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中央處,倒是有一片清靜之地,這裏便是赤練部落內族。
一個離部落圖騰最近,位置極好的洞穴中,有一位麵色蒼白,身形略顯單薄,穿著一身白絲綢長裙的美麗雌性,正緊合雙眸,薄汗淋漓不安穩的睡在石塌上。
“啊!救~救我…呼呼~”隻見那雌性,突然就開始掙紮起來,渾身抽搐,顯然是夢魘住了。
“聖女大人,聖女大人…”一位模樣俊俏,麵白如玉,唇紅齒白,頂著一頭白色長發的少年雄性,應聲而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他手裏端著一盆清水,拿著一方白帕,連忙坐在石塌邊,用沾濕的帕子,替塌上的雌性,擦去額頭浸出的汗水。
“嗯~”許是聽到了雄性呼喚,也可能是感覺到帕子的擦拭,塌上的雌性悠悠轉醒,她摸了摸新髒位置,臉上顯現出一絲痛楚。
“聖女大人,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我這就去找薩滿大人。”白發雄性罷便準備起身,卻被石塌上的雌性輕輕拉住。
“別…別去…”雌性又急促的喘氣幾次,本就沒什麽血色的唇瓣,竟有些範紫了,她睜開如紫水晶般明亮的眸子,看向白發雄性,滿眼的懇求之色。
“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去幫我拿些水來喝吧…”雌性緩緩將手,從心口處放了下來,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柔柔的笑。
白發雄性頓了頓,沒有再爭辯,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端進來一個陶罐,裏麵盛滿了清澈的泉水。
他往一個碗裏倒了一些水,慢慢走到了雌性麵前,緩緩的遞了過去。
雌性將披散著的紅發,往耳後攏了攏,接過碗輕啟唇齒,喝了幾口,“很清甜,是放了花蜜嘛?”
“嗯,聖女大人,島上的花開了,我就采了些花蜜回來,您喜歡就好…”白發雄性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接過了碗放在旁邊。
他略微躊躇了一下,又吞吞吐吐的道:“聖女大人,真的不用去請,薩滿大人過來嘛?”
“已經很晚了,唉…薩滿大人身體越來越不好,我這個將死之人,能少勞煩一次,就少勞煩一次…”雌性的紫色眸子,木納的看向一處地方,眼底隱藏的,全都是絕望。
“不會的,聖女大人是不會死的,族長已經派人去尋,救治您的方法了,您一定會沒事的!”白發雄性情緒有些激動,眼眶都水潤起來了。
“嘿嘿嘿…或許吧,或許真的有一,我可以好起來,那樣的話,就能和你一起出去外麵,看花海,看水流,嘿嘿嘿…咳咳咳…”雌性笑談著,呆滯的目光漸漸有了神采,不過還是被咳嗽打斷了。
“聖女大人…”白發雄性擔心的替她撫了撫後背,又將盛著水的碗,遞給了她。
“我沒事…你出去吧,我要繼續睡了…”雌性喝了幾口水後,神色便有些泱泱,慢慢躺下後,就閉上了眼睛,像是真的累極聊模樣。
白發雄性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看著石塌上雌性蒼白的臉色,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離開了山洞。
等人離開後,床榻上的雌性卻又睜開了眼,她看著洞頂,眼神裏空洞一片,再合上眼,兩鬢的紅發卻被沾濕了。
三日後傍晚十分,女神湖畔熱鬧非凡,這裏倒是難得的,聚集著很多的部落雌性,正一人拿著一個木盆,在浣洗著什麽。
盆裏的東西,閃著七色的光芒,照在眾多雌性臉上,讓每個人都格外明媚照人。
“可兒大人,這個鱗片可真好看…”金晨手裏拿著一片,巴掌大半透明的魚鱗,舉在頭頂,映著各色光澤,臉上滿是興奮。
一旁的灰也是,拿了兩片魚鱗,高心放在眼前晃悠,像是得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摸了摸金晨的腦袋,葉可也是咧嘴一笑,她也是偶爾情況下發現,平日裏吃的女神湖中的大魚鱗片,是一種半透明狀,像磨砂玻璃一樣質地的。
將鱗片用白泥沾在一起,正好可以固定在石屋的窗台上,即可以透進來一些光亮,還能防止蚊蟲,下雨也不用害怕,雨再從窗台飄進來。
其實葉可是打算,將屋頂也都貼上一層這種鱗片當瓦片,起碼等雨季來臨的時候,能輕鬆的排水。
不過魚鱗的數量不多,就隻能先緊著按窗戶了,葉可看著一個個‘壯碩’的雌性,都賣力的清洗著鱗片,滿意的點點頭。
平日裏這些雌性,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躺在屋裏長肉,後來始源部落不愁吃喝,本就富態的一些雌性,體重更是直線飆升。
還是葉可這幾日發現了不對,才又開了族會,講了很多肥胖帶來的危害,這才能鼓動雌性出來幹活。
從女神湖畔視察了一圈,葉可拉著金晨和灰往回走,在回去始源部落的路途,遇到了正在指揮族人,在耕田裏祛除雜草的角洛。
“可兒…”角洛露出一個溫潤的微笑,眼睛微眯,那氣質配著絕美的容貌,就像是遺落世間的使一般。
“角洛,這些粟長的好快啊,都開始抽穗了,你可太厲害了…”葉可不著餘力的誇著角洛。
她現在已經可以用平常心對待這個,曾經拚命就過自己的雄性,因為葉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角洛的眼睛恢複如常。
“嘿嘿…是這裏的氣候適宜,照這樣看,在雨季前,我們可以收獲一批食物了…”角洛笑容滿麵,看著葉可的目光,都快融化了似的。
“嗯,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然趕上雨季,大雨不停的話,這些作物就要毀了。”葉可著將目光看向,鬱鬱蔥蔥的耕田,心情一片大好。
等收獲了糧食,就可以不用每吃肉了,可憐見她都要吃吐了,雖這個異世的肉都十分美味,可從前吃慣了主食的她,總覺得缺點什麽。
和角洛又寒暄了幾句,葉可這才離開,星寒這幾日經常和古恩外出,她則留在部落專心幫古穀治傷。
隻是幾次治療後,那些傷疤康複的卻不太明顯,她有些急,想著要不要將某些事,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