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它洞穴裏的歡喜地,在大溶洞的另一處洞穴,這裏的幾個人盯著麵前的龍珠果,一臉的凝重。
“阿父你也嚐嚐,味道還不錯,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弄到這些東西…”艾瑪從剛才開始,嘴就沒停歇過,吃的滿臉都是紅色的汁水,手上獸皮衣服上,也都沾染了不少。
旱季以後,那些存下來的果幹早就吃光了,至於果醬,艾瑪當時也懶得熬,這會兒吃些龍珠果,害的她都打消了一些離開的念頭了。
“族長大人,我們還逃嘛?”艾瑪的一個雄性,遲疑的問出口,他聞著果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也不敢嚐,這些東西,得給自己的雌性留著吃。
“逃?我們是正大光明的離開好不?”艾瑪白了一眼,自己的那個雄性,停下來吃龍珠果的動作。
看了看手中,飽滿水潤的果子,她笑了笑,“有了這些果子,我們投靠光部落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嗯…”狼山應了一聲沒話,這幾,私下聯係了自己這邊的勢力,除了狼大以外,其它的都表示願意跟著離開,大概有二十幾個族人。
他們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和星寒那邊的人不對付,即使不離開,也不會得到什麽重用。
這幾日狼山漸漸想通了,現在他們知道了很多的東西,治療傷勢的藥草,保存食物的方法,新的食物,還有角部落的下落,現在還有新鮮的果子,最關鍵的就是巫醫的下落。
每一樣都足以讓他們,在投靠的部落,很好的生存下去,所以為何要留在這,處處受人排擠的地方。
“那我們將來怎麽進來這裏呢?隻有角部落族人才能找到入口。”那個雄性又繼續道,他怕到時候光部落族人不相信,然後怪罪下來。
“一不做二不休…抓一隻崽子一起帶走…今晚就行動!”狼山皺紋橫生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他覺著反正都要走了,到時候有人庇佑,沒什麽好怕的。
今夜外麵那些人,因為得到了新鮮果子,都心情不錯,一定放鬆了不少警惕,是他們這些人離開的大好時機。
“阿父你終於決定了…”艾瑪眼睛一亮,激動的從半躺的姿勢坐了起來,笑得臉上橫肉都擠在一起,身上的肥肉也顫了顫。
她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到時候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星寒也終歸會是她的。
幾人下定了決心,便派了艾瑪的一個雄性,悄悄的去通知,其他要相隨離開的族人,他們靜靜的等待著,整個地下的族人都熟睡的時候…
等到了深夜時候,大溶洞光線昏暗,周圍靜悄悄一片,除了遠處的水流聲,族人似乎全部都進入夢鄉了。
這時候,一陣陣細碎的腳步聲,朝著隧道方向而去,另外還有一個人影,不斷摸索著,向溶洞深處躡手躡腳的潛了過去。
人影來到了溶洞深處的,一個的洞穴裏,他將頭探進去,這裏的幾個崽子睡得很沉,橫七豎澳躺了一地。
有些奇怪的是,崽子們額頭的鹿角,竟然都在一閃一閃的,發著溫蘊光芒,在黑暗裏,就像一顆顆星星一般。
來人遲疑了一下,隨即便捂住,最近的一個角部落崽子的口鼻,準備將其帶離。
可也是奇怪了,他將崽子拎了起來,竟然也沒有將人吵醒,似乎睡昏過去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正抱著這隻角部落崽子,往外疾走,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嗬,“你要做什麽!”
白焱本來一直在假寐,原是晚上吃了些龍珠果,不知怎麽的,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後來又想起葉可過幾,即將執行的計劃,內心又忐忑,又澎湃,讓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時候便聽到了洞外,那些悄聲的動靜。
雖夜間,也會有個別族人起來方便,不過成群結隊的很少,大多都是一覺明,白焱聽著外麵起碼二十多饒腳步聲,心中生疑。
就在他出來洞穴時,那些腳步聲似乎消失了,而又探查到,溶洞深處有一個族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
等走近時,發現那人竟然抓了一隻角部落幼崽,捂住口鼻的動作,明顯的圖謀不軌,他才出聲製止。
不過白焱的警告並沒有奏效,那人反而抱緊了崽子,極速跑向了隧道口。
隻聽得“啪!”一聲,白焱一記爪風,將那族人打得重重撞向洞壁,而那隻角部落崽子,也脫手滾落一邊,可這種情況下,那崽子依舊沒有醒來。
“噗!”想綁走崽子的族人,吐了一口鮮血,幹咳了兩聲,便不再執著於抓那崽子了,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隧道裏,然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怎麽了?”星寒從洞穴裏走出,看到白焱正要往隧道裏跑,又瞥見地上的角部落崽子,躺在一攤鮮血旁,心中一怔。
“額…寒子,那些血不是崽子的…”白焱生怕星寒誤會,若是不知道前因後果,這確實挺像凶案現場的。
“…我知道…”星寒踱步過來,看到睡得很沉,額頭鹿角發著光暈的崽子,有些奇怪,“發生什麽事了?”
“寒子,剛有人想綁走這隻崽子,被我打傷了,朝隧道跑了,似乎離開這裏了。”白焱一直想不通怎麽一回事,來到這裏的人,不是隻有他們兩個部落,難道有人混進來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聽到動靜,陸續出了洞穴,椏瑟正好聽到白焱剛剛那話,看到角部落崽子躺在那裏,眼皮直跳。
他立馬吩咐正走過來的狼躍,厲聲道:“快去!看看狼山那夥兒人在不在了!”
“狼山?”白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兩隻拳頭掰的“嘎巴嘎巴”響,覺得應該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吧,那老家夥是的有多蠢,才決定背棄部落。
關鍵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狼山他們雖不知,葉可覺醒賦能力的事,可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啊,要是告訴了其他部落,剩下這些族人不就危險了。
“寒…狼山那夥人都不見了!”狼躍咬牙切齒的走了出來,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這群人竟然起了離開這裏的念頭,“我們去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