令:效率要達到最高。


  “快通知總部,有侵入……”


  夏梓鳶吹了吹還在冒著白煙的槍口,隻見她們的對麵,緩緩地走來了兩位紅色麵具人。


  “小妹妹,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組織所說的,入侵者吧?”


  “廢話真多,姐這就送你們去見閻王!”夏梓鳶縱身一躍,手中拿著匕首就朝兩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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