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們都是O型血,就她一個A型血
A型血?
寧國富這大半輩子也沒怎麽關注過血型問題,他隻知道,人失血過多肯定要輸血。
那身為父母,兄弟姐妹,肯定是都可以給輸血的?
醫院也有血庫!
他強調用自己的血,隻是為了等寧暖醒後邀功!
可護士的意思很顯然是在說,寧暖A型血,那他這個O型血等於抽了也沒有用?
這他還真的不知道……
林川接到陸菲的電話通知,趕過來的時候,手術還沒結束。
寧國富知道林川是商北琛最信任的特級助理,便打招呼,“林特助,還麻煩您來這一趟,今天這件事的發生,是我的疏忽。”
林川看都沒看寧國富,隻道:“的確是你的疏忽。”
寧國富老臉上掛不住,便不再說話。
一番搶救,時間已經過去很久。
雖然是一把刀子插了進去,但王力生當時發現被紮的是無辜者後,整個人都嚇傻了,及時鬆手,這導致刀子沒有上下移動造成傷口變大。
更萬幸的是沒紮到腹主動脈,否則血液噴湧而出,造成失血過多性休克,那基本上就沒救了。
等到昏迷不醒的寧暖被推出手術室,陸菲跟著一起過去了。
寧國富立刻上前去問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沒有生命危險了吧?”
林川沒走,也想聽聽醫生怎麽說。
這件事,他還沒有打電話告知遠在帝都的商北琛。
醫生看了一眼這位父親,公式化的盡量耐心答道:“患者沒有生命危險,送來的還算及時。人的脾髒、肝髒和腹主動脈都有大量的血液通過,傷及到這些部位是會引起大出血而死亡,你女兒傷到的部位雖然也重要,但及時搶救,是不會致死的。”
“好好,我明白了,謝謝醫生!對了……我女兒還需要再輸血嗎?”
“這個要看患者的具體情況。”。
寧國富跟醫生說完話,就點點頭,準備去寧暖被推進去的那間病房。
雖說不會致死,可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躺在了病床上,還虛弱的麵無血色,回頭肯定是不好交代了!
寧國富發現那個林川走在前麵,也是去病房的方向,他就快走了兩步,追上去,感歎的道:“唉,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什麽忙也幫不上,很內疚啊!想輸血給她,結果護士說我血型還不符合。”
寧國富沒多想,就是在表現父愛給林川看,間接也等於是表現給了商北琛看,“如果血型可以,別說是輸血一兩次,就算是把我的血抽幹,都給暖暖,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願意!但沒辦法,我O型,我小女兒也O型,都幫不上什麽忙……她媽媽又走得早,暖暖這孩子可憐啊,當初跟她媽媽離婚的時候,我是真不舍得把暖暖給她媽媽帶走養……但這孩子太倔強,就非要跟著她媽媽走。”
林川沒什麽表情,始終不冷不熱的。
寧國富看了一眼林川的臉色,再道:“說來我這個女兒也是獨特,我們全家,包括他媽媽在內,我們都是O型血,就她一個A型血,這代表什麽?代表她生來就跟我們不一樣,命好……能認識北琛這樣的男人。”
聞聽此話,林川忍不住看了一眼寧國富。
寧國富被林川這一眼給看的莫名其妙,“林特助?”
林川淡淡的道:“你們寧家……除了她,全部都是O型血?”
“沒錯。”寧國富尋常聊天一般,對哪裏錯了毫無所覺,“我小女兒什麽血型我剛打電話問了,不是A型,也是O型,至於暖暖去世的媽媽,我記得她第一次生產要我簽字的那個單子上有寫血型,是O,這個我不會記錯。”
那個時候寧國富看了裴瑩的血型,才好奇自己的血型是什麽,後來生病有機會就順便圖好玩的化驗了。
林川不自覺的皺眉,深深的看了寧國富一眼。
末了,隻冷冰冰的道:“寧先生,你不必內疚了,有一種致命的輸血反應叫作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父母不能給孩子輸血。”
說完,林川邁開長腿頭也不回的跟寧國富拉開了一段距離。
寧國富愣了愣……原來父母不能給孩子輸血!
寧純找到病房來的時候,寧暖還沒醒。
陸菲寸步不離的守著寧暖。
“爸,我們出去說吧。”寧純叫道。
寧國富這就走出了病房。
寧純打扮的漂漂亮亮,化了妝的,紅唇動了動,“爸,我也是O型血啊,護士都說了你的O型血沒用……那我的肯定也沒用的,況且醫院血庫那麽充足,我們沒必要非得獻這個殷勤吧。”
手術室門口發生的一切,寧國富都在電話裏跟寧純說了。
她可不想給寧暖提供血液。
現在股份都沒了,還想要她的血?想都別想!
除非給她什麽天大的好處!
寧國富自身難保的不好預感很強烈,他強迫自己保持理智,淡定,指著寧純說,“你去把妝卸了,這幾天在醫院照顧你姐姐。”
“有護工呀!”寧純聽後就不樂意了。
“護工是護工,你是你!”寧國富火冒三丈,“別以為讓你照顧你姐姐是在幫我,這也是幫你自己!公司不好,你這輩子也就完了,豬腦子一個,還指望靠自己就嫁豪門?你做夢嫁的更快些!”
寧純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傻眼了。
沒想到父親沾火就著。
去了趟衛生間,寧純隻把口紅擦掉了,臉部其他妝容一動沒動,她主動給陸菲倒了杯水喝。
陸菲沒動,隻讓她放下。
訕訕的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寧純出去就調出通訊裏的界麵。
手指放在“陸西誠”這個名字上,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
她換了手機號碼,所以陸西誠不知道是她,等到接通,她聽到陸西誠清冷的說道:“喂?你好,我是陸西誠。”
寧純還是不死心,想見他,“西誠……是我,你先別掛!我姐姐被人持刀故意傷害,腹部被刀子紮了進去,現在就在第一人民醫院,昏迷不醒呢。”
……
帝都,陸家。
關閉了多天的窗簾此時敞開著,床上躺著的老太太狀態並不好。
麵容冷峻的男人站在床邊,腔調淡淡的跟老太太慢慢聊著。
“你媽媽到底怎麽了,告訴外婆……”
男人搖了搖頭,視線如墨,“她也想來,但她不敢一起過來,外公說過不準她踏進陸家大門一步,外婆,您忘了?”
“外婆沒忘……”老太太眼睛裏閃爍著淚花,唇抖了抖,“得知我病危,你媽媽哪怕不過來看我最後一眼,也不會這樣不聞不問,好多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打來給我,外婆猜想,她是不是也病了?很嚴重的……病嗎?”
這種情況下,不可能瞞得住。
不管用什麽理由掩蓋,做女兒的如果身體還算健康,都不可能對病危的母親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