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塔克正用力拔著一株夏枯草,被花朵裏散出的花粉,嗆得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他看向正折著夏枯草枝葉的葉可,糯糯的問道,“可兒阿姐,這個草可以吃嗎?”著就摘下一朵花往嘴裏塞。
‘這夏枯草應該是可以泡茶喝,也可以煎服,吃起來…’想著葉可也摘了一片葉子放嘴裏,於是兩人同時將口中的花葉吐了出來,“呸!好苦!”
“塔克乖,這草是砸碎以後用汁液來敷傷口的,能止血消炎,平時可以泡水喝,直接吃的話太苦了。”葉可嘴裏回味著那股苦澀味道,皺著一張臉。
看著狼躍手裏,還有星寒身前,已經摘了不少夏枯草了,就了句,“可以了,已經夠用了。”於是就抱著摘好的草,趕忙去傷患那裏。
部落裏受傷後的族人,都是統一集中在一處,就是祭壇前麵的那塊空地上,也是為了靠近圖騰,以求的獸神憐憫。
美名其曰的是在這裏求獸神庇佑,傷患病痛快些離去,實際上就是放在這裏聽由命了。
幾人還沒走到近處,就聽到了大大的痛呼聲,“哎呦,哎呦。”的叫成一片,還有很多人圍在附近,朝著祭壇方向跪拜叩首,似乎是在替這些人祈禱。
看到這一幕,葉可不由得腦門冒出幾道黑線,心裏想著,‘原始部落的人真是好真呦,若是祈禱就能康複了,那這個世界可不是真的玄幻了嗎…’
這會兒她可能忘了這裏的人,可以覺醒獸魂,可以化獸身,已經很玄幻了。
等他們走近了,迎麵過來一個麵露急色的中年雄性,是那祭典見到過的狼格,他看見自家兩個崽子,懷裏抱著不少青草還有花朵,以為是為了討好葉可。
討好雌性他倒是不反對,隻是現在時期特殊,這次又是狼躍帶隊才出的事,裏澤煽動了部落裏不少族人,是要求獸神懲罰他。
“阿父!”塔克遠遠的喊了一聲,看到自家阿父隻有遇到煩心事,才皺起的眉頭,於是舉著懷裏的夏枯草,道,“阿父,葉可阿姐,這些草可以止血。”
“止血?”狼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部落裏隨處可見的一種草,懷疑的看了一眼葉可,不知道可不可信。
他也聽狼躍過葉可的不同,隻是這個雌性總歸是來路不明,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心思,若是真的是巫醫,怎麽可能會離開原本的部落來到這裏。
源部落裏沒有巫醫,沒有人可以辯識草木,狼格也是在老年族人的口耳相傳中,聽過這一類特殊族人的存在。
等星寒也走近的時候,衝著狼格點了點頭,意思是讓他相信葉可,寒光狼王的獸形很引人注目,那邊的不少人已經發現他們過來了。
這時又走過來一個人,是奧娜阿嬤,她衝葉可笑笑,問道,“身體沒事兒了吧,那看你突然暈過去了,可嚇壞我了。”
她又責怪的看了一眼狼躍,“不是讓你去送食物,怎麽帶著人過來了,他倆可都需要休養。”又低頭看了眼快把腦袋,躲進夏枯草裏的塔克。
每次見到奧娜阿嬤,葉可總會想起自己的外婆,那種慈祥和藹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溫暖。
“奧娜阿嬤,是我想過來的,以前認得幾種草藥,看看能不能幫的上什麽忙?”葉可笑著回應,在很多奇怪目光的打量下,同大家一起走到了傷員集中的地方。
乖巧可愛的雌性,很招人喜歡,奧娜應著“唉唉!”知道她是給自家崽子開脫,也不好什麽,倒是忽略了葉可剛剛的話具體是什麽。
星寒跟在葉可旁邊,替她擋下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還釋放了一點威壓,隨後和雌性,在傷員裏慢慢走動著查看了一番。
躺在地上的雄性,有的看到星寒即使虛弱,還掙紮著打招呼,還有比較嚴重的,閉著眼睛死氣沉沉的模樣。
受傷的族人有十多個,黑央央躺了一片,還真的不算少,而部落雄性大多都是腰間係了一塊獸皮,躺在那裏,各個“春光外露”,還好色比較暗,葉可倒是沒注意到別的不對。
這裏的雄性基本上,都是受的皮外傷,大多隻是傷口太多,失血後有點虛弱。
少數幾個就傷的比較嚴重了,有個傷在大腿的,似乎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深深割了一刀。
葉可讓狼躍幫忙點起一堆火,來增加可見度,這才瞧見了,剛剛那個雄性的傷口,深可見骨,想來應該是被獠牙獸的獸牙劃傷的,到現在還在不停的流血。
還有一個雄性捂著胳膊一臉迷茫,他的臂似乎是骨折了,能看到錯位的骨頭頂著皮膚,看上去有點嚇人。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一個族人的肚子,被獠牙獸撞開一道口子,仔細看看還能透過傷口,看到裏麵的內髒,一條腿看著也斷了,不正常的扭曲著。
一番查看下來,讓葉可有些頭皮發麻,以前在醫院檢查身體,抽個血都害怕到臉色發白,現在看到這麽血淋淋的場景,讓她不由得渾身有些顫抖。
發現了葉可的異常,星寒用尾巴扶住她的後背,感覺到她身體正在發抖,焦急的問了一句,“可兒,怎麽了?”
看著星寒一陣恍惚,葉可暗歎自己沒用,在心底打了打氣,‘好來幫忙的,怎麽還沒開始就退縮了。’用手拍了拍臉,回頭對星寒笑笑,“沒事,我就是在想辦法。”
感覺雌性似乎在害怕什麽,星寒頓了頓,“幫不上,也沒事,還有我在。”
‘原來星寒是以為自己,看完傷口後,覺得幫不上忙而自責。’葉可仔細想了想,‘那些皮外傷還好,就是骨折不太好治,自己也不是專業學過的,搞不好會二度傷害。’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袖手旁觀,正要招呼狼躍,去幫她弄幾個東西,就從遠處走過來幾個雄性,擋在傷員麵前。