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商北琛吐了一口血
商北琛的嗓音很好聽,本就低沉,現在醉酒後壓得更是往喉嚨裏低了低。
寧暖覺得,這些對話……隔壁房間睡著的客人應該聽不到吧。
寧暖仔細的給他擦了擦臉,還有脖子。
降降溫,也許他大腦能清醒些?
在已經涼掉的溫毛巾碰到男人的喉結時,她細白的手腕,再一次被男人輕輕地攥住。
四目相對,商北琛眼眸裏有烈焰一般的猛火朝她燒過來。
下一瞬,寧暖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砰!”
悶悶的聲響。
她喘著驚恐的粗氣,已經陡然被男人按在了旅館並不大的小床上。
“唔……商北琛……”
隨著男人欺身而上,寧暖身下老舊的木質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個動靜,難免會被隔壁的住客聽到。
她想說的話,也都被男人堵了回去。
唇舌交纏,商北琛像一個亡命到失去理智的匪徒,不管不顧……隻一味地要著他所想所念的。
寧暖長發披散,稍顯淩亂地鋪陳在小旅館灰色的床單上,兩人的枕頭在角落裏疊放著還沒動過。
質量一般的薄薄純棉床單被兩人磨蹭到出現無數個柔軟褶皺……
“要不要我,嗯?”商北琛開腔,呼吸著她的頭發。
男人手指插入她的發絲裏,那柔軟的發絲帶著睡前洗澡後的淡淡沐浴清香,他往寧暖臉上親,臉蛋也是幹淨白皙的,不施粉黛,跟粉粉嫩嫩的唇瓣觸感差不多。
寧暖好不容易才找到氣息:“不要……商北琛,不要。”
不是不要他。
是不想在這裏被他要。
然而這話聽在男人的耳朵裏,自然就變成了她的拒絕。
酒精麻痹了商北琛的每一根神經,幽暗深邃的視線盯著她,寧暖看到他居高臨下地扯鬆領口的領帶,像個來勢洶洶的衣冠禽獣,也像個蓄勢待發的斯文敗類,兩種氣質陡然間二合一。
下一秒!
那領帶就落在了她雙手的手腕上。
男人動作迅速!
一眨眼的時間,她的雙手被男人領帶牢牢捆一綁!
寧暖不可謂不怕。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被捆綁起來的兩隻手腕,腦海裏下意識想了很多變態的畫麵。
可是,商北琛哪裏會那樣對她?
不過她的心思也在百轉千回了,自從認識這個男人起,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分手這還是第一次,也許……真的就把他第二人格給刺激出來了。
寧暖身體扭動,往床邊扭著,想要這樣逃下床去。
商北琛嗜血的雙眸落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把人捉了回來,脫掉她的大衣,低沉黯啞的道:“你逼我把你捆在床頭的。”
小旅館的前台隻開了一盞小燈,老板娘戴著花鏡,側身躺在折疊床上正在看小說。
小旅館在醫院旁邊,住的大多數是外地甚至鄉下村鎮來前看病的人,那對一看就五星級酒店都招待不住的俊男靚女,始終在老板娘的腦海裏。
男的長得帥,女的長得又柔又美,簡直是小說裏男女主角的臉!
老板娘邊看小說,邊瞟一眼俊男靚女住的那間房,正對前台,從門縫能看到那間房間裏關沒關燈。
淩晨三點不到,那屋關燈了。
淩晨四點多,老板娘看完小說正要睡一會兒……
突然——
“砰!”
某間屋子裏發出人掉地上,或者撞牆上的聲響。
老板娘睜開眼睛!
趕緊開了走廊燈,過去聽聲音。
等聽到聲音是從哪一間房裏發出來的,老板娘就躊躇不前,不知道該不該出聲詢問!
直到寧暖的聲音傳出來:“老板……老板你在外麵嗎?快點進來幫幫我!”
屋子裏,寧暖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那腳步聲在這間屋子的門口停住了,從腳步聲可以聽出,對方趿拉的拖鞋。
跟驗證身份證時老板娘趿拉拖鞋來回走的聲音一模一樣!
等到老板娘找到備用鑰匙開門,就嚇住了!
小屋子裏,床上一片狼藉,但這也是男女住宿正常範圍內的狼藉!隻是畫麵裏不和諧的是……女的被男士皮帶捆在床頭。
“這……這這這……”
老板娘哆哆嗦嗦!
“過來把我解開,他要馬上去醫院!”寧暖急色的朝老板娘道。
老板娘這就上前,但是一瞥眼睛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儼如地獄裏的修羅不說,薄唇上還有血跡,也不知道是口腔哪裏出了血!
她現在隻想讓這兩位客人趕緊走!
別鬧出人命!
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兩個變態!不不不,是那男的看上去變態至極,眼神凍死人。
女的還好,看上去麵貌無比良家。
套頭毛衣穿在身上,領口能隱約看到愛痕,包臀的黑色長褲也完好的穿著……雙手被捆,應該是事後那男人給穿好的。
寧暖手上捆了皮帶,皮帶底下還有男人的領帶纏繞著,手腕倒是沒傷到,隻是皮膚都紅紅的。
老板娘想得多,就偷轉開視線瞥了一眼垃圾簍。
果然!
裏麵有紙巾,事後的痕跡!
“姑娘,要不要我給你報警?是不是他強迫你的……”老板娘嚇死了,但還是悄聲過問。
不問的話,良心過不去!
寧暖搖了搖頭,沒理會老板娘的腦補,也來不及說一聲謝謝,扶起椅子上坐著的男人,“走,去醫院。”
商北琛吐了一口血。
這些天來,他一直也沒有睡好過。昨晚加今晚的連續折騰,使他眼眸深處的紅血絲更慘更重。
再有唇間的那口鮮紅血液襯托,就嚇得人不敢直視那股妖冶綻放的血色。
醫院。
寧暖不得不打給林川了,商北琛一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醉到死都不在乎,醉到儼如惡魔上身。
醫生給予止血處理。
知道商北琛沒什麽大礙,出血量不太多,寧暖才鬆了口氣。
折騰完,已經早晨六點多了。
寧暖打給了陸六革。
那邊接的很快,陸六革的嗓音很平靜:“怎麽,折騰這一晚不累?北琛情況穩定了,你不回家睡覺,打來電話是想說什麽?”
寧暖心口一賭。
無處發泄的賭。
好像口鼻都被塞了一團棉花,隻留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縫隙,不至於死,但是快要把肺憋炸了。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她料到了陸六革知道一切,就像在她身上安了監控似的,可是陸六革這樣說出來,帶著警告意味,使她耳朵嗡嗡的疼。
“我們已經分手了,甚至鬧到了這個地步……你都看到了,滿意了?什麽時候放商叔叔出來,給我一個具體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