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0章 來者何人
說是隻喝一口,實際上,一壇酒很快就進了他們的腹中。
快喝完的時候,他們這才看到一隻在一旁笑眯眯的輕鴻師弟。
“師弟,你也喝一些……這酒當真不錯。”
“你們這幾個混蛋,是沒見過酒還是怎麽著?這麽快就喝完了?”
“師弟,不好意思……”
林成飛擺手道:“各位師兄不必如此,師兄們值夜辛苦,我隨時都可以回去取酒……”
“師弟……義薄雲天啊!”
“以前總有人說師弟不近人情,現在一見才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胡說八道!”
林成飛笑道:“大家都是同門,互幫互助本就是應有之義……這一壇酒夠嗎?不夠的話,我這就再回去取一些,順便再帶點下酒菜過來。”
“哈哈哈,那當然是再好不……咦,我這頭怎麽有點暈?好像喝多了。”
“剛喝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麽,沒想到這酒烈到這種地步,我也喝多了,需要休息一下。”
沒過多大會兒,四個人就相繼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呼呼大睡。
沒有一個人去想是不是酒有問題。
酒是輕鴻師弟帶來的,怎麽會有問題?
酒有問題,豈不是輕鴻師弟也有問題?
輕鴻師弟是不可能有問題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的酒量太差,所以隻喝了那麽一點酒,就到了這種昏昏欲睡的程度。
哎……
看來以後得常常喝一些酒啊。
四個人睡的很安心。
確定這四個人確實都昏迷過去之後,林成飛才一步來到陣法之前,做了幾個手勢,陣陣光華落在大陣之中後,竟然緩緩開啟了一個小缺口。
小缺口越來越大,直到最後能容下一個成年人,才停了下來。
林成飛在劍閣呆的時間不算長,卻可以稱為邢高樓的忘年交。
入陣法訣,早就傳給了林成飛,以便他隨時在劍閣出入。
他隨時都能進入大陣,隻是一直在找最合適的機會而已。
閃身從這缺口中進入大陣之內,那缺口馬上恢複了原狀,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林成飛深吸口氣。
既然已經進來,這事情就算是成了一半。
他也沒有大張旗鼓,身形如閃電般衝山頂而去。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自己熟識之人,將外麵的情況告知他們,然後……
再做出決策。
劍閣外麵天雲宗的人在劍拔弩張,劍閣裏麵也沒有鬆懈。
他們也沒理由鬆懈。
生死存亡的關頭,已經不知有多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
實際上,在林成飛打開陣法缺口的那一瞬間,位於長老殿中的一群長老,太上長老已經有所察覺。
“大陣被破了?”
坐在最高處的一位灰白胡須,看上去僅僅隻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一驚,可很快就又放下心來。
“不是,天雲宗匪徒不會知道我們的入陣法訣……那現在,在這種時候,能進大陣的,又是何人?”
“莫非是,劍閣遺留在外的弟子?”
“可也不對,劍閣上上下下弟子,皆在陣中,這一點,早已清點過無數次,毋庸置疑……所以,來者究竟是何人?”
老者心思急轉,可也不過是過去了一秒而已。
猜測不到來人的身份,他索性一伸手,眼前就出現一副畫麵。
正看到林成飛閃身走進陣法的一幕。
這老者是劍閣當之無愧的老祖宗,就連邢高樓,見到此人,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黃葉師叔。
也是劍閣除了邢高樓之外,唯一一個超越了舍道境的高手。
他平常的時候,都在閉關打坐修行,林成飛雖然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可對他來說,卻是個陌生人。
似乎是看出了黃葉的疑惑,太上長老雲棋主動站出來說道:“師叔,此人名為林成飛,來自凡俗界,和閣主關係不淺,據說在凡俗界,也幫了我們劍閣的大忙……”
“此人不是劍閣弟子?”
“應該……是儒家傳人。”另外一位姓鄧名劍一的太上長老接著答道。
此人正是林成飛曾見過的鄧陽明的爺爺。
“儒家傳人……竟然懂的我劍閣的入陣法訣?”黃葉冷笑出聲。
“這……”
一群人麵麵相覷,這時候,倒是沒人敢為林成飛說一句好話了。
在場之人,都是劍閣頂尖的大人物,除了黃葉這個輩分逆天的,其他皆都是舍道境巔峰的太上長老。
這些人,和林成飛交情淡淡,沒有理由為了他去得罪黃葉。
“讓人帶他過來。”黃葉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人對外麵吩咐了一聲。
刑數和張神,鄧陽明,陽萬天等人在一起,聽說林成飛過來,不由得苦笑一聲。
“這林道友不可能不知道劍閣現在所麵臨的境況,卻仍舊敢隻身前來,當真是義薄雲天之輩啊。”刑數站起來,歎了一聲說道:“我親自去迎林道友。”
“師兄……”
陽萬天叫了一聲。
刑數轉頭,疑惑的看著他。
陽萬天搖頭道:“如果我劍閣風雨飄搖,萬萬不可意氣行事啊……須知,防人之心不可無。”
刑數臉色一沉:“什麽意思?”
張神更是直接說道:“不可能,林師兄不是這種人。”鄧陽明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林成飛是怎麽進來的?外麵已經被天雲宗的人團團包圍,他為什麽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我們劍閣?誰敢保證,他現在不是已經被天雲宗控製
了?”
“小人之心。”張神冷笑不已。
“你們如此信任一個外人,若是為我劍閣惹來大禍,你們負責的起嗎?”
刑數深吸口氣:“不要忘了,有兩位姑娘,如今正在劍閣之內,她們一個名為祝霜,一個名為薑初見,皆都是林師兄的紅顏知己。”
“哼……”
鄧陽明和陽萬天臉色鐵青,卻是不再說話。
刑數和張神連襟向外麵走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核心弟子聚集地,再外麵的話,就是普通弟子。
看到張神和刑數一同走出,無數人紛紛行禮。
“張師兄,邢師兄,你們要做什麽?”
“我們會時刻觀察者陣法的動靜,兩位師兄盡管放心便是。”
吳玉溪身邊,正安安靜靜的站著兩位女子。
一個低頭,稍顯緊張無措。另一人卻是麵帶微笑,如同嬌豔的牡丹花,力壓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