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坐這個
第1537章 坐這個
孟老在這件事中究竟扮演什麽角色,林成飛也弄不明白。
究竟是對方中的一員,還是被利用,這一點很重要。
這一點,得林成飛回去之後慢慢研究。
沒過多久,薑初見就捧著一疊紙,還有新買的筆墨回來了。
她把紙給林成飛在茶幾上鋪好,然後又磨好了墨,靜靜的看著林成飛。
林成飛緩緩伸出手。
很難!
右手都在發顫,還好,仍然是把筆給握了起來。
“準備寫什麽?”薑初見笑著問道。
林成飛轉頭看了她一眼,嗬嗬笑道:“隨便寫寫畫畫,我現在這樣,還能寫出什麽高水準的東西啊?”
“你隨便寫幾筆,就比別人好幾千倍。”
林成飛詫異道:“我在你心裏這麽厲害呢?”
“當然了!”薑初見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別人都說你書畫雙絕,依我看,這評級俺還是不足以形容你的能力。”
林成飛笑了笑,說道:“那在你看來,應該怎麽形容我。”
老實說,這種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吹捧的感覺,還真是……挺舒服的。
林成飛不介意薑初見多說一些,更加不介意她說的好一些。
反正他十分樂意聽!
薑初見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見林成飛一臉期待的眼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這麽看著我……”
“那我應該怎麽看著你?”林成飛反問道:“色眯眯的?”
“去你的!”薑初見嗔道:“你應該用清澈的眼神,十分平靜平和的看著我,這樣我才能想出最完美的誇讚你的詞匯!”
林成飛搖搖頭:“過分……”
“過分?”薑初見不解:“我怎麽過分了?”
“在你麵前,你還讓我的眼神清澈?這不是欺負人嗎?”林成飛委屈的說道:“你這麽一個漂亮小姑娘站在我麵前,我能忍著把你撲倒在床上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你還讓我眼神清澈?這難道還不過分?”
“你這顆腦袋,能不能別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在我什麽都幹不了!”林成飛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腦袋裏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都不想想!”
薑初見冷笑不止:“我看你的傷還是太輕了……”
說完,扭身就要向臥室中走去。
林成飛急忙叫道:“別走啊,再誇我幾句啊!”
“誇你妹!”
薑初見悶悶的說了一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林成飛開心的笑了笑,就連身上的傷,好像也不像剛才那麽痛了。
調戲美女,果然是緩解疼痛的上好良藥啊,效果隻是比麻醉藥差上那麽一丁點。
搖搖頭,林成飛收斂起心神,用筆尖在墨水中稍微沾了一下,皺著眉頭想了想,而後把把筆放在紙上,慢慢的開始寫寫畫畫。
隨手一筆。
他的手握筆不穩,寫下來的字也不是太好看,彎彎曲曲,好像小蛇在爬一樣。
寫完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氣喘籲籲,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往下低落。
可是,他仍然是咬著牙,繼續移動著筆。
一個又一個字,緩緩出現在紙麵上。
等一首詩寫完,林成飛已經是筋疲力盡,徹底癱坐在沙發上。
而在房間中,薑初見能夠感受到林成飛此時的狀態,可她並沒有馬上衝出來,隻是靜靜的依靠著房門,沉默不語。
她知道,林成飛不願她看到他這種模樣。
所以!
她不看!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也是種很奇特的東西。
而林成飛寫完之後,那些字跡,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就好像普通人寫完了一副字畫之後的模樣,沒有發光,沒有詩詞精義冒出來,更加沒有任何神奇的力量跑過來為林成飛治病。
林成飛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好了一些,看著桌子上的詩詞苦笑不已。
而後,換了一張紙,再次拿起筆,接著開始寫。
一張又一張。
一次又一次。
一直到天色漸黑,薑初見才從臥室中走出來:“該吃飯了……你寫完了沒啊!”
“差不多好了!”林成飛笑著答道。
沒有一點作用。
從前百試百靈的詩詞精義,現在卻在他身上不起半點作用。
林成飛的傷勢沒有半點緩解。
他的傷主要有兩點。
第一個是被殺神弓射在胸口的那一箭,這殺神弓也不知道為何,射出去的真氣箭,竟然會肆意破壞人的身體,就連林成飛都無法讓這傷口快速愈合。
第二個傷,則是血引之法的後遺症。
他當時真氣全無,強行用這種對他傷害極大的功法,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可能比殺神弓帶來的傷害還要大。
到現在他身體還是一絲真氣都沒有,就是血引之法造成的。
甚至,他今後究竟能不能恢複都是個問題。
最起碼,他寫了不知道多少首詩詞,一點效果都沒。
可是,林成飛也沒有一點頹廢沮喪的樣子,心情氣和的和薑初見安吃完晚飯後,又接著開始寫。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他才把筆放下,在薑初見的攙扶下,回臥室睡覺。
接下來幾天,林成飛除了最基本的鍛煉之外,基本上伏在那茶幾前,一筆又一筆的寫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著用詩詞治療傷勢,可是後來,他自己都不再抱什麽希望,隻是希望能夠心平氣和一些。
每次提筆,他一顆心都會變的異常平靜,好像會完全沉浸在美妙絕倫的書畫之中,渾然忘我。
這是林成飛喜歡做的事情。
一連七天,林成飛都是在房間呆著,沒有離開過一步。
殺手在這段時間也是銷聲匿跡,也不知道是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還是暫時放棄了追殺林成飛,他們的日子倒也算是安寧。
“總這麽在房間裏呆著也不是回事啊!”
這天傍晚的時候,薑初見對林成飛說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林成飛笑著說道:“我這樣的,能去哪啊?”
他現在仍然是走路困難,傷勢沒有半點好轉,想要出去走走,的確是有些困難。
薑初見笑著從門外推進來了一個東西,用力拍了拍,笑道:“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