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毒婦人心
陶文喬把我身子扶正,盯著我的眼睛看,說:“菲菲,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是不是假裝原諒我,其實都是騙我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心想,你居然能想到我是騙你的,看來也不傻,但是我可不能讓你知道我真是騙你的!
我忍住惡心,緊緊抱住他,語氣誠懇地說:“對不起老公,我知道我應該大度一點,但是,我現在真的還做不到。一想要做,我就想到我看到你跟我妹……老公,你再給我點時間吧。”
陶文喬歎了口氣,回抱住我,說:“對不起老婆,是我太心急了。過去的不要想了,我給你時間,等你能夠放下的時候,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好嗎?”
我點點頭,心想好你個大頭鬼,我們還怎麽可能像以前一樣!
安撫完他的情緒,他為了不受刺激,還是在沙發睡了。
我洗漱完回到臥室,感覺像經曆了一場戰爭,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擔心他發現什麽。
又睡了一個不踏實的覺,一大早被陶文喬的哥哥敲門吵醒,他還提了很多菜過來。
才想起來今天是我婆婆的生日,許帆拒絕了我幫忙做菜的提議,說他作為許久沒在母親身邊待過的大兒子,回來了就想要對母親盡一些孝道,我就主隨客便了。
因為是周末,陶文喬不用上班,扛了幾箱啤酒回來,又招呼新鄰居寧偉彥一起吃飯,於是這頓飯不像是給我婆婆過生日,反而成了這三個大男人的聚餐。
吃完飯,他們三個醉醺醺地在客廳打牌,我就跟我婆婆在廚房收拾東西。
我婆婆明白我雖然現在跟陶文喬生活得很和睦,但是心裏肯定還是有疙瘩在,她就有意無意地勸我,讓我看開些,婚姻沒有一帆風順的,既然已經決定繼續過日子,就別再計較那麽多。
我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答應著,她就說隻要我跟陶文喬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最近幾天就回老家去,要是我這邊有什麽事,記得給她打電話。
我想著我已經決定起訴離婚了,到時候她肯定還是要在這邊的,但是我又不能現在直接說,就挽留她,說:“媽,您再留這一段時間吧,好不容易您過來一趟,還是為著我跟文喬的事,現在沒什麽事了,您就住一段,我也能跟您多聊聊天,這麽快就走了,我跟文喬都舍不得的。”
我婆婆說也對,來這段都鬧得不像話,也沒好好一家人聚聚,就再呆兩個星期再回去。
我看我婆婆已經確定不走,聊聊些家常不知不覺已經傍晚了。
晚上還是這些人,簡單吃了些清淡的菜,他們三個還是玩牌,到了晚上,我家住不下,寧偉彥就讓許帆睡他家。
隻是他本來搬過來是打算一個人住的,沒有準備另外的床上用品,我家倒是有多的,我就說我找一套床單被子啥的抱過去。
陶文喬一邊誇我賢惠,一邊吐槽寧偉彥那麽土豪連床多的被子都沒。
寧偉彥也不跟他理論,一個花生仁扔過去,剛好打在陶文喬腦門上。
我抱著床單被子枕頭去寧偉彥家的客房,陶文喬的哥哥也跟著一起,看我抱著一大堆有些吃力,他一把接過去走到前麵。
進了客房,我幫他一起把床單鋪好,寧偉彥推門看的時候,我倆正好湊在床中間弄床中間的部分。
寧偉彥連連搖頭,說“嘖嘖嘖,我說兩位美女帥哥,你倆這是幹嘛呢?鋪個床單要湊這麽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喝酒喝傻了嗎?竟說胡話。”
他伸出食指擺了擺,說:“NONONO,美女,你錯了,我現在無比清醒,非常清醒,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了。”
我看他喝完酒跟平時冷酷的形象完全不同,也懶得辯解,就起身出去要回家。
臨走我叮囑陶文喬哥哥早點休息,如果不舒服就多喝點熱水,他衝我點頭微笑,說知道了,我也點頭微笑,順手把門也關了。
我無視寧偉彥戲謔的眼神,直接回了我家。
但是我腦海裏總是浮現陶文喬哥哥看我笑的眼神,總覺得哪裏不對,跟平時那種禮貌的微笑有些不同,但是我又說不出什麽不同,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回到家,陶文喬已經在沙發上躺著了,問我:“都安頓好啦?”
我“嗯”了一聲,“弄好了,就是簡單了些,不知道他會不會不習慣。”
陶文喬笑道:“哎呀,就你總愛操心這麽多,他一個大男人,有床有被子就夠了,你啊,就別管他啦!”
