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十七章 (終章篇)
月楚然帶著月夫人好不容易才出了月家,他走的還是時候寧溪發現的那條荒蕪的路,那時候寧溪調皮。
硬要將他家走遍,沒有辦法,最後她到處逛著便發現了這條路,月楚然在自己家這裏長如此大,都沒能發現,不得不,有些時候寧溪的確是讓他挺佩服的。
離開月家後,他便一直向南而去,他猜想著寧溪與顏棋一行人肯定會選擇相對隱蔽的路線往月家而來。
而恰好,蒼藍州的南邊一帶,盡是樹木叢林,國家相對其他要少上好多,所以他便選擇了這方向直接往南而去,這樣遇到寧溪他們的機會也會大上許多。
而且前來搜尋他們的人想要找到他們的機會也要少許多。
他現在身上還是有著封印加身,身體上各方麵都不如從前,就連禦劍都無法,隻能靠一雙腿走著。
他月楚然從到大都沒有想過有一他居然會靠著一雙腿走著,之前所學到現在都化作了泡影。
月夫人看著前方的月楚然,美目裏盡是宛轉,月楚然的眼睛及其像她。
這也是他第一次與自己的母親相處,這一路來,他沒有喊過一聲母親,自然也沒有和她過一句話。
此時兩人剛好坐下來休息,月楚然則在想著要如何才能避開月忘河的搜尋,他想到此,側過臉,瞥了月夫人一眼,發現她正在看著他,那眼裏有著無限的母愛。
看到此,他便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他緊張的直絞著自己的手指,一身月白色衣衫上有著褶皺,發絲微微的淩亂,一張白淨孤傲的麵容上有著絲絲的孤寂。
月夫人一直看著他,心裏也有著一抹緊張,麵前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兒子,她沒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他。
終於空氣也不知道靜寂了多久,就在月夫人想要開口話的時候,月楚然好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接衝到他的腦子裏麵,他一把站起來,抓著月夫饒手,便往林子裏麵奔去。
他現在身上沒任何的靈氣,若是月忘河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果然沒多久,便有身著月白色衣衫的月家弟子便來到了之前他們休息的地方。
他們張望著,便往路而去,並未往月楚然躲藏的林子裏麵而去。
他們並未停下,就這樣,月楚然便一直帶著月夫人在高深的林子裏麵狂奔著,躲避月家之人。
寧溪一行人繼續往月家而來,離月家越近,容絕的心事也愈發的重,隻是他掩藏的很好,和平日裏並沒有什麽不同,最近他總是想起之前墨辰頷告訴他的話語。
“師兄,師兄,你會死,你會死啊!”
這句話一直充盈在他的耳中,他緊捏著自己的掌心,幽深的眸子裏麵似一汪深深的潭水不起絲毫的波瀾,但他的內心裏早已經是波濤洶湧,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無力感快要將他給席卷掉。
墨辰頷的特異能力他是相信的,但也就是因為相信,他才會越來越害怕那的到來,對,他害怕死亡。
其實他的一生起來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隻不過有一人讓他覺得自己有了意義,現在有了生命意義的他開始害怕死亡。
他怕自己死了後,姐姐會傷心。
他怕自己死後,沒有人安慰姐姐,沒有人可以讓她一直快樂下去。
他怕自己死後,姐姐會遇上比他更好的人,然後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忘了他,忘了他曾經的存在,也忘了他對她的好。
思即到此,當死亡的陰影漸漸籠罩掉他的時候,害怕恐懼的心理也越來越讓他痛苦與不安。
寧溪這廂根本沒發現容絕的變化,她現在隻一心想要揭穿隱世家族的陰謀,阻止他們傷害幻大陸無辜的百姓。
這期間千城果真給寧溪的驚喜很多,她發現千城對蒼藍的地貌很是熟悉,他好像把整個蒼藍的地圖都背下來,熟記於心了似的。
所以這一路,他們幾乎沒有走錯路,直接往月家而去。
眼看著離月家越來越近,一行饒心中有著無限的複雜,寧溪也想過若是自己此番死在了這裏,那麽她也沒有了什麽遺憾。
月楚然帶著月夫人這廂也越走越遠,但就在他們快要遇到寧溪一行饒時候,月忘河親自帶著人追到了他們。
月忘河雙手放在背後,站於高處,一雙鷹眸裏麵盡是冷光,當他看到月夫饒那一刻,背在身後的雙手上青筋突起,臉上的表情也越發複雜。
當月夫人看到月忘河那一刻,眼裏的愛意與痛苦的回憶在心中交雜著,她的美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但轉而又移開了目光。
月楚然看到月忘河,心裏便突然涼了幾分,他一下子便擋在了月夫饒麵前,抬起頭與月忘河對視著。
他一雙清眸裏麵盡是堅定之色,手還緊緊的抓著月夫饒手。
雙方對視片刻後,月楚然率先開口道:“父親,讓我們走。”
月夫人聞言,溫柔的聲音一下便闖進了月楚然的耳裏,她驚的一下便道:“楚然。”完便一直看著月楚然。
月楚然沒回應自己的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月忘河,月忘河緊抿著唇畔,全身散發著冷意。
他冷聲道:“讓你們走?楚然,你是否錯了,你們一個是我的兒子,另一個則是.……我的女人,你們想要走去哪裏?哼.……”
“父親,我隻想帶著母親離開月家,之前你一直把母親關在晴苑,兒子想要看一眼,你也不允許,那時候你可有想過今。”
“逆子,你這是的什麽話,快跟為父回去,不然……”
“不然如何?”
兩方的語氣都急劇變的硬氣不少,空氣中隱隱有著硝煙的味道。
月夫人眼角的淚逐漸落了下來,她反握著月楚然的手,朱唇輕咬著,她道:“楚然,讓母親回去吧!你父親是不會讓母親離開月家的。”
聞言,月楚然便看著她,深皺著眉頭,問道:“為何?不管他為何不讓我們母子相見,今我一定要帶您離開月家,難道這些年您都不想我嗎?都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他詢問的語氣略有些重,月夫人聞此,眼裏的淚水更加的多,止都止不住,她哭聲道:“楚然,母親當然想你啊!自你生下來母親便不再見過你,這些年母親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