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洛十天的怨氣
碧洛天,百餘隻戰意凶靈在掃蕩足足三天之後才逐一消褪,既使這樣,零碎的殺戰仍不時的爆發,洛天神府的修士們結隊而出,四處追剿四大宗門的餘孽,收割著犯境者的生命。
此役,成就了洛天城萬年以來前所未有的輝煌戰績,是記錄了百萬修士以弱勝強迎擊千萬之敵的經典戰例。這一役,炎北成為了洛天神府神一樣的存在,洛十天也不諻多讓,宗門號稱太上無敵,絲毫不弱於炎北。
毫無疑問,這一役過後,兩人威名將響徹整個洛天城,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而洛天神府,一飛衝天,將千葫道宮永遠踩在腳下,再也抬不起頭來。
如果說這一役最大的收獲,那麽一定是以百萬計的儲物戒指。這些戒指代表著的是無數修煉的資源,儲藏的東西全被取出來,先是按照對宗門的貢獻進行犒賞,接著對至尊修為以下的修士無償提供修煉的資源。
縱使這樣,還有堆成小山般的仙草靈花,異果仙丹,幹脆全部放置在府庫中做為任務獎勵。
……
隨著洛天神府破損重建有條不紊的進入到尾聲,整個宗門忙碌的場景已經並不多見,宗門事務納入正軌,洛十天坐鎮洛天殿卻是一臉愁容,琴泣和魯承則苦笑不得的侍立一旁。
“炎北這個小崽子,又把爛攤子扔在到我手上,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裏逍遙自在去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太上,你就別叫苦了,現在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就等毒害你拿主意呢。宗主行事一向詭譎莫測,我們大家猜測他應該是為了成就真仙尋覓機緣去了,那位雲輕語姑娘近段時間一直在天心殿和承法殿修煉,她的身份很特殊,宗主又沒來得及交待,到底需不需要辦理宗門命牌,太上你給個話,我們也好趕緊去操辦!”
“這個我可管不了,人是炎北那家夥擄回來的,你們去問他,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那丫頭可是有可能成為宗主夫人的!”
“可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我和琴長老才琢磨著先操辦著,但她身上千葫道宮的宗門印記我們也弄不掉啊,不還是得你老人家親自出手嘛!”
“我就知道,你們就是想把這燙手的山竽拋到我這來,所以我才愁得要命!”
魯承看到洛十天有要跑的意思,上前一把扯住,“太上,現在大家可都等著你拿主意呢,這事你拖一拖還行,但碧霄天的使者馬上就到了,這次他們要挾我們將進貢的物品翻上一倍,宗主不在,就得你來做主了,這種做法用不了百年就把宗門抽幹了,這事你得給我們個說法啊,到底該怎麽做?”
魯承很急,現在宗門事務大多都落在他的頭上,他也盡心盡力的做事。自從知道自己的修為無法再進一步,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宗門身上。眼瞅著宗門蒸蒸日上,想不到碧霄天又遣使者前來索要貢品,還獅子大開口,要求將進貢的寶物數量翻倍。
這件事他可作不了主,炎北出遊,現在全指望洛十天來拿主意,可這位老宗主一個勁的抱怨,說炎北不想讓他這個太上過清靜日子,把所有爛攤子和麻煩都扔給了他。
“魯長老多慮了,我倒覺得太上胸有成竹,智珠在握,早有定計根本就沒把碧霄天放在心上!”
琴泣看出端倪,相比魯承對洛十天也多幾分了解,準確捕捉到了洛十天的心境。不過,她也並無太大的把握,畢竟現在的洛十天與之前的洛十天,無論從外表、心性、修為,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份從容不迫,泰然自若,始終著眼於大局的心境。
“哈,琴丫頭,真有你的!”
敢稱琴泣為丫頭的,整個洛天神府也隻有洛十天一個人。如若不是洛十天喊出這個稱謂,琴泣還真就不敢相信洛十天的真身居然是這副模樣。
“好了,魯承,你看,琴丫頭都知道這件事我有分寸了,你就別擔心了。我現在對炎北很生氣,非常的生氣,這個小家夥居然把我老人家綁在這裏,把這麽一件吃苦受累要命的大事拋給我,我白幫他的忙了!”
洛十天苦個臉,愁容不展,“你們說,我現在拒絕了諸梨,他會不會打上門來,我們倒不是怕他,也不在乎他會不會截斷出入的過境古道,關鍵在於,一旦碧霄天犯境,炎北這小家夥能不能及時回來,這一點我拿捏不好,當真是愁啊!”
對洛十天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思維,無論是魯承還是琴泣都早有領教。說實在的,他們二人是真不明白洛十天的想法,也無從捕捉這番話的深意,隻有靜默不言,聽他詳細的作出解釋。
“哎呀呀,看看你們兩個,又來這一套,煩,煩死了,懶得和你們說,我先去修行個把月的,別讓你們再給氣著。對了,魯承,你告訴碧霄天的那個狗屁使者,如果要貢品,就按契約約定的數量交付,如果這樣還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你直接告訴他,洛天神府從現在開始連一根仙草都不給,愛要不要!”
“還有那個狗屁契約,你跟他們講明白,是他們毀約在先,再敢多嘴一句,直接撕了了事!”
“啊???”
洛十天本來想走,結果看到魯承和琴泣都傻眼的模樣給逗樂了,“你們不會被嚇到了吧?放心吧,你就原話這樣告訴他,就說是炎北這個最會躲心靜的家夥說的!”
“太上,這樣……不妥吧?”
琴泣冷汗都下來了,她本來覺得洛十天是成竹在胸的,現在一下子又沒了底氣。
“沒什麽不妥,這局麵炎北那小子早有應對之策,你們盡管去做就好!”
洛十天邊走邊揮了揮手,一臉的風輕雲淡,轉出洛天殿,沒影了。
“琴長老,你有沒有覺得,這老宗主奪舍肉身之後性情大變啊?”
魯承苦著一張老臉,感覺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怎麽做心裏都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