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摸不著脾氣的宋大總裁
田卿看到宋平生點頭,有些意外,他這個大總裁居然記得她這個小百姓,心裏默默的給宋平生 5分。她臉頰已然因為害羞而浮上了兩朵紅雲,“宋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寢室有個室友生病了,我們帶她去打針,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這時候寢室也已經關門了,我們又不能瞞著被記過的危險回寢。剛好我們有一個室友是這棟房子的臨時鍾點工,所以我們冒昧進來想暫時歇腳一晚,但沒想到會打擾到您。請您不要報警,我們會馬上離開的,我們在這裏向您陪個不是。”
田卿抬著頭望著宋平生,也不敢多說話,也沒有立馬轉身就走的意思,她似乎在等宋平生的反應,
宋平生掃了她一眼,而後把視線留給夏樂笙,嘴角莫名勾起了笑意,“哦?鍾點工?”
夏樂笙聽的很是一番心虛,不過還是要硬著頭皮出來,她努力的給自已堆了一個笑容,看上去便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努力的給長輩賠不是。“宋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中介那邊介紹過來的,來這裏打掃過幾次了,你可能沒見過我。今天同學生病了,我們不能回宿舍,您可不可以讓我們借宿一晚?”
宋平生眯了眯眼,沒想到夏樂笙能在他的眼下如此的謙卑,嘴角的弧度莫名的上揚,“你把我這裏當成什麽了?收容所?”
夏樂笙看著他笑的像狐狸一樣的眼睛,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開始變臉了。反正無論如何,宋平生這個老男人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田卿識趣的轉身,去拉了拉夏樂笙的衣袖,“走吧,樂笙,我們還是別去打擾宋先生了。”她知道,適時的離開會給人家留下不會太差的印象。
夏樂笙瞪了宋平生一眼,一臉的不甘心,但是也不想此時發作,讓其餘人知道她和宋平生那莫名的關係。
田卿拉著她們一起轉頭的時候,還很禮貌的衝著宋平生說了,“宋先生,很抱歉我們今日打擾您了,您沒有報警,我們會銘記於心。”不管怎麽樣,田卿都不想與宋平生的關係有所惡化。
“二樓最西邊是這裏最大的客房,我喜靜,你們小聲點。”
樓道裏,幽幽的傳來了幾聲莫名的話。
幾個人瞬間呆住了,這是同意留下來了麽?
夏樂笙一瞬間氣不打一處來,MDZZ這宋平生是覺得耍她很好玩麽?老男人就是老男人,氣死了。
宋平生轉身剛抬起腳步就落了下來,而後繼續轉身,看向夏樂笙四人。
除了夏樂笙以外的三人,都非常謹慎的看著宋平生,就怕大總裁心情一個不爽又收回了決定。
“鍾點工,到我書房來一下。”宋平生說完這句話就徑直上樓,他的音色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波瀾。
孟紫蘭有些同情的看著夏樂笙,“樂笙,我看你八成要被宋大總裁給炒魷魚了。不過今晚這種情況,我們能帶著病號雨兒入住宋平生宋大總裁的私人別墅也是賺了一番。回頭我一定去拜托我爸爸給你找一份高薪水臨時工。”
說著,夏樂笙已經抬腳跟著宋平生去二樓東邊的書房了。而那隻蠢萌的哈士奇也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倆的後麵。
其餘的人也興趣盎然的去了西邊的大客房。
夏樂笙本來規規矩矩的跟在宋平生的後麵,一踏進書房的門就直接反手嘭的一聲關住了書房的門,同時也把萌萌關在了門外。
宋平生直接在書房桌子的椅子上落座,眼都不抬一下,“怎麽?生氣了?”
這種情況,放誰身上都生氣,好麽!
居然在她的同學麵前都不給她麵子,這麽侮辱人,真是氣炸了。而且,上次在挽月居的時候也照樣駁了她的麵子。
但是,令夏樂笙最生氣的確實這個。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夏樂笙怨念的看著他。
宋平生起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97年的RomaneConti葡萄酒,隨手給自已拿了個高腳杯,“這裏,也是我的房子。”
夏樂笙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有些埋怨。他的,她的,不都是一樣的麽?
“叫我來這裏做什麽?莫不是炒我魷魚?讓我收拾包袱走人?”夏樂笙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宋平生這個老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總愛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宋平生輕抿了一口酒,右手輕搖著紅酒杯,朝夏樂笙的方向移動了過來。
酒杯裏,紅色的葡萄酒隨著宋平生的搖動而緩慢的在酒杯裏纏繞環旋。
而宋平生的嘴角還微微殘留著紅色的液滴,在他深紅的嘴唇上顯得益發的誘人可愛。他的嘴裏一定有些葡萄美酒的酒香,又或者他的呼吸間都是滿滿的酒的味道。
但是夏樂笙一看到宋平生喝酒,就想到昨天晚上那個神秘的接吻。
那可是保守了十八年的初吻啊!
居然就這樣被宋平生這個老男人給奪走了!
夏樂笙想著,麵上也隨著內心的想法而變得又氣又悶又憤又怒的,隻能惡狠狠的等著宋平生這個主人公。
宋平生看了她一眼就顯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很是誠意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笙兒,抱歉,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夏樂笙茫然的聽著宋平生的話語,很是懵逼。宋平生說這話,他是什麽意思?
喝多了?
喝多了??
所以做出出格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宋平生根本就不必要為這個吻負責麽????
暴躁的女人,思想根本就不會和任何一個人走向一起,夏樂笙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她的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整個人似乎都懨懨的。
夏樂笙腦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突然醒悟了一下。
她需要宋平生這個老男人負責麽?
她內心暗自為自已的這個想法感到愉悅,又突然想到宋平生奪走了自已十八年的初吻。
兩個想法在腦海中盤旋,就像天使與魔鬼在爭奪誰勝誰負,夏樂笙第一次覺得自己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