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商北琛這一巴掌打得他既疼又沒轍
同樣是姓寧,寧純從小到大被叫“小姐”。
而她過去跟母親在寧家,沒有傭人伺候,母親就是伺候全家老小的免費傭人,她倒不會跟母親一樣伺候別人,隻是放學後會多照顧每天很辛苦的母親一些。
後來家裏有了傭人,但她們也從來不會叫她一聲大小姐,直呼其名,連名帶姓。
上次來家裏,眼前倒茶叫她大小姐的這個傭人,還冷眼相待的。
果然,有了商北琛在一旁會不一樣……
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
傭人一邊奉承寧暖,一邊也不忘家裏多年的小姐寧純。
給寧純也倒了杯茶水:“小姐,喝點茶暖暖身體。”
寧純倒沒留意到傭人怎麽好言好語的跪舔寧暖的,換做平時,她眼裏揉不得沙子,肯定要記下傭人這個讓她心裏添堵的行為。
但現在,她目光追隨著寧暖的男人,一時走神。
她端著茶杯,想了想,等茶不太燙了,就稍微把茶杯的杯口傾斜,茶水倒在了衣服上,“哎呀!”
傭人,落座後嘴巴沒停的寧國富,都朝寧純看了過去。
商北琛坐在沙發上,背對寧純的方向,好像隻要聲音不是寧暖發出的,其餘的誰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對男人來說似乎都無關緊要。
寧國富嗬斥了一聲:“大呼小叫的,像什麽樣子。”
寧純嘟唇說:“爸……茶水太燙了,我沒拿好,就灑在了身上,我……我上樓去換一件衣服……”
說完,蹬蹬蹬地跑上樓去,臉上含羞帶怯。
寧暖坐在商北琛旁邊,沒忽略掉寧純自從進屋就把眼珠子黏在商北琛身上的那副花癡模樣。
自導自演,故意把茶水潑在自己衣服上,是想幹什麽?
安安靜靜的喝著茶,寧暖還發現,這次見到寧純,寧純整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了。
穿搭不再是以前的夜店風,走的似乎是小白花路線。
以前頭發是挺禦姐的黑長直,性感大濃妝,現在卻剪了空氣劉海,眼妝唇妝都是淡淡的桃花粉。
衣服也丟棄了以往鍾愛的小吊帶和緊身黑色皮裙,或是豹紋短裙,穿上了黑色緊身牛仔褲,泡泡袖仙女風格的小上衣。
“我上樓去走走。”寧暖放下茶杯時說道。
說完,不管寧國富同不同意,慢條斯理的起身。
寧國富看了眼沙發上的矜貴男人,忙朝女兒說:“去走走,樓上還有很多你以前的東西,就在書房,爸爸想你了就會拿起來看看。”
寧暖一臉的冷淡,沒接寧國富虛情假意的話。
緩步走上樓梯,直接來到了偌大的書房。
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她少女時期的記憶,或好的,或不好的。
寧國富應該早有準備,就像今天大街上堵住她一樣,書房的書桌上確實擺著屬於她少女時期的一些東西。
一本舊相冊,一本印著某男明星封皮的褪色日記本。
傭人在樓下倒完茶,就上樓來了。
寧純恨恨地脫下濕了的衣服,想到在大街上她說了一堆示好的好話,結果寧暖根本沒理自己,心裏就氣得不行。
可是大腦思緒一轉,寧純腦海中又浮現出男人高大挺拔的俊美身影。
在大街上時,她都來不及生氣,全部身心就被寧暖身旁的男人牢牢吸引了去。
前些天她跑去了國外度假。
在國內她手上沒錢,父親還凍結了她的卡,她想吃想喝就隻能跟著朋友們混,那些朋友她這次也看透了,在她身上撈不到什麽好處,沒有她每次大方的給她們買單,一個個的就生怕她花她們的錢,都躲得遠遠的,冷眼相看。
這口氣寧純絕對咽不下,也懂得了有靠山和有錢的重要性。
圈子裏一個富家子弟早就想上她了,但那個時候她有陸西誠,清高的很,根本就看不上那種一般般的,除了有錢,毫無內涵和顏值的富家子弟。
現在沒了陸西誠,寧純明白,靠自己根本不行,自己吃不了苦,不可能找工作上班賺錢。
靠父親更不行,父親隻看重利益,隻有她傍上了有錢男人,父親才拿正眼看她。
這世上就一個陸西誠,現在她隻能退而求其次,睡了那個富家子弟,趁著富家子弟被她伺候得迷迷糊糊,正迷戀著她的味道時,來一招未婚先孕,纏著那男人盡快跟她結婚,成為豪門少奶奶。
再也不能走跟陸西誠這種不結婚一直拖著,最後拖的沒結果的老路。
在拉斯維加斯度假這幾天寧純特地選了排卵期去的。
跟富家子弟睡了好幾天,寧純頓時有底氣的給父親打了電話,靠男人重要,但靠父親更重要,隻有靠男人把父親的企業救活,才算是人生有了保障。
男人不可能靠得住一輩子,父親再如何絕情,也會念著她不顧一切給家裏企業想辦法的這份情,隻要公司活了過來,她仍舊是風風光光的千金小姐,在京海市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但寧純沒有想到的是,一通電話講到最後,父親竟然說那個老不死的去世了。
最意外的是,父親還說……姐姐背後的男人非但不是老男人,相反還很年輕,那男人姓商沒錯,卻不是旁支的商姓男人,而是商家這座穩固的金字塔最頂端的,傳聞中有一半血液還姓著陸的男人。
寧純不知道父親口中為什麽強調一半血液“姓陸”。
她不關心別的,她隻關注到,父親說的那個男人,幾乎是這座城市裏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誰不知道商北琛是京裏回來的,部隊混大的?
在名媛千金富家子弟的圈子裏,商北琛這個名字,沒少被提起過,但大家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不是有什麽大八卦的情況下,大家都很少提。
商北琛那種男人,太過高高在上了,是大家這輩子恐怕也接觸不到的存在,提起幹什麽,人比人氣死人。
寧純表麵上姐妹情深的聽從父親的話,跟寧暖好好相處,找準時機好求寧暖救一把家裏的公司,可背地裏,氣到想要爆炸。
因為這個消息,回國的這一路,在飛機上那個富家子弟親她,碰她,她都咬牙切齒,覺得白白給一個廢物睡了好幾天,煩得不行。
現在別說是那個富家子弟,就是陸西誠,叫出來也是不可能跟商北琛相提並論的存在。
換好了衣服,寧純就下樓,臉上換上甜美的笑容。
寧國富坐在沙發上,稍微傾身,麵色嚴肅的談論起男人間才會談論的話題,對商北琛說起自己的公司,“家裏現在經營的這個製藥廠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產業,父輩從政,你不認識我,但應該聽過我父親的名諱。”
男人都要麵子。
寧國富無法拉低商北琛的身份,那就隻能抬高自己的身份,說出自己父親的全名,並且明說父親從政,這樣無形之中就能上一個檔次。
不料。
商北琛卻麵色平靜,抬頭坦誠的蹙起眉道:“沒有聽說過。”
“……”寧國富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商北琛這一巴掌打得他既疼又沒轍。
大丈夫能屈能伸,抬了抬眉毛,寧國富忍下這股難堪,轉移了話題:“冒昧問一句,商先生跟我女兒……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