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

  眸光深邃，看過來的時候，水光粼粼，仿佛有數不清的柔情蜜意。


  然後時離一巴掌就直接蓋了上去。


  “嗬嗬，滾！特麽就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


  秦觀寒吃痛後退，正失望著呢。


  忽而聽到時離的聲音在耳邊問道。


  “我說，小寒……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啊！”


  秦觀寒一愣，嘴唇微微張開，似乎這時候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說不好。


  看到她小小的臉蛋，終於還是……


  微微頷首點頭。


  “是。”


  “可你才八歲！”


  時離一瞪眼，“我對未成年沒有一點興趣啊。”


  秦觀寒心中陡然一動，像是被人用拳頭狠狠砸了胸口。


  “你……我……我如今長大了，碧兒，可以保護你了。”秦觀寒道。


  “長大了也是八歲，你之前的樣子，絕對不超過八歲。所以你有非分之想也沒用。”


  秦觀寒沉默，糾結了一會，終於還是悶悶的哼了一聲……


  “我……其實，碧兒……我……不是八歲。”


  “那你多大？”


  “我也不知道。”秦觀寒搖頭，“我的記憶……丟失太多了，記不清了。”


  時離看他一眼，確定他沒說謊，心裏頭稍微安定下來，讓她真對一個八歲的小子下手，可真是……下不了手啊。


  “那你為啥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看起來很好看嗎？”


  秦觀寒這時候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碧兒，自然是最好看的。”


  “也沒有你好看啊。”時離悠悠的歎了口氣，她這張臉，連秦觀寒的一半姿色都沒有，想想莫名很悲傷啊。


  “碧兒，比我，好看。”秦觀寒認認真真的糾正：“好看很多。”


  一本正經的糾正。


  時離懶得跟他扯，“隨你，不過吧，我們是師徒，你知道的吧？”


  秦觀寒頓了好一會，才悶悶的跟著哼了一聲。


  “嗯。”


  他雖然記憶不多，可也知道，師徒，乃是禁忌。


  隻是，等他明白的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時離站起來，背後是滔滔江水，回過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我允許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秦觀寒驟然抬頭，眸光裏那一刻似乎是有煙花閃現。


  “碧兒……你……”


  “蹲下來！”時離忽然嚴肅的打斷了秦觀寒的話，在他愕然蹲下來的時候，時離一下就敲上了他的腦門。


  “咚！”


  她教訓道，“叫什麽碧兒，叫師父！為師，是你師父，懂不懂？”


  “不懂。”


  秦觀寒搖頭，但時離不理她，已經轉身朝著皇宮那邊慢慢踱步而去。


  秦觀寒站在江邊，奔湧的水聲凶猛，可那一刻時離的話，更是凶猛。


  此刻在胸口發酵，慢慢的……慢慢的……讓他回過滋味來。


  他們的確是師徒，可正因為是師徒，才會允許他。


  因為她是師父，是說好當初要帶他走的人。


  是他的命。


  所以才會，如此允許他啊。


  “嗬……”


  秦觀寒癡癡的笑出聲來，胸口悶悶的，但有一種莫名的東西流淌出來。


  他輕輕笑著，緩緩的捂上了胸口。


  “碧兒……真好啊……”


  “好的，想收藏，不讓任何人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