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宋大叔你的注意力有問題吧?
夏樂笙無語想罵人……
宋平生也真是個會氣人的家夥,她討厭的他,也不過諸如此般多的形態,居然一一都在她的麵前展示了。
在她氣的要死之際,宋平生總想用一句話將此事帶過,實在是令人氣的牙癢。
這仿佛就像是讓蓄力滿滿的拳頭一把打在棉花上,而積攢了許久的怒氣得不到釋放,這讓夏樂笙的心裏感覺都要憋出內傷來了。
宋平生已經將手中溫熱的生薑紅糖水遞在了夏樂笙的麵前,也就隻有那麽幾厘米的距離便可以觸碰的到。
夏樂笙的肚子裏憋著一股子怒火,這幾天對宋平生的埋怨也都一一加大化了起來,她想都沒想,直接伸手從宋平生的手裏接過來,‘啪’的一聲就狠狠的甩在地上。
因為夏樂笙比較喜歡赤足,所以她的房間的地麵都會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又加之女生例假期間不宜觸涼,所以整個宅子內幾乎都是地毯。
厚厚的馬克杯並沒有因為夏樂笙的怒氣而被摔破,它優雅的在地毯上滾了幾圈以後,終於選擇去了一個比較安靜靜謐的地方歇腳。
然而溫熱的生薑紅糖水卻一滴都不漏的灑在了白色細膩的羊毛毯,雪白的地麵瞬息之間染成了一大塊紅色。而剛好就在宋平生的腳邊,夏樂笙發現宋平生的褲腿似乎也沾染了滴滴點點的汁液。
宋平生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
夏樂笙的心裏因為宋平生的臉色本能的一個哆嗦,但是臉上還是不會選擇屈服,對著宋平生的時候永遠是那一副桀驁的樣子。
然而最終,宋平生都沒有發火,隻是淡淡的跟他說了句,“夏樂笙,我們談談吧。”
宋平生很是優雅的起身,就這麽站在了夏樂笙的床邊。他的身材修長,就這麽站立著,也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即視感,他的眼神清明,容顏也多了一絲平淡,麵容上帶著的隻有冷峻。
宋平生就這樣高高的、靜靜的看著宋貝貝,漆黑的眸子中透露著一絲冷漠的犀利,就想他平日裏在會議上的冷漠,這讓夏樂笙覺得自已仿佛身處刑場,而宋平生也是那個審判的人員。
宋平生如今的模樣,夏樂笙在床上已經失去了任何一分相同他說話的興趣。
夏樂笙抱著被子,坐著看著他的那副德行,不聞也不問的直接拉上被子蓋過頭,悶聲悶氣的說,“我同你沒有什麽可以交流的,我們的代溝比天地的距離還要大,我們無話可說。”
宋平生嗤笑了一聲,彎下身子毫不猶豫的將夏樂笙蒙著全身的薄被一下子掀開,“夏樂笙,我們的問題不在於代溝的距離。我倒是很想知道,像你這般大小姑娘除了成天無理取鬧之外還會做些什麽?你倒是說說,你我之間的溝壑在哪裏?”
夏樂笙被剝奪了被子,也無法在宋平生的眼神下肆意的酣睡。
與宋平生相處多年來,夏樂笙知道這個老男人就是一個偏執狂,既然看他的時候看的表麵上雲淡風輕,但是終究還是會被他內心的九九給湮滅。
他的樣子,大概就是不打算讓她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睡下去。
夏樂笙用著還能耗費的眼神去瞪他,真是個折磨人的老混蛋。
宋平生也沒有用直勾勾的眼神去瞅她,反倒是背著雙手,若有所思後才開口,“夏樂笙,其實我有好些問題想要問你許久了。你以前並非如此性子,對我也遠遠不是如今的態度,你這是怎麽了?我腦海中至今還記得你每年的生日願望,便是年年都要……”“
“宋平生,你夠了。”夏樂笙睜開閉目的雙眸,眼睛已在不知不覺中微微猩紅了起來,臉頰也像是被火燒了般通紅,她狠狠的那些猩紅的大眼瞪著宋平生,“小時候的事,你何必當真,我都印象不太清晰了,現在還討論那些有的沒的有用麽?”
夏樂笙從小就知道宋平生是以什麽身份陪伴在她的身邊的。她也清楚的知道,她長大之後是宋平生的妻子,而他,便是她的丈夫。雖然那時候年紀小,不明白丈夫妻子的意義是什麽。
但是知道,宋平生這個人是會永遠陪著她、照顧著她的人,是永遠不會像爸爸媽媽那樣話都沒有說幾句就拋棄她的人。
所以,小時候的她,每年的生日願望便是永永遠遠和平生哥哥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開。
小時候啊,真的很是單純。
夏樂笙想著,眼角卻莫名的出現了幾滴淚水。
宋平生轉過頭來看著她的頭頂,臉色陰沉,聲音了逐漸沉了下來,“我……自然當真了。”
夏樂笙沒有抬頭,繼續微微低著頭,躲開宋平生的視角,抹幹眼淚後諷刺的說道:“嗬嗬……宋平生,你不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的溝壑在哪裏麽?我現在跟你講,就在這裏啊!人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我小時候說的話,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可笑,你居然信以為真這麽多年,我們藍夏集團的宋大總裁宋大叔居然如此好騙?”
夏樂笙故意用著最為輕佻的語氣說了出來。所有人都不可能會相信藍夏集團的第一把手居然會信守一個小時候的諾言十多年,她夏樂笙自然也是不相信宋平生會如此,然而宋平生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在她麵前描繪她以前的單純過往,在有頭腦的人眼裏,這都是一份恥笑。
而在以前,也確實如此,小時候的夏樂笙是非常粘著宋平生的。宋平生對於夏樂笙的存在,是驚喜,是意外,到那也僅僅是對小時候的夏樂笙而言。人,是會長大的,也會清醒的。
而他此時此刻竟然還顯露出一副純情受害者的模樣,這是要裝給誰看?
“宋大總裁宋大叔?嗯?”宋平生似乎沒有抓到夏樂笙話裏的重點,皺著川字眉幽幽的重複了一遍,霎是令夏樂笙懵逼……這宋平生的關注點與常人是不是有異?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