我又簡單聊了幾句,就去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閨蜜汪曼潔電話叫起來的,她讓我沒事去她店裏,她有話要跟我當麵說。
我也沒多問,趕緊洗漱收拾就要出門。
客廳裏我婆婆、陶文喬還有陶文喬他哥一家三口正吃著水果聊著天,見我急急忙忙就要走,陶文喬喊住我,問我幹嘛去。
我說我忘了跟汪曼潔說好今天要到她店裏幫忙的,現在有點晚了,她催我呢。
陶文喬知道我平時也會在我閨蜜忙不過來的時候去幫忙,可能因為今天婆婆和他哥都在家,我一早就出門他有點不高興,說:“那個汪曼潔也真是的,老是讓你去幫忙,你又不是天天閑著沒事幹。”
我說這不是我閨蜜嘛,能幫點就幫點,她對我也很好的。
陶文喬沒再都說,倒是我婆婆接話了,說反正周末文喬不用上班,不如讓他送我過去。
我說:“不用這麽麻煩,文喬在家陪您和哥敘敘家常,我自己打車也方便。”
婆婆沒再堅持,就讓我路上注意安全,忙完了早點回來。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拿包換鞋。
不經意看見陶文喬他哥的眼神,他還是對我微笑,那個笑容,總讓我覺得怪怪的,有點說不上來的情愫。
我不敢多想,趕緊出門下樓。
出租車等紅綠燈的時候,我注意到後麵有一輛車有點不對勁。
車裏麵有個戴墨鏡的男人,好像在打量著什麽,見我扭頭看,他有些刻意把頭朝向窗外。
我默默記住了車牌號,但是等我下車的時候,沒再看見這輛車出現。
我到了店裏,跟汪曼潔說我覺著好像有人跟蹤我。
汪曼潔拍了我一巴掌,說:“整天想啥呢?偵探小說看多了吧!誰沒事跟蹤你幹嘛呀。我跟你說,我這才真有偵探素材呢,你妹流產的事我打聽到了。”
原來已經查到了,我把可疑車輛的事情拋到腦後,讓汪曼潔趕緊跟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
汪曼潔一下火氣就上來,說:“葉曉丹那個蛇蠍女人,真是配得上最毒婦人心!整個一變態殺人狂你知道嗎?”
我說你別廢話,趕緊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吧。
汪曼潔瞅了我一眼,說:“你就不讓我舒緩一下我憤怒的情緒。得了,我直接跟你說吧。”
汪曼潔通過她那個在醫院的朋友,輾轉找人了解到了真相。
原來我妹根本就不想要那個孩子,她通過非正規渠道買了國家禁賣的流產藥,然後冒險吃了藥,既能把孩子打了,又能栽贓陷害我,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按照汪曼潔朋友的說法,那種流產藥危險性很高,一般人都是在醫院醫生的監督下服藥,而且還要在醫院觀察至少八個小時,但是我妹一點不留後路,自己買了就吃了,然後就有了在我家突然肚子疼大出血,最後孩子掉了的結果。
我真沒想到我妹嬌弱的外表下,不僅毫不顧忌禮義廉恥,根本連她自己的身體也這麽糟蹋。
我問汪曼潔:“那你知道我妹那些藥的資料嗎?還有她這些證據。”
汪曼潔“嘿嘿”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會要。喏,都在這呢,你拿回去把這些文件摔到陶文喬那個渣男的臉上,讓他看清楚他護著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貨色!”
我接過汪曼潔給我的文件,上麵詳細寫明了她流產的原因。
我有些疑惑,她陷害我我能夠理解,可是明明她看起來也挺愛惜她肚子裏的孩子啊,那可是她親骨肉,她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汪曼潔跟我說:“她要是在乎孩子,怎麽可能下的去毒手?你以為她跟你一樣想要孩子嗎?她可正值大好青春,年紀輕輕的漂亮姑娘,誰想這麽早當個賢妻良母啊。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怎麽可能再伺候個孩子。一邊是不想要孩子的親媽,一邊是想要孩子的渣男,碰上你這個礙事的不能生育的原配,你也真是夠倒黴了。”
我說是啊,真是倒了血黴了。
不過文件我不打算直接拿給陶文喬看,我已經不在乎他怎麽看我或者怎麽看我妹,我隻想走法律程序,拿到我應得的東西。
去了律師事務所,我把文件都拿給我的代理律師,委托他正式給陶文喬傳傳票。
出了事務所的大門,沒想到會看到我妹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