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4章 分崩離析
淩嘯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皺眉問道:“楚門主究竟是什麽意思?有話不妨直說,我們真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擱。”
楚群英看著淩嘯天,緩緩說道:“嘯天兄難道不想試試那把靈階法劍的威力嗎?”
“嗯?”淩嘯天眉毛一挑:“隻憑一把法劍,就想讓我單獨去挑戰白如霜?楚門主,我的確很想知道那把劍的威力,隻是,如果沒有在座的諸位同道為我壓陣,我心中沒底,不敢出手。”
楚群英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連最有把握的嘯天兄都不敢出手,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又有何用?或許,在白如霜看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謝無坤趕緊點頭道:“沒錯,楚門主所言極是,白如霜的實力,我們和他作對,就是在逼他滅了我們整個修道界啊……”
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淩嘯天第一個笑出聲來。
“這麽說……楚門主的意思,是想要撒手不管?任由那白如霜為所欲為?”
楚群英說道:“我們沒有能力阻止他,不如保存實力,徐徐圖之,反正日子還長,早晚有一天,我們有殺了他的機會!”
“一派胡言!”張天師怒聲喝道:“他已經把我們逼到了這種程度,現在如果退縮,以後又哪裏還會有報仇的機會?這樣的選擇,和喪家之犬有何不同?楚門主,你們天九門是修道界執牛耳者,你的一言一行,更是會在無
形之中影響很多人,希望你說完之前,能夠慎重!”
楚群英點頭道:“感謝張天師的提醒,不過,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皆都是肺腑之言!”
“哈哈哈……哈哈哈……”鍾天浩仰頭大笑:“天九門……原來,這就是天九門啊,實力強大,我心服口服,不過這膽子嘛……哈哈哈……”
楚群英麵不改色,淡淡的掃了不言大師和清揚道長一眼:“兩位覺得如何?”
清揚道長眉眼剛烈,說出的話,也透著股不容置疑:“我華夏修道界,骨氣如刀,豈能輕易摧眉折腰?”
不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楚門主的選擇,的確讓老衲大吃一驚!”
謝無坤連連感歎的數聲:“骨氣,自然應該有,可是,如果連命都沒有了,空有骨氣又有何用?我同意楚門主的意思,留著有用之身,等待時機!”
話說到這裏,已經很明白了。
天九門和長白劍派,都準備退出這次行動。
楚群英站起身,微微搖頭道:“我不能強求各位都尊從我的意見,接下來,各位如何,我天九門無權過問,隻是現在,我們天九門的人,要離開京城,回到門派之中潛心修行……”
說完,他又無奈的歎了一聲:“道不同啊,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
楚群英不管他人眼光如何,自古自的背著雙手離開了。
很快,天九門的所有學道境高手,在天空中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快消失不見。
謝無坤嗬嗬一笑,對著一群人拱了拱手,點點頭道:“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而後同樣帶著長白劍派的高手離開。
這兩個門派的人一走,這邊的實力,幾乎相當於少了一大半。
隻有劍閣,龍虎山,武當山,鍾家,兩心寺還堅持留在這裏。
幾個門派的掌門人,眼中都有遏製不住的怒意。
那兩個門派說走就走,難道真不怕那個世界的人責罰?
“無蛋鼠輩!”淩嘯天哈哈大笑:“之前,我還真是高看了天九門!”
“從此之後,楚群英還有什麽臉麵稱天九門是修道界第一門派?又還有什麽臉製定整個修道界的規則?”鍾天浩陰沉著臉:“今日我若是不死,早晚有一天,要登臨天九門,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
張天師輕聲說道:“兩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門沒權利要求別人和我們做同樣的選擇……既然我們決定要麵對白如霜,就召集我們的人,一起過去吧。”
鍾天浩最為在乎這件事,急忙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清揚道長和不言大師輕輕點頭表示讚同。
嗖……
淩嘯天頭頂上方,無聲無息的出現一把劍。
“我的黑竹早已饑渴難耐!”淩嘯天一聲冷喝,那領階法劍黑竹,早已自動來到他腳下,直接托起他的身體,直入高空之中。
一群二三十個人,剛剛聚集在京城上空,張天師和清揚道長卻突然皺了下眉頭,看向了京城內的景象。
那灰袍老者,和武當山道士,已經身受重傷,此時隻是勉強守護著自身,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白長老和月長老手中。
“諸位請稍等片刻。”張天師扭頭對著一群人微微一笑,歉意道:“我先去把京城內的那兩人處理了。”
清揚道長手中拂塵一揮,朗聲笑道:“張天師,我與你同去。”
兩人飛快飛入京城皇宮之內。
隻是過了大約兩分鍾的樣子,就再次回來,在他們身邊,還各多了一個身受重傷之人。
淩嘯天疑惑的問道:“解決了?”
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龍虎山搖頭道:“那兩人能被白如霜看在眼中,收為手下,非同凡響,手段層出不窮……我和清揚道兄剛剛出手,他們就以一種詭異的手段逃竄離去,估計是去找尋白如霜了。”
不言和尚笑嗬嗬的說道:“不要著急,總還會再遇上的。”
鍾無楓早就得到了鍾天浩的消息,心中大定的同時,再次凝神看向白如霜。
這殺生大陣,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個沒什麽攻擊力的迷霧。
其中的劍陣和兵陣同樣是非同凡響,如果是換做其他人,鍾無楓有著絕對的信心,哪怕是楚群英進了這裏,他也肯定可以讓他有來無回。
隻是,白如霜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嚇到了他。過劍陣的時候,白如霜任由所有法劍劈砍刺在他身上,他渾身上下,連衣服都沒有破一絲一毫,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又入了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