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五章 (終章篇)
月楚然聞言,他開始緩緩的轉過臉來,眼裏有著躊躇,他蠕動了嘴唇,素來傲嬌的冷臉上竟出現了愧疚的表情。
顏棋見此,心裏沒有感到什麽詫異,因為他一直都知道月楚然是什麽樣的人,他表麵上雖是冷若冰霜,一副傲嬌,誰都看不上的模樣,但內心卻還是無比善良的,他的心裏一直都把寧溪當作姐姐,隻是他不會表達而已。
他靜寂了一刻鍾之後,才抬起眼簾,看向顏棋,他咬了咬自己的薄唇,緩緩道:“顏棋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很沒用啊!”
顏棋挑了挑眉,他沒想到月楚然會出這種話,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臉上,而後道:“怎麽會呢!你為何會出這番話來?”
月楚然苦笑著,道:“你知道嗎!就在前幾日,我不是奉了家族的命令來的,其實。其實我是逃出來的。”他到這又開始低下了頭,眼裏有著對自己的嘲諷。
顏棋聽到這,有些震驚,他道:“這,你家族.……”
“嗬,從到大,我在他們的眼中便永遠都達不到他們的期望,所以我才會那麽努力的修煉,想努力成為他們的驕傲,但是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還有寧溪,不管是你們的族人,又或者是你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你們,而我,卻不一樣。”
“他們對我總是很嚴厲,這一點我想我不用,你們也知道,就因為這樣,寧溪才不喜歡到我家去,而我後來也不喜歡你們去我家,因為我害怕,害怕你們知道我,知道我並不似我在你們眼中的那樣子。”
“這一次,家族的人並不希望我出來找寧溪,你明白的,我們兩家自從十幾年前在時移陣法的事情上,就有了很大的分歧,表麵上的確是沒有什麽改變,但背地裏兩家的關係卻是到了冰點,暗地裏是風起雲湧。”
“關係便一直如此,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我,我卻是做不到,你的,我們從便一起長大,又各自沒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在我的心裏,你們就是我的親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不想這樣的。”
他到最後,眼眶竟有了濕意,顏棋幾乎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但關於他的事情,他也猜到不少,隻是沒想到月家竟給了月楚然如此大的壓力。
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月楚然,也許等他把這些事情都出來後,心裏便會好受了吧!就這樣,兩人無言的坐著。
微風經過無痕,掀起霖上的落葉,空氣中隱隱有著一股能量的波動,突然顏棋便感覺到了不同的地方,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月楚然也隨之站了起來。
顏棋兩人走到眾饒中間,將雲霄護在自己的身後,手裏緊緊握著長光,而月楚然的月綾也在他的手中,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空氣中那一股能量的波動,都一臉嚴肅的盯著四周。
終於就在這一瞬間,便出現了數十個身著黑衣,腰間著一條月白色的腰帶,上麵還有著十分古老的圖騰,顏棋一眼便看到了他們腰間那奇怪的圖騰。
這些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十分淩厲,他們一句話都未,就直接朝著顏棋一眾人前來。
顏棋在關鍵時刻對著雲霄道:“霄兒,你先走遠些,保護好自己,等哥哥們解決好之後,就來找你。”
雲霄有些猶豫,最後他隻能點零頭,道:“好,那哥哥你們心,他們不敢靠近我的,我就在遠處看著你們。”
“霄兒真乖,好,乖乖等著。”
顏棋完後,便和月楚然率領著眾人往前迎戰,兩方對上後,各種靈力的光芒在閃現著,空氣都被這靈力給影響了,樹上的葉子從上麵掉落了下來,而後落在他們這些饒肩上,最後被踩入了泥裏。
這邊即墨寧家的人在同一時間也遇到了襲擊,三長老率領著千城這一眾弟子也直接迎了上去。
三長老在看到他們腰帶上那古老的圖騰後,便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對著眾位弟子使了一個眼色後,眾弟子也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而在眾弟子中,最賣力的便是千城了,千城就像是不要命一樣的,看見他們後便直接就對上了,他的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仿佛根本不怕自己因此會受傷,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兩方都在進行著一場惡戰,而墨辰頷卻未在這其中,他的身邊還有一人,定睛一看,便發現與他一起的不就是之前一再被紫煜毀容的紅夤嗎?在他身邊站著的紅夤此刻正恭謹的彎著身。
墨辰頷一雙異瞳裏麵閃著複雜的暗光,他似妖似仙的容顏上此刻盡是深沉,他開口道:“你剛才家族已經伏擊了三大家族的人?”
“是,少主。”
“嗬,看來三大家族的人對於寧溪還是挺有自信的啊!弑神戰場豈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嗎?他們未免有些太過自信,別是區區一個寧溪,就算是本少主,也不敢如此自信,嗬……”
“是,少主的是,不過,那,那不是還有一個,一個.……”
紅夤著著,便沒了後文,墨辰頷聞言,異瞳裏有著危險的訊息,他冷聲道:“什麽?”
紅夤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便更加的恭敬,他的額上有著冷汗,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還有一個,容,容,容絕,少主忘了,當初,他,他和那寧溪被我們一同傳送到了弑神戰場。”
他完額上的汗水便滴落了下來,他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什麽結果,他微微的抬起了頭,看向墨辰頷,隻見墨辰頷好似陷入了自己的記憶之中,並無什麽反應。
紅夤舒了一口氣,可沒等他完全放鬆下來,他便隻感到自己的身體往一個方向飛去,頓時一股無法忍受的痛苦從他的全身傳到了自己的大腦鄭
這時候,一道令他無比恐懼,同時冷到極點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鄭
“哼,就你,有什麽資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